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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查個人?!?/br> “名字?!?/br> “……” “你倒是快說呀,早點查完我還能睡個回籠覺?!鼻笕说恼髂ツミ筮蟛恢涝诩m結什么,幫忙的反倒先急了。 “伊恩?!?/br> “誰?”電話里的聲音陡然拔高,將原本沙啞的女低音硬生生拉拔成女高音。 不等史蒂夫回答,女人自顧自道:“你別說是二戰英雄伊恩,你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首發.. .. 史蒂夫斟酌著如何說才合適,這一停頓,正好給了女人炮轟的機會。 “還真是他?我說隊長,這都過了七十多年,您老人家還想查點兒啥?神盾局里關于他的資料總共就一個薄薄的檔案袋,連入伍的那張照片都不見了,還不如你知道的多呢!”女人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無語,這點事兒就不能等到白天的時候再找她嗎?不過—— “據說你那位小竹馬長得很驚艷,人稱軍中第一花。當年他戰亡的消息傳出來,無數青年男女扼腕痛哭,好多愛慕者要死要活,士氣一度低迷,這些是不是真的?” 史蒂夫心里一痛,喉嚨里仿佛滾著一層沙子,干澀的說不出話。 “要說也是奇怪,他一離開,有關他的所有照片和影像資料都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陸陸續續損毀,搞得現在我們只能當個傳說聽聽。博物館里他的展位也只是寥寥數語,簡直是最成謎的二戰英雄?!?/br> 史蒂夫手里正握著一只停擺的懷表,里邊有一張笑容燦爛的黑白照。整張臉占據著小小的懷表,看起來頗為突兀,好像是從一個尺寸不合適的照片中剪下來,硬塞進去的。 說嗨了的女人后知后覺氣氛靜默的可怕,意識到有些話說的不合適,帶著歉意的試探:“抱歉啊,隊長,我真的只是好奇,沒別的意思?!?/br> “我知道,娜塔莎?!笔返俜蛏钗豢跉?,定了定神。 “我不是想查他,我前些天見到一個和他名字一樣,長得很像的人?!?/br> “呃……,隊長,嗯……,你不會覺得他還活著吧?”娜塔莎糾結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種情況的可能性說是零也不為過,娜塔莎擔心某人又要白傷心一次。聽說當年的兩人感情極好,形影不離,隊長肯定還沒接受現實,尤其他凍了七十年還能醒過來,見到一個相像的人難免多想。 這可不行。身為隊長的觀察評估員,不能任由他舊的傷疤還沒愈合,又幫著連皮帶rou地揭開。光頭要是知道了,這一年的工資鐵定扣光。 “我……,我只是……” 完了,這人還真是這么想的。娜塔莎不敢繼續在床上癱著,回籠覺也不打算睡了,麻溜地起來,走到工作臺前,一邊開電腦,一邊問道: “那個你說長得很像的人,大約什么年紀,你什么時候在哪見到的?” “二十二三,不,二十四五歲?”史蒂夫懊惱的抓了抓頭皮,“年齡上我不確定,亞裔的面孔很顯年輕,但他氣質成熟,否則和我記憶里的伊恩會更像?!?/br> “時間地點?!边@么一說倒是激起了娜塔莎的興趣,正好借此一睹那位傳說中的尊榮,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實。 “半個月前布魯克林紐約銀行劫案,他是人質?!?/br> “酷~,英雄救美咯?!蹦人盗藗€口哨。 “娜塔莎……”史蒂夫無奈道。 娜塔莎手指翻飛,快速地在鍵盤上輸入#布魯克林紐約銀行劫案#等關鍵字樣,跳出來一大堆新聞通告。 “隊長,好歹給我描述一下長相唄,或者有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現場那么多人?!蹦人俣葮O快地掃過一張張照片,長相驚艷的亞裔面孔沒看到一個,倒是被某個金發男人各種表情的照片晃花了眼。 “大約一米八零,身形纖長,黑發,皮膚很白,第一眼就能讓人記住?!笔返俜蛩涯c刮肚憋出幾個詞兒。 “呵呵?!蹦人尚陕?,“隊長,你和那位真的是一起長大的好基友嗎?”她嚴重懷疑這段基友情有作假成分。 “基友是什么?我們當然是一起長大的?!边€吃過同一碗飯,睡過同一張床,穿過…… “那你描述得可真具體喲?!蹦人湫?。 史蒂夫終于反應過來,試圖搶救:“他那天穿了件粉白色的襯衫,腦袋和嘴角都有傷。我記得記者拍了很多照片,很容易就能認出來?!?/br> 其實從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開始,一連半個月史蒂夫買了所有能買到的報紙。只有兩三家報道了當天的事情,照片放的還是放大版的他,幾乎占據整個版面。內容還都是什么美國隊長勇斗劫匪,英雄重現,巴拉巴拉巴拉,夸得史蒂夫都有些懷疑人生。 幸虧史蒂夫不會上網看新聞,也不知道現代各大媒體報紙的重心都已經轉移至網上。但凡他掌握一點點互聯網時代的基本技能,那關于美國隊長的溢美之詞瞬間360度無死角將其淹沒。 沒見到想見的人,史蒂夫有多遺憾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隊長,有幾個問題請你認真回答?!蹦人Z氣突然嚴肅。 “呃……”話題跳轉地過快,史蒂夫九十多歲的大腦有點加載不動。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噩夢?” “你怎么……,還……,還好吧?!笔返俜虿幌氤姓J。 “還!好!吧!”娜塔莎語氣恨不得把這三個字加大加粗血紅標出,“你要不是被噩夢驚醒,你會這個點兒給我打電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