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男人笑了一聲：“你可真豁得出去??！連兒媳婦都賣？你兒子知道了不和你拼命??？”

    就聽婆婆恨恨地說：“哼！我兒子都沒了，還要這兒媳婦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她不守婦道，跟野漢子跑了，我兒子也不會進城，更不會出事！這女人又賤又毒，不是看不起我兒子么？不是喜歡外面的男人么？我就送她很多個男人！看她滿意不滿意！”

    婆婆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我的深仇大恨。

    和我想的一樣，把我賣了，就是婆婆的目的。

    可以解恨，還可以掙錢，真是一舉兩得的好手段！

    想想還真是諷刺啊。

    我的親媽出賣了我一次，我的婆婆又要出賣我一次。

    我的哥哥，也想要出賣我，給他掙錢。

    難道我喬歡喜在他們眼中，就天生是一個貨物么？

    我就那么搶手么？

    ……

    接下來，就是婆婆與那個小個子男人的討價還價。

    婆婆：“20000！”

    小個子男人：“10000！”

    婆婆不滿意：“18000，不能再少了?！?/br>
    小個子男人堅持：“頂多給你15000，我已經是出價更高的了。你知道，那是你兒媳婦，又不是大姑娘?！?/br>
    婆婆顯得很不情愿：“你就給這么點錢，這生意真是沒法做了?！?/br>
    小個子男人卻顯得很有底氣：“呵呵，除了找我，你還能找別人么？”

    “行，15000就15000！”婆婆最后一咬牙，拍板了。

    聽那語氣，好像是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好，明天你帶她坐長途車，路上找機會把東西下到她的水里，讓她失去意識。然后我找一個站下車，把人帶走，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毙€子男人說出了具體的步驟。

    婆婆點頭表示一切照辦。

    既然達成了協議，小個子男人就要離開。

    但是卻聽婆婆用充滿了誘惑的聲音說道：“先別走啊，既然來都來了，玩一把??？我又不貴?！?/br>
    賊不走空，原來婆婆還想做小個子男人的生意。

    我都懷疑，婆婆現在干這一行，除了是為了掙錢，還可能是出于對這一行的熱愛了。

    可能婆婆就想當一個有很多男人的女人吧。

    小個子男人卻是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呸！老貨，你這是千方百計從我身上掙錢??？不貴？再不貴不是得還給你錢？就你這德行，你白給老子錢，老子都不上??！”

    我默默地聽著。

    同時開著手機的錄音功能。

    就在這時，幾輛打著閃燈的巡捕車呼嘯而至，然后停車。

    一隊全副武裝的巡捕，風一樣沖進了工棚。

    時間不大，就押著小個子男人與衣冠不整的婆婆走了出來。

    小個子男人知道自己的事情犯了。

    再怎么懇求也是無濟于事，于是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但是婆婆卻不肯束手就擒。

    她又哭又鬧，在給自己喊冤叫屈。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們抓他，不要抓我啊。我就是一個女人，做些沒羞沒臊的事情掙幾個小錢啊，其余的事情和我都沒關系啊?！?/br>
    顯然婆婆也清楚，承認出來做生意，頂多就是拘留罰款而已。

    但要是真和人販子產生什么糾葛，那麻煩就大了。

    但小個子男人顯然并不是第一次被抓。

    很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抗下來。

    不能讓婆婆置身事外。

    能多咬一個就得多咬一個。

    那樣才算是戴罪立功的表現。

    于是小個子男人大喊起來：“我舉報，我揭發，是這老婆子主動找到的我，說要把兒媳婦賣給我！她是主謀，我才是幫兇??！”

    我也從暗處走了出來，找到負責帶隊的巡捕：“巡捕大哥，剛才是我報的案，我就是這個女人要拐賣的對象……剛才她在里面討價還價的時候，我在外面已經錄音了?！?/br>
    婆婆看到我，頓時明白到底是誰在做手腳了。

    她目眥欲裂：“喬歡喜！你好狠毒！”

    我看著婆婆，毫不畏懼：“狠毒么？這不都是和你學的？你明明知道你兒子已經死了，還要把我騙回去，把我賣了，我們到底誰更狠一點！”

    婆婆咬牙切齒：“原來你什么都知道了！你和我演戲！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無情了，我兒子再不好，他也是你的丈夫！現在你丈夫死了，你成了寡婦，你很開心是么？”

    我哈哈大笑：“開心，當然開心了！你不知道他死了，我有多開心！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兒子死的時候，其實我就在現場，我親眼目睹，我看到了他死有余辜！我還鼓掌了呢?！?/br>
    “你……你……”

    婆婆被我氣得，張開嘴，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行了！不要廢話了！聽聽你們都在說的什么！是人話么？我聽明白了，你們原來是婆媳關系，可天下哪有你這樣的婆婆？居然要把兒媳婦賣了！還有你，當兒媳婦的，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太過分了！”

    一個巡捕聽到了我與婆婆的對話，出聲斥責起來。

    我唯唯諾諾，裝作老實：“對不起，巡捕大哥，是我錯了，只是我真是太生氣了。要不是我機警，我肯定是遭了毒手了。所以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解恨的?！?/br>
    那巡捕嘆了一口氣：“是啊，你的心情我也理解，我干了巡捕這么多年，也算是見過很多的壞人壞事了。但是像你婆婆這樣，居然要親手把自己兒媳婦賣掉的，還是第一個?！?/br>
    我問：“巡捕大哥，那您說她會得到怎樣的懲罰呢？”

    巡捕想了想：“具體怎么判我不好說，但現在這段時間，正在嚴厲打擊人口犯罪，我估計你那婆婆在里面至少也要關十年八年的了?！?/br>
    聽了巡捕的話，我心滿意足。

    ……

    我回到了租住的大院，和春桃一起，把貨物仔細整理。

    晚上去夜市上賣。

    生意越來越好，這個月的收入肯定要比上個月的收入高出很多。

    即使是在雇傭了春桃，需要給春桃發工資的前提下。

    第二天，我繼續到云龍別墅9號樓當鐘點工。

    婆婆已經把地址告訴了哥哥，想必，哥哥應該很快就會找來吧？

    我在仔細留意著。

    ……

    中午的時候，蔣先生回來了。

    鐘點工的工作，除了固定每天都要清掃房間之外，還會根據雇主的要求，額外做一些其他的工作。

    比如洗衣服，比如做飯之類的。

    既然蔣先生回來了，所以我就得給他做飯。

    我現在做飯的手藝不錯，還是做的西式牛排。

    蔣先生吃得很盡興，很滿意。

    他在吃，我在拿著抹布擦拭著家具。

    “小喬啊，一起坐下來吃吧，這是兩人份的牛排，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剩下也浪費了?！笔Y先生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謝謝蔣先生，只是我們鐘點工有規定，不能和雇主一起吃飯的?！蔽彝裱灾x絕。

    其實當然沒有這樣的規定。

    是我編出來的。

    我才不想和這個斯文敗類一起吃飯呢。

    惡心！

    “呵呵，我沒有那么多的規矩？我很隨和的，慢慢接觸了你就知道了?！笔Y先生呵呵笑。

    我也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蔣先生一定看不出我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已經很了解你了，你這個人渣！

    見我還是不肯和他一起吃飯，于是蔣先生就開始和我閑談了起來。

    問了我很多的問題。

    比如你多大了？

    進城幾年了？

    讀過書沒有？

    讀了幾年？

    做了多久鐘點工了？

    在城里住在哪？

    有什么親戚朋友么？

    看你年紀不大，應該沒結婚吧？

    有男朋友了么？

    我聽出了他的意思。

    這是在掌握我的信息，讓他判斷是不是好下手。

    如果我是一個剛進城不久的，在城里又是一個人打拼，舉目無親的農村女孩，那么當然是最好的可以下手的對象。

    就算是以后弄出事了，也好打點。

    但如果我在城里有親戚朋友，那么自然要禍害我就有些難度了。

    于是我就順著他的話，給了他一個最滿意的答案。

    我剛進城不久，在這里無依無靠，就是當鐘點工，也是剛入行呢。

    蔣先生果然很高興。

    于是就又開始和我攀談起來，說看我很聰明，雖然學歷不高，但省城里面的機會多，只要我好好努力，以后一定會有前途的。

    “懂事，主要是懂事你知道嗎？特別是女孩子，一定要懂得察言觀色，一定要知書達理，一定要熟稔人情世故，一定要懂得取舍。雖然城里面的機會很多，但憑什么這個機會給你不給別人？這自然是要看你會不會做人了。會做人，就有貴人相助。不會做人，那么你一輩子也就只能給人端茶倒水、洗衣服做飯了?！笔Y先生在循循善誘。

    看似在教我做人的道理。

    其實不過是在為他以后的獸行做鋪墊了。

    讓我以后就算是被他欺負了，也得忍氣吞聲。

    我裝作很受教的點頭。

    蔣先生對我的配合很是開心。

    他抿了一口紅酒，然后呵呵一笑：“除了懂事，也要認清自己的優勢。比如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最大的優勢是什么？就是自己的身體！如果可以好好利用的話，就可以實現價值的最大化呢?！?/br>
    他的話越來越露骨。

    幾乎就要和我明碼標價了。

    我卻裝作羞澀地說：“可我又不漂亮，那該怎么辦呢？”

    蔣先生哈哈大笑：“小喬啊，你謙虛了，其實你很漂亮的?！?/br>
    我看著蔣先生，發揮了我的演技：“蔣先生，你別安慰我了，城里的女人多好看啊，又會穿衣服，又會打扮，哪像我啊，從鄉下來的，這么土……”

    蔣先生從餐桌上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小喬啊，雖然你們鄉下的女人沒有那么時髦，但你們身上有一種野性的味道呢，讓人心醉又著迷……就好像吃慣了大魚大rou，然后就特別想吃點野菜解解膩呢……”

    這是要對我動手了么？

    我故意低頭，不跑也不躲。

    讓這個色狼覺得我要么是傻，看不出他的欲望。

    要么是心里面已經愿意，所以半推半就了。

    總之是一個可以下手的對象。

    然后，就聽得“噗”的一聲，房屋中間，忽然響起來一個巨大的臭屁。

    好響。

    響徹云霄。

    好臭。

    臭出天際。

    那味道，像是在屋子里面，引爆了一個大號的毒氣彈。

    又像是把臭豆腐、臭襪子、狗屎、垃圾、變質的食物都放在一個鍋里面煮，然后散發出來的味道。

    讓人作嘔。

    讓人一聞就想暈過去。

    這是蔣先生放的屁。

    雖然他內心是一個下流的人渣，但至少在表面上，還是想保持得衣冠楚楚、一本正經的。

    于是現在正在調情的時候，忽然放出來一個如此又響又臭的屁，頓時就顯得很是尷尬起來。

    “小喬，這……這……哈哈……哈哈……”

    能言善辯的蔣先生，也一下子沒詞了。

    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來化解自己的尷尬。

    只能訕笑起來。

    “我……我去開窗戶通通風……蔣先生，你別不好意思，人吃五谷雜糧，哪里有不拉屎放屁的？”

    我一邊裝作很理解的開導著蔣先生，一邊去打開窗戶通風。

    因為太臭了。

    我也受不了了。

    我真的沒想到，買的瀉粉居然會這么好使。

    是的，我雖然想曝光這個蔣先生的真面目，不讓他有機會禍害更多的女孩。

    但我也不想把自己也搭上。

    要是曝光不成，結果讓自己被這個畜生糟蹋了，我找誰哭去？

    或者說，就算是曝光成了，但我也被這個畜生欺負了，我也是虧得慌。

    所以我必須要有自保的手段。

    其實我準備了不少的手段。

    城中村那里面雖然亂，但因為三教九流匯聚，經常能弄到一些很古怪，但在某些時候，卻很有用的東西。

    比如瀉粉。

    據說，這瀉粉威力巨大。

    別說對人了，就是來一頭大象，只要是分量夠了，都能讓大象拉虛脫過去。

    所以我就在身上帶了好幾包。

    在之前做飯的時候，偷偷把瀉粉下到了紅酒里面。

    等他拉得連站都站不住的時候，還敢再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么？

    ……

    蔣先生當然不知道，他現在遇到的尷尬都是拜我所賜。

    見我如此說話，很是滿意：“小……小喬啊，你不錯，很不錯，很懂事，懂……噗！噗！噗！”

    “噗！”

    “噗！”

    “噗！”

    蔣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又開始放了。

    開始是一個一個的放。

    然后是幾個幾個的放。

    最后是一串一串的放。

    像是打鼓，又像是爆豆一樣。

    蔣先生雙手捂著褲子后面，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阻止自己繼續放。

    但這是徒勞的。

    根本就阻止不了。

    就像是堤壩無法阻擋山洪的爆發。

    就像是堡壘無法守護敵人的攻勢。

    現在放得應接不暇、連綿不絕，簡直就是風雨不透，一點緩沖的余地都沒有。

    一發不可收拾。

    蔣先生本來是穿著一條黑色的西褲。

    以他偏肥的身材來說，這條西褲顯得有些瘦了。

    可蔣先生愛美，所以平時也都是咬牙穿著。

    好讓自己的身材顯得不要是那么臃腫。

    現在卻顯得太束縛了。

    我眼見著，蔣先生屁股后面的西褲，被氣流給沖擊得一鼓一鼓的。

    然后聽得“刺啦”一聲，西褲終于被擠破了。

    沒有了西褲的束縛，蔣先生放得更爽了。

    他也不用手捂著了。

    徹底放飛了自己。

    “噗！”

    “噗！”

    “噗！”

    眼見著從蔣先生的身后，噴出一道道黃色的煙霧。

    他開始是站在原地放。

    后來被氣流頂著，繞圈起來。

    繞圈變成了小跑。

    小跑又變成了滑行。

    最后，因為氣流太強大，所以現在的蔣先生就像是噴氣式一樣，直接雙腳離地，在空中飄了起來。

    ……

    放屁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就是拉稀了。

    經過了一陣臭屁的醞釀后，蔣先生肚子里的稀屎終于洶涌而出了！

    沸沸揚揚、哩哩啦啦！

    在昂貴的地毯上，蔣先生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黃色痕跡。

    他足足竄稀竄了5分鐘。

    可能把一個月的存貨都徹底清空了之后，蔣先生這才頹然落地。

    他已經站不起來了。

    他已經虛脫了。

    已經拉的沒有人形了。

    此時別墅屋子里，一片狼藉、臭氣熏天，簡直如同人間地獄一般。

    我之所以堅持沒走，不是我重口味，而是我一直拿著手機，錄下了這精彩的一幕。

    我要拿回去給李萍萍看。

    讓她看看，曾經欺負她的人渣，如今是多么的狼狽凄慘。

    ……

    “蔣先生？蔣先生？”我捂著鼻子，過去問。

    因為他一動不動。

    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拉死了？

    雖然這個人渣是死有余辜，但我不想他死在我的手里。

    他應該接受法律的嚴懲。

    “哎呦……”蔣先生從喉嚨里面，發出一聲悠長。

    還沒死！

    “蔣先生，你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喊醫生？”我問。

    “我也不知道啊，我之前不這樣啊，不要喊醫生，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雖然累，但是好爽啊……”蔣先生繼續說。

    還真是一個死變態??！

    難道他有受虐傾向？

    我在心里面這樣想著。

    “可這屋子怎么辦？我一個人也收拾不了啊?！蔽乙荒樀募m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