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時隔兩年多,須瓷終于再一次經歷清晨于傅生懷里醒來,且互道早安的場景。    傅生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早?!?/br>    須瓷:“……早?!?/br>    身后的溫度驟然消失,心里變得空落落的,如果再有一個早安吻就好了。    須瓷回身,驀然看見對方灰色綢緞的褲子處,突現異物。    傅生平靜扣上被須瓷昨晚不老實蹭開的衣扣:“臉紅什么?你沒看過?”    “……”須瓷是真的有些臉熱,情感上他并不覺得羞臊,可身體的本能讓他白皙的臉上浮現了薄紅。    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了,自從開始吃藥以后。    哪怕他并沒有天天服用,但身體依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副作用的影響。    食欲下跌不說,早晨起來腦袋里會像被一根亂棍攪和了一樣,暈暈沉沉。    有時候會莫名想要嘔吐,yu望下降,情緒逐漸麻木……    傅生從浴室出來,看見須瓷依然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著他的方向,眼神沒什么聚焦。    他道:“還不換衣服,是想我給你脫?”    須瓷渾身一麻,終于回過神來:“……穿什么?”    “……”傅生輕嘆,“是我叫你崽兒把你叫小了?穿衣服還要征求家長意見?”    “……”須瓷呆呆地啊了一聲。    “家長”頗為無奈:“房卡給我,我去拿?!?/br>    須瓷緩了會兒,腦袋清醒了些,他眸色微動:“……好?!?/br>    這會兒還算早,廊上無人,傅生刷開對面房門,里面很整齊,須瓷的大多數東西都在行李箱中。    他回頭看了眼,門口沒什么動靜。    猶豫一秒,傅生還是大致翻了翻。    沒看到什么特別的,只有一盒寫著英文字母的小瓶子,傅生拿起來看了看,大致是膚蠟的意思。    化妝品?    傅生對這東西有點了解,他在國外生活的這兩年里,公司里舉辦過萬圣節活動。    他們臉上的妝容一個比一個血腥,一開始傅生還以為是仿真面具,后來經員工解釋之后才知道是用膚蠟涂抹在臉上,然后再用顏料刻畫出來的。    須瓷怎么會有這東西……    心里似乎有什么靈光呼之欲出,卻至于余光一瞥。    在行李箱的隔層一角,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相框。    傅生將其拿出來,相框是鏤空的,中間雕刻著一個三百六十度都精心設計過的跳舞小人。    他再熟悉不過,這是他之前親手做的、送給須瓷的生日禮物。    跳舞小人雖然迷你,但全方位都有雕刻的痕跡,大到手掌腰臀,小到眼睛梨渦和發絲。    他花了足足十天,已經記不清當初劃下了多少刀,才鑄就了成品的精致。    這或許不是他雕刻過的最難的物件,但一定是最用心的,傾注了最多感情的。    身后的腳步聲驟近,傅生沒有回頭,只聽見須瓷略帶慌張地說:“我自己拿吧……”    傅生將相框放回原位,側身讓開。    行李箱里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比如那些他之前看到過的藥物。    是沒帶,還是藏起來了?或是須瓷真的沒撒謊,車里的那瓶只是普通的安眠藥?    昨晚他聯系的朋友已經回了消息,說要三天,明天才出差回去。    須瓷隨意扯出一條衛衣和褲子,匆忙地關上行李箱,一舉一動都上演著心虛。    傅生半瞇了下眼,在床邊沙發上坐下,沒有離開的意思。    須瓷抿唇:“我換衣服了……”    傅生淡淡嗯了聲,一動不動。    須瓷猶豫了下,抱著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是磨砂的,看不清晰里面的場景,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隱約可以猜出他的大概動作。    傅生思量著剛剛須瓷的反應,很顯然,行李箱里有不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夾層他沒有看……但上次看見時,里面裝著的都是他以前的衣物。    其它的,只有那盒膚蠟了。    也有可能,須瓷把藥物放在了夾層里。    須瓷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套裝,顯得他看起來更小了。    傅生輕敲著沙發扶手:“紋身是怎么回事?”    上次從金絲岸帶須瓷回到小出租屋時,傅生便看見了那幾個字母。    “……”須瓷看起來有些心慌:“隨便紋的……”    “隨便紋在了大腿根?”    須瓷咬著唇,一時不知所措。    傅生微嘆,對上他小動物似的眼神,心軟些許:“先走吧,回來再說?!薄?/br>    早飯在車上解決的,傅生給須瓷買的奶黃包,被賣家捏成了小熊貓的樣子,看起來怪可愛的。    須瓷不喜歡吃包子,但對奶黃包卻沒什么抗拒力,以前一直挺喜歡。    須瓷乖乖地坐上副駕駛,很安靜地自己拿過安全帶扣好,這讓傅生準備側身的動作就這么頓在那里。    須瓷似乎不明所以:“哥,你吃嗎?”    傅生一時有些恍惚,好像曾經那個,因為他忘了系安全帶的須瓷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一樣。    不過兩年了……誰都會已經適應獨立的生活了吧。    重逢以來,須瓷對他的喜歡看起來并沒有減少一分,可曾經如影隨形的依賴似乎早已消散。    傅生的心口有些發空,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嗯了一聲:“吃一個?!?/br>    傅生已經啟動了車子,雙手都在方向盤上,須瓷便捏了一只小熊奶黃包,送到了傅生嘴邊。    奶黃包不大,一口咬下剛剛好。    抽回手時,須瓷的指腹狀似不經意地碰到了傅生的下唇。    他移開視線,指腹的余溫還在,見傅生似乎沒注意他這邊,小心地支起手臂用指腹蹭了蹭嘴角,小小的梨渦映在倒車鏡上。    他們的目的地是當地城西的一個別墅區,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當然,也應該有一線頂流明星住在這里。    似乎已經打過招呼了,傅生的車在安保那里通暢無阻,非常順利地開了進來,停在靠里的一間別墅前。    別墅西側是小區里的綠化林,旁邊還有碧藍的水池。    別墅主人已經等在了門口:“停進來吧?”    “不了?!备瞪鷵u搖頭,“我等會還得回劇組?!?/br>    “大忙人?!睂Ψ叫α诵?,和傅生懟了懟拳,“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br>    須瓷跟在傅生后面走近了些,才認出傅生理想的男主角竟然是白棠生……    倒不是說這個人不好,相反,須瓷曾有一段時間無比羨慕過他,后來傅生走后,羨慕就化為了濃厚的嫉妒。    白棠生是目前娛樂圈里唯二之一,正大光明和同性戀人官宣了戀情的半頂流。    而唯二的另一個,就是當下已經站在影娛巔峰的連任影帝烏柏舟,也是白棠生的同□□人。    白棠生看著一旁表情不太友好的須瓷挑挑眉:“這位是……”    傅生微攬了下須瓷的肩:“家里小孩?!?/br>    白棠生了然:“懂了,重點培養的?”    傅生:“算是?!?/br>    須瓷怕傅生不高興,勉為其難地喊了聲“白老師”。    他們一起朝別墅內院走去,入眼是一條通暢地道路,左邊是清澈的小池塘,右邊是連接主樓的涼亭。    須瓷拽著傅生的衣服,安靜地跟在身后。    傅生遠赴重洋的這兩年,須瓷真心實意地嫉妒過這對夫夫。    他們事業有成,愛情圓滿,每個月都會有關于他們戀情的熱搜,有些是他們自己發的微博,有些是粉絲的偶遇……    他們無時無刻都是兩個人一起,從未漏單過。    就連烏柏舟去國外的劇組拍戲,白棠生都會跟著一起,一年接的工作也少之又少,只是為了多一些陪伴在彼此身邊的機會。    須瓷現在依然嫉妒,哪怕傅生已經在他的身邊。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傅生鮮少會帶他去見自己圈子里的朋友……雖然后來須瓷明白了其中緣由,可這個坎難以過去。    他依然是過去那個沒能在傅生朋友圈子里掛上名的隱形人。    “在此之前,我從未因柏舟以外的人破例過?!?/br>    白棠生笑著說:“但謝謝你之前的舉薦,加上我看了劇本,真的不錯,也相信你的能力,我覺得可以嘗試一番?!?/br>    客廳里,白棠生穿著一身白色居家服,彎腰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水。    對面的電視機里正播著一則新聞,播音腔的男音娓娓道來:“兩年前震驚全國的163事件再次出現悲劇,當時的受害者之一楊某于昨日半夜凌晨三點在家中放火,熟睡的父母經搶救無效死亡,弟弟全身多處燒傷,而楊某也于凌晨四點,對面的樓底看著大火熄滅后,從樓底高高越下……”    見傅生在看這條新聞,白棠生解釋道:“163事件是兩年的案子了,你當時在國外,應該不知道……”    耳邊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像是飛機起飛時的耳鳴一樣。    須瓷只看見新聞里的主持人嘴巴一張一合,旁邊還插播著當時的錄像視頻,他眼中只剩下滔天的紅色,大火熊熊燃燒,一直燒到了他心里。    須瓷克制著自己的顫抖,抑制喉間想要嘔吐的欲望:“衛生間在哪里?”    白棠生讓梅姨帶著他過去,須瓷腳步虛浮著,連傅生跟他說話都沒聽見,一頭鉆進衛生間鎖上了門。    須瓷脫力地攤在地上,眼睛濕潤又茫然地注視著前方。    直到喉間突然作嘔的反胃,須瓷猛得沖向馬桶,一個勁地干嘔著,喜歡的奶黃包也都吐了出來。    外面的敲門聲不斷,里間亮白的瓷磚上,一滴又一滴的鮮血落下,濺起一朵朵紅色的水花。    ※※※※※※※※※※※※※※※※※※※※    明天就要入v啦,萬字章大概凌晨三點提前放上來,周六上架,小可愛們千萬千萬別養肥吖(求求了),夾子當晚日六。    然后有個訂閱率百分百抽獎,抽五十個人隨機分配一萬晉江幣。    ★    再放個微懸疑主受預收《穿書后,老攻成了女裝大佬》:    (本文沒有鬼)    藍幺幺穿書三年,好不容易回到現實后,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原本恩愛有加的父母離婚了,發小萌妹成了女漢子,還多了一個奇葩弟弟……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明明已經死去的假·前男友、真·好兄弟邊南不僅重新完完整整地站在了他面前,還穿著精致的女裝——    笑得從容又危險:“聽說你到處說我死了?”    “…………”    一陣漫長的沉默后,藍幺幺驚叫,“有鬼?。?!”    邊南:“……”    有病治病,有藥趕緊磕。    ○原生屬性——    硬漢直男受vs強勢美人攻    追-更:danmei.cloud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