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張家遭遇大變故
王媛說到這里,語氣越來越無奈,面色越來越不忍。 “公司破產清算,資不抵債,別墅被查封了,值錢的東西也都被拿走了,就這樣債都沒還完?!?/br> “然后,就變成今天這樣了?!?/br> 王媛說完了,攤了攤手。 陸凡端著咖啡,眼眸微微瞇起,若有所思。 “酒會上當場求婚遭拒,就弄垮了別人家的公司,這個甘省的大佬有點為所欲為??!”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 王媛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聽過這件事的人,都是這么想的?!?/br> “而且那個大佬,聽說并不老,所以有人說他年輕氣盛,但在我看來他就是偏執而已,得不到的,寧可毀了她也要得到,這種追求,并不浪漫,換做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感到恐懼的?!?/br> “他是用一種殘忍的手段在逼小蕓就范。他并沒有直接傷害小蕓,但是他將小蕓生活中的每一根支柱都一根根拔去,每一個在乎的人都一次次傷害,這才是最讓小蕓無法忍受并抵抗下去的原因!” 王媛越說越氣,同時背后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她總是忍不住想到,如果不是張蕓,而是自己遇到這樣的追求者,只怕現在精神早就已經崩潰了。 “很年輕?叫什么名字?” 陸凡啜飲了一口咖啡。 “姓鮑,叫鮑學明?!?/br> 王媛想也不想地報出了那個所謂甘省大佬的名字。 陸凡想了想,搖了搖頭:“沒聽過?!?/br> 又說道:“事情發生在你們從安圣山谷觀戰回來之后,那時候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張家人借此機會沒有去找劉華陽幫忙嗎?” 王媛猶豫了半晌,才遲疑的說道:“事實上,那天發生的事,小魚沒有對別人說,所以張叔叔和孫阿姨什么都不知道?!?/br> “但你們是知道的?!标懛舱f。 王媛點了點頭:“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勸她這么做了,但是小蕓她,非常的不愿意?!?/br> “她覺得,你為張家做得夠多的了,就算是看在孫阿姨的份上,這些人情都還不起了,所以她決定,答應鮑學明做他的女人,保護住她在乎的家?!?/br> “這也是當時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王媛說著,回想起張蕓離開前那張絕望又毅然決然的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淚眼蒙眬中,她看見陸凡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起身朝門外走去。 “陸凡,求求你幫幫她吧!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人能夠幫到他了!小蕓她這樣,真的,太可憐了!我求求你好不好!” 王媛追趕上陸凡的步伐,拉住他的手臂哀求道。 王媛自己也知道,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當眾這么失態祈求別人,但她義無反顧。 陸凡偏頭,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臂,和苦苦哀求的王媛。 “想要我去救她,就放開手讓我走,免得耽誤時間?!?/br> 陸凡的話音一落。 王媛呆愣了片刻,面上馬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 以鮑學明的家世,和他家在甘省的勢力范圍,除了陸凡之外,她根本想不到第二個可以與之較勁的對手。 而且,陸凡不僅有財力,他自身就是足以碾壓鮑學明的存在。 …… “陸先生,鮑學明這人不用查,所有能查到的資料我都有?!?/br> 凡塵公司,頂層董事長辦公室,劉華陽一邊說,一邊把一疊厚厚的資料直接放在了陸凡的面前。 “像這種大家族的繼承人,我們基本上都做過調研?!?/br> “甘省的鮑家,名氣相當的如雷貫耳,他家祖上很有勢力,所說最早還跟著鄭和下過南洋,積累了非常多的財富。后來在時代變革的大潮中,每次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勢力越滾越大?!?/br> “現在在甘省可以說是一家獨大,掛著他家族的名號,基本上在整個甘省內都暢通無阻?!?/br> 劉華陽連資料夾都不用打開,說起這些事來如數家珍。 陸凡聽著,眼皮都沒抬一下。 “是嗎?難怪這么為所欲為,敢把孫姐家折騰成這副樣子,我倒要看看這個鮑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陸凡眼眸中,殺意一閃即沒。 …… 甘省,蒲市。 作為省城,這里熱鬧非凡,群英薈萃。 甘省所處之地,在古時候就是一個經常戰亂的地帶,這也導致了這里的人比其他的地方更好斗,即使是現在,暗地里也風云紛爭不絕。 不過,在蒲市的市中心,有一幢數百年的老宅。 圍繞在它的周邊,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建立起了一個規模不算大的頂級別墅區。 這一片地方,就相當于甘省的圣地! 因為全省上下沒有人不知道,這是鮑家最得意的產業。 那幢老宅,是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經歷了無數次的修舊如舊,依然屹立不倒,古色古香。 從來沒有人敢對這幢老宅提出過異議。 在甘省,鮑家可以只手遮天。 十幾年前,鮑家就出過官方上的統領級人物。 現在,雖然這位大人物已經從位子上退下來了,但他的門生與下屬,已經遍布了整個甘省,就像一棵大樹扎下了根,沒有人可以在這塊土地上撼動這個家族。 鮑家老宅旁的一棟私家別墅內,張蕓坐在落地窗邊的一張矮幾旁,雙手托著腮望著窗外的風景木然發愣。 矮幾上擺放著精美的法式糕點和進口紅茶。 紅茶已沒了熱氣,糕點更是一口沒動。 今天,距離張蕓離開云城來到鮑家,剛好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里,鮑家為她提供了足夠奢華的規格待遇,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什么需要馬上會有管家安排別人代為辦理。 按理說,這樣的生活應該很舒適、很開心才對。 可是張蕓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反而覺得自己像一只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完全沒有活著的感覺。 ‘真想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張蕓的目光停留在窗外的一朵爬墻花上,思緒卻早就已經飄到了千里之外。 之前沉浸在懸梁刺股的埋頭苦學之中,可以讓她暫時無暇顧及那個總在眼前揮之不去的身影。 但一旦用來麻痹的事物消失,張蕓便會不可抑制的在無意識當中想起那個少年,想到關于他的一切。 “咚咚?!?/br> 這時,毫無預兆的,房間門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