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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庭月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大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答:“啟稟王爺,郡主目前高燒不止,如果能平安過了今晚……”

    “什么叫平安過了今晚!”容歡沖他心窩子就是一腳,“郡主倘若好不了,本王就請皇上下旨誅了你全家!”朝姜總管吼道,“太醫呢!”

    他眼神太厲,跟刀子似的拖在人臉上,姜總管垂著眼都感覺痛意十足:“已經叫人拿對牌去請了,這會兒恐怕還在路上!”

    此時容歡方留意到一旁的幼幼,她之前落水,連衣服都沒換,渾身還濕漉漉的,只是披了一件絹衣,正失魂落魄地坐在繡墩上。

    ☆、第74章 [懊悔]

    “是你……”容歡還以為自己看錯,微微有些恍惚,那樣凝著她的眼神,似是痛恨,似是悲怨,又似是深深的癡戀……蘊藏著太多太多復雜難辨的心緒……而當憶起姜總管講述寶兒落水時的經過,忽然一個箭步上前,舉手拎起她衣領,“竟然是你……”

    他俊龐宛若夜下妖化一般扭曲起來,仿佛痛至極點,便演變成濃烈的恨,多年來壓抑的悲緒終于無可遏制地沖上腦頂,讓他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撕心裂肺地揪著幼幼咆哮:“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做!當時你明明就在水邊,明明知道寶兒年歲還小,不通水性,為什么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落水!”

    幼幼被他拎得腳尖點地,大概是被他眼底慘烈的痛楚所震,模樣呆呆的竟是吐不出一個字來,那時他眸底是一片猙獰的血色,越蓄越深,只覺快要淌落,亦如鬼的哭嚎:“我知道你恨我,自然不會在乎這個孩子,可說到底你也是她的親娘,你心里有什么不甘盡管沖著我來就好了,可寶兒有什么錯,為什么要報復在孩子身上!”

    幼幼猛然一震,心臟活似被他狠狠擰了一把,呼吸困難極了,下意識地搖著頭:“不……不是的,我沒有……”但眼前這個男人好像真的瘋了,死死抓著她的肩膀,掌心之下,幼幼幾乎聽到自己骨頭發出“咯咯”快要碎裂的響聲,讓她覺得好痛,眼睛又干又澀,想流淚,卻又流不出來。

    容歡赤紅著眼,一字一句就像咬著她的rou、她的骨:“你這個冷血、沒心肝的女人……我就知道,之前不該、不該讓寶兒接近你,否則她怎么會想娘,怎么會鬧著跑來見你……”

    他愴然失笑,仿佛酒醉下的一種瘋癲,眸底閃爍著錯亂的光緒,說不出究竟是傷心還是憤怒,抑或又是生不如死的絕望:“公玉幼,你還要把我逼到什么份兒上?這些年我們父女倆過的好好的,為什么你要出現?現在我……我只有寶兒了,要是寶兒有個好歹……”簡直不敢往下想象,他突然一把拔出韓啠腰際的長劍,伴著眾人驚呼,硬是將一張梨花木桌劈成兩半,而他活像在十八層地獄遭受著慘痛折磨,神情再次變得激動而瘋狂,長劍指向幼幼,恨不得此刻就把她一劍劈死,“到時候,我一定親手要了你的命!”

    幾個字,如有萬鈞重量,將幼幼渾身力氣都壓干一般,她癱瘓似的跌坐在椅座上一動不動,像是被容歡這種完全失態的反應嚇住,又像是胸口哪里太痛,難受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看向躺在床上昏迷的寶兒,想到寶兒今天還睜著那雙閃閃亮亮的大眼睛,滿是歡喜望著自己,而那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這一刻,心如割裂,所有渾渾噩噩的思緒竟如醍醐灌頂一般,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是啊,寶兒是她的女兒,是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但她的記憶總停留在寶兒尚是襁褓中的樣子,可是如今,寶兒已經會走路,會講話,甚至會跑來找她、喊她娘了。她當時是那樣不知所措,只會迷惘地看著眼前的小人兒,連母女之間最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她知道,如果今天換成香藍,或是習儂掬珠陪在寶兒身邊,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結果偏偏是她,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她想到容歡適才的反應,心里居然泛起一股詭異自虐的快感,那一瞬,他要是真的劈死自己就好了。

    “王妃……”習儂小心翼翼地過去攙她。

    幼幼緩了緩神,搭住對方的胳膊站起身,而容歡正守在床邊緊緊握著寶兒的一只小手,唯恐一松開,寶兒就會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一樣,察覺到幼幼投來的視線,容歡卻看也不看,略微暗啞的嗓音里摻雜著一絲疲倦似的凄涼:“你走……我們不需要你?!?/br>
    幼幼垂下眼簾,默默無言地離開內室,等到了屋子門口,身形才有點站不住地搖晃。

    “王妃?!绷晝z更加扶穩了她,想到瑜親王都開口轟人了,只好勸說,“王妃,咱們先回凝思園吧?!?/br>
    但幼幼放心不下寶兒,搖頭:“不,你扶我去西暖閣歇息?!?/br>
    然而二人一入對面的西暖閣,俱為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只瞧臨窗檐下掛著一排鳥籠,里面養著百靈、畫眉、字字紅以及一只翡翠綠鸚鵡,窗戶對面,擺著一個八階臺,每個臺子上擺著形形色色生動逼真的玩偶娃娃,八階臺上的墻壁掛著一面扎制精美的湘竹蝴蝶紙鳶,屋內中央擺有一張大大的檀香木高榻,上面鋪陳著柔軟的金花繡墊,右側擱著童枕跟幾疊童衣,其余地方則堆放著諸多各式各樣的小玩具,什么布口袋、泥叫叫、不倒翁、削木人、布老虎、撥浪鼓……榻旁案幾的一個玉筒里插著五顏六色的翻花、四葉風車,不僅如此,暖閣一間單獨的側廳里,掛滿了爭妍斗麗的花燈,桃花燈、兔子燈、寶樓燈、公雞燈、彩球燈、蓮花燈、雙龍戲珠燈、八仙過海燈、鯉魚吐珠燈……簡直看得人眼花繚亂,還當是把世上所有的花燈都收集于此了,琳瑯滿目,美不勝收,這哪里是暖閣呢,根本就是一個孩童樂園,當然,幼幼并不知道,就在澄露閣后園,還有寶兒最喜歡蕩的藤蔓秋千,可以玩捉迷藏的假山群。

    二人正值看呆之際,一道聲音突兀響起:“親親,要親親?!?/br>
    習儂嚇了一跳,才發現聲音來源居然是鳥架上的那只翡翠綠鸚鵡,大概察覺到來了陌生人,一對黑溜的小眼睛四處亂瞧,看去分外機靈。

    “這鸚鵡,原來還會說話呢……”習儂白受驚一場,不由得感到好笑,走上前逗了逗。

    “親親,爹爹親親?!?/br>
    “好寶兒,好乖乖?!?/br>
    結果這鸚鵡就跟人來瘋似的,你越逗它,越是嘰里咕嚕地說出一大串話來,可是其中不難聽出,平日里這對父女的感情有多么要好,幼幼看向滿屋子的玩具,眼前已經不知不覺浮現出容歡與寶兒相處時那幅溫馨暖人的畫面。

    稍后掬珠捧來干凈的衣物,習儂才想到:“王妃,先把衣服換了吧,小心別再著涼?!?/br>
    幼幼默默點下頭,繞到屏風后面,等換完衣裳,掬珠又端來熬好的姜湯給她暖身驅寒。

    幼幼沒有動,而是先問:“郡主那邊怎么樣了?”

    掬珠滿面愁容:“剛剛太醫來過了,說是郡主年歲小,這次又燒得急,情況很不好,已經開了方子派人去煎了……王爺、王爺現在把人都轟走了,一個人守在房間里……”她愣住,看見幼幼落下兩行眼淚,滴濺入下方她端著的湯碗里,忙急著安慰,“王妃您別擔憂,小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幼幼卻知道,是她害了寶兒,就像容歡所說,她前兩天為什么要出門?為什么要出現在他們面前?如果不是她,現在的寶兒還在活蹦亂跳,還在無憂無慮地玩耍,為什么她當時沒有把寶兒看緊?為什么當時要迷惘?為什么反應會那么遲鈍?她終于意識到,她犯下一個天大的錯誤,一旦寶兒有個好歹,只怕她這一輩子都彌補不了。

    夤夜時分,寶兒醒轉,想要喝水。

    聽到習儂報來的消息,幼幼“蹭”地就從榻上坐起,直接奔了過去,只瞧兩名丫鬟跪在床畔,將手里的托盤舉得高高的,分別放著湯藥跟果脯。

    容歡正把寶兒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給她喂藥,但寶兒死活不肯張口,左右搖晃著小腦袋,把容歡急得渾身是汗,但嗓音卻是融盡骨子里的溫柔:“寶兒乖乖,把藥藥吃了好不好,吃了藥藥,寶兒就不會再難受了?!?/br>
    寶兒就因為先前要水喝,結果被喂了一口藥,此際燒得紅彤彤的臉蛋都快皺成一團苦瓜,虛弱地說著:“苦……苦……爹爹……寶兒不要喝……”

    容歡親下她的小頰,柔聲哄道:“寶兒之前不是說想養小狐貍嗎,回頭爹爹就給寶兒弄小狐貍來,乖了,寶兒平時最聽爹爹的話了,今天也是哦,先張張口……”

    可惜好哄歹哄,寶兒依舊緊閉著小嘴,容歡實在急得沒辦法,一想到孩子正在發燒,不吃藥是萬萬不行的,一顆心如放在火炭上烤得近乎焦糊,最后一狠心,強行往寶兒嘴里灌去。

    寶兒咽進去兩口后,緊跟著“哇”地一下,把剩下藥汁全部吐出來,她受到了驚嚇一般,開始哭鬧,想離開容歡的懷抱:“壞壞……爹爹壞……爹爹壞……”

    容歡臉一白,眼淚差點沒迸出來,寶兒的一句“爹爹壞”,真比挖了他的心還痛、還難受,他束手無措地抱著孩子,完全一副頹然無能為力的模樣,竟讓人從他身上,體會到了一種比絕望還要絕望的感覺。

    幼幼在旁忍不住張口:“讓我試試?!?/br>
    ☆、第75章 [心愛]

    容歡一門心思俱放在寶兒身上,因此并不清楚幼幼是何時進來的,直至聽到她說,才慢慢調轉過頭。

    幼幼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一臉灰頹之色,就像個行將就木的人,眸底的流光黯淡死寂,只剩下深淵一般的哀慟無助,這樣的眼神,竟然叫她覺得窒息,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難過,一剎那的眼神碰撞,使她深深感受到,他是真心愛著這個孩子,用生命來愛著。

    此際容歡面對她,不再是陰沉恨憤的神色,而是默默想了想,然后放下寶兒起身讓了開。幼幼認為這便是默許的意思。

    她連忙踩著腳踏坐到床邊,將寶兒抱在臂彎里,毫無緣由的,抱起孩子的一瞬,她莫名的想落淚,才想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抱自己的孩子,一時間,是酸、是苦、是澀、是痛、是愧……在心底糅合成一團,百味陳雜。

    “寶兒乖……聽娘親的話,不哭了啊?!逼鋵嵥m說試試,但實際上也沒個確切的辦法。而寶兒發覺身邊換了人,睜眼望去,過去一會兒,開口說,“娘親……有小魚兒……”

    孩子這是燒糊涂了,還以為在池畔跟她玩耍,幼幼心疼地撫摸著寶兒guntang的臉頰,她身上氣息溫軟,帶著幽幽的馨芬,好似五月天里的飛花暖絮,與容歡的懷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男人的懷抱總是結實而灼熱,對孩子的感情宛若無垠大海,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而母親的懷抱,又輕又柔,安謐而美好,像山澗一股暖暖的溫泉注入心田,徘徊不散。大概是孩子天生帶著一種對母親的依賴感,寶兒本能地往幼幼臂窩里鉆去,喜歡她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寶兒……想跟娘親玩?!?/br>
    幼幼柔聲講:“可是寶兒現在病了,沒有力氣玩,不過寶兒要是喝了藥,就能快快好起來,然后娘親每天都來陪寶兒好不好?咱們去捉魚魚,采小花,要不然,娘親這就走啦?!?/br>
    寶兒目光果然有些焦急,揪著她的袖角:“別走,娘親別丟下寶兒?!?/br>
    幼幼勺起一匙藥汁,自己先喝了口:“你瞧,娘親也喝藥了,娘喝一口,寶兒也喝一口,看看誰喝的快好嗎?”

    也奇了怪了,先前容歡怎么說都不行,但幼幼簡單幾句話,居然能哄得寶兒開口喝藥,容歡從旁吊著一顆心,直至親眼看見寶兒喝掉半碗藥,簡直高興得無法形容,他配合著幼幼,等喂完,忙塞了顆糖給寶兒含著,沒多久,寶兒就躺在床上昏昏迷迷地睡著,容歡為寶兒蓋好薄被,接著又往那小臉蛋上親了好幾遍,真真愛到不知如何是好。

    待一眾侍婢退下,他跟幼幼同時守在床邊默不作聲,容歡是沒料到她居然一直留在澄露閣:“你怎么沒走……”

    幼幼如實回答:“我不放心寶兒……況且這次的事,我也有責任?!?/br>
    孩子肯吃藥,容歡心頭一顆重石總算穩穩落下,同時不得不承認一切還得歸功于她,原本壓抑的一團怨火也逐漸消褪,他忍不住講:“這孩子平時都很聽話的,唯獨就是怕吃藥,每次一病,讓人怎么哄都哄不好……”

    看著寶兒的臉,他渾身微微顫抖,想了想,近乎痛楚地開口:“對不起,先前是我語氣沖了些,我只是當時聽到寶兒出事,心里太著急了……我……”他仿佛有些不能自控,慢慢用手捂住臉,“寶兒她是我的命……如果有個意外……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他十根修長的手指開始遏制不住地作抖,漸漸的,有guntang的液體在指縫間肆意奔流而出。

    這是幼幼頭一回看見他哭,幾乎不敢置信,可那的的確確是他的眼淚,哪怕在戰場上受重傷,或是彼此爭執最厲害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脆弱無助過,而就在他低頭瞬間,幼幼清楚看到他頭上有一根白發,他還不到二十五歲,可總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東西,壓得他彎不起腰來。

    幼幼右手在半空抬了抬,想伸出去,但最終又膽怯地縮回來,而容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把臉偏到一旁,舉袖擦下淚,方回過身,目不轉睛地瞧著寶兒,不再吭一聲。

    許久,幼幼道:“我今晚想留下來陪寶兒?!?/br>
    容歡不說話,大概就是同意了。

    更漏響到四更時,寶兒高燒漸退,情況明顯有所好轉,這讓所有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氣,容歡告假沒去早朝,等天徹底亮起,才去浴室沐身更衣。而期間寶兒醒了,幼幼又半哄半勸著讓她吃奶乳羹,奶乳羹里自然摻了黃連,寶兒嗚嗚咽咽著不想吃,不過倒沒吐出來,幼幼一鼓作氣,秉著能喂多少就喂多少的原則,終于讓寶兒吃下了多半碗。

    之后寶兒賴在她懷里沉沉睡去,小孩子身上總有一股*味,特別好聞,幼幼俯首輕輕嗅著,又瞧寶兒垂下的睫毛又黑又長,比她跟容歡的睫毛還長,微微卷翹,形成可愛的彎度,令人生出很想撥弄下的沖動。

    “王妃昨晚也累了一天,還是稍微用點東西吧?!闭f話的人正是汪mama,笑盈盈地看著寶兒在她懷里沉睡的畫面,“要我說,孩子終歸還是跟母親最親,以前哄小郡主吃藥,簡直能說是天底下最難的事,連王爺都束手無措,偏偏王妃說幾句話,小郡主就聽了?!?/br>
    幼幼方記起汪mama這么一號人物,原是閔氏身邊一位比較得力的mama,當初她誕下寶兒,閔氏就把汪mama派過來伺候,后來幼幼搬到凝思園,容歡就派了汪mama專門伺候寶兒的飲食起居,如今澄露閣上下等事都是由汪mama負責打理的。

    汪mama頗為難過地講:“王妃是不知道,小郡主打小雖沒見過您,但自從懂事之后,總是動輒向我詢問關于王妃的事,比如王妃在哪里,為什么不來見她,什么時候才能跟王妃一起玩,聽得我心里都一個勁泛酸?!?/br>
    幼幼一聽寶兒經常詢問自己的事,身軀不禁輕微一抖,積在心底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分。同時留意到床尾擺放著一些男子衣物,她問:“王爺平日歇在哪里?”

    汪mama回答:“小郡主喜歡黏著王爺,王爺大多時候都是留宿澄露閣,陪小郡主一起睡的?!币娪子壮聊?,又繼續講,“王妃是不知道,從小郡主誕生后,王爺就舍不得讓小郡主離開自己身邊,哪怕看書或者議論要事,都得時時看著才放心,平日里一回府,王爺準是先過來哄孩子,唉,那會兒小郡主還小,根本不會講話,就聽王爺抱著小郡主一個人自言自語,又夸又笑的,我也是過來人,可是至今,還沒見過哪個男人疼愛孩子疼愛到這般地步的,連尿布都是王爺給換的,以前小郡主也發過一次燒,嘴里喊冷,王爺就一直抱著孩子,抱了整整一晚上……后來下人給王爺換外袍,發現衣襟前都是濕的……”

    汪mama嘆息:“王爺雖貴為親王,但對小郡主,真是把能做的都做了,噢,王妃您瞧?!彼蜷_左側的紫檀木高柜,取出一件紅織棉小褥子,上面沒有繁復圖案,但看上去很厚實,“這小褥子還是郡主一歲時,王爺親手給縫制的呢,您瞧瞧,做的多好,就是郡主現在個頭兒長的快,已經有點小了?!?/br>
    幼幼伸手摸了摸小褥子,的確又厚又暖和,寶寶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她實在難以想象出,一個大男人在窗下挑燈做繡活該是什么樣子。

    汪mama把小褥子重新疊好,擱回原處,一邊回憶一邊道:“后來小郡主長大開始貪玩了,王爺每次回府,都會帶來各種有趣的小玩意哄小郡主開心,真是要星星要月亮也會想法子給弄來,小郡主喜歡動物,您瞧養在暖閣里的那些畫眉鸚鵡的,還有后園里一窩子兔子,全是郡主要養的,唉,雖說郡主平日里要什么有什么,還有王爺陪著,但身邊大概沒有母親,還是會覺得有些寂寞吧,所以打小才會這么喜歡活物……”汪mama頗為意味深長地道。

    幼幼默默無言許久,然后替寶兒掖好被子,剛一起身,就覺腦子有點暈,全身打冷,喉嚨一陣火燒的疼,突然間很想打噴嚏,但還是忍住了。

    她這才意識到不妙,怕是昨晚落水,體力不支,到底是感染上風寒了,恰好此刻容歡進來,已經換上一襲寬松的白紫色祥云紋長袍,墨帶環腰,其上只掛了一塊雕工精良的和田玉佩,望去宛如貴介公子般翩然端華,只是那樣一站,便已美成畫。

    他甫一入內就直奔床邊:“寶兒怎么樣了?”

    幼幼答道:“剛才喝了半碗牛乳羹,才睡下不久,我摸著倒不是特別燒了?!?/br>
    容歡探手摸摸寶兒的額頭,果然溫度降下許多,轉而親了親寶兒的香頰,才直起身去瞧幼幼,只見她眼簾低垂,眼瞼下一線青痕墨影,流露著掩不住的疲倦。他心口一悶,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只是淡淡吐出句:“你也熬了一宿了,回去歇息吧?!?/br>
    幼幼覺出自己身子不適,又怕呆久了再傳染孩子,剛好被他這么一說,便點頭同意,急匆匆走了,可這副焦急離去的樣子,落入容歡眼中,不抵于又是nongnong的諷刺。

    回到凝思園,幼幼狂打了三個噴嚏,眼眶也紅紅的,掬珠見狀驚呼:“哎呀,王妃是不是受涼了?不如請大夫……”

    幼幼示意她不必聲張:“只是有點風寒,養幾天就好了,寶兒現在正病著,也不用驚動府里,一會兒你去藥鋪抓點藥,煎煎就行了?!?/br>
    ☆、第76章 [星墜]

    這場風寒來得就像夏日里的暴雨,又快又急,三天里,幼幼窩在床上鼻涕眼淚一把流,手絹都換洗了好幾條,鼻頭皴紅得一碰就痛,壓根連屋子都不敢出,不過一個好消息傳來,寶兒已經完全退燒,想來日后由汪mama細心照拂著,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這讓幼幼欣慰不已,覺得自己哪怕再病個十來天,也是值得了。

    容歡下完早朝回來,一進澄露閣,就瞧小丫鬟正拿著不倒翁哄床上的寶兒玩,可惜寶兒嘟著嘴悶悶不悅,當聽見揭簾子的聲音,一抬頭,眼睛馬上亮起來:“爹爹!爹爹!”伸著小手讓抱。

    容歡一把就把寶兒摟進懷里,在她臉蛋上左親親,右親親:“寶兒乖,今天想爹爹沒有呀?”如果讓京城貴女們看到瑜親王此刻那副溫柔足以溺死人的表情,只怕當場就被迷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連北都找不到了。

    “想!想!”寶兒環住他的脖子,歪過小腦袋,撒嬌地偎在他的頸窩處,像是無尾熊依賴著大樹一樣。

    容歡朝她腦門上又大大地香了一口:“那寶兒也親親爹爹好不好?”

    寶兒毫不吝嗇沖他臉上“吧唧”了一口,讓瑜親王仿佛得到了世上最棒的賞賜,滿臉幸福的光彩:“唔,真香!”

    每每見面,這對父女倆都得膩味個一時半刻,看的周圍丫鬟既羨慕又想笑,像小郡主這樣出身尊貴,又被一個容貌俊美的父王天天疼愛著,不得不說,投胎還真是門技術活啊。

    擯退下人,容歡抱著寶兒坐下來,一邊從袖里掏東西,一邊說道:“瞧爹爹今天給寶兒帶來什么啦?!?/br>
    在寶兒期盼的注視下,他打開錦盒,取出一個九連環,跟變戲法似的,陸續把九個銅環取下,然后又銜接在一起:“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睂殐号闹∈纸舆^,學起他的樣子拆起上面的小環,傳出一陣“鐺鐺鐺”的清脆響聲,可惜怎么解都解不開,急得寶兒習慣性的用牙齒去咬。

    容歡哈哈大笑,趕緊阻止寶兒的舉動:“聽爹爹的話,這個可不能咬啊,回頭把寶兒的牙牙咬壞了怎么辦?!彼蛡冗^臉,親下寶兒花朵般的粉靨,“現在這個對寶兒來說還是難了點,等以后爹爹再來慢慢教寶兒?!?/br>
    他又掏出一個泥玩具,哄寶寶開心,但寶兒起先興奮一陣兒,爾后就把泥玩具丟到一旁了,容歡奇怪地問:“怎么了,寶兒不喜歡嗎?”

    寶兒上前抱住他的脖頸,悶悶地說:“寶兒想跟娘親一起玩?!?/br>
    容歡一愣,就聽寶兒蹭著他噥噥地嘀咕:“爹爹,娘親怎么不來了?!?/br>
    容歡一陣沉默,不知為何,總覺得屋子里似乎還彌漫著那人身上淡淡的馨香,輕吸口氣,就滲入身體,在肺腑里無聲無息地滋長,他張了張口,聲音無端端的有些發澀:“因為……娘親跟祖母一樣,身體不好,需要長時間臥床休養,不能老陪著寶兒的?!?/br>
    寶兒踩著床榻,委屈地在他懷里一蹦一顛:“可是娘親答應過寶兒,要陪寶兒玩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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