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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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雙盯著那兩人看了半天,確定自己之前沒見過他們。她目前正有點兒遲疑要不要過去看看。 雖然貓貓從小到大都比較獨立,但到底才15歲,萬一被拐跑了…… 最重要的是,張幼雙心里一緊,皺起了眉,她有點兒擔心這兩人可能和昨天那熊孩子有關。 就在張幼雙糾結的時候,沒想到張衍一抬眼,卻看到了她。 張衍可能沒想到她怎么突然出來了,愣了一下:“娘?” 娘?? 這回換成新帝陳貫錯愕了。 他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看著張幼雙,好奇幾乎快從眼底溢出來了,“你就是俞危甫的……?” 俞危甫?這位是俞峻的熟人? 這位眼里的驚訝、好奇讓張幼雙也愣了一下,禮貌地問:“您是?” ……不知不覺間她就該換成了敬語。 不是她沒出息,主要是她已經確定面前這兩人應該不是為那熊孩子來的了! 張幼雙她穿越之前好歹也是個中學副科老師,也碰到過上面領導下來檢查。 面前這位不知名的大佬,看著年近半百,渾身上下有股張幼雙說不清道不明的上位者的氣勢。 這股氣勢比之她見過的那些領導都要強勁,于是她說話間都不由自主的謹慎了許多。 竟是個圓臉,眼睛很大,樣貌不甚多驚艷,但也是個清秀佳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很是標致。 雖然這姑娘還沒說幾句話,但碰上人時說話做事,這一舉一動倒是頗為大方的。 看上去有點兒小啊這…… 看著張幼雙,新帝一時遲疑了。 這姑娘當真有三十多歲了? 俞危甫他這么多年不成親,當初他替他介紹也沒個動靜,新帝懵了。 難道說他之前是弄錯了俞危甫的口味? 他喜歡這種小的? …… 新帝心底默默感嘆了一句,想不到啊,你俞危甫竟然是這種人。 張幼雙察覺到這位大佬在打量她,她懵逼地任由這位大佬打量了幾眼。 而田翩翩也似乎是有所察覺,敏銳地沒有多說什么。 這位大佬才收回了視線,感慨地說了句,“我是俞危甫的好友,夫……夫人,危甫是不是就在樓上吶?!?/br> 夫人這個稱呼,讓張幼雙耳根子一熱,有點兒心虛。 她和俞峻酒席都還沒擺,證也沒扯,現在這個狀態就是私相授受。 “是,是在里面,我帶您去吧?!彼Σ[瞇地主動說。 使出了宛如在還在職場上的那渾身解數,露出個商業化的親昵閃亮的笑容。 這廂,俞峻還在與陸承望說著些話,當然,都是些并不深入的閑話。 王希禮、祝保才、孟敬仲他們坐在一邊兒旁聽。 雖然都是些并不深入的閑話,可陸承望越是與俞峻交談,就越吃驚。 他本來以為俞峻只是個書院夫子,可是就這三兩句的功夫,陸承望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面前這位俞先生,說話做事好像都是淡淡的,但說的東西,卻又是深入淺出,極為有道理。 …… 這個疑似俞峻朋友的大佬貌似對她很好奇的模樣,一路上笑著問她。 “冒昧問句,娘子今年多大年紀?!?/br> “三十多啦?!?/br> 新帝笑道:“倒是看不大出來?!?/br> 張幼雙笑瞇瞇地一邊推門,一邊說,“哪里能和您比,您看著精神氣足,更顯年輕,我一時半會兒都猜不出您年紀?!?/br> 新帝哈哈大笑。 “到了,俞先生就在這里面——” 張幼雙一推開門,屋里說話的兩個人就轉過了臉來。 一看到她,陸承望面色大變,臉色瞬間都白了一截,宛如見了鬼的模樣。 ……張幼雙愣了一秒,才意識到陸承望看的不是她,而是她后面那位。 就這半秒的功夫,陸承望竟然一撩衣擺,一向溫潤的青年貌似嚇得夠嗆,竟然直接離了席拜倒在地,震愕道:“陛、陛下?” 什、什么??陛下? 轟隆隆。 張幼雙腦袋上五雷轟頂,呆若木雞地怔愣在了原地。 她當然知道這兩個字代表什么,可是陛下??! 剛剛和她嘮嗑的這位是當朝的皇帝陛下? 聽到這話的瞬間張幼雙腦子里齊齊地飄過了“臥槽”等等表示感嘆的詞匯,差點兒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張衍也懵了半秒,看了看剛剛這個“陳伯伯”,又看了看陸承望,俏臉也刷地就白了。 屋里王希禮他們也茫然,眾人又驚又懵,不明所以地跟著陸承望齊齊跪了下來。 新帝倒是安然地受了,朝另一個方向笑道:“危甫,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br> 這個時候,連同張幼雙在內,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俞峻身上。 俞峻本是坐著的,看到陸承望站起來,于禮也跟著他站了起來,卻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新帝陳貫。 望著門口的來人,俞峻他怔了怔,眼里飛快地掠過了抹情緒。 而后忽地意識到如今的陳貫已不再是當初的東宮太子了,便也撩了衣擺,沉靜靜地跪倒了下去,斂容肅了眉眼說:“草民,拜見陛下?!?/br> 其實會見到新帝陳貫,俞峻他并不意外。 早在上京前,或者說在布政衙門里拿出那柄尚方寶劍起,他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可是新帝陳貫這個時候卻不大高興。 俞峻這一跪,跪得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面前的男人和從前比,幾乎沒什么變化,只是清瘦了些,輪廓也更加深邃了。也不再是那白襪黑履,紅羅上衣、下裳和蔽膝,錦雞補子的正二品的打扮。 從前那個俞峻常安安靜靜坐在官署,脾氣好性子淡,鮮少責備屬下,上朝時說的話也不多,不出風頭,如海般深靜,是種溫和的威嚴。 如今的俞峻卻是青色直身,烏發攏在腦后,灰撲撲的長靴,除了那雙依然剪剪霜風的靜冷的眼,低調得幾乎丟到人群里就找不出來。 他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新帝強笑道:“你、你,快起來說話?!?/br> 俞峻說:“禮不可廢?!?/br> 新帝心里那叫一個難受,不高興地拉下了一張臉道:“你這是何必,你我之間還計較這個不成?” 第84章 俞峻站起了身,臉上終于露出了個笑容,很淡,有點兒苦澀,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如今不比以前了?!?/br> 新帝聞言,似有感觸般地也嘆了口氣。 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眾人一個個都是懵的,張幼雙也是懵的。 天知道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皇帝,活的那種! 雖說她自稱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但冷不防看到這封建社會的頭頭,說不局促那也是假的。 不過這位皇帝,卻是一副很和藹的樣子,她還以為他頂多就是朝中什么幾品的大員呢。更沒想到新帝和俞峻說了兩句之后,就把話題主動轉移到了她和張衍身上。 皇帝沖她微微一笑,說道:“危甫,你娶了個好妻子,養了個好兒子?!?/br> 于是,俞峻那雙沉靜烏黑的眼也跟著落在了她身上,目色如碧海漾漾般,波濤柔軟,一下子就溫和了下來。 “是我之幸?!?/br> 張幼雙耳根子忽然有點兒發熱,忍不住低下了頭。 新帝看在眼里,覺得逗樂,想笑,但也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只好硬生生地憋住了。 又笑著看向了面前那跪倒的十多個少年,“這都是你的學生?” 祝保才,王希禮,孟敬仲等十多個少年們,都呆滯無措地抬起小臉看。 就連出生高門,見識一向最大的王希禮也是嚇得臉色白了一層,他見識再大,能見到的頂了天了也不過是一方大員,什么時候見過皇帝! 至于祝保才則更加可憐無助了,茫然地睜著眼珠子,整個人都是木的。 ……天知道跟隨嬸子念書之后他都經歷了什么。 此時此刻,祝保才滿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在回蕩“他出息了,他竟然見到皇帝了。他娘知道肯定要瘋了”。 張衍神情也略有些呆滯。 ……他剛剛竟然叫了圣上陳伯伯。 俞峻轉過頭,循著新帝的目光,淡淡地打量了這一圈弱小可憐無助的學生們,平靜地說:“不止是我的學生,更是我妻張先生的學生?!?/br> 新帝愣了愣,吃了一驚,“你妻的學生?” 俞峻見皇帝茫然,便將來龍去脈沉聲解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