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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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們沒有如期等到褚彩老大舉來襲,可是于孝天和手下們可以斷定的是,褚彩老不是那種可以忍得下這口氣的人,現在事情等于已經揭開鍋蓋了,他如果這么不了了之的話,對他的聲望會造成很大的損失,褚彩老絕不敢這么做。 但是到底這家伙這會兒在想什么壞主意,這會兒卻沒有人猜得出來,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等下去,這樣一等又是好多天過去,依舊沒有發現褚彩老大舉來犯的動靜。 當然也不能說褚彩老一點行動也沒有,從湄洲灣的巡船反饋回狼xue的消息來看,這段時間確實有越來越多的不明身份的船只開始出現在湄洲灣外海一帶,有些船只更是突破了海狼巡船設下的外圍防線,直抵鸕鶿嶼甚至是逼近了南日島鬼鬼祟祟的到處游蕩。 而且這樣的船只越來越多,使得海狼有限的巡哨船這段時間顯得有點捉襟見肘,忙不過來了。 另外在二月中旬之后,在海狼控制的福州一帶的海域里,突然間開始接連出現不明船只在這一帶搶劫過往商船的事件,而且被搶的商船,基本上都是給海狼繳納了買路錢的商船。 而且下手之人非常狠,往往劫船成功之后,先將船上的船夫屠殺一空,卻偏偏只留一個船老大或者掌柜的,然后將貨物轉移回他們船上,之后干脆將整條船只放火燒毀,有時候則是分出人手,將劫到的船只直接駛走,一點都不留余地。 這樣的手段可以說有違了海盜做事的潛規則,海盜圖財不圖命,一旦劫船成功,除非對方反抗太過激烈,給他們造成過大損失,他們才會采取這樣激烈的手段來報復商船上的人員,但是一般情況下,也僅僅是殺一些人,不至于將全船人都給殺光。 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莫名出現在這一帶的海盜,殺人的時候,偏偏要把船上一個重要的人員留下,并且還告訴這些幸存下來的人,說他們是海狼的人,是海狼做的這件事! 這么一來,幸存之人便找到了南日島,哭天搶地的要討個說法,讓海狼告訴他們,為什么他們已經交過買路錢了,為何海狼部眾自壞規矩,還要對他們下此毒手! 當這種事接連發生之后,于孝天和手下們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太妙了!如果這種事只是一件兩件的話,那么他們還可以認為這是個別新到此地的小股海賊所為,但是二月中旬之后,這種事情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那就不是一般人所為了,因為一般小股海盜根本沒有這樣的實力,所有矛頭都可以指向褚彩老了。 于孝天于是立即下令從集結的船隊之中,抽調出了部分船只,兩條一組派至了福州一帶航線上開始過往船只加強檢查,并且放消息給福州一帶沿海的漁民,請他們也幫忙留意一下一些行蹤可疑的船只,最好是能找到他們臨時的落腳點,報知海狼,海狼必將重謝。 在于孝天采取了行動之后的二月底,海狼的船只開始有了收獲,連續在福州一帶海面上攔截抓捕了幾條這樣的可疑船只,并且多次和一些身份不明的船只發生摩擦,凡是遇上這樣可疑的船只,海狼都遭到了極為強烈的抵抗,有些船上的人甚至不惜拼個魚死網破,使得海狼在對其追剿的時候,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這其中福州沿海一帶的漁民們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雖然海狼船只不少,但是放在偌大的大海之上,卻還是顯得十分單薄,很難編制出一張嚴密的大網,將這些可疑船只抓住。 可是漁民就不同了,這兩年福州一帶漁民和漁船數量增長很快,他們分散在很廣的水域進行捕魚,幾乎可以覆蓋幾乎所有水域。 而且海狼的聲譽這兩年在福州一帶極好,有了海狼之后,漁民日子好過多了,小股海盜幾乎被一掃而空,漁民可以基本上不用像以前那樣擔心,出海的時候,可以安心打漁,漁霸也懾于有海狼的威懾,不敢太過盤剝漁民,使得漁民這兩年來日子好過了很多。 所以漁民得知海狼傳給他們消息之后,絕大多數人都開始在海上捕魚的時候,留意起了附近出沒的可疑船只。 所以很快漁民們便在一些地方發現了一部分可疑的船只,立即便跑去找海狼報信,使得海狼得以在較短的時間里,逮住了幾條這樣的可疑船只。 在捕獲了幾條這樣的可疑船只之后,海狼便可以確定的是這些船上的人,確確實實全部都是隸屬于褚彩老的手下各個掌柜,而且通過嚴刑拷問之后,據抓獲的一條船上的一個小頭目交代,他們接到掌柜的命令就是讓他們到這邊探查海狼的實力,并且在海狼的地盤上,想辦法打著海狼的名義制造事端。 他們的掌柜命令他們單獨或者兩條船一起行動,深入到海狼控制的海面和航道上想辦法多搶劫一些過往的商船,另外想辦法抵近南日島,多探查一些海狼船只的情況。 這樣的情況反應到了于孝天這兒之后,于孝天感覺到事情有點棘手了起來,褚彩老這一次應該是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派出一批襲擊船,進入到海狼控制的海域,對海狼進行報復。 不過褚彩老很聰明,他知道自己沒有類似海狼的飛字號快船那樣的船只,所以也沒法采用“鬼船”的戰術,專門找海狼的船只下手,對他們海狼進行針對性的報復。 于是褚彩老和他的手下便想出來了這個損到家的主意,派他的手下,偷偷通過各種途徑,潛入到海狼的地盤之中,然后打著海狼的名號,開始在福州沿海一帶大肆行掠。 暫時他們主要的目標還是商船,他們的目的其實就是通過截殺這些給海狼交了買路錢的商船,以此破壞海狼的名聲,漸漸毀掉海商們對海狼的信任,使得海商們不再向海狼繳納買路錢,以此來斷掉海狼的一條重要經濟來源。 這一招真可謂是陰險到家了,褚彩老正是看到了海狼和他的不同之處,海狼的生存策略和褚彩老的生存策略可以說是完全大相徑庭,褚彩老基本上除了做買賣之外,最重要的生存方式就是靠著行掠海上和洗劫沿海陸上村鎮來獲取生存資源和大發橫財。 但是海狼卻沒有走他們這條路,而是采取了另外一種生存策略,一改海盜常用的那種基本上全靠暴力為生的方式,這兩年在福州一帶行事極重聲譽和信譽,以此來收買人心,同時又從過往商船哪兒收取買路錢,以此來支撐他們海狼的運作和生存。 在褚彩老看來,收取過往船只買路錢這塊收入,對于孝天和他的海狼幫來說,極為重要,可以說是他們的生存之本。 于是他便想出了這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想要通過這樣的辦法,先徹底先斬斷海狼來錢的這條路,毀掉海狼的聲譽,使之陷入到財政危機之中。 而于孝天沒有很好的應對方法,他除了抽調更多的力量,在福州一帶的航道上巡視,加強對過往船只的盤查力度,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并且在短時間之內,就要取得成效,否則的話,過往商船在安全得不到保證的情況下,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給海狼交錢買路。 但是于孝天雖然有點實力,但是他手頭的那些船和部眾們想要有效控制這么長的水路,卻還是力有不逮,褚彩老其實不用抽出太多的力量,只需要讓手下各掌柜抽調有限的一些船只和人手,想辦法混到福州一帶海面上,伺機而動,冷不丁的瞅機會劫幾條船,就足以讓海狼疲于奔命了,他的這個辦法可以說是非常有效,而且十分毒辣。 于孝天在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不由得感到開始頭疼了起來,事情開始朝著他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最初他只是想要逼得褚彩老狗急跳墻,帶著手下部眾和船隊興師動眾大舉來犯,他正好可以利用他的技術上的優勢,和褚彩老正面丁對丁卯對卯的大干一場,因為他擁有火力上絕對的優勢,同時還有指揮和戰術上的優勢,這一場正面沖突,他其實是有相當把握能戰而勝之的,這么一來他便可以通過此戰,在海上徹底揚名立萬,成為一方真正的霸主。 可是當現在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的時候,于孝天發現他太過小看古人的智慧了,這個時代的人們,其實比起他并不笨到哪兒去,他唯一擁有的優勢,其實并不在智慧上,而是他從后世帶來的一些技術使得他占了不小的便宜罷了。 雖然于孝天在二月底的時候,增派了船只和人手到福州一帶的海面上加大巡邏的力度,試圖加強對過往船只的保護,可是多少天下來,他便發現,他這么做其實是杯水車薪,褚彩老這一次派來的襲擊船數量遠比他想象的要多。 在他增強了巡邏船只力量之后的這段時間里,雖然通過一些漁民的暗中通風報信抓到了幾條褚彩老的襲擊船,可是依舊無法阻止褚彩老手下在福州一帶興風作浪,依舊每天都有過往商船,在福州一帶被人劫掠,而且做這些事的人依舊還是打著海狼的旗號。 這一下消息傳開之后,過往商船不干了,以前他們之所以交錢買路,是圖一個在通過福州一帶的時候,可以買一個平安符,順利通過這一帶,不再冒險。 可是這段時間過往福州一帶的商船卻開始出現屢屢被劫的情況,交錢買路和不交錢買路,結果基本上就差不多了,而且據說有些被劫的船,已經交過買路錢,可是還是被海狼的部眾劫了,而且下手還極狠,往往還會屠船。 雖說海狼的人一再表態,這些事情都是褚彩老所為,并非是他們海狼部眾所為,但是商船上的人卻不管這些,事情曲直不是他們來判斷的,他們對海狼的話將信將疑,但是有一條很實在,那就是現在交不交買路錢,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橫豎他們在通過福州沿岸的時候,安全已經沒法再得到保證,索性有些船便不再像以前那樣,主動給海狼交買路錢了,而且越來越多的商船,開始加入到這個行列之中,直接繞過作為收費站的鸕鶿嶼,闖入到了福州沿海,開始成群結隊的強行通過福州沿海,拒絕再給海狼交錢買路。 (這章快四千字了,實惠吧!呵呵!弟兄們幫頂一下吧?。?/br> 第一百七十八章 釜底抽薪 消息很快便傳回到了南日島的狼xue之中,海狼的重要人物們齊聚到了議事堂之中,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陰沉,而且憤懣不已。 “不能對這些商船客氣,這么下去,以后誰還肯再給咱們交過路費?依屬下之見,派船堵住南日水道,誰要是不交錢,就直接扣下來,膽敢反抗者,直接連船帶貨沒收!老子不發威,真當咱們海狼是只衰狼呀!使勁敲打他們一下,看看誰他娘的還敢不交過路錢!”王宏忍無可忍,站起來揮手對于孝天說道。 聽到王宏的話之后,理事堂的幾個人也都紛紛表示同意,其他人之中也有不少人認為確實應該敲打敲打這些商船,要不然的話他們會為此每個月損失一大筆錢,理事堂最不愿看到這樣的事情,所以李狗子和趙麻子都表現的也非常積極。 “不妥!不妥!現在我們最大的麻煩并非是這些商船交不交錢的事情,而是褚彩老這個損招我們如何應對! 現如今咱們不清楚到底褚彩老派來了多少人和船,現在幾乎每日都有過往船只被劫,這么下去將心比心,換做是我也不愿再給咱們交買路錢! 當務之急在下以為咱們還是先要想辦法解決褚彩老這件事,再說那些商船交錢的事不遲!”劉老六倒是保持了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起身對王宏等人說道。 “可是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呀!眼下已經是三月了,淡水寨那邊正是要錢的時候,可是過路費這一塊到現在為止,還不到以往收取的三成,而且商船隊這段時間也停下來了不少,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如果再這么下去的話,咱們理事堂庫房里面的存銀恐怕就要告罄了!”趙麻子一臉擔憂的對劉老六說道。 劉老六看了看于孝天道:“大當家,不成的話,就把咱們的船隊都撒出去吧!最好是能盡快把福州一帶褚彩老派來的船只肅清,這么一來航道平安了,過往船只也就自然而然愿意交錢了!” 馬梟起身說道:“劉堂主!這么做恐怕不妥吧!在下以為褚彩老之所以這么做,恐怕就是想要咱們把船都派出去!這么一來咱們的弟兄和船只就都離開了狼xue,褚彩老肯定在島上有眼線,如果他們發現這里空虛,趁虛而入大舉來犯的話,咱們撒出去的船只恐怕很難及時收回來,到時候南日島恐怕就危險了!” 劉老六聽罷之后嘆了一聲,看了看于孝天怒道:“這個該死的褚彩老,沒想到這廝居然如此陰損,居然會想出這樣的主意!” 于孝天抬手止住了眾人的爭論,讓眾人坐下之后起身背著手走到議事堂中間,看了看大門外面,轉身過來開口說道:“這次咱們都小看了褚彩老這廝了!褚彩老手下肯定有高人,給他出了這個主意,讓我們現在進退兩難! 他這一招確實是一招妙棋!正好敲在了咱們的麻骨上,讓咱們有力使不出來,憋著難受!實可謂是一招釜底抽薪的妙計! 諸位說的都有理!褚彩老和他手下正是看到了咱們的弱點,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福州沿海一帶水面這么大,咱們的船即便是都撒出去,也不見得能很快就將褚彩老派來的船給肅清,只要一天福州這邊水面不靖,那么咱們就不能指望過往船只會安安心心的給咱們交錢買路! 所以岳丈大人說的有道理,當務之急并非是去逼著那些商船交錢,而是要想辦法把這件事給解決掉再說! 眼下我考慮,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倒是不妨先暫時停止收取一切過路費!先想辦法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再說!” “這怎么能成?雖說眼下咱們也不全指望過路費這一塊收入,可是這一塊畢竟在咱們收入之中占了很大一塊!怎么能說停就停呢?這么一來,淡水寨那邊移民和建寨建村之事恐怕財力就支撐不住了! 褚彩老這一招恐怕就是想要讓咱們斷了這條財路,要是咱們停了的話,豈不是正合他意了嗎?更何況天知道啥時候能把褚彩老這個麻煩解決掉,這要是停的時間長了,咱們恐怕財力會撐不??!”李狗子一聽就急了,立即跳起來說道。 于孝天看了一眼李狗子,想了一下之后說道:“可是如果不暫停收取過路費的話,我們既收錢,卻又不能保證交錢船只的安全,這豈不是自毀信譽嘛? 我海狼在此立足,根本就是一個信字!既然我們無法保證過往船只的安全,那么就不能再收他們的錢!褚彩老想的就是要讓我們自毀信譽,一旦這個信字丟了的話,想要再找回來就難了! 與其砸了咱們自己的招牌,我覺得倒還不如暫停收取過路費比較好!淡水寨那邊移民建村之事,可以暫停一下無妨,現在這幾個月下來,已經移民了兩三千人,這個數量已經不少了,暫時停一下無妨,正好讓方安那邊喘口氣,另外也可以讓他們收縮一下力量,集中力量先保證淡水寨的安全! 現如今我們還有香皂和玻璃以及其它生意撐著,加之庫存的銀兩,足夠我們撐過相當長一段時間!” 李狗子一聽于孝天心意已決,于是只得坐回到了位子上去,不再言語,因為于孝天說的是實情,現如今他們海狼財政狀況還沒有到暫停收取過路費就出現崩潰的邊緣,暫停下移民之事和淡水寨那邊建村立寨的事情之后,海狼現在的財政狀況還是可以維持不短時間的。 而且海狼現在做的不少生意都是暴利,除了他們自產的香皂、玻璃每個月可為他們賺取大量利潤之外,他們南來北往倒騰生意,也利潤頗豐,即便是暫時走閩南一帶的海面不太安全,有所影響他們的這個生意,但是他們還可以把貨物倒騰到大員和馬尼拉等地,并不受太大的影響,這些收入足夠支持他們的日常開銷了,只是暫時賺的少一點罷了。 既然于孝天已經拿定了主意,那么理事堂也就沒什么好說的,大不了把錢袋子捂緊一些,把能省的開支先壓住,他們還是可以堅持下去的。 于孝天的話也給其他人吃了個定心丸,只要他們暫時不缺錢,那么一切就都好說,他們最怕的就是到了發餉的時候,餉錢和賞錢發布下去,那樣的話無疑會對部眾的士氣打擊很大,只要這一點理事堂能保證,那么下面就不會出大亂子。 “可是停了收取過路費,咱們的力量也不足以很快將福州這一帶的褚彩老手下肅清,咱們能派出去的船,也就這么多,為了防著褚彩老趁咱們這里空虛大舉進犯,咱們在南日島必須留下相當的實力才行!要不然的話,一旦這里被抽空,那就危險了!”王宏這會兒也收起了一些怒氣,仔細想了一下之后,從全盤角度著想,對于孝天問道。 于孝天點點頭道:“這正是褚彩老的高明之處,他這么做先是斷了我們一條財路,另外還迫使咱們不得不疲于奔命,他用少量的船只和手下,便可以牽制我們大批力量,我們要是將船隊全部撒出去的話,可以說正合他意!到時候他可以趁我們不備,直接率領大批部眾來攻南日島!這個事情不好辦呀! 這樣吧,把飛字號快船支隊先派出去!另外告訴漁民們,讓他們繼續幫咱們盯著海上出現的那些可疑船只,一旦有事立即來報,盡快掃清褚彩老派來的這些手下和船只! 船隊雖然不能都撒出去,可是也必須要盡量的抽出人手和船只放出去,盡可能的盡快將這些褚彩老派來的船給肅清!還這一帶航道一個太平!” 眾人在議事堂之中,為了這件事商量了很長時間,但是卻還是沒有拿出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畢竟褚彩老這一招實在是夠狠,正正的戳在了海狼的軟肋上,在海上去找這些褚彩老派來的襲擊船,說起來簡單,其實做起來卻跟大海撈針一般,想要把他們徹底肅清,理論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們這邊疲于奔命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抓住幾條,可是褚彩老卻可以輕松的再派來幾條,接著干,如此下去,海狼的精力將會被徹底消耗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之中,最終被耗得筋疲力盡。 于孝天面對著這樣的局面,也第一次感到了一種沮喪和無力感,眼看時間漸晚,他揮手讓眾人先行散去,這件事隨后待他想到解決辦法之后,再另行商議。 但是最終他們還是決定,過路費的收取暫時不停,畢竟現在還是過往船只信任海狼,愿意交過路錢,起碼買一個心理安慰,對于這些信任海狼的老朋友,于孝天決定成立兩支臨時護航船隊,分駐在南竿塘和鸕鶿嶼兩個地方。 以前南竿塘和鸕鶿嶼是海狼設立的卡點,過往船只需先到這里交錢或者報備,領取通行令旗懸掛于桅桿之上,海狼巡船見到這面令旗,便不會再對其sao擾,任其自由通過海狼所轄的海面和航道,但是對于未有這種通行令旗的船只,將會進行攔截,要么是將船上的貨物扣下,要么連船一起拿下。 但是自從于孝天打下雙峰島,滅了混江龍陳九之后,已經把勢力地盤向北推到了福寧州一帶,所以南竿塘的戰略地位便大幅下降,駐守這里的人員船只大部轉到了雙峰島那邊,南竿塘大寨也就冷清了下來,僅留下了少量人員輪流駐守在這里,對這里的碼頭以及大寨進行維護。 這一次褚彩老使出了這樣的陰招,派出船只手下潛入到福州一帶冒充海狼的身份,大肆對過往商船行掠屠殺,使得福州一帶本已經平靜許久的航道,再一次變得不再安靜,但是目前為止,于孝天他們發現褚彩老派出的這些襲擊船基本上都限于在福州沿海一帶活動,并未延伸到福寧州那邊的海面上。 所以他這次又想起了南竿塘,著令派出一支小規模的護航船隊,前往南竿塘駐守,凡是從北面過來的交過錢的商船,進入到福州海域之后,便先到南竿塘集結,組成船隊之后,由海狼派出護航船只護送船隊南下通過福州沿海一帶,務求保證他們的安全。 同樣從南邊過來的船只,只要到鸕鶿嶼交納過路費的,也被要求暫時在鸕鶿嶼停留,等候其它商船一起組成船隊,由海狼派出護航船只,護送船隊通過福州海面北上。 這樣一來,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證那些主動繳納過路費的船只,在通過福州海域時候的安全,至于那些不肯交錢的人和船,海狼暫時不再負責他們的安全,但是同時也暫時停止對過往船只檢查,精力集中到搜捕那些化裝成他們海狼的褚彩老的襲擊船。 (多謝賞月票的弟兄了,誰還有的話,希望繼續留下!另外多謝胡嚕呼嚕和eastflowing二位兄弟的打賞?。?/br>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奇怪探子 走出議事堂之后,于孝天望著湛藍的天空,眉頭緊鎖,心情很是不好,近段時間褚彩老的行動,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使得他陷入到了一種尷尬的境地之中,就如同他以前在拳臺上跟人交手的時候,卯足了力氣,卻發現眼睛看不到對手,有渾身的力氣卻使不出來。 褚彩老到底準備何時來進攻南日島,他這種襲擾戰術到底要持續多久?于孝天無法猜到,眼下他在褚彩老這步棋面前,暫時徹底陷入到了被動之中,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更多時候,更喜歡主動出擊,以進攻來作為最好的防御。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經營的家業大了之后,反倒很多事情變得開始沒有以前那么順手,總是有太多顧慮。 他這兩天也考慮過,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他主動出擊,率領船隊殺奔東山島眼下褚彩老的老巢,直接找褚彩老來一場大戰。 可是他在動了這個念頭之后,仔細又分析了一下,卻發現這么做他沒有多大的勝算。 褚彩老在泉州以南一帶經營不是一天半天的時間了,他自從下海為盜之后,便主要在這一帶活動,所以在這一帶他的勢力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一旦海狼主動大舉興兵前往東山島找褚彩老拼命的話,褚彩老便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優勢,而且他很容易集結所有可動用的力量,來迎戰海狼,以褚彩老的實力,雖然他技術上并不占優,可是卻數量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海狼的船隊即便是再厲害,也只能帶主力船只過去,輔助的小型船只很難遠航到那么遠地方參戰,僅僅是這一項,海狼船隊就會被徹底置于劣勢之中。 小型戰船雖然平日看起來不起眼,戰斗力不咋樣,可是一旦集齊一大批來的時候,就能量變引發質變,成為左右海戰勝負的主要因素。 特別是類似長龍和快槳船這樣的小型船只,一旦數量足夠多的時候,它們本身又擁有很強的機動能力和快速性,戰事配合他們的主力戰船,充分發揮蟻多咬死象的優勢,他于孝天貿然率海狼船隊過去找褚彩老決戰的話,弄不好就會被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想到了這一點,于孝天投鼠忌器,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再做其它打算。 站在議事堂門口,于孝天越想越煩,越想越沒有頭緒,心情很是有點焦躁,于是抬腿走出了狼xue總部,帶著幾個親衛緩步走向了寨子北門,打算去船寮看看這段日子那邊新船的建造情況。 單桅縱帆船在經過試制階段之后,現在建造技術和工藝已經基本上成熟穩定了下來,船匠們也熟悉了這種船各種部件的制造工藝,建造速度開始大幅提高,而且于孝天要求是成批建造這種船,盡快補充到船隊之中使之投入使用。 所以船寮這邊的船匠們現如今可以說是生產非常飽和,有限的船塢和船臺幾乎全部利用上了,船匠們也各司其職,采取分工合作的方式,大批開始投料,每個人幾乎都專司一種部件的制作,流水一般的將部件制作出來運至船塢和船臺上進行組裝。 這么一來,船只的建造速度自然而然也就比最初試制的時候要快幾倍,另外船帆的制作,使得以前專司制作中式硬帆的篾匠們有點失去了作用,于是于孝天干脆在島內招募了一批善于做針線活的女人,到船寮之中幫忙專門縫制船帆。 這時代因為船用帆布大明暫時沒有生產,于孝天只得想辦法派人派船前往馬尼拉或者巴達維亞去找荷蘭人或者西班牙人采購,其中經過試用之后,巴達維亞的荷蘭人手中有一種產自印度的帆布,相對比較耐用結實,于是海狼便大批采購回來了一批,用于專門為這種飛字號快船制作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