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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 他笑得枝展,明明什么話都沒說,卻好似的什么都看懂了,眸喊笑意盯住她,溫善善羞怯地撓他一下。 這一伸手,梁又釗趁機抓住了她的手,對比他帶著薄繭的大手,緊握的在手的這雙小手白皙,柔若無骨,他細細摩挲,心底關住的野獸好似要破籠而出。 幸虧濃重夜色,遮住了他眼底的nongnong占有欲。 為了不讓她看出,他花了極大的理智克制,手下難免沒了分寸。 等溫善善輕喚說疼,梁又釗才恢復神志,連忙松開了手,卻也不讓她抽回去,反放在手心,順著掌心一點點上攀,轉為十指相扣。 溫善善面頰紅得不像話,也沒出聲阻止,反握住了他的手。 “……又釗?!?/br> “我在?!?/br> “梁又釗!” “嗯?!?/br> “梁……” 他躬身突然靠近,在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下,四目相對的剎那她啞聲閉了嘴。 他的掌心溫熱,指腹摩挲間將她拉入懷中,得閑的另一只撫上她通紅柔糯的粉頰,細嫩的觸感撩撥著。 溫善善預料到即將發生的事,羞怯地閉上了眼,梁又釗也順著吻上了她的唇,柔軟觸上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自己即將失控了。 關系好不容易進一步,他怕嚇到她,淺嘗輒止便退后了。 他克制著,聲音也不由低沉:“善善,早點睡?!?/br> 方才還緊張得不會呼吸的溫善善睜開眼,盯著梁又釗不放,帶水的溫潤眼眸含著情愫看向他,就在他忍不住上前的前一秒,她主動親上了他。 毫無技巧的雙唇相貼,對上他訝異的雙眸,她下意識吮吸一下。 梁又釗猛地睜大瞳孔,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蹦的斷了,反客為主的男人攬過她纖細的腰肢,沿著唇齒進入到另一個未探尋過的領域。 放肆而沒有克制的深入,攝破了她全部的呼吸。 鼻尖相抵,溫善善忘卻言語,順勢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重新獲得呼吸,粗喘著氣的男人將頭枕在她的肩上,熱氣噴灑脖頸,引得一陣戰栗。 耳畔除了輕緩風聲,溫善善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須臾之后,溫善善定定坐直,梁又釗卻一動不動輕聲地笑,在她側首的剎那含住了她的耳垂,guntang的臉頰帶著別致的春情。 “善善,你好甜?!?/br> 嘶啞低沉的聲音在腦海炸開,酥酥麻麻,一瞬開出了花。 當晚后面發生的事情溫善善已經大部分忘卻,本以為會激動到睡不著,結果沾床閉眼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她躺在床上空想了許久才坐起身。 她在房間躊躇了一會兒后偷偷打開門探出頭,見沒人才敢走出來,哪想剛轉身就看見梁又釗拎著早飯。 “這么早?” 梁又釗如常放下東西,從后環抱住她。 溫善善不自然地嗯一聲,也沒掙脫他的懷抱。 白天的時候,溫善善捧著書到院子里曬太陽,梁又釗在書房辦公,不時就要出來轉轉,就是什么不做也要在她身邊呆一會兒。 午后的陽光愜意,溫善善忍不住打個哈欠閉眼小憩,惺忪之際迷糊睜眼,他正握著她的手好奇把玩。 后知后覺,等他察覺她的視線,已經是日落黃昏。 他咧嘴對她笑,多少是有點傻里傻氣。 于是她也對他笑。 晚飯時間,她終于想起了昨天和無為道長的對話,飯桌上小聲問他,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梁又釗放下筷子神色平靜,慢條斯理擦手后牽住她的手,雙眸相對緩緩說道:“善善不要有負擔,為了你,我們都是愿意的?!?/br> “只要你能回來,過去那些年過得再苦一點都沒關系?!?/br> 他只要一想到某天能再見到她,他就對明天充滿期待,盡管這中間數年的相思苦差點把他折磨死。 還記得有次喝醉了,他抱著董秉周就叫她的名字,一聲聲,從始至終沒人回應,孤獨和絕望壓在心頭差點奪去他的呼吸。 后來溫路也知道這事,兩人難得達成一致。 終于,一九九三年夏,溫善善回來了。 明天還有早課,溫善善晚上就得返校,梁又釗開車將她送到校門口,一路牽著她的手走到女寢樓下。 成群結隊的女生從面前經過,溫善善站在高一階的臺階上,她低頭盯著腳尖,軟軟不說話。 又一波女生上了樓,同樣站在樓前的幾對小情侶依依不舍訴說著情話,對比他們倆倒是沉默的不對勁。 梁又釗無言地笑,站在對面的溫善善癟嘴拱了拱鼻子。 從昨天開始,他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一整天的好心情。 兩相無言,溫善善墊起腳尖又放下,試探性問“那,那我進去了?” “等等?!?/br> 梁又釗叫住她,大步一跨站到她面前。 “那善善,你現在能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了嗎嘛?!?/br> 溫善善的目光從地面轉向他,“嗯?” 梁又釗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喜歡你,你愿意和我處對象不!” 溫善善羞羞地點了頭,認真而莊重恢復:“我愿意啊?!?/br> 她一直記得有人曾說過,談戀愛要從收到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開始(張國榮說的),她可以沒有花,但一定要等到他認真的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