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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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山海關之外,還有一支兵力在六七萬人的關寧軍。這三年來,于孝天名義上沒有怎么動關寧軍,但是暗地里卻已經收買了不少關寧軍兵將,抑或是為他充當細作,抑或是干脆成建制的倒向了于孝天。 另外他不動關寧軍,但是卻把大批文官給撤換成了他的人,并且開始在關外也推行關內所推出的各種新政,鼓勵對撂荒的土地進行拓耕,另外嚴查各種暗地里勾結建奴的jian細以及兵將。 這幾年中,于孝天雖然一直給關寧軍提供物資和兵餉的保障,但是卻隨著國內局勢日益平穩下來之后,他也開始減少了對關寧軍的補給,特別是糧食方面,控制的非常嚴格,不再像是以前那樣關寧軍要多少給多少。 于孝天下旨核查關寧軍兵馬數量,對關寧軍進行額兵,查清楚這些關寧軍將麾下的實際兵馬數量,按照定額給關寧軍發放糧餉。 以前關寧軍諸將貪腐十分厲害,他們為了撈錢,原本給他們撥發的糧食,他們不要,卻偏偏要銀子替代糧食。 表面上看這么做似乎省去了大量糧食運輸的麻煩,但是實際上這些銀子卻大多都落在了那些軍將的囊中,成了他們的私財。 在崇禎十四年下半年開始,于孝天便不再聽他們的索求,給關寧軍定額五萬人,分別屯駐在各處,然后嚴格按照額定的兵員數量,給他們提供糧餉。 關寧軍諸將雖然對此很不滿意,但是隨著關寧局勢的平復下來,于孝天加強了在通往關內要道的防務力量,增加了于家軍的布置,很顯然是已經提前提防了關外關寧軍,所以這些關寧諸將只敢怒不敢言,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崇禎十五年初開始,于孝天不斷下旨,以各種理由將一部分關寧軍調入關內,然后將其置于關內于家軍的管控之下,將部分已經查證,嚴重貪墨軍餉,并且早年勾結jian商和建奴進行貿易的幾個軍將解除了兵權。 這幾個軍將不肯就范,在關內試圖帶著手下官兵試圖鬧事,但是于孝天的人提前已經在這些官兵之中廣為散布消息,只要他們放棄跟著他們的軍將鬧事,便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安家費,另外在關內對他們進行安置,不用再受這些軍將的盤剝。 另外加上在于家軍虎視眈眈的監視之下,這幾個被調入關內的軍將,剛剛發動兵變,結果麾下官兵大多不肯聽從他們的鼓動,于孝天迅速便將他們的兵變彈壓了下去,拿下了幾個意圖謀叛的軍將,將其當眾凌遲處死。 關外祖大壽等關寧軍的軍將們受此震懾,開始對于孝天紛紛表示臣服,有個別不肯接受改編的軍將,則立即被停止了全部糧餉供應,下面已經被買通的低級軍官,則暗中鼓動嘩變,要么帶著官兵投入關內,棄掉了他們以前的軍將,要么干脆就直接動武,對他們以前的軍將下了狠手。 整個關寧軍在崇禎十五年上半年,陷入一片動蕩之中,漸漸的這些關寧軍的軍將們,開始發現他們對自己麾下的兵將正在失去有效的控制,雖然他們極力進行彈壓,但是卻效果不佳,僅僅是五月之前,各地關寧軍駐地,就發生了十幾次官兵嘩變的情況。 這些官兵不肯再聽命于他們以前的軍將的管束,轉而投入到了當地一些近年新調任的官員手下聽用,使得相當多的關寧舊將失去了對他們原來軍隊的掌控。 這種暗中挑撥的手段,是相當有效的,當兵的其實很容易分化,他們本身就是為了吃口飯才應募當兵的,現在誰給他們開兵餉,給他們飯吃,他們就聽誰的,原來那些軍將這么多年來都以喝兵血中飽私囊,除了對于家丁待遇還算是不錯之外,其余的兵卒都是他們大力盤剝的對象。 現在官兵們聽了暗中有人鼓動,說只要他們不再聽命于這些軍將的使喚,以后跟著當今的于監國干,便不會再受到盤剝,可以拿到足額的兵餉,起碼養家沒有問題,對于這些關寧軍的官兵來說,這無疑是很具有誘惑性的,所以他們很容易做出選擇。 很多軍將當發現他們有點調不動麾下的兵馬的時候,意識到出事,準備彈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于是關外大批關寧軍漸漸的脫離了原來軍將的管束,轉投到了當地其他官員治下聽用。 這么一來那些原來的關寧軍舊將,就立即成了被拔掉了爪牙的老虎,失去了繼續和朝廷討價還價的資本,僅憑著他們豢養的那些數量有限的家丁,他們根本就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而一批于家軍的舊將,被暗中調到了關外,開始實際掌控了大批倒戈的關寧軍舊部兵馬,通過頻繁的調防,將他們帶離原來軍將的勢力范圍,入關進行重編,一旦踏入關內,這些官兵就掌控不了他們自己的命運了,其中一批兵痞兵油子被甄選出來,摘出了軍隊,剩下的也就好辦多了,就地整編一番,重新調回關外,便已經徹底被于孝天掌控。 于孝天通過這種不流血的兵變,漸漸的獲得了關外大部分關寧軍的實際控制權,架空了不少原來的關寧舊將,使得整個關寧軍軍閥體系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陷入了分崩離析的狀態。 但是于孝天也沒有立即就動這些關寧舊將,而是任其先留在原來位子上,先不搭理他們,原因無他,只因為現在建奴尚未被解決,逼得太緊,怕把一些關寧舊將給逼得跑去降了建奴。(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關寧軍之議 這一次于孝天領兵出關,山海關的吳三桂這個時候已經被于孝天架空,只能干瞪眼看著于孝天這個殺父仇人大搖大擺的到山海關,接了山海關守務,將他們這些關寧軍都調出了關,名義上是隨軍出征,但是將他們帶到了廣寧中后所一帶之后,就將他們丟在了這里,僅僅把一些軍將帶在了軍中,等于是徹底將他們切斷了和他們舊部之間的聯系,帶到了身邊給看了起來。 接著于孝天領兵一路北上,一直走到了錦州,一路上不斷的接管了沿途的屯堡衛所,實際控制住了關外的這些屯兵點,解除掉了一些關寧舊將的實際統兵權。 抵達了錦州之后,以祖大壽為首的一部分尚且掌握著兵權的關寧舊將,紛紛出城迎接于孝天的到來,當他們看到了于孝天麾下兵精馬壯的于家軍以及他們精良的已經武裝到牙齒的武器,一個個都頓時徹底心涼了下來。 雖然關寧軍素有大明第一強軍之稱,但是那也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到了這個時候,關寧軍和于家軍放在一起一比,讓這些關寧軍的兵將們各個都自慚形穢了起來。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雖然他們此次出城迎接于孝天的時候,也都令他們的部下打足精神,披掛整齊,好好的提前收拾了一番,試圖在于孝天的面前,不太掉價。 但是當他們帶著麾下的關寧軍出城之后,擺在對面于家軍面前這么一比,就頓時高下立判,不管是裝備方面,還是官兵的精氣神,以及隊列還有軍紀,完全都和于家軍沒有任何可比性,放在于家軍面前,他們簡直就如同一支叫花子軍一般。 當看到了于家軍之后,這些關寧軍將們各個都收斂起來了他們心中的那份倨傲,再也不敢小覷于家軍了。 說實在的,以前他們大多數人只是聽說于家軍厲害,對于家軍比較忌憚,但是卻并未親眼所見于家軍的軍容,所以也僅僅是停留在他們自己的理解之中,但是當今日看到于家軍之后,這才第一次真正的有了直觀的感受,見識了于家軍的軍容鼎盛之后,無疑徹徹底底的將這幫關寧軍上下都給震懾了。 就連一直以來,都很是倨傲的祖大壽,也在遠遠的見識過了于家軍的軍容之后,放低了姿態,帶著一眾關寧軍部將,趕緊主動朝著于孝天所在的位置迎了上去。 于孝天對祖大壽也是很感興趣,歷史上祖大壽曾經詐降建奴,但是事后騙取了建奴的信任之后,跑回了錦州,接著領兵和建奴作對,把皇太極搞得是沒有一點脾氣,但是在歷史上祖大壽最終和洪承疇被建奴所俘,到底還是選擇投降了建奴。 不過于孝天對于祖大壽并無多少惡感,他不同于其他那些投降建奴的漢jian,祖大壽對大明還是比較忠誠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次投降建奴之后,又重新復叛建奴,繼續領兵和建奴作戰。 只能說這個人并不是那種愚忠之人,只是沒有太過堅持罷了!而且他最后投降建奴之后,也并不被皇太極所信任,并未幫著建奴干了多少禍害關內明人的事情。 他最終之所以放棄,投降了建奴,很大成分上可以說他已經對大明朝廷徹底絕望了,他們被困錦州,洪承疇兵敗投降,使得鎮守錦州的祖大壽糧盡援絕,最終為了避免錦州城中軍民盡數被屠,無奈之下才選擇了投降。 這樣的投降,于孝天在心理上覺得是可以接受的,當時即便是祖大壽率軍戰至全軍覆沒,其實也已經無濟于事,只不過是多死一些人罷了,已經阻擋不了建奴控制整個關外了。 所以一直以來,于孝天對于祖大壽并無多大的惡感,這也是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動祖大壽的原因。 當看到祖大壽率眾前來迎接他的時候,于孝天也放低了姿態,下馬與之見禮,雙方都互相打量了一番對方之后,各自都暗嘆對方確實是一個人杰,相互之間倒是也頗有好感。 祖大壽雖然不太滿意近一年來,于孝天分化關寧軍,并且架空了不少關寧軍軍將,將大批關寧軍最終至于他的控制之下,這無疑對他們關寧諸將未來的地位,構成了很大的威脅。 但是今天見到了于孝天之后,他卻興不起興師問罪的念頭,一是看罷了于家軍的軍容之后,他自感慚愧,他和于孝天都是帶兵出身,他怎么也想不通,人家怎么能把兵帶成這等摸樣,二是他也清楚,于孝天之所以這么做,其實也是為了控制兵權。 任何上位者,都不可能眼看著他們這些軍將擁兵自重,和當權者討價還價,當初大明朝廷拿他們沒有辦法,是因為對他們有所求,要仰仗他們鎮守關錦防線,防備建奴叩關而入。 現如今任誰都知道,于孝天才是大明的真正掌控著,原本祖大壽他們認為,于孝天即便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想要短時間掌控大明全局,也不是朝夕之間可以做到的,肯定需要很長時間才行。 但是任誰都沒有想到,于孝天靠著軟硬兼施,在強大的軍事后盾支持之下,居然兩年時間不到,就基本上掌控住了整個大明的全局。 而且現在于孝天已經羽翼已豐,對于他們這些關寧軍的依賴已經是可有可無了,以前大明離不開他們這些關寧軍,但是現在他們對于孝天來說,非但不是助力,相反卻還成為了一種威脅。 于孝天現如今完全已經不需要他們這些關寧軍來鎮守關外了,憑借著他目前于家軍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自己就把建奴給打趴下,而他們這些關寧軍,已經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 換做是他們的話,估計也不會坐視他們這些關寧諸將繼續在關外擁兵自重,所以于孝天這么做,也算是人之常情。 這一次于孝天親自率軍北上,出關討伐建奴,其實目的并不全都在建奴身上,另外一個目的也很清楚,那就是趁著這一次出關,要一勞永逸的把整個關寧軍的問題一并解決。 在得知于孝天要領兵出關的時候,關寧諸將就已經亂作了一團,他們意識到他們的好日子恐怕要到此為止,許多人并不甘心他們苦心經營了這么長時間,才經營出這樣的場面,就這么被于孝天給拿走。 所以幾個掌兵的關寧軍將,便找到了祖大壽商議對策,有人提議干脆領兵反了拉倒,反正于孝天也不是大明的正主,而是一個背負著罵名的jian佞之徒罷了。 他們完全可以同樣祭出清君側的旗號,割地自治,不聽從于孝天的使喚,也不交出他們的兵權,繼續走擁兵自重的舊路,把整個關寧一帶,劃為他們的地盤,不容于孝天插手。 但是這樣的提議馬上被祖大壽給按了下去,他只說了幾條原因,就打消了這些人的這個念頭。 第一他們如果這么做,于孝天肯定立即會掐斷對關寧軍全部的物資糧餉供應,僅憑關寧一帶的糧食產量,他們可以維持多少兵馬?所以只要他們無法自給自足,這么做就純屬自討沒趣,于孝天甚至可以不派兵進剿他們,緊靠著封鎖,就可以把他們給活活餓死。 第二以關寧軍現在的實力,有沒有能力扛住于孝天派兵對他們的進剿,于家軍的戰力他們可都是知道的,當初他們派入關內了兩萬大軍,跟著吳襄去幫朝廷進討于家軍,結果呢? 兩萬關寧軍偷襲天津衛,結果卻被于家軍像是屠雞殺狗一般打的落花流水,連主帥吳襄都被當場轟成了人渣,最終逃回山海關的僅剩下了不到兩千人,而且當時于家軍還是剛剛結束了和建奴大軍的激戰,已經算是強弩之末了,還能把吳襄所部打的這么慘。 現在于孝天已經控制了整個大明,隨時可以調集遠超過他們兵力的大軍出關對他們進剿,憑著他們這些兵力,還有物資儲備,想要和于孝天劃地自治討價還價,根本就是在找死。 恐怕這邊他們宣布什么狗屁清君側,那邊于孝天便會派出精銳人馬出關,討伐他們,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于孝天現在可是有權利以一國之力來對付他們,而他們僅憑著關寧這一帶窮山惡水,想要和整個關內對抗,根本就是打著燈籠上茅廁——找死! 這么一說,那些提議謀反的家伙頓時就蔫兒了下來,這兩三年來,他們也聽聞了許多有關于孝天做事的風格的事情,于孝天此人一方面心狠手辣,一方面辦事果斷,但凡是關內試圖和他作對之人,往往都落得一個滿門盡滅的下場,于孝天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他們敢這么做,于孝天當真敢把他們舉家上下,最后連只雞都不留的全都給干掉。 既然造反不行,那么其他人又問祖大壽還有何好主意,祖大壽當時搖頭沒好氣的說道:“我能有什么好辦法?現在于孝天已經控制住了大明江山,早已不是當年剛剛入京時候了,那時候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又能如何? 這幾年你們也都睜眼看著呢,關內各地那些不聽話的當官的還有軍將們都落得的是什么下場,就連那些皇親國戚,現在一個個都像狗一樣的夾著尾巴做人,一不小心就被于孝天像殺雞一般的給做掉,左良玉領兵作亂,號稱擁兵十萬,結果呢?在于家軍兵鋒面前,連兩個月都沒有撐到,就被打的大敗,左良玉全家上下被于孝天殺的連只雞都沒能留下,你們以為就憑咱們手頭的這些關寧軍跟他死磕,能有什么下場? 我等恐怕現在除了對這于孝天表示恭順之外,大概還能落得一個善終的結果,但是如果諸位想要與之對抗,恐怕最終所有人都只能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所以我奉勸諸位,還是莫要打什么主意,此次他率軍出關討伐建奴,我等可先跟著看看,他麾下的這些于家軍,到底是不是有傳言中的那么驍勇,假如他麾下兵馬,確實厲害,那么我奉勸諸位,還是乖乖交出兵權,主動請辭,這樣的話還能落得一個好的下場。 但是如果此次他出關進討建奴同樣也鎩羽而歸的話,那么我等便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接下來便還能與之討價還價,保住眼下的地位! 除此之外,恐怕再難有更好的辦法了!” (跪謝大漠笑春風兄弟一次次的重賞支持,真是不知該如何報答?。?/br>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敲山震虎 有人對祖大壽問道:“難道說我們只有坐以待斃,或者是觀望風向嗎?” 祖大壽點點頭道:“恐怕也唯有如此了!” 所以經過一番商議,他們這些尚還控制著一些兵馬的關寧諸將,最終達成了一個統一的意見,那就是靜觀此次于孝天率軍出關,和建奴一戰的結果,如果于孝天果真將建奴討滅的話,那么他們除了老老實實交出兵權,回家養老之外,再也別無他法。 但是如果于孝天此次率軍出關,卻沒有能干掉建奴的話,那么他們這些人便還有機會,和于孝天繼續討價還價,保留住目前的在關外的地位。 但是今天當他們親眼見到了于孝天麾下的這些精悍無匹的于家軍兵馬之后,已經是各個都心涼了半截。 他們在關外和建奴打了幾十年交道,也算是都相當有見識了,但是卻從未見過如此精銳的人馬,于是幾乎所有人都潛意識之中,已經判了建奴的死刑,再也興不起和于孝天陽奉陰違對抗下去的念頭了。 于孝天也沒有端著架子,下馬和祖大壽一行人見了面之后,親自拉著祖大壽與之把臂言歡,倒是相談甚歡。 而且于孝天謝絕了祖大壽等人請他入城設宴款待的邀請,以軍務在身,不便講這些排場,而是下令全軍就地在錦州城外安營扎寨,請祖大壽等人在城外大營之中,簡單的吃些飯,商量一下接下來對建奴進剿的事情。 祖大壽等人無奈之下,只得應命,現在于孝天雖然沒有登基稱帝,但是卻掛了個監國的名頭,他的身份,現如今在大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連當今圣上崇禎皇帝,恐怕也只有聽他擺布的份。 所以于孝天留他們在大營議事,他們也不敢輕易謝絕,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看著那些于孝天的手下,用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便在城外扎下了營盤,短短一個時辰不到的工夫,一座各項設施都相當完備的龐大兵營便在錦州城外布置完成。 于家軍用這么短的時間,扎下了這么一個完備的軍營,僅憑著這一件事,就讓祖大壽這幫關寧諸將開了眼。 所有于家軍的兵將,在統一調度之下,如臂使指一般靈動,各司其職絲毫不亂,效率之高,可謂是讓所有人都開了眼。 而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于家軍對周邊情況完全沒有絲毫放松,騎兵根本沒有解散,而是分頭在營地周邊巡邏,對于任何周邊的風吹草動都立即作出反應,可見得于家軍的警惕性之高,就算是這里乃是大明控制區,他們也沒有半分的放松。 同樣也剛祖大壽他們感覺到,于家軍對他們這些關寧軍的不信任,這令他們頗有點尷尬,同時也很有點泄氣。 今日幸好他們沒有做出什么不軌之舉,要是他們當真試圖對于孝天不利的話,恐怕今天他們就要直接栽在這兒了,于孝天所率的這些虎狼之師,絕對有能力將他們這座錦州城給一腳踏平。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于家軍炮兵部隊開入營中的時候,一個個心中都暗自吃驚,他們沒有想到于家軍居然能在野戰行軍之中,攜帶這么多的重炮,這些大炮雖然披著炮衣,但是僅從炮衣包裹的大炮外面看,便可以發現這些大炮的炮架設計極為精巧,運動起來相當省力。 每一門大炮都掛在一輛式樣新穎的前車后面,炮兵則或乘坐于前車之上,或者跟在炮車兩側,每一門火炮,都有兩匹或者四匹轅馬牽引,運動的時候,十分便捷。 粗算一下,于孝天此次出關,單單是這一路兵馬,就攜帶了過百門的重炮,而且一色齊都是紅夷大炮,這樣的火力,著實讓人看著就感覺到心驚rou跳。 關寧軍以前也算是裝備相當精良了,大明有什么好東西,往往都緊著他們先用,紅夷大炮也第一個先交給了關寧軍使用。 當年袁崇煥在關外率眾打了寧遠大捷的時候,就是依靠著關內給他們提供的數門紅夷大炮最終取得了勝利,所以關寧軍的火器還是比較厲害的。 但是這也僅限于此,這些年來雖然他們也獲得了幾批紅夷大炮,但是這些紅夷大炮相當笨重,并不適合用于野戰使用,多被分散在各城之中,作為城防炮使用,在野戰之中,絕少能攜帶一些大型的紅夷大炮參戰。 而于家軍卻一次就從關內帶出了這么多紅夷大炮,而且還如此輕巧,這樣的裝備讓這些關寧軍兵將無不嘆為觀止。 而且他們還看到大批于家軍使用的不是一般的刀矛等冷兵器,絕大部分于家軍士兵,都是攜帶了一支看上去打造極為精良的火槍,這就更讓他們感到驚訝,現在任誰都聽說過于家軍善使火槍作戰,他們的火槍可以及遠,甚至可在三四百步之外取上將性命,相當犀利異常。 這次見到了他們所攜帶的這些火槍之后,而且是數量如此之眾,讓關寧軍兵將們更是心中生怯,不敢再對于家軍有任何不軌之心了。 趁著安營扎寨的空閑時間,于孝天也沒有直接便詢問祖大壽等關寧諸將有關建奴近期活動的情況,而是就地隨便找了個空地,隨便招來了一個排的于家軍的火槍手,給祖大壽等關寧諸將現場做了一次射擊表演。 在于孝天的吩咐下,有兵卒迅速的在一百五十步到二百步之外立起了十幾個胸靶,一個排的火槍手并列而立,在排長的命令聲中,舉槍瞄準。 祖大壽等關寧諸將的胃口當即就被吊了起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望向了那些胸靶,他們都是行伍之人,當然一下就判斷出了胸靶距離這些火槍手的距離,一個個都充滿了好奇心。 傳言中說于家軍的火槍可以遠在數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但是這些都是傳言,他們這些關寧諸將都沒有親眼見過,這些年來他們也曾經試圖花重金從關內搞幾只于家軍的火槍,但是因為于家軍對于槍械管控極其嚴格,使得他們始終未能如愿。 當今天于孝天當面要讓他們見識見識這些于家軍火槍的厲害的時候,這些人當然胃口被吊了起來,一個個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向了那十幾個胸靶。 這么遠就算是讓他們調來大炮轟,也不見得能打得中,用鳥銃就更不用想了,所以他們多少都心存一些懷疑。 但是隨著一通排槍聲響起之后,他們的眼珠頓時都掉了一地,雖然距離很遠,他們看不清胸靶上面的情況,但是卻還是看到有幾個胸靶因為固定的不太牢靠,居然當場就被打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