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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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輕拂過,顧知澤嗅到一絲微弱的香氣,這股香氣撫平了他難言的恨意,就連心口的劇痛都好像輕了許多。 不對!這不是幻覺。 顧知澤猛地睜開眼,對上了正在打哈欠的許幼薇,兩個人四目相對,均是一愣。 一個滿身是血,一個臟亂不堪。 周圍還橫七豎八躺了幾具尸體,縱使面前這人長得再好看,這場面也實在是調動不起許幼薇絲毫的少女心。 她想,是該打個招呼還是裝作沒看到啊。 說起來有點莫名其妙,雖然親眼看到了他毫不猶豫地殺掉了兩匹馬,周圍尸體不出意外也是他干的,但她完全沒從面前這人身上感受到殺意。 如果顧知澤兇一點,她還能考慮一下是該拼死一搏還是趕緊逃命,但他面無表情,許幼薇也就放任自己這么攤成一張餅躺著了。 顧知澤不知道許幼薇在想什么,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試圖看出些害怕厭惡,或者其他什么的情緒。 但是沒有,許幼薇平和的就好像不是在面對一個滿身是血不辨善惡的人,更像是在悠閑的午后曬太陽。 在顧知澤匱乏無趣的十幾年記憶里,完全沒有關于女人方面的,他也不知道許幼薇這樣的表現是不是正常。 但這并不重要,現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顧知澤稍稍靠近許幼薇,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愈發明顯,他心口的疼痛也悄無聲息地平復下來。 “你帶香囊了嗎?” 許幼薇乍一聽到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香囊?!鳖欀獫上蛩斐鍪?,意思很明顯。 許幼薇摸了摸自己身上,從腰間扯下一個已經皺皺巴巴的布袋,聞了聞,是很好聞的花香。 她胡亂拍了幾下香囊表面的灰塵,遞到了顧知澤手里,顧知澤拿起來嗅了嗅,眉頭蹙了起來。 不對,不是這個味道。 “還有其他的嗎?” 許幼薇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聽話的找了找,沒找到其他的,攤開手:“沒了,就那一個?!?/br> 那香氣是從哪兒來的呢?顧知澤定定的看著許幼薇,看不出情緒的黑眸盯得許幼薇渾身發毛。 她剛想開口詢問,就感覺領口一緊,一股大力將她拽了過去。 顧知澤把人拎到眼前,貼近嗅了一下。果然,那香氣濃的厲害,吸了一口,他那與他不死不休的蠱毒竟然完全平靜了下來。 許幼薇這下有點慌了,她完全不清楚這個男人想要做什么,說是想殺了她,又不太像,說是貪圖她的美色,哦對不起,她貪圖他的還差不多。 但靠的太近,陌生的溫熱呼吸打在她的脖頸處,她忍不住抖了一下,感覺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有話好好說,放開行不行。兄弟你這樣子很難不讓我產生你是變那什么態的想法啊。 她在心里小聲嘀咕著。 但偷偷看了眼顧知澤臉上的血跡,和地上插在土里閃著寒光的長劍,許幼薇憋住了沒敢說出來。 她小幅度得試著往外掙扎了幾下,居然沒怎么費力就逃出了對方的禁錮范圍。 許幼薇捂緊了衣領,慢吞吞地站起身,向后退了幾步。見顧知澤沒什么反應,又退了幾步。 離得遠了,香氣被空氣稀釋,心口的蠱毒又開始隱隱活泛起來。 “過來?!?/br> 顧知澤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他看向許幼薇,抬了抬手。 第5章 骨氣 醒一醒,您預定的宅斗劇情到啦……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嗎?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啊。 許幼薇撇了撇嘴,很有骨氣地往后又退了幾步。顧知澤沒有去拉她,仍維持著那個姿勢半坐在那里,神情平靜。 他手抬起來,指了指不遠處躺在地上散了架的馬車: “你那匹馬是被人下了黑手,才會發狂的?!?/br> 許幼薇扭頭看過去,將信將疑地靠近了馬的尸體,果然在馬腹部看到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我敲,居然是真的!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她狐疑地回頭去看顧知澤,顧知澤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許幼薇提著裙子小跑過去,蹲在地上,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討好的對著顧知澤笑了笑。 顧知澤心情不知不覺好了很多。大概是蠱毒緩解,他終于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了。 他看著許幼薇,只覺得她蠢得可憐。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這么沒戒心,心里有什么話全都擺在了臉上,傻得簡直要冒泡了。 他難得發了好心,解釋道:“這種針兩端細長內部中空,只需要裝入一點藥液,再扎進馬頸,中了藥的馬必然會發瘋,事成之后找機會收回針就是?!?/br> 他看了眼許幼薇呆愣愣的表情,繼續說: “害你之人手段高明且夠陰狠,你尚未出閣,范圍估計就不會太大?!?/br> 許幼薇腦內轟隆一聲,如雷劈一般。她腦海突然出現了她本已經記不清,但被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來的,關于原書中的一段: 【許談瑤皺著眉頭,對身后緊緊跟隨之人道:“你不必跟隨我,我幫你也不圖你什么,你且離去吧?!?/br> 那人衣衫破爛,啞著嗓子,唯獨一雙眼睛亮的驚人:“我只想跟著你?!?/br> “呵,”許談瑤苦笑一聲,眼里滿是寒霜,“我這次回去,就是苦戰,你跟著我,成也就罷了,敗,你可能會沒命?!?/br> “請你給我取個名字?!彼麚u了搖頭,這便是堅決要跟著的意思了。 許談瑤轉過去,認真的看著他:“那我便給你取名破劫吧,從此你就跟在我身邊?!?/br> “是?!彼鹉?,耳畔一顆小痣露了出來?!?/br> 一個成功的宅斗女主,怎么可能是單打獨斗呢? 除了一生只愛她一人的霸道男主,總是在女主需要的時候充當工具人的男配也必不可少。 許談瑤的宅斗工具人,就是破劫。 一個來路不明但什么都會的癡情男配,被重生后的許談瑤從幾個混混手里救下來,被許談瑤神秘莫名的哀傷所吸引。 怪不得,她說那個耳邊帶痣的小廝怎么那么殷勤,讓她感覺怪怪的。許談瑤上個香也要帶著他,那基本上可以斷定是他干的了。 看來落水一事沒躲得過去,還是被報復了啊。 “他指定是有點毛病,小混混都打不過還什么都會?作者邏輯圓清楚了嗎?”許幼薇翻了個白眼,在衣袖下偷偷對著天比了個中指。 顧知澤沒聽懂她話的意思,但也看得出許幼薇已經知道是誰在害她了。 “那你要怎么做?”他問。 許幼薇想都沒想的回答:“當然是……”她卡住了,對呀,就算知道了對方是誰,她打打不過人家,玩心計也拼不過許談瑤。 那忍了?有點忍不下這口氣??! 顧知澤拈起她一縷黑發,上面還沾著泥土,他皺了皺眉頭,扯了一下。 許幼薇被打斷思緒,她不滿地扯回頭發,看向顧知澤:“你知不知道咱們兩個這樣,要是被人看到,就說不清了?!?/br> 顧知澤沒有理會她的抱怨:“你想報復回去嗎?我可以幫你殺了對方?!?/br> 許幼薇上下打量了一遍顧知澤,結合他之前毫不猶豫對馬下手以及剛剛說出來的話,她心里有了一個結論。 她嘆了一口氣,面露同情,安慰地拍了拍顧知澤的肩膀:“是我之前沒想到,做你們這行不容易,我能理解?!?/br> 顧知澤愣了:“什么?” “你應該是個殺手吧?你放心,今天見過你這事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痹S幼薇心想,看這一地尸體,這應該還是個被追殺了的殺手吧。 顧知澤表情古怪,他指了指自己,靠近了許幼薇問:“你怎么會覺得……發現我是殺手的?” 許幼薇咸魚攤著,從小時候吃不飽飯到被逼著殺人長大后冷酷無情,再到受傷未愈被追殺。 短短時間,腦子里已經過了一遍可憐殺手凄慘一生的劇情。 小說都是這么寫的,總不可能這人還是個書里的大角色,被她撞上了吧,哈哈哈哈。 她越看顧知澤越覺得自己想得是對的,因此也不在乎顧知澤靠她太近這件事了,畢竟一個殺手,能指望他理解男女有別不如問問他尸體可以切幾截。 顧知澤想說什么,被許幼薇打斷:“不過殺人什么的就還是算了,我怕自己晚上睡不著?!?/br> 顧知澤油然生出一種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的復雜心情。 好在這份心情沒持續多久,就有人來救場了。 王猛一身是血,從遠處飛奔過來??吹皆S幼薇的那一刻第一反應便是要抬劍,被顧知澤以眼神示意,才放下了劍。 他不去理會許幼薇,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擔憂的看著顧知澤異于常人的蒼白臉色:“太好了,您沒事,我們快些去……下山吧?!?/br> 沒什么時間觀念的許幼薇也想起來了許夫人那邊,有女主和那么多護衛在,應該是不會出什么事。 這邊殺手也來了幫手,她皺了皺眉頭,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該下山了。 “不著急,”顧知澤瞥了眼王猛,轉過頭來對許幼薇說:“你確定你要就這樣直接下山?” “那不然呢?”許幼薇有些疑惑,慢吞吞反問。 “如果你這樣清醒著下山了,幕后害你之人可能會借機指責你無情無義只顧自己逃跑吧?!?/br> 對啊,許談瑤這樣害她,如果她就這樣輕松下山了,許談瑤能甘心嗎? “那我應該怎么辦?”宅斗文也太麻煩了,完全想不出辦法的許幼薇求助的看向顧知澤。 “過來?!?/br> 許幼薇順從地靠過去,被一記手刀砍在脖頸。她瞪大了眼睛,沒能說出一個字,眼前就完全黑了下去。 臨昏迷前,她最后一個念頭是: 原來電視劇里演的居然是真的,手刀真的能把人弄暈。 打暈了許幼薇,顧知澤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排細長的針,和破劫扎在馬身讓馬發狂的那根極其相似。 不同的是,顧知澤手中的要更為精致,針的中空部分是透明的,可見制作者技藝精細。 他拉住許幼薇的手腕,取出一根,在不起眼的內側扎進去,輕輕擠壓了下針的中心,幾滴血液順著針尖被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