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書迷正在閱讀:目標忍界第一村[綜]、我養的炮灰小狼逆襲了、[游戲同人]非人類見了我都害怕、蛇靈主——妖尊強勢寵、穿成愛神后我被迫修羅場、司令,奴家不從、[綜漫]特A級危險預警、盲愛、成為虐文主角后、皇帝教我去宅斗
幾個婢子退到一旁,皆低著頭不敢吭聲??s在床榻一角的縷詞瑟索地望過來,原本渙散的雙眼突然一亮,肩頭緊了一緊,忽地動身撲了過來。 幾個婢子同時一聲驚呼,在她沖到席臨川跟前之前一齊動手拉住了她??|詞奮力掙著,終掙不過,放棄地跌跪在地上,哭得力竭聲嘶:“公子!不要、不要送奴婢去青樓,奴婢以后會……會很當心……” 紅衣緊張地看向席臨川。 縷詞的乞求還在繼續,一句句的,充斥著驚懼與恐慌:“奴婢什么都可以做,求公子給奴婢留份雜活……什么都可以!奴婢知道自己不干凈,以后絕不……絕不會礙公子的眼的!” 第18章 算賬 紅衣心里“咯噔”一聲。若連縷詞都覺得自己“不干凈”,可見這種思維的根深蒂固,心里愈發拿不準席臨川會怎么想了。 縷詞只穿著中衣裙,褪下來的外衫就丟在榻邊,依稀能尋見斑駁的血跡。席臨川的目光在那血跡上停了一會兒,移回她面上,向那幾個婢子道:“放開她?!?/br> 幾人同時松開了縷詞,她卻沒敢再近前,無甚精神地癱坐在地,呆愣地看著席臨川,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 又駐足思量了一會兒,席臨川走近幾步,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你哪里不干凈了?” 縷詞怔然看向他,雙眸一紅。 席臨川又道:“是傷了你的人不干凈?!?/br> “那我……”縷詞想要問什么,卻沒問出來。又看一看席臨川,一語不發。 “沒有人要送你去青樓?!彼?。 候在門口靜聽的齊伯和虞氏皆一驚,剛要出言相勸,卻聽得他又續說:“我著人收拾個新的住處給你,你好好養著就是?!彼豁珟咨戏胖乃幫?,稍一笑,“先把藥喝了,一會兒再沐浴去,然后睡個好覺?!?/br> 紅衣好一陣恍惚。 從來沒聽席臨川用這種口吻說話,溫和得好像做哥哥的在哄受了委屈的meimei。 縷詞也怔了一陣子,而后猶猶豫豫地應了一聲:“好……” “……公子?!饼R伯終于忍不住了,上前了兩步,委婉地勸道,“她這個樣子……不好在府里服侍了?!?/br> “那就不用她做什么了?!毕R川稍偏過頭,“也不差她一個?!?/br> “可是……”齊伯怔了怔,未再爭辯,虞氏蹙眉道:“府里還沒這樣養過閑人?!?/br> “那是從前沒必要?!毕R川站起來轉過身,看向二人,目光冷如寒刃,“這回,席府若不養她,真讓她到青樓等死么?” 二人皆一栗,聽出席臨川責備的意思,相視一望,虞氏頷首道:“還不止是養她的事,鬧出這樣的亂子還留在府里,傳出去壞席府的名聲?!?/br> “鬧出這樣的亂子再把她扔出去不管才是壞我名聲!”席臨川喝道。 齊伯和虞氏面色一白,終于一個字也不敢再說,再度互相一望,往外退去。 那三個婢子都是戰戰兢兢的神色。 方才在席臨川來前,她們待縷詞是怎樣的態度,紅衣也聽見了。見目下事已定下,再不想她們多給縷詞添什么堵,便不理會她們,徑自上前扶了縷詞起來,到榻邊坐下。 “你安心吧?!奔t衣輕聲道。 席臨川聞聲再度轉過頭來,看一看她,頷首道:“多謝?!?/br> 紅衣正給縷詞理著頭發的手一滯,遂站起身,端端正正地一福:“代縷詞謝過公子?!?/br> 沒聽到他再說什么,片刻后木門輕響的聲音傳來,紅衣抬頭望去時,房中已無第三人,他關上門離開了。 縷詞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手指絞著發梢,一句話也不說。直至一刻后又有婢子推門而入,看著服飾精致,該是在席臨川跟前混得得臉的人。 二人屈膝一福問了聲安,而后上前為縷詞更衣。她們手腳麻利,說話也有分寸,絕口不提縷詞剛遭的禍端,連感慨一句都沒有。只說外面備了小轎送縷詞去府東南邊的鶴鳴塢,告訴她那是一個上佳的住處,陽光很好,種著各樣的花花草草。 還說席臨川特意吩咐了,若是縷詞有什么特別喜歡的草木盆花,也讓人添過去就是了。 那婢子溫言軟語地說著,讓紅衣聽得有些失神。 實在難以相信,這和那險些一箭射死她的,是同一個人。 大概確實和綠袖說的一樣,席臨川待誰都很好,只是很討厭她一個而已。 . 縷詞教兩個家人子唱歌的事由杜若“接了班”,這樣一來,紅衣和杜若接觸的時候也多了些——即便不說話,“舞蹈課”和“聲樂課”交替時碰個面總是免不了的。 直覺讓紅衣覺得,杜若對她始終很厭惡,而且一日甚過一日??杉毤毾雭?,她又確是沒有得罪過杜若的,從一開始,就是杜若因她做雜役的身份而看不起她。 于是也不做計較,二人各過各的,相安無事。 幾日后,倒是長陽城里不太平了。 閑言碎語不知是從哪里起來的,起先是慢慢地擴散,而后因為某個契機一夜之間炸裂,傳得人盡皆知。 ——人們都知道了,冠軍侯府里有個被人jian污的歌姬; ——人們還說,冠軍侯之所以來留著她,是因為他自己也出身卑賤,所以和這歌姬“同病相憐”。 這和晚宴那天何慶所說的話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那天何慶雖然也是當眾譏諷得不留情面,卻到底是在這一方府院里…… 這一回,事情被捅到了臺面上,成了街頭坊間茶余飯后的談資。 整個席府變得很緊張,一干歌舞姬因為平日里不怎么接觸得到席臨川、不知他現在什么心思,所以一邊“緊張”一邊覺得這緊張“莫名其妙”。 這些坊間傳言到底沒繞開縷詞。 天氣逐漸轉暖、庭院百花初綻的時候,縷詞尋了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