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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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華年歸來的那一天,是在她畢業的那年秋天。 來來往往的機場里,隔著兩年的光景,七百多個日夜,她仍一眼便看到了他,他提著行李箱,一襲深咖色長風衣,依舊挺拔如昔,俊朗如昔,便連那副清冷淡漠的神態,都沒一絲半毫的改變,就是這樣的他,鶴立雞群地立在蕓蕓眾生之中,第一次讓她體會什么叫風華正茂。這明明是極好的一幕,可她卻突然想流淚。 兩年了,兩年了,這不可觸碰的似水年華里,她與他,雖然只有夫妻之名,可她卻是如此如此地,喜歡他,想念他。 她張開雙臂,不顧一切向他奔去。 然而,即將擁住他的一霎,她猛地頓住了腳步。 沐華年的身后,露出一張女子的面孔。那女子俏生生立在沐華年身后,眉目如畫,粉腮帶笑。 季弘謠。 ☆、第四話驚情之吻 回去的路上,她開的車,沐華年與季弘謠坐在車后座。那天的路況出奇的擁堵,她的心也似這片路況一樣,堵的發慌。腦中兵荒馬亂地回想著方才機場那一幕,沐華年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這是我英國的同學季弘謠?!?/br> 季弘謠卻沖過來擁抱她,嘴角噙著和善而友愛的笑,仿佛回到了親厚的過去:“華年,你不用介紹了,我跟錦瑟本來就是好朋友!” 是的,季弘謠這話不假,她們曾是好朋友,同宿舍的室友。大四那年,因為自身的努力,季弘謠也去了英國,那時國內的她掛念季弘謠,還往英國打過幾次電話,但季弘謠后來換了號碼,此后就再沒同她聯系過,仿佛已將她這個同窗四年的姐妹忘得一干二凈。 對于此事,同是室友的莫婉婉哼了哼,“季弘謠!老娘還不知道她!在國內的時候,家境貧困潦倒需要大家的幫襯,便假裝同我們關系親熱,現在好不容易混到了國外,巴不得知曉她老底的我們都滾的遠遠的!這種女人,口是心非!矯情愛裝!典型的綠茶婊!只有你這種白癡才會把她當朋友!” 莫婉婉的話回蕩在腦海,她握著方向盤,不經意從汽車后視鏡里看見季弘謠望向沐華年的眼神,炙熱的似一團火,滿滿都是歡喜與愛慕——他們真的只是同學嗎? 她還沒明白,后座的沐華年突然出聲,“去梅苑小區,我在那租了套房子,暫時作為我的個人研究室?!鳖D了頓,又道:“我在國外得到一筆投資,用來研發nhg科技?!?/br> “太好了,華年,快去看看我們的工作室?!边@句話不是她說的,而是季弘謠,她似乎十分雀躍。 駕駛座的她扣著方向盤的手指一緊。華年租了房子,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為什么自己一無所知。而季弘謠的話,似乎又話里有話? …… 到了梅苑小區,季弘謠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房子,喋喋不休,而她拎著包呆呆地跟在后面,聽著季弘謠一口一個華年,這才明白,原來工作室成立后,季弘謠會成為沐華年的助手。 她無比茫然,覺得眼前的世界似乎被扭曲了,所有的都與她想象的不一樣。而沐華年抱胸站在窗前,頎長的身形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看著發愣的她:“沐太太,回你的娘家一趟,把你的東西收拾過來?!?/br> 他第一次用沐太太這三個字稱呼她,聽在她耳里,說不出的陌生和怪異。這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嗎?她還沒想明白,他已向她走近,挺拔的身軀在雪白的墻面上投下一道長長的陰影,遮住了她的視線,他說:“別忘了,你我是合法夫妻,理應住在一起?!?/br> 緩了緩,又道:“我在附近還租了套小套間,以后我們就住那?!彼f完后轉身就走,嗓音冷冷脆脆,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愣在那。 同一瞬間,沒完沒了的季弘謠也愣住,恍然大悟道:“哦,我都忘了,你們結婚了?!彼龐趁牡膫饶樣吃诮鹕南﹃栔?,唇角揚起,粉潤的一如夏日枝頭的花骨朵,明明是笑著,卻分不清是真摯還是嘲諷。 …… 季弘謠很快走了。而那一晚上,在那個兩室一廳的陳舊小房子里,虞錦瑟的心七上八下,忐忑難安。她抱著自己的衣物,呆坐在床沿上,半個小時前父親的咆哮還在耳邊不停重播,“虞錦瑟,你今天敢出這個門,就沒我這個老子……” 可她就像莫婉婉說的那樣,吃了豬油蒙了心,義無反顧地出了門,來到這。 洗浴室里水流聲嘩嘩作響,提醒她今晚是他們遲來的新婚之夜,她心跳如擂鼓。然而十五分鐘后,沐華年從衛生間出來,居然穿戴整齊,怎么看都像早起上班的裝束。她愣在那,看著他有條不紊地整理文件:“你這是……” “你睡吧,我要去研發室,還有太多的工作沒有處理?!彼恼Z調沒有任何起伏,像是一馬平川的地平線,任她跋山涉水——終點卻是她,永遠也到不了。 她看著他出了臥室換上鞋。關門的瞬間,他似乎想起什么,回頭看她,烏黑的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緒,他說:“虞錦瑟,這幾年,謝謝你給予的幫助,我一定會還?!?/br> “不用還……”她的話落在穿堂而過的風聲里,已關門離開的他聽不見。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叫我錦瑟就好。 他說過他會還,此后他果然在用事實證明他的努力——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到了完全不回家的地步,工作在研發室,就餐在研發室,連睡覺都在研發室的沙發上。而她一個人,經常對著黑暗的兩室一廳,失眠到大半宿。 …… 兩個月后的一個夜晚,她再也忍受不住,撥出他的號碼,等待接通的過程明明只有十幾秒,她卻似乎輾轉過了萬水千山。她啞著嗓子問:“你什么時候回家?”我很想你。后頭的四個字沒有說出口。 他那端很嘈雜,好像是研發室里的人在熱烈的討論。他的聲音有些不耐:“虞錦瑟,請你理解一下,我的工作遇到了瓶頸,我的團隊為了想辦法解決,全部三天沒有合過眼。這個節骨眼上,我怎么能回去?” “可我一個人在家……害怕?!彼穆曇舻偷偷?,小小的,有些哀求,明明理直氣壯的要求,說出來卻無限卑微。 然而,“嘟……”一聲響,電話那頭掛了。 她握著斷了回應的手機,覺得心頭的難受似排山倒海般傾軋過來,無法招架。最后打電話給莫婉婉傾訴,毫無例外招來一頓臭罵:“虞錦瑟,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就是賤!你看看你為了他,都成了什么鬼樣子!以前的你,活的肆意飛揚張牙舞爪!如今呢,卑微沉默患得患失!”嘆了嘆口氣:“錦瑟,離開他吧,他不愛你?!?/br> “不愛我為什么要娶我?他心里多少還是有我的?!蹦菚r她尚且如此天真。 “他心里有你就不會這樣!沒有一個正常男人會把老婆丟在家里不聞不問,更沒有一個正常男人結婚兩三年,還沒有碰過自己的老婆!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有毛病,第二,他不愛你?!?/br> “可能他太忙了吧……”她的解釋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其實,即便他不愛我也沒有關系,我愛他就夠了?!?/br> “我只能說,執迷不語這個詞,在你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蹦裢竦目偨Y聽起來很是無奈,緩了緩,她的口吻變得嚴肅起來:“錦瑟,我老覺得他對你不懷好意?!?/br> “可他能不懷什么好意?貪圖我父親的金錢跟權勢?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那么驕傲,只想憑自己的本事往上爬?!?/br> “反正直覺告訴我,他對你居心叵測?!庇洲D了個話題:“錦瑟,你知道他外婆怎么死的嗎?” 她搖搖頭,“不知道,我明明記得當時的手術很成功,不應該走的那么快呀?!?/br> “我也是今天才曉得,我一個在醫院的熟人告訴我的?!蹦裢駢旱土寺曇簦骸八馄盘鴺撬赖??!?/br> “跳樓?”她嚇了一跳。 “這事特蹊蹺,聽說她早上起來還是好好的,還高興地跟護士開玩笑,說自己的外孫找了個孝順的女朋友,結果打完針后,來了幾個人去她的病房,也不曉得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半小時后,她就從五樓跳下來了,當場就沒了氣!”莫婉婉唏噓兩聲:“真可憐!辛苦一輩子,好不容易等外孫長大,能享享清福了,誰知就莫名其妙走了……你知道嗎?聽說沐華年家很窮,他是靠這位在城里做保姆的外婆把他撫養長大的,他們婆孫感情很深,這次老人家出了事,對他的打擊肯定很大……” 后頭的話她記不全了,但老人的死讓她黯然神傷,兩人又絮絮叨叨到深夜,她迷迷糊糊靠著枕頭睡去。 睡到深夜,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咔擦輕響,有人在擰她的鎖,但她睡得實在太沉,眼皮睜不開,不一會,房間傳來輕巧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刻意放輕步履,一步步靠近了床。 她猛地睜開眼,抽出枕下的水果刀:“誰?”小區的治安不好,獨居的日子,她習慣在床畔放一把刀。 她的表情僵在下一刻:“華年?” 他坐在床頭,拿下了她手中的刀。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小臺燈,光線原本就昏暗,他逆著光,她看不明朗他的臉,只覺得他的表情同往常有些不一樣,平時的他,永遠都是不耐地皺著眉,抿著唇,神情里蘊著莫名的凌厲,以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錦瑟?!彼谝淮魏八拿?,去掉了生疏而客套的姓。 “呃?”她一愣,眼前陰影倏然放大,嘴唇陡然被封住。她整個人蒙了。 他的唇摩挲在她的唇上,炙熱而猛烈,仿佛要將她的呼吸都奪走,那樣的熱情飽滿,半分也不像素日里的端重老成。肌膚相觸,她的下巴被他幾天沒刮的青胡茬摩擦得生疼,然而她哪顧得上,一顆心跳得快要沖破胸膛,手也忘了該放在哪,驟然空白的大腦中,騰起五彩焰火,明黃朱紅翠綠靛藍煙紫,一陣陣交織而過,掀開鋪天蓋地的喜悅和甜蜜,哪還想的起其他。 待他松開她后,她臉紅得像是九月的番茄。他垂頭看她,墨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沉沉如烏玉。她的臉倒映在他幽深的瞳仁里,小小而可愛的一團。他擁住了她。 ☆、第五話不被愛的擺設 十分鐘后,他離開了家,回工作室加班,臨行前,他背對著她,說:“對不起?!?/br> 那三個字響在她耳畔,緩緩道來,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他的口氣卻莫名的沉重,仿佛另有深意。 是什么,她想不明白。 …… 但情況很快有了扭轉,以后晚上他都會回家,只是回的很晚,通常都是午夜一兩點,也不曉得究竟是他太忙還是不愿擾到她,他從不進臥室,洗洗便去書房的沙發湊和一晚上,偶爾還沒睡上一兩個小時,來自英國的國際長途就鈴鈴響起,他爬起來洗個冷水臉,打開筆記本繼續熬夜工作。 他的cao勞她看在心里,她開始聯系身邊的熟人,多半是她父親的朋友。她向一切有可能的人積極地推銷他的技術,也不曉得究竟是她口才好,還是人家賣她父親的面子,許多人居然真的愿意幫她。 他本就能干夠勤奮,再加上她的人脈,雙管齊下收效甚佳,他的研發室漸漸越來越紅火,五個月后,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賺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九百五十萬。僅僅一年后,業績又連續翻了三翻,分公司也開到了三家,勢頭扶搖直上。第二年,他的nhg技術吸引了一些國際巨頭,他極識時務地引進了大量的國外資金,加之新新產業有政府的大力扶助,簡直是如虎添翼。自此,當初的星星之火,已以不可阻擋之勢,徹底燎原。 …… 公司成立的第二年末,g市的金融奇跡由此創下,不僅他的公司成為了g市有史以來最快的上市公司,他本人還成為了g市最年輕有為的金融新貴。那幾期的報導頭條全是他,都是千篇一律的標題——《沐華年——nhg傳奇由此譜寫》、《nhg帝國的掌舵者——沐華年》等等。 每每看到這種新聞頭條,她便啞然失笑,現在的記者是太閑了么,十天半個月持之以恒地跟蹤一個人,想破了腦袋拼命搜索新聞素材,想知道這位nhg傳奇人物有沒有同某明星鬧緋聞,想深入挖掘他的出身背景成長經歷發家史……可是笑著笑著,她又想流淚。 她已很久沒見過他了,足足有四個月——他像空中超人一樣,全球各地跑,今天可能在深圳,明天可能在曼哈頓,后天又在紐約……就算呆在g市,他亦忙得團團轉,一會是公司的會議,一會是與政要的飯局,一會是與外商的應酬,往往三五天見不到他,是家常便飯。 而即便他回到家里,也不能改變什么,他從來沒像一個正常丈夫一樣,陪過自己的妻子。他總是忙到深更半夜才回,然后獨個去睡書房——他們換了更大更好的房子,可他從沒跟她同床共寢過。她弄不懂他,嘗試跟他溝通,他卻總是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三個字:“我很忙?!?/br> 那樣的淡漠,那樣的無視,讓她忍不住懷疑,曾經的那個夜半,那場相擁著的溫存,那段熱情而纏綿的深吻,是不是只是癡心妄想的黃粱一夢? 直到有一天,她忍無可忍,頭一次向他發脾氣,她沖進他的書房,“啪”一聲合上了他的電腦,質問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重要么?” 堆得高高的資料后面,他連頭都沒有抬,繼續看文件,仿佛跟她說話是一件浪費口舌的事。 他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她,她抓起桌上的一本雜志,向沙發上重重擲去。 他終于抬起頭來,神色仍舊是那種淡淡地,毫不在乎的疏離:“你是我的太太,當然重要。這種愚蠢的問題,以后別再問?!?/br> “重要……”她譏誚地笑,敲著手下的書桌,指著沙發柜子,指尖卻在顫抖:“是啊,我就像這屋子里必不可少的桌子,椅子,床一樣……很重要,卻只是個擺設。擺設!” 她笑著后退,鼻子卻發酸,眼眶中有什么溫熱的液體想要沖破阻礙落下來:“你既然壓根對我沒有感情,當初為什么要娶我?” 他手中的簽字筆猛的一頓,戳穿了文件夾的紙張。他抿著唇,神情漸漸轉為冷峻,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么,五秒鐘后,他霍地站起身,無處不在的壓迫感又逼了上來,但她已顧不得,仍是仰頭瞪著他,她聽見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的說:“我還有個會議,先走了?!?/br> …… 再然后,兩人便進入了無休止的冷戰,她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他。直到某個夜里,身為八卦娛記的莫婉婉突然給她電話,情緒激動地像看到了ufo襲擊地球:“虞錦瑟,你男人給你戴綠帽子啦!我今天跟兩個同事去酒店,打算偷拍最近當紅的□□童顏小嫩模,結果小嫩模沒看到,卻撞到你男人與季弘謠,兩人在酒店床上衣冠不整的摟在一起,哎喲,膩得老娘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她本能地反駁,心卻砰砰跳,仿佛有什么被強行遮掩的東西,終于要重見天日了。下一刻,她的目光僵住。 莫婉婉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的他,摟著季弘謠的肩,將頭歪靠在季弘謠的額上,而季弘謠雙手親昵地環著他的腰,她的臉貼在他的脖子上,一個親吻的動作,半掩的被褥下兩人似乎都不著寸縷,背景是酒店客房雪白的床——她的腦袋嗡地一響,一片空白。 “錦瑟,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為了他的事業,無怨無悔隱婚了四五年!他們卻這樣對你!走,他們估計還在酒店,老娘現在就陪你去抓jian,格老子的,jian夫□□,渣男綠茶婊,不給點教訓他們就忘了沐氏的老板娘姓虞!” “錦瑟,我們帶什么家伙去?長棍?板磚?還是電棒?要不要把阿臨幾個也叫上?哦,對了,我得帶上相機,沖進門就猛拍幾張,最好拍到這對狗男女赤身*!日后對簿公堂離婚分家產神馬的,也有個證據是不是?喂,錦瑟,你說句話呀!喂,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喂……” “婉婉……”這一端的她,像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氣,挨著墻一點點癱軟下去:“求你讓我想一想……我不明白……” 她關了房間里所有的燈,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自己放入無邊的黑暗中。周身黑漆漆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有風從窗臺吹進,極端的冷,冷到她的心底去。她蜷縮著抱住自己,渾身卻在顫抖,她弄不明白,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她那樣愛他,愛到卑微,愛到盲目,愛到愚蠢,愛到執迷不悟,愛到人人都說她犯賤,她為他傾己所有,可她的真心換來了什么,他不愛她也就罷了,還這樣作踐她的感情。 她把自己關在房里足足兩天,沒吃過一口飯,也沒喝過一滴水,直到另一個晴天霹靂兜頭劈下,她才猛然驚醒。 她的母親意外受傷,危在旦夕。 接到醫生的電話,她瘋了一樣往醫院趕,可手術室旁,要家屬簽字的霎那,她居然沒看見她的父親。她問一旁的舅舅,“我爸呢?” 舅舅的眼光惡狠狠地,像恨不得要扇她兩耳光:“你還曉得問你爸!你爸昨夜里被檢察院帶走了!你媽就是受不了這個刺激,才從二樓的陽臺摔下來!” 她身體一僵,手中的簽字筆啪地掉了下去。 …… 當晚,她急急忙忙去找檢察院的一位高層——那是他父親過去的戰友,同生共死的關系,親厚如自家兄弟。 那位高層見了她,仰著臉靠在沙發上,一圈又一圈的吞云吐霧中,他無奈地搖頭,說:“這次事鬧大了,有人檢舉他非法集資,還把材料遞給了上面,這次便連我也保不了他喲!只能請個好點的律師,看能不能少判幾年!”他看著她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呀你,都怪你,這回你爸可是栽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