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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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某倒是剪除了本地不少小股海匪,干掉了幾個窮兇極惡的漁霸,還沿海百姓了一個太平,于某所為,難道比官府差嗎?既然官府不作為,那么也就不能怪我們不服教化!他們管不了的我管!總比沒人管要好吧!” 林易陽聽罷了于孝天的話之后,無奈的點頭道:“于當家此話有理,這些年來,朝廷更多關注的是北方建奴,南方沿海官府防倭備倭日益松弛,以至于倭寇之患雖減,但是海匪之患日重! 官府當官的不修自身,魚rou鄉里,皇族權貴更是大肆兼并土地,使得失地百姓日多,百姓無以聊生,只得投身為盜。 而官府卻又無力平靖海面,官軍缺員嚴重,水師不修戰船,使得海防廢弛! 不瞞于當家,林某之所以應聘叔伯,愿意前來南日島做賬房,其實并非僅僅是為了口飯吃,更多的卻是近來林某多聞有關于當家和麾下海狼之事,對貴部十分好奇,想要前來這里一探究竟,看看這里到底像不像傳言之中說的那樣,好似一片世外桃源! 林某到了南日島之后,便抽空在島上觀察,以至于令貴部部眾誤以為在下乃是褚彩老的探子,這才招致今日之誤會! 不知于當家相信在下的話嗎?可還是認為在下乃是褚彩老抑或是其他人的探子嗎?” 于孝天聽罷之后立即放聲大笑了起來,搖頭道:“其實今日在寨門處見到你的時候,我便覺得你并不像是一個探子,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會出面問及此事!否則的話,這會兒你恐怕就在我的刑堂的刑房之中,受那些酷刑呢! 現如今你我相談甚歡,說了這么多話,我更不懷疑你乃是褚彩老派來的細作了!請林先生放心便是! 來人!去林家查問的兄弟回來了沒有?” 門外的劉旺聞聽于孝天叫他,于是立即走入房間,躬身稟報道:“啟稟大當家,去的兄弟早已經回來了,這會兒都已經是快到三更天了!巡哨弟兄回復,林家已經確認林先生乃是他們掌柜的遠房親戚,愿意給林先生作保,保證林先生絕非是褚彩老派來的細作! 另外林掌柜天黑之前也來求見,希望大當家能放歸林先生回去,今日誤會他愿意交罰金,并且保證今后約束林先生,以后確保不再出這樣的誤會! 可是剛才標下看到大當家和林先生相談甚歡,未敢打攪大當家,故此暫時將他們屏退,林掌柜那邊標下也已經勸了回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林易陽的身世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命人為林先生準備一身干凈衣服,另外給林先生臨時安排一個住處,今日我想和林先生秉燭夜談! 對了,安排一點夜宵送過來,再送一壺酒過來,剛才回來之后只顧著說話,晚飯也沒吃,估計林先生也餓壞了吧!呵呵!”于孝天這會兒感覺到自己有些饑腸轆轆,這才想起來晚飯的時候劉旺過來請示,被他轟了出去,這會兒才感覺到餓的有點頂不住了。 劉旺呲牙笑道:“標下遵命!夜宵早就準備好了!只是大當家不叫,我們也不敢送過來!可是今晚大當家難道真就不睡了嗎?要不然的話我去后面……” 于孝天點頭擺手道:“去吧去吧!告訴蘭兒,不必等我了,讓她們早點休息!” 劉旺這才領命出去,不多會兒的工夫,便有人送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之中放了兩盤菜和兩碗白粥,另外還有一壺水酒和兩張大餅。 菜很簡單,一碟鮮脆可口的腌制海白菜,一碟清燉鯨魚rou和白蘿卜,營養豐富,但是卻又絲毫不顯奢侈。 于孝天親手將筷子遞給了林易陽,笑道:“來吧,多有怠慢了!我這里不講排場,吃飽吃好就行,這鯨魚rou你們在陸上極難嘗到,今天不妨試試!” 林易陽接過筷子,笑道:“于當家客氣了,從進了這里之后,林某便已經看出于當家乃是簡樸之人! 這飯菜雖然簡單,但是卻也相當不錯了!不怕于當家笑話,在下在家的時候,即便是這樣的飯菜,也一年到頭很難吃到幾次,更不要說這種鯨魚rou了!在陸上倒是聽同窗提起過,說這種鯨魚rou在陸上稱之為蛟rou,有壯陽補腎之功,頗為難得,有錢人家也不敢隨便買來天天享用,更不要說我這樣的窮書生了! 這會兒還真是餓了,在下也就不客氣了!于當家請!” 這家伙倒是真真的不客氣,話音未落便一把抄過了一張大餅,筷子飛快的便伸到了那碗鯨魚rou清燉白蘿卜之中,夾出一大塊鯨rou,就著大餅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于孝天這會兒跟林易陽談了這么長時間之后,心情也好多了,看到林易陽毫不客氣的開動起來,也不敢怠慢,利馬也抄起了大餅,大嚼了起來。 沒有多長時候,兩個人筷子翻飛,便將桌子上的飯菜一掃而空,倒是哪壺酒兩個人只顧著搶著吃飯,卻沒有人動。 林易陽看著空空如也的碗碟,意猶未盡的放下了筷子,很不成體統的打了個飽嗝,尷尬的笑道:“讓于當家見笑了,雖然掌柜的對待我們也算不錯,可是飯菜到底沒有多少油水,今日嘗到這等美味,在下實在是忍不住,出丑了!出丑了!呵呵!” 于孝天也放下筷子,搖頭笑道:“這頓飯吃的不錯,呵呵!看得出,林先生雖然身為讀書人,卻并無讀書人的那種酸腐!反倒更像是我們同道中人,性情直爽!能認識林先生,也是快事! 對了,說來說去,在下還沒問,林先生既然身為秀才,但是卻為何不繼續讀書,接著考取功名呢?反倒是屈尊前來這里,應聘當了個小小的賬房先生? 我猜得出林先生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你我相識一場,不知可否方便告知于某?” 當于孝天問及林易陽這件事的時候,林易陽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冷卻了下來,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滿滿的斟了一杯,又給于孝天也滿上了一杯,端起酒杯敬了于孝天一下,然后一仰脖自顧自的便一口灌了下去。 “說來話長,想我們讀書人自幼苦讀寒窗十數載,為的其實不就是有朝一日金榜提名,報效朝廷嗎? 在下說來也算是書香門第,祖上多都是讀書之人,可惜的是家中祖上運氣不好,少有中舉之人,多是靠上秀才之后,便再難寸進,家父也是秀才出身,可是到老也未能中舉,為此頗為郁悶。 本來在下家中也不算太窮,家中有幾十畝田地,雖然不算富裕,但是日子好歹也算是能過得去,我們全家就靠著這幾十畝田地過活。 可是前年家父忽得急病,不幸撒手西去,留下家母和我還有家兄三人,家父臨終之前,家中并無多少積蓄,為了給家父看病,家中積蓄全部用完,還借了些債。 本來在下和家兄只要好好干一兩年,這債也就可以還清了,可是沒想到卻有人看上了我家的那幾十畝薄田,此人姓朱,乃是皇親,在興化府一帶頗為囂張。 我們家的田很不幸剛好與之為鄰,這些年來周邊田地多被他巧取豪奪占了去,僅剩下我們家以及附近幾家尚保有自家的田地。 幾年前他便提出想要將我們家的田地買下,可是我們家全靠這些田地過活,豈能輕易賣掉,于是家父斷然拒絕,本以為這件事也就算了。 可是家父死后,這個皇親便又一次提出要買下我們家的地,家兄和我豈能答應,照樣還是斷然回絕了他的要求。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卻派了家奴上門強逼,還高價從我家債主手中購得了拮據,并且請高手涂改了借據,使得原本僅僅幾兩銀子的借據,卻翻番成了數百兩之多,持此假借據上門催債。 家兄與我豈能認這張假借據,當然不能還錢,也沒錢可還,于是他便一紙狀子將我們兄弟二人告到了縣衙。 知縣豈能幫著我們,于是便據此假借據將我家的田地判歸了他所有,以此抵債,我們豈能受得了這口氣,于是便到興化府告狀。 可是半路上他卻派人攔截我們兄弟,家兄為了護著我,當場被他的家奴打的筋斷骨折,抬回家不久便咽了氣,我也被當場打傷,家母又急又怒之下,也當即病倒,沒多久便追隨家父撒手西去。 我傷愈之后,再次前往興化府告狀,但是因為他手中有一份假借據,還有人為他做偽證,再加之他乃是皇親國戚,興化府根本不予立案,我這狀子根本就打不贏,包括家兄被他們打死,他們也拒不承認。 我于是便又到福州的福建提刑按察使司告狀,可是結果當然可想而知,我無憑無據,他們手中有偽證在手,我這官司自然還是打不贏,相反對方卻告我栽贓陷害,有辱斯文,反倒是官府革去了我的功名,永不得再考,待我回到家中的時候,連家中的宅院也被人一把火燒掉。 我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地步,有家不能回,于是只得到親友家投親,可是親友看我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也都不敢收留,我便四處游逛,途中倒是聽了不少有關于當家的事情,剛好福州這邊林家和我們又遠親,于是我便走投無路之下,投奔了他們。 林家也知道我們家的事情,于是不敢留我在福州,讓我到這里來,可以避開那家的耳目,我也對這南日島和貴部頗為好奇,于是便欣然答應了下來,乘船來到了這里,后來的事情于當家也都知道了,現如今我才能坐在這里,和于當家秉燭夜談!” “啪!”于孝天聽罷之后,便氣不打一處來,這種事情他這些年來實在是聽得太多了,可是每當他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氣的要死,當場便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本來這會兒就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于孝天這一巴掌的聲音非常響,震得桌上的碗碟酒杯都蹦了起來,酒壺也被震翻在了桌上,一個酒杯也被震落在了地上,當場摔得粉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林易陽嚇了一跳,同時也把門外的親衛嚇了一跳,劉旺帶著一個親衛拔刀便沖了進來,大叫到:“怎么了大當家?” 于孝天一揮手道:“沒事,把桌上收拾一下,換一壺酒來!” 劉旺看于孝天滿臉怒色,林易陽呆坐一旁,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是看于孝天不像是遇上了危險,于是招手讓手下親衛收拾了碗碟,轉身出了屋子,不久又送來一壺酒,還捎帶著送了一小碟油炸花生米。 花生這玩意兒現如今可是稀罕物,這東西也是和土豆、玉米、紅薯等從美洲那邊被傳到了大明,但是目前在大明遠沒有紅薯種植廣泛,許多人尚未見過此物。 于孝天深吸一口氣對林易陽說道:“可惱!實在是可惱!這種事于某經常聽說,很多人的經歷和你的遭遇大同小異,被一些權貴們逼得是家破人亡走投無路,有些人甚至被逼的自尋短見! 這等惡人實在是該殺之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官府畏懼其權勢,非但不為民做主,反倒是助紂為虐,這樣的官同樣也該殺之極! 抱歉了林先生,讓你又想起了這些事,來來來,喝酒!這花生米你估計也沒見過,嘗嘗吧!油炸之后焦香酥脆,甚是可口!目前本島也僅僅是剛剛種了一些,大部分作為留種之用,還不敢多吃! 如果林先生實在是氣不過的話,于某倒是愿意幫你出這口氣,大不了有機會我派人到你家去,抽冷子干他娘的一把!為你出出這口氣!” 林易陽苦笑了一下搖頭道:“多謝于當家好意,林某心領了!但是報復他就不必了,他畢竟不比旁人,他是皇親國戚,一旦碰了他們,于當家肯定會惹出天大的麻煩的!而且我家深在興化府內,距離海邊還甚遠,于當家也不便行事!這件事就此作罷!這也是為何林某會來到此地的原因!” (今天特別鳴謝鐵手有情和gzg1972二位弟兄的打賞!多謝了?。?/br>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有病亂投醫 于孝天想想也是,林易陽得罪的是皇親,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他殺個百戶別看事情不小,可是畢竟卻還驚動不了朝廷,但是他要是殺了個皇親國戚的話,那么這簍子可就捅大了,肯定會捅到京師去,福建各路官府衙門也肯定不會再坐視不管,到時候只要查知是他做的,肯定會不惜動用全省之力,來把自己干掉。 南日島距離福州太近,現在看似官府不想動他,可是一旦捅了這個簍子的話,官府便再不會坐視他的存在,會不惜血本的把南日島拿回去。 他眼下還有褚彩老這個大麻煩沒有解決,再去捅這個簍子,肯定是不智之舉,加之臺員島的雞籠灣和淡水寨,目前還都處于剛剛起步不久的階段,許多基礎設施尚不完善,南日島還不能舍棄,相當一段時間里,南日島還是他的根據地。 只有到了雞籠灣和淡水寨兩地徹底夯實了基礎之后,他才可以考慮放棄南日島,現在顯然還為時過早了一些。 加之林易陽的家深入內陸,交通也并不方便,他要是貿然出頭,派人去干一票的話,進去容易出來難,搞不好還會出大事。 所以雖然他很替林易陽憤怒,但是理智還是讓他暫時放棄了為林易陽出頭的念頭,嘆了口氣點頭道:“說得有理,不瞞林先生,現在于某也遇上了些麻煩,近期被搞得有點焦頭爛額,你的事情我記下了,回頭待到時機成熟,有朝一日我定會替你報仇雪恨!” 林易陽聽罷之后立即站了起來,對于孝天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雙手抱拳一鞠到地說道:“在下多謝于當家!有于當家這句話,林某就已經感激不盡了!殺了那廝林某不敢奢望,但是有朝一日只要能將當時行兇打死家兄的他們那幾個家奴干掉,林某就已經知足了!” 于孝天趕緊起身將他扶起,將他按回到椅子上,再次坐下和他一邊喝酒一邊品嘗花生,接著閑聊了起來。 兩個人一直又聊了一個時辰,于孝天感覺到林易陽這個人是個思路非?;钴S之人,而且好奇心很強,接受能力也很強,特別是他提出他們生活的這片海洋和陸地其實是一個球體的時候,林易陽最初只是感到驚訝,待他稍作解釋之后,林易陽便接受了他的這個論斷,這換做這時代的一般人,是很難理解的,可以說這一點非常難能可貴。 另外林易陽十分聰明,很多事情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些書他看一遍,就基本上大致可以記下主要的內容,而且不管是對于理財,還是行政方面的事情,也頗有一些見解,這一點更是非常難得,讓于孝天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現如今他最奇缺的就是這樣的人才,雖然他想辦法從陸上用各種手段弄來了一些識文斷字之人,但是這些人他留用觀察之后,并未發現有幾個可用之才,而且這些人眼界比較窄,根本不能成為他得力的助手,只能放在一些位子上做一些簡單的事務,卻不堪重用。 可是這個林易陽不同,他身上有很多優點,而且很有一些見解,眼下他正需要這種人來幫著他打理一些重要的事務,同時也可以充當他的參謀,幫他出謀劃策。 于是他的心思就活動了起來,想要將這個林易陽留在身邊,正待他要開口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林易陽卻問起了他有關褚彩老和海狼之間沖突的事情。 于孝天現在也不再拿林易陽當外人了,將他和褚彩老之間發生的沖突和現如今他面臨的困局原原本本的給林易陽說了一遍。 林易陽聽罷之后摸著下巴的短須,慢慢的喝著酒,時不時的夾一個花生米送到嘴里,想了一陣之后,對于孝天問道:“于當家,褚彩老乃是閩南和廣東一帶出了名的巨寇,你這么招惹他,肯定是有所持才對! 不得不說褚彩老這一招確實是一招妙棋,可謂是直接切中了于當家的要害,于當家行事作風于其他海賊大相徑庭,想要在你轄地之中建立一個從未有過的秩序,可是于當家忘了一點,想要建立這種秩序,首先要有足夠強的實力維護這個秩序。 以前在沒有遇上褚彩老這樣的大佬的時候,于當家尚可憑借自己的實力維持這種秩序,并且做的還相當不錯,可惜的是這次卻碰上了褚彩老這樣的大佬,于當家這次遇上了對手,以你的實力,肯定現在無法再維持這種秩序了! 褚彩老人多船多,無需使用太多的力量,便可以輕易的打破于當家建立的這種秩序,使得于當家疲于奔命,然后他便可以利用于當家實力空虛之時,來對付于當家了!” 于孝天聽了林易陽的分析之后,對林易陽這個人的敏銳更是佩服了幾分,立即點頭道:“說的不錯,非常好!可以說林先生是直接切中了這件事的要害!褚彩老應該就是這么想的,但是雖然我們也想得到褚彩老的陰謀,但是卻一時間找不到破解的辦法! 現如今我只能增派一些船只人手,到福州沿海一帶搜捕這些褚彩老派來的手下和他們的船只,但是林先生也知道,茫茫大海之上,想要找到這些船,并且將其肅清,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往往他們只要有一條船,我就可能需要投入五條船甚至于十條船才行,這么一來,短時間之內,我們根本無法徹底將這些船只肅清。 故此我今日決定,派出一部分船只和人手,將交過通行費的過往商船組成船隊,然后為其護航,護送他們通過我的地盤,否則的話,我們海狼這塊招牌,真的要被褚彩老砸了! 今日說起這件事,不知道林先生可有破解之道嗎?” 林易陽聽罷了于孝天的安排之后,接著一邊慢慢的喝酒,一邊閉目思考著,過了一會兒之后,睜開眼對于孝天說道:“聽于當家這么一說,從目前來看,于當家應對還算是中規中矩,并無失策之處,可見的于當家也是深思熟慮之后才做出了這樣穩妥的決定。 但是這么做雖然穩妥,可終歸還是只能治標卻不能治本,終歸還是在被動的應付,卻無法徹底將這個麻煩清除! 而且眼下褚彩老的手下僅僅還是在針對商船下手,暫時還未作出更過分的舉動,如果換做我是褚彩老的話,那么我就把事情做的更絕一些! 我可以讓人扮成貴部的部眾,不但劫商船,而且對漁民的漁船也下手,甚至對沿岸村鎮發動小規模的襲擊,不求能成功,只求多殺人,多干缺德事,能把貴部的名聲搞臭就行,如果是那樣的話,估計于當家會更加頭疼! 于當家不但求財,還要求名,這聲譽很顯然對于當家很是重要,雖然這些事不是你做的,可是官府和老百姓無從分辨,褚彩老做的一切都會被扣在你們身上!到時候于當家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這個好名聲,可就會一落千丈,成為千夫所指了!” 聽到這里,于孝天不禁打了個冷戰,因為林易陽說的不錯,他之所以眼下在福州這一帶混的不錯,官府也懶得管他,老百姓也把他當成好人,愿意幫著他做事,可是一旦褚彩老采取這種激烈的手段,給他潑臟水扣屎盆子的話,那么他這兩年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這點好名聲,估摸著一下就會被搞得臭到家了! 難怪有人說,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讀書人比起粗人來說,他們別看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粗人一般情況下更喜歡直來直去,而讀書人往往使壞的時候,會出各種陰招,讓人防不勝防,林易陽這一招確實更損,而他目前可以大致猜出來,褚彩老使得這個法子,搞不好就是上一次來這里的那個周師爺給他出的! 幸好這廝壞的還不夠,要不然的話褚彩老派來的這些手下在福州什么都干,那么就真夠他喝一壺了!想到這里,于孝天不由得更加緊張了起來,林易陽想得到,那么遲早褚彩老也想得到,如果是那樣的話,到時候他更是堵都沒地方堵去!這些臟水潑到他身上之后,他可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確實如此!可是雖然明知褚彩老可以這么做,可是于某卻一時間想不出太好的應對之策,林先生,煩勞你幫我想想看,該如何應對褚彩老這缺德帶冒煙的損主意呢? 這也是為了福州這一帶的百姓漁民著想,唯有我盡快解決了褚彩老這個麻煩,才能重還福州這一帶的安寧!有勞林先生了!”于孝天這下真有點著急了,對林易陽說道。 林易陽抱拳道:“于當家莫急,容在下考慮考慮!只是在下還有些事情暫時沒有想明白,不知于當家可信得過在下,能先為在下解惑,在下方能想出周全之策!” 于孝天這會兒有病亂投醫,而且他也相信眼前這個林易陽,絕非是敵方派來的什么細作,時間也不允許他派人去再對林易陽的身份進行核實,所以他立即點頭道:“這是當然,既然有求于林先生,那么于某自然要先讓林先生搞明白一些事情!林先生有什么不知道的,盡可以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