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感覺到背后傳來解皮帶的聲音,南音預感到什么,瘋了似的掙扎起來,這時候還是死了算了。 “不碰她,那碰你!”一直拿槍指著陶保的那人說。 南音驚恐地望過去,突然一個毛巾從后面伸過來,捂在她的嘴上,她知道那毛巾里也許是麻藥,大力掙扎起來,憋氣寧可憋死。 旁邊那人膝蓋壓在陶保后背,一只手抓著陶保的頭發,死死把他壓在地上,另一只手用槍頂在陶保頭上,對她說,“大口呼氣,不然我立刻開槍!” 南音看著他,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呢,能殺死這兩個人,讓她死都行。 “不用?!彼砗蟮哪腥苏f,“我喜歡這樣玩?!币恢粂ingying的東西往自己腿中間頂去,南音驚悚地感到那是一只男人的腿,她穿著褲子,怕的魂不附體,氣息一亂,氣散了! 只兩口,她已經人事不知! ☆、第82章 暈暈沉沉睜開眼,渾身如埋在土里,幾秒鐘才能找到胳膊腿的控制權,南音睜開眼,空白的一瞬不知身在何方。 隨即,她如被閃電擊中,一掀被子坐了起來。 大床,梳妝臺,衣柜,自己在陶家別墅的大床,這里是自己的昨晚呆整晚的房間,不是自己最后昏迷的那書房。 她忙看向自己衣服,上身白襯衣,下身鉛筆褲,紐扣整齊。她跳下床,身上除了有些手腳僵硬,像是睡多了,其余完全沒有別的異樣。 這是怎么回事? “陶?!彼蜷_門去找陶保。 走廊里,傳來樓下吸塵器的聲音,她連忙跑過去,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兩個保姆正在打掃衛生。 “許小姐!”她們對她問好。 南音都蒙了,“陶保呢?” 那倆人對視一下,一個說,“可能還沒起來吧?!?/br> 南音完全搞不清狀況,這是怎么了,跑去陶保的房間,一開門,空蕩蕩的! 大床上完全沒有睡過人的樣子,平平整整,富麗堂皇的床披上面放著一張白紙。 那張紙對折著,展開來,上面寫著:“南音我對不起你,沒臉面對你,我走了?!?/br> 走? 南音更蒙了,昨晚拿槍的男人,破碎的玻璃,走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對不起自己?南音拿著紙向下沖去。 “你們怎么不報警?”她對那兩個保姆喊,“為什么沒有警察來?” “什么警察?”那倆人關了吸塵器,看著她,眼神比她還茫然。 “玻璃!”南音指向廚房后門,“你們沒發現門被人撞碎了嗎?還有陶保不見了!” 那倆人動也不動。 “怎么了!”南音怒道,“你們怎么不說話,為什么沒有報警?你們沒常識嗎?一早晨來發現不對,就應該立刻報警!還這樣吸地,那是破壞現場?!?/br> 那倆人還是不動,看她的眼神有些像看精神病。 南音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向廚房,眼神也變成了看一個神經??!昨晚被撞碎的后門,完完好好地關著,漂漂亮亮,有早晨過渡中午的陽光正透進來。 “這怎么回事?”南音喊,“你們倆裝上的?!” 那倆人搖頭,有一個向后退了一步,“我去給陶先生打電話!”語氣像躲一個神經病院出逃的。 南音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有人救了他們,不對,如果救了他們,那陶保是怎么回事?想到這里,她連忙上樓去找自己的手機,手機關了機。 開機,還沒撥號,卻涌來一屏幕的微博推送。 都是她的! 她顧不得看,先打陶保的手機,卻是關機!她按掉電話,看到梳妝臺里的自己,臉色慘白,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這是怎么了?”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她一看,是彩青,她連忙接了,“姐!” “你搞什么?”彩青嚴厲的聲音劈頭蓋臉砸過來,“你和陶保瘋了是不是,想氣死君顯是不是?” 南音渾身燒起來,不知道彩青說的是什么,無從所知的恐懼嚇的她話都說不清,“什么……姐,我什么都沒干!還有……” “什么沒有,上陶保微博看去!”彩青怒聲說,“我看你怎么說?!” 南音沒出口的話被卡住,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她不及想解釋自己昨晚的事,連忙上了微博。上百個短消息的。 按到陶保的微博,她渾身一抖,差點沒直接坐地上。 但腿軟的已經站不住,她坐在床邊,昨晚最后的一條微博,她躺在陶保的懷里,被子沒有遮住的地方,可以看出倆人什么都沒穿。 一張普通的照片,男朋友女朋友,男歡女愛后大被蓋著曬幸福的照片,沒有一個字,只有一張照片,一張可以做出一個故事的照片。 下面的留言: “陶??梢?,守得云開見月明?!?/br> “兄弟,悠著點!” “呦,怪不得昨晚躲樓上不下來?!?/br> “南音皮膚不錯……摸摸” 南音回頭,這張床,照片上是這張床,她抓著自己的衣服領子,照片上的她只露著肩膀,閉著眼……像是睡著了,陶保也是閉著眼,親昵的挨在她的額頭……不對,巨大的陰謀籠罩上她。 陶保一定出事了! 這照片,一定是壞人拍的,不管是為什么,陶保不會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做晚的事情是真的……所以陶保一定出事了! 南音想也不想,打電話報警。 當然還打給陶慶為!陶慶為正在開會,南音留了言。 電話掛上她就跑去樓下,讓倆人別收拾了,保護現場證據。 警察來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鐘,這出警速度的前所未見的。南音燃起希望,說了情況。 兩位年輕警官沒料到案情還挺復雜,打電話又叫來幾名,其中還有一名女警,和女警一起到的,還有陶慶為。 南音一看他如獲救星,“陶伯伯,陶保不見了!” 陶慶為拍著她肩膀安慰了一下,“沒事,沒事?!本谷皇且荒樻偠?。 南音傻眼,自己兒子丟了怎么不著急? “正好!這房子是你的?!币晃痪購谋O控室出來,“報警器都沒有響!完全一切正常?!?/br> 陶慶為說,“我這房子去年才重新裝了最新的報警設備,有人想靜悄悄的進來,根本不可能?!?/br> “怎么可能正常?”南音周圍看著,巨大的恐懼包裹上她,“怎么可能正常?那玻璃昨晚被人撞開的?!?/br> “那不是普通的玻璃!”陶慶為說,“一般人撞不開?!?/br> 南音說,“真的撞開了,我昨晚就站在那里?!彼技绷?,“陶伯伯,真的有壞人來,他們抓走了陶保,還偽造了這里?!?/br> 另一位警官從樓下走下來,戴著白手套,手里拿著一個杯子,“初步估計里面有lsd?!?/br> 大家都看向南音,臉上寫著“原來如此” “什么lsd?”南音問。 “就是致幻劑。搖頭丸,那些軟性毒品里面常有的?!彼慕忉尭駥Π盖槎ㄐ?,案情大白了,原來又是一個吃致幻劑吃迷糊的。 南音哪里吃過那東西,她忙說,“不可能,那就是一杯水,我沒有吃過搖頭丸,我吃那干什么?!彼諔c為,“這些都不重要,他們真的抓走了陶保,陶伯伯你要相信我,陶保被人抓走了?!?/br> 她剛剛已經都對警方說了,還不止一次,那從監控室出來的警官說,“她硬說有人綁架了你的兒子,你有收到任何勒索電話嗎?” 陶慶為臉顯尷尬,好像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拉著南音說,“咱們一會說,陶保沒事?!?/br> 南音哪里肯,昨晚她半條命都沒了,現在她的命在,陶保呢,陶保那撕心裂肺,見鬼了的聲音還在耳邊,“別碰她!別碰她!”她猛烈搖著頭說,“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br> 警官都看著她,想看一個怒其不爭,不知自愛的女孩子。 陶慶為看安撫不住她,這人情緒怎么像快要崩潰,他說,“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我,說和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不知道今天早晨如何面對你,所以他出去住一陣?!?/br> “什么?”南音看著他,像能把眼睛瞪出來鉆進他心里。 陶慶為被這兇猛的眼神嚇一跳,說道:“你們倆微博的照片我也看了……那個”他想,大概兩個孩子昨天吃了點興奮劑,兒子一時沒把持住,做了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這南音快要結婚了……這事情確實不好辦。 他也不知南音是自愿的還是半自愿的,反正強迫這個詞他是不想去想的。 警官已經拿過南音的電話,傳看了所謂的照片,“還挺唯美?!庇袀€警官開玩笑說。 這下大家更覺得,原來只是一對有錢不知檢點的富二代,任性到這種程度,街上灑錢的都有,也沒什么好稀奇的。 南音卻半點不信,她很快地整理思路,看著陶慶為問,“你說陶保給你打電話,幾點的事情?” 陶慶為拿出手機,按出時間,“你看,準確來電時間,昨晚1:15分,通話49秒?!?/br> “聲音正常嗎?” “正常呀?!?/br> 南音急了,“昨晚白串子他們11點才走,然后我們在廚房去找東西吃,我拿出兩盒酒店的外賣盒,后來壞人破門而入,那外賣盒我嚇的掉在地上?!?/br> 一個打掃衛生的保姆說,“地上是有些蛋糕印子,可沒蛋糕。盒子在桌上,像是被吃掉了!” “吃什么呀!”南音恨不能把胃切開給他們看,她沒吃,她看著陶慶為,“我真的沒說謊,陶伯伯,壞人進來的時候大概是不到12點,然后足夠他們抓了陶保,迷暈我,然后給你打電話。我真的沒說謊!” 陶慶為說,“那個……也正好合理解釋了照片?!弊蛲韮鹤雍鋈淮螂娫拋?,硬生生就說了句,他和南音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不知道怎么面對,先走了! 他還想問走哪兒去,電話就掛了,后來助理讓他看陶保微博,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和南音做了那事,估計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他說,“陶保沒事,電話一時不通也是他不好意思,他以前也常這樣突然跑掉,過會咱們再試試?!彼履弦糁禄脛┏缘恼f他兒子強.jian什么的,昨晚事情已經那樣了,他說,“南音你別慌,等找他回來,咱們有話慢慢說。警方案子挺多,挺忙的?!?/br> 南音搖頭,不知道還要怎么說他們才相信,她扯著陶慶為,“陶保對我那么好,他怎么會傷害我,他真的沒有!真的不是。陶保不會這樣對我的!——他是被人抓走了!”她終于崩潰的哭起來,為什么沒人相信她。 警官互相看看,不是大家不相信,而是這女孩的說詞太過自相矛盾,“人家破門而入,迷暈她,帶走一個人,再把門給他們裝上……不對,按照她的說法,照相的時候她已經暈了,人家抓人走的時候,還順便給他倆照一張唯美的床上合影?!?/br> 誰能相信呀? 唯一的解釋就是倆小年輕,嗑藥嗑多了,一個早晨跑了,另一個把致幻劑造成的臆想當成了真。 只有南音知道自己沒瘋,記得的都是真的! 她拉住那唯一的女警說,“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吃藥,我記得清清楚楚?!?/br> 那女警看她崩潰般,眼神真誠,哭的凄涼,不忍心道:“所以我們警告年輕人要遠離毒品,那東西吃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發生過什么,自己也不會記得” “什么毒品,我從來不碰那東西,連見都沒見過!”南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