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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悅點了點頭,又道:“那么在你找出cao控小青龍的人之前,你不能離開大周后宮?!彼f這話時,別有深意地看了咸鉤卷卷一眼,心想,高山國的皇宮到底是怎么養出咸鉤卷兒這樣單純的女子的?這樣人在后宮徹底安全前,還是留給她的家人來護著吧。否則,她若死了,高山和大周之間的平衡必然會受影響,唉,真尼瑪頭疼! 這次,二公主明顯有些意外,但還是答道:“可以?!?/br> 咸鉤卷卷聽了高悅這話卻雙眼一亮,不掩驚喜地向高悅看來,而后就聽高悅又道:“你今日縱蛇嚇人,按照大周宮規當罰十仗,你可有疑?” “沒有?!?/br> “你——” 咸鉤卷卷指著高悅,臉上又驚又怒,滿臉不可置信!一副上當受騙馬上要哭的表情,然后就聽高悅又說:“來人,松綁,下刑!” 兩人紛紛被解了繩子,咸鉤卷卷一獲自由立刻齜牙咧嘴撲向高悅,嘴里大喊,“你不能打她!” 反而是二公主喝了她一聲,“卷卷不得無禮!” 高悅顯然根本就沒把咸鉤卷卷那點戰斗力放在眼里,回身從小幸子手里接過一個木匣,在咸鉤卷卷撲上來之時,一把塞到了她懷里,悄聲道:“看了不要哭?!?/br> 而后高悅轉身出了大獄,身后的刑訓間里傳來一陣木匣掉地翻滾的聲音,咸鉤卷卷抱著個東西蹲在地上,忍哭忍得相當辛苦,仔細看的話能看清她懷里抱得是一枚巨大的蛇膽。 二公主走過來,彎腰拾起木匣,小聲對咸鉤卷卷說:“先收起來吧?!庇秩滩蛔∶嗣念^頂,吐槽了句‘他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咸鉤卷卷邊抹眼淚邊‘噗’地一聲,哭著笑了,還帶出了一個形象盡毀的鼻涕泡兒。小聲說了句‘就是’。 咸鉤容媛和高山國二公主被高畢焰壓去大獄的消息還沒在后宮里廣泛傳開,高畢焰就又把兩人給壓回了儲秀宮??磻虺怨系谋娙嗣悦院g,高畢焰就把高山國的二公主給打了,雖只有十仗,但這次連咸鉤容媛都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流著淚看完了懲罰現場第一時間撲過去將二公主給扶回了自己的屋子。 高畢焰當晚只留下一句話:“后宮里再出現一條蛇本君便唯你是問?!?/br> 咸鉤容媛低著頭應了。 第二日開始,咸鉤容媛就和她的二姐一起,在大周的后宮里地毯式搜蛇了。不僅如此,她們還每日都去景陽宮匯報搜蛇進展,晨昏定省,儼然一副被高畢焰打怕了的架勢。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高畢焰杖打二公主當晚?;实郾菹聛砹司瓣枌m——這幾日因高悅的表嬸進宮,皇帝是一直住在極陽殿的。說不上有意回避,只是表嬸若在的話,皇帝還天天來,這位表嬸就得每次都來給皇帝行禮,是那種叩拜之禮,若周斐琦是個土著皇帝也就罷了,關鍵他不是,所以接受高悅的長輩叩拜他自己就覺得有些別扭,再加上前朝事多,他就回極陽殿加了幾天班。 但是,這晚當周斐琦聽胡公公和暗日分別匯報了高悅的壯舉之后,他真得特別想第一時間見到他。因此幾乎高悅了結了儲秀宮之事,才回到景陽宮,皇帝就來了。 他一來,表嬸自然還是要來行禮的,因此周斐琦才進景陽宮的大門就對胡公公道:“高狄氏今日受了驚嚇便不用多禮了,讓她好好休息吧?!?/br> 胡公公跑去偏殿傳這道諭旨,表嬸接完旨后,心想,自己不過一個四品官員的妻子,能得皇帝如此體恤是沾誰的光?看來悅哥兒在這宮里是真得受寵,至少在皇上心里恐怕無人能敵了吧? 而寵冠后宮的高巨巨此刻正被皇帝陛下從書房一路‘公主’抱著進了寢殿,所過一路引得景陽宮數人偷笑不止,今日好不容易攢下的那點威風也因此被眾人拋諸腦后,反而是曾經被皇上從永壽宮抱著親一路回極陽殿那一幕,再度浮上了眾人心頭—— 所以說,景陽宮今日又何止表嬸一人感慨高悅的受寵程度,就皇上這大方至極的表現,誰不得暗嘆一句‘大周圣寵哪家強,江南高家畢焰君’呢! 第64章 秋分一候 古人云‘小別勝新婚’,事實證明,此乃真香之言。 高悅被周斐琦抱進了主寢,放到床上后,兩個人就沒顧上說一句正經話了…… 直到一個時辰后,高悅氣喘吁吁地哼了一聲,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拉過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春卷兒,周斐琦才發現,之前一下沒忍住,把高悅脖子以下弄得又不能看了。 他昂面躺著緩了一會兒,才叫人抬熱水進來,親自伺候高悅洗漱。 剛剛的事情,余波悠長,高悅靠在木桶邊緣,閉著眼睛,感受著周斐琦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側鬢間,此時真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周斐琦一邊撩水,嘴唇還輕輕吻弄著高悅的耳垂,眼眸中視線膠濃,粘在高悅的身上,寸寸移行,此時只覺得這個人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夠!單單看著,都能輕易將他內心的情感加熱,只如煮沸的水般,咕嘟咕嘟冒著氣泡。 真得是太愛他了! 余波漸漸平,高悅睜開眼,抬起斑駁的手臂,勾住周斐琦的脖子,將他拉近——四目相對,沸水咕嘟,兩人的眼底皆是騰騰升起的愛戀—— 他抵上他的額頭,悄聲說:“我今天打人了?!?/br> “我聽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