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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過路陰陽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回程畢竟不像來時,孫乘風也不擺他那臭架子了,直接把魏陽趕下駕駛座,自己飚起車來,邊開還邊好奇的問道:“阿陽啊,今天小鳳怎么打來電話,說有個女人來打聽咱們店里的情況,你又攬什么活了?”

    小鳳就是界水齋的女秘書姜小鳳,是個精明能干,還有點sao情的半老徐娘,差點沒混成孫宅男的后媽,很是得老神棍“重用”。魏陽聞言一笑:“也不是攬活,就是之前去看房時遇到的房東,準備設個套壓壓房價?!?/br>
    孫神棍一聽就精神了:“你看中的那套房?怎么個壓價法,說來聽聽!”

    “這個嘛,倒是簡單的很……”魏陽不緊不慢的說了起來。

    當初在網上散布鬼宅消息后,魏陽就進行了持續關注,這世道信鬧鬼一說的人不少,但是會馬上轉手房子的卻絕對不多,畢竟很多普通人家都是可憐巴巴的一套房,就算心理再膈應也是要住人的啊,出租已經算是頂天了,那些會馬上轉手賣房的,不是不差錢,就是心理真的有鬼。魏陽原本只是計劃買那間死過人的房子,但是一條售房信息卻引來了他的關注。

    賣房人名叫嚴依依,是個剛剛畢業沒有正式工作的大學生。和其他通過中介或者房地產公司上陣拋售的架勢不同,她留下的可是真實的電話號碼,通過這個號碼,魏陽輕易查到了這位嚴小姐在幾個外圍網站登出的資料,又找到了她的微博和微信號碼。這女人是真的長相不錯,又很擅長利用容貌進行“投資”,赫然就是一朵交際花,經常在交友網站發些非?!岸獭钡男畔?,有些是給金主觀賞釣凱子用的,有些則是自己真情流露的矯情。

    其中就有幾條正巧發在事發前后那幾天,還是些自拍照片,她的語氣顯然變了個樣子,充滿了焦慮和無助,還有一些痛苦呻吟和作給其他人看的怨毒感,鏡頭角落處依稀能看到幾盒米非司酮片的影子,通過這些碎片式的背景信息和基礎調查,魏陽發現了一件事,這姑娘最近很可能是因為某些人為原因“流產”了。

    按理說這種職業二奶流個幾次產再正常不過,也不是每個金主都有養私生子的愛好,可是這姑娘的個人置業恰恰在那個小區,就不得不讓人上心了。包養她的現任金主是個體制內人士,又跟房地產業有著若有若無的關系,若說她跟那個跳樓的開發商沒有半點私交,顯然是不可能的。認識死者,又私自打了胎,還急匆匆的想要出售手頭的房子,說她心里沒鬼簡直是開玩笑,只是要看這個“鬼”究竟在什么范疇。結果一試之下,魏陽很輕松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傻妞在自家廁所里流產,然后就有人從她家樓上跳樓了?”孫乘風聽完了魏陽的陳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可不是送上門來的買賣嘛!阿陽你真是好運氣?!?/br>
    流產對于年輕女人的傷害不言而喻,又有熟人突然想不開從自家樓上跳樓了,那位嚴小姐估計嚇得夠嗆,直接就逃了出去,然而光逃跑還不算,經過網上轟轟烈烈的炒作,那棟樓早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鬼宅,在這種宅子里打胎,只要不太傻都該有些害怕,而魏陽所做的不過就是給那女人清晰的描繪出了應該畏懼的“對象”,一個由風水煞構成的嬰兒冤魂,一個大到能讓人跳樓的可怕煞劫。當那女人受到了驚嚇后,一定會回家仔細查找資料,而這種心里有鬼的事情,就跟星座血型一樣,都是查得越多就信得越深,甚至有潛移默化改變自身性格的功效。當一個人心里有鬼,且越信越深的時候,就離他見鬼不遠了。

    孫乘風可是神棍界的好手,對于這種心理揣摩自然再明白不過,哪還能不哈哈大笑。魏陽也笑了起來:“所以過幾天我可能還要再去收收妖,萬一有用到界水齋的時候,還要托孫叔幫個忙啊?!?/br>
    “好說,這都是小事情!”孫乘風根本就不在乎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自然答的無比爽快,兩人有說有笑向著市內駛去。

    因為今天看的別墅在廟頭山新風景區,離市區有些遠,開了半個多小時才隱約看到近郊公路的影子,前面就離王老板的墓園子不遠了,這幾天兩人走過好幾趟,也算熟門熟路,孫乘風瀟灑的一打方向盤,正準備拐過山坳駛上公路,誰知這時一道影子突兀竄到馬路中央,正巧矗立在汽車行駛的方向上,那是個不高不矮的身影,像個十來歲的孩子。

    孫乘風啊的一聲,狠狠踩下剎車,可是汽車行駛的速度何其迅猛,這么近的距離根本就來不及閃避,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車子跟那個身影狠狠撞在了一起。若是放在平時這就是個路人被撞飛十幾米或者卷到輪胎底下的重大交通事故,但是跟車上兩人想的不同,這臺馬力強勁的鐵疙瘩撞上的似乎不是個rou體凡胎,而像是什么頑石或者大樹,沖擊力瞬間反作用在了車身上,被撞的那道身影踉蹌滾到,而他們的汽車則因為打了方向盤又受力不勻,居然發出一聲尖銳的輪胎打滑聲,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車身側旋直沖下馬路,轟隆一聲栽倒在路邊的野地里。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魏陽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胸腔處一緊,隨后像是幾噸的重物壓在了身上,然后身體一傾,重重被擠在了座椅上。安全氣囊的沖擊幾秒后就消失了,魏陽壓抑住想要嘔吐的沖動,掙扎著伸出手按住了車門,此刻他耳邊依舊只有吵雜的嗡鳴聲,頭暈的厲害,五感全都亂了套,輪胎摩擦出現的橡膠味,汽油嘀嗒灑落的細微聲響,鼻端濃郁的血腥,一切都讓人眩暈。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狂飆的心跳,魏陽費力扭頭看了眼一旁的老神棍,發現對方滿臉都是血,趴在方向盤上動彈不得,但是明顯還在低聲呻吟,他不由松了口氣,奮力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想要先爬車門,再把孫乘風也拖出去。好萊塢電影看得太多,任誰都不敢等車子爆炸,自然要趕緊離開這個險地。然而剛剛把半截身體探出車門,他愣住了,只見馬路上剛剛被撞飛的身影竟然晃晃悠悠又站了起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那身影看起來明明是個孩子,被撞得那么厲害怎么可能還有命在!然而那道身影確實站了起來,不但站起身,還一瘸一拐的朝這邊走來。魏陽的瞳孔都縮到了極致,直到這時,他才看清了那個身影到底是什么。

    那的確是個孩子,看身高應該在十二、三歲,一邊胳膊已經被汽車撞斷,腿也不自然的扭曲成幾節,然而他身上并沒有血跡,在那個干瘦蒼白的胸膛上方,本應該長著人頭的地方空蕩蕩的,反而從腔子冒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血rou模糊,耳短頸長,看起來就像只齜牙獰笑的黃鼬。

    魏陽是鄉下長大的,當然識得黃鼠狼的模樣,可是那黃鼠狼腦袋下面是個人身子!是個孩子??!渾身的寒毛齊刷刷炸了起,他只愣了幾秒后就更加奮力的掙扎起來。各種各樣曾經聽過的鄉間傳聞在腦袋里狂轉,什么附身、奪舍、撞客,可是眼前這玩意究竟是什么!

    被卡住的身體猛然一松,他終于從車廂里翻了出來,面前那怪物竟然也加快了速度,帶著股腥風向這邊沖來。這一刻,魏陽覺得自己魂兒簡直都要被嚇飛了,掙扎幾下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他是個風水行家,最擅長營造氣氛,拿這些神神鬼鬼之說騙人嚇人,可是他從來不信??!當親眼目睹這種非人類的恐怖事物時,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堅信的一切都是個笑話,而可笑之后,就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不,我,我要做些什么!魏陽掙扎著抓起了掉落在身邊的鐵皮,那玩意只有兩尺長,也不知是從車上哪個部位掉下來的,已經扭曲變形,鋒利的切口劃破了他的掌心,可是魏陽毫無知覺,只是奮力把那片垃圾舉在胸前。怪物已經沖到了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血盆大口中犬齒交錯,赤紅的圓眼閃爍著幽幽精光,那雙人形長臂也暴漲出長長的黑色指甲,就像一只猙獰撲食的猛獸。

    “??!”魏陽慘叫出聲,隨著這道悲鳴,另一個聲音同時響起,即輕又快,猶如利箭出弦,哚的一聲插入了那怪物腳邊的泥土里,怪物驟然停下了腳步,面對汽車也不閃躲的身形此時卻像觸電了一般,瘋狂的抖動起來,被法力一沖,它倒退著躥出三米,轉身就想逃跑!

    可是這時又哪容它逃走!只聽搜搜幾聲輕響,和剛才相同的的物件也紛紛飛至,插入了怪物周遭兩米開外的泥土,仔細看去分明是幾枚方孔古錢,可是此時小小銅錢就像一道電網,牢牢困住了怪物的腳步。似乎被激怒了,那怪物猛然張嘴狂嘯出聲,聲音猶如氣浪,只聽嗡的一聲,銅錢崩飛了一半,可是還沒等它沖出包圍,從遠方沖來了一道身影,勢若奔雷,迅如閃電,一道白燦燦的銀練從來人掌心斬落,迎空劈向怪物。

    刺耳的金鐵銳鳴聲響起,隨后是噗地一聲輕響,那怪物的胸膛被剖成了兩半,同時它銳利的尖爪也穿透了來人的肩胛,幾滴血花濺落在地。魏陽傻傻的看著面前這如同電影定格的一幕,雙手還捏著鐵皮不肯放松。然而還沒等他喘過一口氣,異峰突起!只見那怪物長頸一伸一縮,竟然有一道黑影從腔子里竄了出來,飛也似的朝自己撲來。

    這一下變故顯然連來人都未曾料到,身形一閃就想上前來救,可是躥出的東西比剛才的怪物還要快上幾分,只是一個呼吸,那家伙已經躍身而起,尖尖利爪直撲魏陽的面門!

    這一刻猶如兔起鶻落,魏陽真沒能反應過來,在他緊縮的瞳仁中,只剩下了那只黃鼬猙獰的兇臉,可是想象中的劇痛并未到來,胸前突然有什么發出了熱度,一道光華如同銀星爆閃,綻出璀璨光芒,只聽砰的一聲,黃鼬狠狠撞在了光幕之上,非但沒法寸進,還發出一陣刺鼻的灼烤味道,連身形都僵在了半空,一把利刃順勢剖開了它的頸子,帶著凌冽的力道狠狠釘入了下方的泥土中。

    魏陽沒有眨眼,他來不及,也忘卻了閉眼,白光、血色、刀刃輪番在虹膜中閃過,最后定格在了一個男人身上,一個非常年輕,也非常英俊的男人,帶著殺機畢現的鋒銳,也有冷若冰霜的漠然,就跟他手里握著的劍,劍下砍傷的怪物一樣,透出股完全抽離這個世界的怪異和冰冷。然而,他救了我……不知為何,魏陽心頭突然一松,身體晃了兩晃,仰天暈倒在地。

    那個男人抬手抽出了插在黃鼬身上的刀刃,站起身來。就算殺了強敵,他面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像是個無機制的機器一般,慢慢收斂了殺意,重新化作一塊頑石。若是往常,他應該提起黃鼬回去找人,可是今天,他沒有挪動腳步,反而直直看向面前暈倒在地的那個人。他的嘴唇輕輕動了一下:“符玉?!?/br>
    像是被這個詞喚醒,他的眼神中有了些情緒,又踏前一步,再次說了一遍:“符玉!”

    說完,那人就地坐了下來,把手中的的短劍往身前一插,守在了汽車殘骸之前,就像護衛著秘藏的冰冷雕像,一動不動,堅如磐石。

    ☆、過路陰陽

    有聲音從遠處傳來,吵雜的、尖銳的聲響,像是個女人正在嘶聲慘叫,魏陽的心跳快了起來,他似乎聽到過這聲音,那個慘叫的女人是誰?她在喊些什么?漸漸地,在那歇斯底里的叫聲中,有兩道身影隱約閃現,帶著點朦朧和搖晃,看不太真切,像是一個人掐著另一個人的脖子,叫聲開始變得斷斷續續,成了垂死的低吟,被掐的是那個女人嗎?為什么要掐她……

    魏陽覺得自己該上前阻止,可是他的雙腳被死死釘在了地上,一股懼意從心底騰起,他在害怕,害怕眼前這幕,他該轉身逃走才是,可是同時,他又如此的想要上前,想要去拯救那個可憐的女人。兩股截然不同的情緒讓他挪不開腳步,就那么直愣愣的盯著面前場面,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掐人的男人猛然抬起了頭,那不是一張人類的面孔,而是條脖頸長長的黃鼬,一顆腦袋血rou模糊,猩紅的瞳中泛著噬人兇光,它獰笑了起來……

    “??!”魏陽猛地從床上彈起,大口呼吸,心跳猶如擂鼓,咚咚響個不停,就連雙眼都冒起了金星,過了足有半分鐘,釋放過度的腎上腺素才緩慢降了下來,五感也開始恢復正常,他看到了眼前雪白的墻壁,嗅到了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還有一點疼痛從手心傳來,低頭一看,只見掌心纏了幾圈繃帶,已經仔仔細細包扎過了,再也看不出之前劃傷的痕跡。這里是醫院?

    “阿陽,你醒了?”

    背后傳來個聲音,魏陽扭過頭,只見孫乘風正躺在他隔壁那張病床上,腦門纏著繃帶,一條腿高高吊在固定架上,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門牙也掉了兩顆,半點仙風道骨都沒了,簡直落魄到讓人同情??墒抢仙窆鲄s沒有博人同情的意思,吸溜了一下鼻子,含混不清的嘟囔道:“撞個車還能昏一整天,你也太不扛摔打了,跟我還差得遠……”

    聽到老神棍這么欠揍的吐槽,魏陽那顆心卻輕飄飄的落回了肚里,上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裝,又打量了一眼這間豪華雙人病房,他終于回過了魂兒,他們這是遭遇了車禍,已經被人送到了醫院,然而之前經歷的詭異一幕不由又重新浮現在腦海中,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怪物、白光、手持利刃的神秘青年……難不成是他腦震蕩時出現的幻覺嗎?老神棍有沒有看到這一切呢?

    然而還沒等他躑躅完畢,一旁的孫乘風先齜牙咧嘴的嘿嘿笑了兩聲:“阿陽啊,咱們這回走大運了……”

    魏陽抬起頭,無語的看向一身狼狽的老神棍,老神棍卻神秘兮兮的壓低了嗓子,略帶炫耀的說道:“你是暈過去了不知道,這次咱們可是遇上了‘過路陰陽’??!”

    “你是說金鎖玉關?”魏陽皺起眉頭,在他們這行里,所謂“過路陰陽”就是指金鎖玉關這個風水門派,跟巒頭派、八宅派、玄空飛星派、命理派一樣,是一種常見的風水流派,以先天河圖、后天洛書為根基,由于金鎖玉關有著簡單易學,斷事奇準的噱頭,也是神棍們最喜愛的一派,可是這玩意跟他們遭遇的車禍又有什么關系?

    “不是那個,是真正的‘過路陰陽’,當年楊公傳下來的風水銜??!”孫乘風這次是真來了精神,也不管自己斷掉的肋骨,掙扎著坐了起來,“你年歲還小,可能沒聽過,江西形勢派里是真有神人來著,過路陰陽就是指那種繼承了楊公法統的大能,只在三僚村本家六姓里推選,我還以為這代已經沒這種神人了,誰知道……嘖!”

    這話聽得魏陽一愣,孫乘風所說的楊公當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楊筠松楊救貧,乃是整個贛南形勢派的老祖宗,著有《憾龍經》、《疑龍經》、《青囊奧語》、《玉尺經》等一系列風水大作,是個不遜于郭璞的頂級風水宗師。相傳當年他在江西三僚村定居,傳了曾文辿、劉江東、黃妙應、歷伯紹、葉七、劉淼六位真傳弟子,這些人中有些在三僚村定居,另一些卻遠走他鄉,經過幾百年的演變,讓碩大的形勢派有了底蘊,當代不少流派也是傳自或是借自楊公的名諱,幾乎都成了人人皆知的常識。

    可是這個過路陰陽的說法,魏陽卻從未聽過,這都什么年月了,別說楊公的傳承有沒有真正留存,就算是有,怎么可能還有這種武林盟主似得頭銜!

    眼瞅魏陽不信,孫乘風呵呵一笑:“這就是你們北派的短處了,我們南派雖然騙子多,但是留下的真東西還是有的,我師父也跟我說過過路陰陽的名頭,估計聽說過這個的人還不少,才會有人把這個名號套到金鎖玉關頭上,給新派扯大旗用。然而誰能料到,竟然讓我撞上了位真正的大能!”

    所謂南北派也是風水界的慣用說法,北派就是理法派,納入“五術”理論來推斷風水,但是當年清軍入關時屠戮太甚,后來又趕上破四舊,這些東西基本被掃了個干干凈凈,所以現今北派的騙子多傳承少是不爭的事實,而南派的形勢派則一直天高皇帝遠,根基留存比較完整,自然保持著歧視北派的脾性。

    然而這時魏陽關心的可不是什么南北之爭,直接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過路陰陽?他親口告訴你的?”

    “哪能??!”老神棍立刻搖頭,煞有介事的比了個口型,“我猜的……”

    魏陽:“……”

    “你別不信,那可是三僚曾氏嫡系??!絕對的名門正統,咱們這次是撞上了人家拿妖,一個成了型的白毛僵,險些害了咱們的性命。這不,因為傷及無辜,人家還把咱們送到了醫院,病房都是專門安排的,我覺得這次好好表現一把,說不定還能攀攀關系,跟人家學點真功夫……”

    魏陽:“……”

    此刻,魏陽已經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就算沒見過僵尸,他還能沒聽過僵尸長什么模樣嗎?不管白毛、綠毛、黑毛,總該是張青面獠牙的人臉吧,怎么可能變成黃鼠狼!還過路陰陽呢,這老神棍怎么不猜人家是林正英呢!還有自己見到的那個年輕人,雖然只是一個照面,但是他卻篤定那人絕不會在這事情上說謊,怎么可能給老神棍這么荒謬的答案。之前心中的忐忑頓時翻了個跟斗,變成了猜疑,實在不能不疑,對他這個小神棍而言,這味道未免也太熟悉了些!

    正聽著孫乘風神侃,病房的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兩下,老神棍頓時住了嘴,鼓動一聲栽了回去,一張眉飛色舞的老臉瞬間扭成了苦瓜樣,哼哼唧唧口齒不清的說道:“請,請進……”

    魏陽默默的轉回了視線,看向那個來歷不明的“救命恩人”,然而只是一眼,他就愣在了當場。進門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過四旬的中年人,長相極為英俊,似乎歲月都無力消磨他迷人的風采,反而讓時光浸染,增添了一種由內而生的成熟魅力,那雙如同星子的黑眸之中,隱約閃現著神氣內斂的睿智,配上挺拔的身材和不菲的服飾,頓時讓他顯得器宇軒昂,見之難忘。在這樣的原裝貨前,老神棍那種仿冒的仙風道骨一下就被碾壓出了原形,根本沒什么可比性。

    然而這么精彩的一個人物,卻沒能留住魏陽的眼光,因為他看到了那人身后的另一條身影,英俊、冰冷、毫無人氣,就像一塊頑石、一節勁松,筆直的站在那中年人身后,魏陽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他以為那人已經走了呢,怎么會還在這里,跟這個疑似神棍的人在一起……

    “孫先生,今天情況好些了嗎?”那個中年人率先開了口,聲音中正溫和,有著讓人親近的魅力。

    孫神棍立刻哼唧了起來:“曾…曾大師……我哎呦……我好…好多了……哈哈哎呦,就是…店里…放心不……下哎……”

    一邊哼唧,他一邊還擺出副強撐笑容的模樣,“店里”二字更是說的鏗鏘有力。那中年人微微一笑,沒有接茬,反而扭頭對魏陽問道:“你呢,感覺怎樣?”

    魏陽像是閃避般挪開了視線,不再看那個年輕人,笑著答道:“看起來已經沒大礙了,還要多謝曾先生的救命之恩?!?/br>
    “救你的不是我。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呢?”

    說話之人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但是莫名就多出一點讓人不得不聽從的古怪感覺,魏陽有些意外,扭頭看了眼使眼色使的快抽筋的老神棍,又看了看那人平淡溫和的笑容,輕輕吸了口氣:“當然?!?/br>
    說完,他就撐起身爬下病床,雖然不像老神棍受傷那么重,但是魏陽好歹也是個車禍幸存者,行動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利索,一瘸一拐的跟在兩人身后走出門去。出了病房,他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是市里三甲醫院的新病號樓,還是最高端的貴賓區,以往都是那些干部泡病號房時才會來燒錢,光是住幾天都要萬把塊的坑人地方,就算是真騙子也犯不著如此興師動眾吧?

    然而那位曾先生卻沒給他思索的機會,直接在門外拐角處的落地窗前站定,開口說道:“你是否還記得昏迷之前看到的情形?”

    聽到這問題,魏陽一愣,不由挑起了嘴角,略帶諷刺的反問道:“看你鏟除白毛僵嗎?”

    曾靜軒微微皺起眉頭:“那不是僵尸,是人胄?!?/br>
    說著他看了身后的年輕人一眼,解釋道:“所謂人胄乃是一種邪祟,若是把慘死之人的尸身放置在兇煞之地,又尸首分離,尸身就會形成煞xue,有些成了氣候的畜生會選擇這種軀殼乘駕,從腔子中鉆入體內,以尸身的怨氣作為糧食,飼養精魂,而那些被占作巢xue的尸體也會不腐不朽,成為僵尸一樣的怪物。這種人胄又分幾類,其中胡黃犬柳最為兇險,你遇到的就是一只黃胄?!?/br>
    沒料到對方會如此開門見山,魏陽差點忘了自己想說些什么,這可跟他預料的完全不同,若是真正的騙術,此時不該是順著老神棍的話頭打蛇上棍,顛倒事情的黑白原委嗎?他怎么會這么直接,沒有半點花巧的說出這番話。還有那黃胄,魏陽輕輕打了個哆嗦,也終于想了起來,最后從那死人腔子中躥出的東西的確是只黃鼠狼,腹部有道狹長的傷口,但是頭尾俱全,還隱隱有些類人的陰森感,看起來真的不像個普通動物,難不成人胄之說是真的?

    似乎猜到了魏陽的想法,曾靜軒輕輕嘆了口氣:“也難怪你不信,人胄本來就是個半人造的怪物,沒那么容易成型,開國以后沒了戰亂,更是罕見。這次偶爾遇到了一窩,意外之下才會讓小的負傷逃脫,險些傷了你們的性命。不過這些跟你們關聯不大,我想問的只有一樣……”

    曾靜軒那雙精光內斂的眸子望了過來,直視著魏陽的雙眼,一字一句問道:“你帶的那枚符玉,是從哪里得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林正英:著名香港演員,香港影視演員及武術指導,香港僵尸電影始祖。

    ☆、不情之請

    這個轉折之大,就連身經百戰的小神棍也難免被晃了一下神,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什么符玉?”

    曾靜軒看起來也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嗎?掛在你脖子上那塊玉牌,乃是龍虎山真傳才會制作的法器,在玉上銘刻符箓,可以驅邪避兇,保護佩戴之人的安全。這次你碰上黃胄還能安然無恙,全都是靠這枚符玉保護。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魏陽這次是真有些傻了,不由抬手攥住了緊貼在胸前的玉牌,這塊玉他從小戴在身上,是父母留給他的遺物,雖然玉質很是一般,雕工又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從未讓玉牌離過身,也是他唯一可以寄托哀思的東西。這么一塊普普通通的玉牌,怎么可能突然變成了什么龍虎山法器?然而那只成了精的黃鼬想要殺他的時候,的確有刺目白光閃現,幫他攔下了攻擊……

    迎上對方探究的目光,魏陽定了定神,辯解道:“這塊玉是父母留給我的遺物,從沒有人跟我說過什么龍虎山的事情……”

    “等等,這是遺物?”曾靜軒一愣,突然打斷了他,“你父母是二十年前去世的?”

    魏陽并未作答,而是有些防備的望了回去。曾靜軒苦笑一聲:“看來你確實毫不知情,就算是龍虎山本宗,會做符玉的人也不多,這塊玉里蘊含的正是我姐夫張懷言的真力,他生前做得最后一塊符玉本應由他的獨子佩戴,但是當年我找到小齊的時候,他身上并沒有符玉的影子。也就是說,在姐夫遇險亡故之前,他曾經遇到過你的父母,并把符玉交給了你,而那也恰恰是在二十年前?!?/br>
    “不可能!”魏陽的腦子已經完全亂了,直覺說道,“我父母是車禍身亡,生前也不過倒賣些假貨,怎么可能跟龍虎山扯上關系?!”

    “車禍?”曾靜軒反問了一句,“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爺爺親口……”魏陽突然卡殼了,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爺爺魏長風從未跟他說過任何玄之又玄的故事,甚至言傳身教讓他知曉了大部分怪力亂神之說都是騙局,可是同時,老人又千叮萬囑,讓他好好保護父母留下的遺物,別讓玉牌離身。

    如果老人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為何會讓自己寸步不離一個龍虎山符篆?而如果老人相信這些,甚至知道內情,又為何從來不對自己講起?要知道,他可是位舊社會的金點先生,妻子還是遠近有名的神婆,若是想要了解這些的話,恐怕沒人比他更具備接觸的土壤了。難不成,爺爺對我隱瞞了什么?

    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魏陽咬緊了牙關:“可是我爺爺也早就去世了,他從沒跟我說起過這些事情?!?/br>
    “那你呢?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曾靜軒似乎心有不甘,又追問了一句。

    “我當年害了一場大病,忘掉了三歲之前的所有事情……”魏陽說不下去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所知道的,所信任的全部都是虛妄,為何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些?又為何從沒人跟他說起……不,不對,還是有人說過的,他奶奶就說他妨家,妨大仙……

    曾靜軒這時也住口了,看著面前緊握玉牌、兩眼發直的年輕人,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線索再次斷了,他還以為這次算到了關竅,可是現在看來,依舊是竹籃打水,如果jiejie還在世……閉了閉眼,那抹悵然消失不見,曾先生又恢復了往日氣度,沉聲道:“我知道了,看來你也并不清楚當年之事,我們只能再想他法……”

    “等等!”魏陽突然開口,“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吧?你不是說符玉本來是那位張天師的獨子戴在身上,你還救下了他,他呢?他難道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嗎!”

    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問,曾靜軒沉默片刻,拉過了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他不記得了?!?/br>
    魏陽一怔,不由也看向那青年,雖然一直站在身邊聽他們談話,但是這人的表情從始至終沒有任何改變,就像聽到的東西跟他毫無瓜葛一般。魏陽還以為這是曾先生的弟子或者跟班,沒想到竟然會是自己所問之人。

    張了張嘴,魏陽干澀的從喉中擠出一句話:“他怎么了?也失去了當年的記憶……”

    “他丟掉的一枚主魂?!痹o軒的聲音低沉,透出一絲疲憊,“我趕到時,姐夫已經咽氣了,小齊則渾身是傷,人事不知,這些年龍虎山和曾氏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召回他的魂魄,只得用秘術穩固其他兩魂,讓他能夠自行習法,保護自己。只可惜,這法術用的有些岔了……”

    并沒有解釋岔子出在哪里,曾先生頓了頓,低聲說道:“我本想從你這里找些線索出來,可惜事與愿違……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魏先生,這么說可能有些冒昧,不知你能否在這幾個月內收留小齊一段時間呢?”

    曾靜軒的語速不快,吐字也很清晰,然而聽完之后,魏陽還是茫然的重復了一遍:“你讓我收留他一段時間?”

    “沒錯,我現在還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沒有時間送小齊回去養傷,他這種情況我又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想請你照顧他一段時日,不論什么條件都好說?!?/br>
    曾靜軒的聲音非常誠懇,然而魏陽卻不自覺的把目光轉向了那個據說是失了魂的青年,他安靜的就像一塊石頭,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銳意和殺氣似乎都煙消云散,只剩下一片空白,襯得那張英俊的面孔也木了幾分,像是什么無機制的生物。

    掌心的玉牌似乎有些發燙,魏陽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我見過他除妖,那時候他似乎跟現在不太一樣?!?/br>
    曾靜軒點了點頭:“負傷影響了他的魂陣,會讓他的思緒更加遲緩,可能需要一點調養,不過你放心,小齊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br>
    “那我呢?你就不怕我害了他嗎?”魏陽問得有些嘲諷。

    “沒有普通人能傷得了他,而且,你戴著符玉?!?/br>
    一塊由張懷言親手制作的符玉。魏陽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微微抿緊了嘴唇。

    曾靜軒卻像看透了什么,淡淡說道:“你仔細考慮一下吧,等會兒我再去找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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