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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當天晚上還見到了劉沖女朋友,叫衛婉,普通白領,站在劉沖身邊打量岑景的時候兩眼有些放光。 笑著說:“二沖說我還不信,沒想到真這么帥啊?!?/br> 岑景失笑,說:“你倆結婚我肯定包個大紅包?!?/br> …… 岑景的生活就這樣定下來,異常忙碌。 他偶爾會到“時渡”,也不知道是不是賀辭東打過招呼,老余雖然有心奴役他,到底沒把一些耽誤工夫的麻煩事丟到他手里。 “時渡”關于他的流言越來越盛,最廣的就是聽說他被賀辭東趕出家門了。 有人傳親眼看到岑景早上擠地鐵來上班,說得有板有眼,可岑景連這段路的地鐵入口在哪都沒有摸清楚。 他買了輛代步車,小貴,就跟上輩子開的那輛差不多。 這苦情劇一樣的設想,套他身上怪別扭。 岑景的公司注冊包括前期人員招募,資金投入等等在半個月的時間里迅速搞定落實。 地點就在離“時渡”不到兩個公交站的一處商業大樓的22層。 取名,“辰間”。 辰間在短時間內以兩千萬的價格拿下了西郊的一塊地皮,東城不少人猜測是哪個大傻子在干這種蠢事的時候,政府要在這邊建設市區新區的消息隨之傳出。 短短不到一個月,兩千萬的投資利益翻了三倍不止。 辰間,包括辰間的法人代表岑景。 迅速在商圈中心的各大公司掛上號,成了關注的重點目標。 然后所有人再一想,這岑景難道不是和“時渡”老板賀辭東結婚那個?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時渡”已經借著辰間的熱度,悄無聲息完成了下半年重點項目的招商目標。 無論競爭對手還是合作方都懵了,心想著兩口子搞聲東擊西呢? 實際上也差不多。 周三下午兩點左右,岑景就坐在“時渡”三十二樓賀辭東的辦公室里。 這還是岑景第一次上來。 他在“時渡”的時候身份還不足以有上到這么高的地方談工作。 現在不同,他是“辰間”老板。 秘書端著咖啡進來的時候,就驚奇地發現,某個傳聞中被趕出家門的人正倚在辦公椅上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而老板自顧自忙著自己的,兩人一句話沒說,氣氛卻莫名和諧。 秘書剛把杯子放下,岑景就睜開眼睛。 賀辭東也停下手上的事,抬頭看過來。 眼睛掃到岑景眼下的青影,和秘書說了句:“出去把咖啡換成牛奶?!痹诿貢荒樜液孟胫懒耸裁疵孛芤粯拥哪樕杏旨恿司洌骸盁岬??!?/br> “好的賀總?!?/br> 秘書連忙把咖啡端出去了。 岑景放下撐著腦袋的手,笑了聲說:“看來這身份不同,待遇就是不一樣?!?/br> 如今離開家里,賀辭東做事反而像個人了。 賀辭東沒搭理他。 問:“最近很忙?” “是啊?!贬皯醒笱蟮卮蛄藗€哈欠,“找上門的人太多,都快應付不過來了?!?/br> 賀辭東看著他,突然發現他似乎比一個月前又瘦了不少。 這個認知不知怎么的讓他有些覺得刺眼。 扯了扯領口的扣子,瞥他一眼說:“不想應付的人就推了?!?/br> “說得容易,我不是你,賀辭東?!?/br> 岑景最近都叫他賀總,有些進退有度的距離感。 再次正兒八經直呼其名,證明他不想掩飾自己的嘲諷。 比方說,他不會告訴賀辭東,他這一個月忙的昏天暗地,睡眠不足不敢開車有時候得叫鐘子良來幫忙。 比方說養生計劃不得不中斷,因為應酬少不了,喝酒在所難免。 賀辭東難道不知道嗎?他肯定知道。 岑景需要錢,而賀辭東想讓他掙錢,這就是他們關系的本質。 “時渡”的保駕護航讓“辰間”迅速聲名鵲起,給岑景鋪了一條康莊大道。 但岑景是個成熟的成年人。 他能奢望有一天“辰間”一旦出事,賀辭東會出手幫他? 反正岑景自己是不會相信的。 岑景可以肆無忌憚地執行自己的計劃,在“時渡”的支持下快速拓寬自己的領域。但他真的能隨心所欲? 不,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但岑景又覺得這樣挺好,他拿著賀辭東的錢,做的也不是被別人強迫的事兒。 除了身體有些超負荷,他沒有任何負擔。 正所謂靠著大樹好乘涼。 秘書端來的牛奶溫度適宜,窗外天光正好,岑景倒是真有些困意。 賀辭東:“周六在天意會所有場拍賣會,你跟我一起去參加?!?/br> “拍賣會?” 岑景拿著杯子看他:“去干什么?” 賀辭東抬眸,“證券交易所的負責人胡正林也參加?!?/br> 岑景頓時清醒兩分,轉頭又一想,“辰間”的動向賀辭東肯定了若指掌,而他最近需要見什么人賀辭東自然也知道。 他愿意幫忙,岑景也不打算拒絕,而且這姓胡的很不好搞定。 岑景舉了舉自己的杯子,說:“行,那我先謝謝賀總?!?/br> 賀辭東突然抽了張紙遞過來。 岑景:“……” 賀辭東:“嘴上沾了牛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