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世上有這么一個人,在日漸成熟的同時始終為你保持著純真秉性。沐乘風有幸碰上了左芝,時光無情地帶走了許多東西,美貌、青春、初見時的怦然心動……可是它始終帶不走她對他的情意。她永遠深愛著他,無論何時何地何事,亙古不變。 濃情如酒,越陳越醇。 他喃喃重復:“恍然不覺,你是真正的大人了?!?/br> 左芝卻托腮說:“不想長大,長大了不好,煩心事變得特別多。嗯……我只喜歡這里長大?!闭f罷她指了指微微鼓起的胸脯。 “呵——”沐乘風被她逗笑,揉著她腦袋正要說,“你說回東晉避禍,我不能……”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 睡在耳房的鶯兒記掛左芝傷勢半宿沒睡,剛剛入眠又聽到寢房里有動靜,便以為是左芝不舒服,于是來問:“您是不是傷口疼?我進來瞧瞧?!?/br> 兩人做戲是瞞著所有人的,左芝一聽趕緊推搡沐乘風躲到屏風后面:“藏起來!” 帷帳撩起,沐乘風剛剛鉆過去,鶯兒已經走近了,左芝連忙扯起白紗按住眉心,痛苦地哼哼兩聲。 鶯兒端著燭臺過來,眼露憂色:“傷口裂開了嗎?”左芝看她伸出了手,趕緊搖頭:“沒有,就是睡不著。你去沖杯安神茶給我?!柄L兒幽幽一嘆,咬了咬唇很艱難地啟齒:“小姐……今兒您的火氣也太大了,其實姑爺算不上犯錯,何必這般計較呢… 風剛剛鉆過去,鶯兒已經走近了,左芝連忙扯起白紗按住眉心,痛苦地哼哼兩聲。 鶯兒端著燭臺過來,眼露憂色:“傷口裂開了嗎?”左芝看她伸出了手,趕緊搖頭:“沒有,就是睡不著。你去沖杯安神茶給我?!柄L兒幽幽一嘆,咬了咬唇很艱難地啟齒:“小姐……今兒您的火氣也太大了,其實姑爺算不上犯錯,何必這般計較呢……” “連你也幫著那個負心漢!”左芝頓時“火冒三丈”,吼道:“我怎么養出你這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滾!我不想見你!”鶯兒陪她自幼長大,主仆之間有幾分姐妹情誼,被左芝罵得這樣難聽,眼淚啪嗒嗒就掉下來了。鶯兒抽噎道:“小姐、我不是幫著姑爺,我、我是為你好……您別攆我走……” 左芝眼簾顫了顫,一狠心別開頭,趴在床上不想搭理人的樣子:“快走快走,別來煩我!” 鶯兒抽抽嗒嗒地給她身上搭了條被子,放下繡帳抹著淚委屈離開了,左芝等她關上門,才緩緩抬起頭來舒了口氣,有些沮喪:“我也是為你好,傻丫頭?!?/br> 兀自在床頭郁悶一會兒,左芝才想起沐乘風怎么還不出來。她走到屏風后面,竟見此處空蕩蕩的,沒有他的身影。抬眉掃視,她視線落在一具柜子之上。 此柜長九尺寬三尺,倚墻而立,乃是堅硬紅木所制,表面浮刻竹菊,花型跟整間屋子的其他器具一致。若是她沒記錯,里面應是放了些被褥緞匹。 以這般尺寸大小,再裝下一個沐乘風綽綽有余。 左芝一想到清高的右相大人也有做賊心虛、委身柜中的一日,心情大好,于是笑著去拉開柜門,準備奚落他一番。 柜門虛開一條縫,一只大手就鉆出來捏住她,使勁把人一拖。 天旋地轉,左芝稀里糊涂跌進柜中,摔在軟綿綿的褥子上,不過腦門兒卻撞上了木板。 “哎喲!”她捂著額角,眼前黑昏昏的還看不清,已經開始罵人,“沐乘風你混蛋!好端端拽我做甚么!” 沐乘風半倚半靠,眉眼透著風流之色:“做想做之事?!?/br> 他說著便上前親咂檀口,左芝半推半就,任那涼涼的唇靠過來后,偷偷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又飛快地閉緊了嘴,不肯讓他再占便宜,而是眉飛色舞地挑釁看他。沐乘風就像偷腥的貓兒,剛嘗到一點甜頭又撲了個空,遂不甘地追過去,硬要咬住調皮的小嘴兒。 兩人你來我往,不多時已相互親吮地氣喘吁吁,身子燥熱。 柜中異常悶熱,左芝喘息著解去羅裙脫掉中衣,衫兒斜斜掛在腰間,兩團瑩軟若隱若現。沐乘風捧住她的腰抬她坐到自己腿根處,隔著薄薄紗褲頂在軟膩的入口,弓著身去含一對嫩白嬌|乳。 翹起的紅尖兒被他咬得微疼,左芝低低悶哼,小手摟過沐乘風后頸,去揪住他的頭發。 頭皮吃痛,沐乘風“嘶”了一聲抬起頭來,眸子亮亮的:“要不要?” 左芝雙手抱胸把身子一扭,堅決道:“不要!” 沐乘風不屑跟她抬杠,掐住她的腰不讓她跑,也不顧發根被扯得生疼,重新埋頭下去啃著白軟的胸口,極盡挑逗之事。左芝一邊難受得哼哼,一邊在他背脊撓抓摳捶。 沒一會兒,左芝愈發覺得臀下有根粗硬之物頂戳著自己,她不自在地挪挪,卻被沐乘風使勁按住。那蓬勃猙獰的玩意兒逼進密地,頗有直搗黃龍、絕不輕易罷休的氣勢。 他的手沿著她小腿緩緩撫上,在腿窩的時候還不輕不重地撓了兩把,癢得她兩條嫩腿兒拼命亂蹬。 左芝面帶潮紅,嬌嗔罵他:“臭木頭臭木頭!” 沐乘風在她臀上掐了一下,手指探向腿根,揚眉似笑非笑,再問:“要不要?” 左芝有氣節,脖子一昂:“不!” 他還是笑眼望著他,手指卻撩開薄紗,熟稔擺弄那軟膩膩的地方。輕輕揉,徐徐按,緩緩摸。 好比一陣陣浪打過來,左芝被撩撥得忽高忽低,陡然手指進去兩分,她被送到風口浪尖,失聲急促尖叫。 沐乘風不急不緩,就是要她親口說出來:“要不要?” 那紅軟嬌香的地方似癢非癢,左芝扭著腰蹭了蹭,才覺得癢意退了些許,可是不消片刻,一波更加讓人難耐的癢麻又從骨頭里發散出來,滲透進每一寸肌體。于是她嬌滴滴看著沐乘風,不情不愿點了點頭。 沐乘風把手抽了出來,亮晶晶濕嗒嗒的指尖抹上她的唇瓣,明知故問:“嗯?” 左芝羞赧地垂下眼簾,喉嚨細細哼道:“……要……” “聽不見?!?/br> 左芝實在不想讓他又占上風,可身體的難受讓嘴巴有些不聽話,于是提高音量:“要!” “要什么?”哪知沐乘風還是不遠輕易饒了她,逼問的同時把手指放入她口中,清冷又妖嬈地誘惑,“是要這樣么?” 左芝此刻臉紅得都沒了知覺,她含著手指,低眸看著腰下,有些不服氣地嘟起嘴:“我要吃你?!?/br> 沐乘風懶懶往后一仰:“來吧?!?/br> 左芝雙腿分開跨立在他身上,小手去握住那玩意兒,對準后把心一橫眼一閉,毫不猶豫地坐了下去。 滋溜一下坐到底,沐乘風咬牙倒吸一口涼氣,嘶嘶直喘。 左芝卻眉心微蹙流露出有點痛苦的樣子,后悔不該把他全吞下去。這個男女器形不合適的問題,真是致命傷啊啊啊…… 不過好在她也算身經百戰之人,只是稍稍休息了片刻就適應了這狀況,扭著腰臀開始動作。 “哦哦哦!” 大出意料的是,她才試著動了幾下,沐乘風竟然抑制不住地叫出聲來,嚇得左芝趕緊停下,瞪大眼驚奇看他。 沐乘風半瞇著眸子,享受著世間至高無上的愉悅,仿佛根本沒聽見自己發出的奇怪動靜。他甚至還催左芝:“吱吱別?!?/br> 左芝前傾著身子,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帶著疑慮又扭了扭腰臀。沐乘風又開始呻|吟,左芝動得越快,他就哼得越大聲。還好兩人藏身柜中,厚實的木板隔絕了鶯聲艷語,才沒讓外頭人聽去。 左芝一開始只是好奇,換著花樣節奏扭動,就想看沐乘風各式各樣的反應。漸漸她自己也有了反應,敏感的蕊點一直被頂著,又不斷被磨捻,很快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沐乘風揉碎了,癱軟成一團泥似的。 “木頭!木頭!”左芝顫巍巍地喊他,帶著哭腔,“受不了了,快被你弄死了……” 沐乘風也春欲鉆心,聞言挺腰用力往上頂,摁住她的花|心揉了幾揉,方才泄去。 作者有話要說:rou好吃但難寫……你們吃滿意了嗎?(明天21,小酒不想上班。。。~~o(>_<)o ~~) ☆、第五九章、夫妻一別 事后沐乘風把左芝抱出來安置在床上。兩人不敢驚動了耳房的丫鬟,沐乘風拿絹帕揩拭了粘膩,彎下腰親吻左芝的額頭。 “吱吱,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br> 左芝拽住他撒嬌:“再多陪一會兒,就一小會兒?!?/br> 沐乘風無奈笑笑,利落翻身上床,抱著她的背脊輕輕哄:“等你睡著了我再走?!?/br> 左芝偎在他懷里,安靜溫順得如一只白兔。她仰頭乞望:“木頭,明天跟我走。按我往常的脾性,這樣大鬧肯定是要一怒而去的,你素來又有個懼內的名聲,可以借故追我而脫身……淮南王以為我傷了眼,所以暫且不會疑心我認出了他,我們大概還能爭取幾日時光。走了之后我們不回大都,轉道去東晉,另外讓鷺兒帶信回沐府,把公公婆婆他們也一并接走……” 沐乘風輕輕刮著她臉頰,并未點頭答允,而是問:“公主和駙馬呢?” 左芝很認真的想法子:“哥哥那里肯定也要送信,先告訴他淮州的貓膩,然后走不走就由他選了?!彼路鹨呀涱A見到左虓的決定,所以帶著幾分遺憾惆悵嘆息,“嫂子舍不得女皇,我哥舍不得嫂子,大概會留下陪她……不過沒關系,我哥這么滑頭狡詐,可以對付黃鼠狼。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女皇陛下應該……不會讓我哥去打仗吧?” 她說得不是那么自信,聲音微微打顫,有些恐懼。 “朝中并非無將,排隊也輪不上駙馬,放心?!便宄孙L先是安撫了她,卻又說了一句,“但王權更迭,廣廈傾覆,誰又說得清?!?/br> “木頭,我害怕?!?/br> 左芝縮進他懷中,緊緊摟住他:“我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再也見不到哥哥?還有嫂子、團圓、叮叮鐺鐺,我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他們?” 沐乘風抱緊她,輕描淡寫道:“那就不走罷?!?/br> 左芝使勁搖頭:“不能不走,在此多留一刻,我們就多一分危險。很可能連明天的太陽也看不見?!?/br> “不會。年年春花,日日朝陽,我都陪你看,我保證?!?/br> 沐乘風低眸,溫柔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問:“你知道今晚我為何能與你做戲嗎?事先你并未給我任何暗示,我卻立馬配合了你,這是為什么?”左芝道:“我們有默契。你是清楚我脾氣的,我若真生氣也不會是先打你,我會先打黃 鼠狼狐貍精,然后再把你拎回房罰跪?!?/br> “呵呵,”沐乘風揉著她的頭輕輕笑,道:“這些都是緣由,卻不是關鍵。吱吱,因為我信你?!?/br> “我始終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是出自愛我之心,所以我從不怪你、怨你?!彼阶∷氖掷卫挝罩?,懇切看她。 “你也要信我?!?/br> 當朝右相的夫人傷了眼睛,急著回京都尋名醫醫治,是故天還沒亮淮南王府前就有仆人往馬車上放東西。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在眼蒙白布的左芝臉上,除了蒼白憔悴,顯不出其余神色。 淮南王聞訊匆匆趕來,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鞋跟都靸著。他見沐乘風也站在大門口,出口勸道:“沐大人,其實本王府上也有幾名不錯的大夫,雖然比不上宮中御醫,可醫術還是過得去的。不如叫他們先給尊夫人瞧瞧?” 沐乘風抿著嘴,冷冷看著左芝。左芝聽見淮南王的話,傲慢道:“江湖郎中也配給本郡主把脈,哼?!?/br> 淮南王在人前窩囊慣了,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把姿態放得更低:“本王也是為郡主著想。此地距大都遠有千里,路程少說也要十來日,萬一延誤了醫治時機,豈不是有損郡主千金貴體?” “延誤就延誤,瞎了不是更好!正好遂了某人心愿,看不見他那些齷齪事!”左芝指桑罵槐的,伸手搭在丫鬟臂上,頤指氣使道:“扶我上車?!?/br> 她眼睛不便,一步三跌地上了馬車 ,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發覺其他人都沒吱聲,沐乘風也沒過來。于是她又開始吼:“愣著干嘛!還不滾過來!” 淮南王望向沐乘風,只見沐乘風冷著臉僵在原地,視線往下見他袖中拳頭已然捏緊?;茨贤踮s緊打哈哈想緩解這僵凝的氣氛:“哎呀呀郡主急甚么,二位遠道而來,本王還沒盡地主之誼……” “多謝王爺美意?!便宄孙L打斷他的話,抱拳道,“在下送內子一程,告辭?!?/br> 沐乘風大步過去上馬,衣袂颯颯。左芝終于滿意地哼了一聲,下令:“走吧?!?/br> 淮南王笑意不減,作揖恭送:“二位慢走?!?/br> 行出幾步,沐乘風微微側首,回頭看了眼大紅朱門的位置,卻又很快轉回頭去,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眸中隱忍的神色。 “父王,”他們走后,嘉蘭從門背后走出來,悵然遙望模糊車馬人影,“就這樣讓他……走了?” 淮南王干笑了兩聲,諂媚的眼神驟然化為冰刺,道:“不愿為本王所用,呵?!奔翁m垂下眸子,弱弱哀道:“能不能別對他……女兒真的很喜歡他?!?/br> 淮南王嘆息:“傻丫頭,待到大業一成,天下豪杰無不對你趨之若鶩,你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你在宮里多年耳濡目染,難道還不明白,只有權力才能讓人喜歡和臣服。別以為沐乘風就有多與眾不同,他此刻的隱忍不發,只是因為被強權壓制,一旦有機會,他勢必反噬其主?!?/br> 他愛憐地摸著嘉蘭頭頂,安撫道:“你也不必難過,為父以為他會回來的。你且耐心等待?!奔翁m驚訝:“真的?” 淮南王含笑點頭:“別忘了他身負皇命,疑案未明,他不能走?!彼撌衷诒?,嘴角扯出輕嗤,“留與走,生或死,全憑他一念之間?!?/br> 城外十里亭,沐乘風送到這里便拽韁勒馬,隔著咫尺距離望著靜垂的車簾。隊伍也隨他而停,鶯兒從車廂內探出頭來,目帶詢問:“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