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那你說什么眼前看到的不是真的是幾個意思?難道那女孩的父親不是兇手?”我問道。 走到車旁,鎖天把孩子抱給了我,打開車門開口:“他已經死了?!?/br> 聞言,正在上車的我們全都愣住了,巴巴的瞧著鎖天,三個人都有點膛目結舌。 好一會,我才結結巴巴的開口:“怎…怎么會?” 一旁的徐淑倒是反應比較快的問道:“什么樣的死法?他殺還是自殺?” 鎖天坐進駕駛室中:“頭被砍掉了?!?/br> 不用說,指定是他殺了。 我跟著坐進車里,開始仔細的回想今天我們的推測,根據我們的說法來看,只有小女孩的父親有嫌疑,現在他也被殺死了,也就是說兇手另有其人? 我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沈風開口道:“那也不一定,雖然他死了,也不能確定小女孩不是他殺的,可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呢?!?/br> 徐淑皺眉開口:“這樣一來就麻煩了,我們之前幾乎確立的推測就完全沒有了可信度,身子隨時都可以推翻,兇手又成了謎?” 逮到問題就去刨根問底似乎是號稱高智商物種人類的統一毛病。 這會我們又把之前晴明提出的那個點給忘記的一干二凈,殊不知就算知道了兇手,也根本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 車子一路朝著醫院行駛了過去,期間徐淑問了鎖天關于那個女孩母親的情況。 據說是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一天之間死了老公,死了女兒,現在在醫院中躺著,不吃不喝。 回到醫院中的時候,嘎子叔她們已經從別的醫生嘴里聽到了那女人入院的消息,而且已經知道了那男人也慘死的事情,這會見我們回來,紛紛上前詢問先詢問了小鎖頭的情況,知道沒事了之后,就開始盤問那女人的事情。 我們自己也不了解,就包括鎖天也只是從底下人匯報的消息中知道的情況,所以一時間也沒法回答。 一時間,一股子不安的感覺深深的包圍了我,難道…真的是那些人又卷土重來了? 可是…他們殺害這對父女的意義是什么? 第三百三十八章 電梯 鎖天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夜里的時候,大胡子突然灰頭土臉的沖進了病房里,跟鎖天低聲說了幾句,兩個人就快速的跑下了樓。 甚至連招呼都沒來得急打。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在睡覺,知道鎖天出門,并沒有多想些什么,一旁陪護的韓雪更是睡的口水橫流。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徐淑和沈風給我們送早餐問起鎖天,我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況,跟他們一說,沈風立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后接話:“這么說的話,今天凌晨的時候,外面好多架直升機從小區上空飛了過去?!?/br> 正準備喊醒韓雪起來吃早餐的我,聞言頓了一下問道:“直升機?很多架?難道外面又有行尸圍城了?” 沈風搖了搖頭:“嘎子叔昨晚還在跟樓下的那個大爺聊天,那大爺兒子昨天中午還去鄉下抓魚,行尸圍城,城門會封鎖的把?!?/br> 想了一圈我擺了擺手:“那可能是別的什么情況,今晚鎖天回來再問問他,咱們先吃飯?!?/br> 喊醒了韓雪,我們倆簡單吃了點飯之后,又有醫生過來看了小鎖頭的傷勢,換了紗布和藥之后,又叮囑我們不要碰水后才離開。 醫生走了之后,給小鎖頭喂了點奶粉之后,他已經徹底的醒了不會再睡,自己在床上對著天花板自娛自樂的傻笑。 韓雪在一旁跟他玩了一會后,像是突然想到一般開口問道:“十二樓住的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韓雪說的十二樓那女人就是死去的女孩的mama,她因為過度的傷心,休克了好幾次,在醫院里有護士照顧著,算是險險的保住了一條命,這兩天我沒打聽過,所以不太清楚情況。 聞言,徐淑開口回答她:“好像說是精神有什么毛病,對著護士喊打喊殺的,非說是狐貍精去勾他們家人的魂,隔離區那邊已經準備派人過來帶她去隔離了?!?/br> “隔離區?”我問。 “恩,就是隔離可能感染者的地方,順便也接管神經病?!?/br> 經徐淑這么一解釋我才算是明白。 韓雪揉了下下巴問道:“可是,她為什么罵護士是狐貍精?而不是黑熊精,蛇精,白骨精什么的?” 沈風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一個精神病人較真個什么?!?/br> 韓雪擺手:“不是較真,真的是奇怪而已?!?/br> 徐淑擺了下手:“算了,別計較這個了,跟咱們沒啥關系,只能怪那個女人命苦,可能真的是得罪了什么人,這事誰愛查誰愛管都成,咱們還是安生點?!?/br> 韓雪點了點頭,不再發問。 等吃過晚飯的時候,沈風看著我問道:“陳煬你要不要回去洗個澡換套衣服再來?” 經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已經兩三天都沒洗澡了,剛剛還不覺得,這會經他這么一說,都覺得自己頭發都打結了,回頭看了小鎖頭一眼,韓雪和徐淑擺手說:“我們倆在這看著保準比你自己看著還保險?!?/br> 確實需要回去洗個澡,這里雖然有衛生間,但是不通熱水,我連隨便擦擦都不敢,生怕著涼了回頭別在傳染給小鎖頭。 叮囑了徐淑和韓雪兩句,我轉身跟著沈風出了病房。 在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沈風突然摸了摸口袋,看他找了一圈我問道:“怎么了?” 他又摸了摸口袋,對著我留下了句:“車鑰匙拉病房里了,你等我一會?!焙缶娃D身朝著病房里跑了去。 沈風走后,我仰頭瞧了眼電梯,已經降到了十層,我們在9層,估計這趟趕不上了,沈風來了等下一回吧。 結果就在這時候,電梯在九樓停了下來,我以為是有人要下,往旁邊站了一下,給來人騰個位。 結果在電梯門打開之后,里面只有一個女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一把扯著我進了電梯里,還沒等我來得急驚呼出口,就被她一把重重的按到了電梯的墻壁上,那女人緊緊的捂著我的嘴,快速的按了關門的鍵,這會瞪大了眼睛盯著我看,眼珠子通紅通紅的。 眼角掃到了那個女人按下了頂樓的按鈕,我伸手就想去掰開那女人的手,她的力氣十分的大,但是我沒掰開,那女人盯著我看了一會后,突然咧開嘴陰測測的笑了。 她這個笑容和之前那個女孩子的笑容差不多,這會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她這笑容給嚇的站了起來。 她仍舊死死的捂著我的嘴,自顧自笑了一會后開口,聲音嘶啞的厲害:“你是不是陳煬?” 她的臉湊在我臉面前大概五公分的地方,直直的對著她通紅的眼睛,我不停的后縮著腦袋,恨不得能縮進電梯墻壁里,但是不可能…我只能被迫直視著她,良久都沒回答她的問題。 我的不配合明顯讓她十分的不痛快,這會臉色明顯難看了下來,對著我一字一頓的又問了句:“你、是、不、是、叫、陳、煬?回答我?!?/br> 怔了一下后,心知力氣斗不過她,干脆點了點頭。 點頭的時候說實話,心里十分的沒底,生怕這是不知名的仇家確定了姓名把我就地正法。 但是那女人在看我點頭之后,臉色十分的滿意,嘴角微微上揚到一個勉強算是笑的神情后,猛地急轉直下立即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冷冷的瞪著我開口:“小花咬了你兒子?!” 我猛然不知道小花是誰,反應過來那句‘咬了你兒子’才推測可能是那個被殺了的小女孩。 又猶豫了半天才點了點頭,同時快速的掃了一眼電梯的位置,已經移動到了十七層,再有幾層就到頂樓了,那里千萬千萬要有人在,奇怪了,這一路上怎么會沒有人進電梯?就算是飯點,也不會一個人都沒把,我的點也太背了。 見我又點頭,那個女人的神色閃了一下,隨即竟然低下了語氣,對著我開口:“我替小花道歉,她是個乖孩子?!?/br> 聞言我徹底蒙圈了,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況?那女孩跟她什么關系?她為什么替她道歉?就算是道歉為什么要把我帶進來這里? 那女人把臉朝后移了點,我內心里終于可以微微緩了口氣。 又盯著我看了兩眼,那女人臉上原本近乎瘋狂的神情逐漸消失不見,相反的掛上了滿當當的失落和難過。 “你愿意聽我講個很長的故事么?” 聞言,我在心里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我現在被你控制著,能說不么?敢說不么?! 順從的點了點頭,那女人欣慰的看了我兩眼:“你果然是個不壞的人?!?/br> 我一愣,果然?不壞?她之前認識我? 大概是眼神中看出了我的疑惑,那女人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開口:“我們老家那邊以前有個‘先生’是個能人,會瞧人面相手相,這東西我本是不信的,但是后來聽那先生一解釋就深深的信了,俗話說的,相由心生這是有典故的?!?/br> 接下來她也不管我想不想聽就自顧自的解釋開了:“我知道點皮毛,顴骨高的人,心毒,眼眶深的人脾氣大,嘴巴烏黑并且大的人,說人是非,你這顴骨不高,眼睛水靈,嘴巴紅薄厚剛好,瞧著就是個面善的人?!?/br> 被她把面容夸了一通,我不知道這會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能對著她又點了點頭。 只要她不殺我,說什么都好!說我跟鄭易易張一個模樣都成! 電梯一路順暢的到了頂層,中間果真一個按電梯的都沒有。 我原本還抱著希望到了頂層就指不定會有人發現我,可是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就愣住了… 和樓下那么多層不同,這頂層明顯是沒有清理出來的地方,雜亂不堪,地面上是一層厚厚的灰,一看就是長期沒人待的地方。 地面上有幾個零散的腳步,如果沒錯的話可能就是這個女人之前留下的。 她捂著我的嘴開口:“你保證別亂喊亂叫,我就松開手?!?/br> 毫不猶豫的對著她點了點頭,那女人也幾乎是沒有猶豫就松開了手。 見我沒有喊叫,她略顯得親昵的扯著我的手朝著頂層凌亂的走廊走了進去。 我被她扯著跟在后面,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氣之后,開始靜靜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以及推測目前的情況。 她把我帶進了一間病房里,這里也很臟,但是相比較外面明顯是簡單收拾過的。 進到屋子里之后她就松開了拽著我的手,指著床對我說:“你坐?!?/br> 我依言做了過去。 這屋子里有一股子濃重的糞便味,惡心的厲害,應該是門邊的廁所堵了。 那女人好像聞不到一般,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她,大概三十來歲的年紀,不老,相反的面容十分姣好,放在以前應該是許多人喜歡的嫵媚少婦,但是現在頭發散亂,渾身灰塵污垢,單看衣著就覺得這人精神肯定不對。 第三百三十九章 錯綜復雜 坐下之后她定定的看了我兩眼,隨即開口:“你兒子的傷怎么樣了?” 我愣了下后回答:“沒什么大礙?!?/br> 大概是感覺到我有些緊張,那女人順了下亂糟糟的頭發,左右掃了一眼,竟然意外的有些局促了起來,又干裂的舔了舔嘴唇,眼神又看向我的時候,眉頭突然一擰,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會坐在這里?” “…”我被她這突然的一出弄的又愣了… 還沒等我回答她又開始自問自答:“哦…你是陳煬?!?/br> 這人鐵定是神經?。。?! 我已經滿頭的黑線,眼睛不停的瞄向門口的位置,要怎么樣才能從這瘋子身邊逃開? 她一陣迷茫的神色過后,表情逐漸淡定了下來,又怔怔的看了我兩眼后開口:“你不想知道我是誰么?” 我!不!想!知!道! 心里的呼聲格外的劇烈,但是嘴里確是輕聲回答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