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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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條船后面拖的小船,也都解開了纜繩,將其放開,有人留在小船上cao作小船,大船一起行動,朝著右側方向撲去。 當海狼船隊掉頭撲過去的時候,那條船也發現了他們,見勢不妙立即轉向順風想要逃走。 但是他們的先機卻已經丟了,等他們轉向扯帆加速的時候,海狼的船隊已經開始接近它了。 黃昏的臺灣海峽之中立即上演了一場群狼捕獵的好戲,六條海狼的船呈扇面撒開,一起滿帆加速,像一張網一般的籠罩向了那條過路的海船。 而那條倒霉的船只則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拼命的奔逃,試圖避開這群海狼的捕獵,時間過的很快,天色越來越暗了下來,如果天徹底黑下來之前,還抓不到這條船的話,那么這次海狼的圍獵行動就算是基本上以失敗告終了。 夜色之中,只要那條船熄滅所有燈火,就可以迅速的隱入夜幕之中,以目前的技術條件,在沒有探照燈,更別提什么雷達的情況下,想要晚上在海上捕獲這條船,基本上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所以海狼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天黑之前,最起碼死死咬住這條船,將其包圍,使之無法逃脫。 一番追逐之后,眼看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海狼們終于成功的將這條奔逃中的船只包圍了起來,使之再無逃脫的機會。 隨著幾聲炮響,幾顆六磅炮的炮彈疾飛過海面,炮彈紛紛落在了這條船的船頭前面,在海面上激起了一團團的浪花。 那條船上的人們見到這樣的情況,心知今天已經不可能再逃出這幫人的圍捕了,剛才幾炮其實不是對方打不中他們,而是在對他們進行警告性的射擊,命令他們落帆停船,如果再不停船的話,那么下一輪炮擊,就沒這么便宜了。 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這條船上的人們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乖乖的落帆將船只緩緩停了下來。 海狼也沒有繼續對其施暴,靠上去之后,迅速的登船將這條船給控制了起來,并且將船上的人都趕到了船頭位置,看押在了船頭,開始盤查這條船上的物資。 這條船上有兩門火炮,口徑都不大,同屬于碗口銃的范疇,被分別架設在船首和船尾部,但是因為力量懸殊,剛才他們根本沒有敢開炮還擊,所以兩門炮這個時候都成了擺設。 于孝天對這場圍獵行動感到滿意,雖然這是在天黑之前完成的圍獵行動,沒有能讓他檢驗一下手下們夜間的配合,不過這樣的結果還是令他感到滿意的。 抓住的這條船形制上屬于小號的福船,接近于常說的那種蒼山鐵,是一種比較適合遠航的海船,既沒有大型福船的那種笨拙,但是卻有很強的抵御狂風巨浪的能力。 經過盤點,船上的物資之中有不少大明的銅錢,同時也有一些香料以及產自廣東福建一帶的漆器,再有就是一些精美的瓷器,船上還發現了不少的兵器火藥等物。 通過這些物資,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條船的身份了,這條船的船東一定也是一個亦盜亦商的海商,一邊干跑海的生意,一邊趁勢在海上也干些搶、劫的業務,所以他們的身份基本上和海狼的相同。 就在于孝天準備下令連船帶人將這條船收入囊中的時候,有人稟報于孝天,說這條被俘的船上,有一個年輕人想要見一下他,說有話要跟于孝天面談。 于孝天對此很有點感興趣,都這個時候了,這條船上的人居然還有心情要跟他見個面,而且聽意思這條船的掌柜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于是他反正閑著沒事,一邊令船隊帶上這條船,繼續趕路,一邊下令將那條船的年輕掌柜帶到他的座船上。 一個身材中等,相貌以這個時代人們的審美觀來說,應該算是相當英俊的年輕人,不多會兒便被帶到了于孝天的海狼號座船上。 于孝天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見其長相不錯,身體魁梧,肩膀寬平,步履沉穩,便知道這個人也是一個練家子,手頭肯定有點功夫,而且力氣不會太小,看上去不太像是商人,倒很有點英氣。 他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年輕人走到近前,而這個年輕人當看到于孝天的時候,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色,同樣也上下打量了于孝天一番。 “在下鄭一官,見過這位當家的!敢問一下,好漢如何稱呼嗎?” (歷史牛人就此開始登場!下一步該怎么辦呢?我要仔細想想看了?。?/br> 第五十九章 殺心 于孝天點點頭,心里面默念了一遍這個年輕人的名字,鄭一官?這個名字感覺好像有點熟悉,于是便仔細想了一下,忽然之間于孝天騰身便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嘴巴也張開,險一些能塞一個雞蛋進去。 鄭一官、號飛黃,同時也叫鄭芝龍,泉州人士,十幾歲便開始隨舅父到澳門學習經商,后來…… 想到這里,于孝天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了,今天他誤打誤撞,在海上抓到的這個人,居然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海上霸主一,有著飛鴻將軍之稱的鄭芝龍。 于孝天這會兒心里面這個凌亂呀!他自從干了這行之后,腦海中時不時的就會想到鄭芝龍這個名字。 因為在中國明末的歷史上,這個名號實在是在海上太過響亮了,這個人曾經在海上建立過一個屬于他鄭家的王朝,令中國海海上的各個勢力都為之膽寒,他是海盜之中,最成功者的代名詞。 雖說在這個時候,鄭芝龍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是此人憑借著他的聰明才智,還有個人的膽識,在海上崛起之快,令人瞠目。 于孝天雖然從未對人提起過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卻始終是他心頭壓著的一塊石頭,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遇上這個人。 在他打定主意走上海盜這條路之后,只要他還在海上發展下去,在他看來,遲早有一天都會和這個人碰面。 他目前為自己設定的人生目標是稱霸大海,可是只要他想稱霸大海,就饒不過鄭芝龍這個海上的梟雄。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是明擺著的,海上目前各種勢力錯綜復雜,海盜團體更是多如牛毛,當任何一股勢力膨脹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都會想辦法吞并其它勢力,來壯大自己,擴張自己的勢力范圍。 歷史上鄭芝龍也正是通過不斷的兼并同行,飛速的擴張自己的實力,最終成為了稱霸中國海的王者。 而他目前要走的這條路,其實和鄭芝龍差不多,只是他的起步似乎比鄭芝龍稍低一些,是自己拉了一桿子人馬下海為盜,逐步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但是鄭芝龍的起家,卻跟他有著很大的不同,鄭芝龍先是跟隨舅父到澳門學習經商,接著轉到了在日本九州島華僑首領李旦的門下,開始幫著李旦做事。 說起鄭芝龍必須要提及李旦這個人,李旦此人是明人,也是閩南人士,本來在馬尼拉經商,但是和西班牙人起沖突之后,就逃到了日本定居繼續行商,后來逐步組建自己的武裝船隊,成為了一個亦盜亦商的海商,其實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倭寇首領,在日本算是一個華僑中的領袖人物。 李旦的生意做的很大,這一點在海上做事的海盜們基本上都知道,為此于孝天也收集過他的消息,知道此人目前為止是他惹不起的人物,比他的海狼的實力要強得多,而且此人的交往極寬,不但在日本有很深的關系和根基之外,還跟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甚至是荷蘭人都有交往。 目前為止只不過他的生意太大,沒有觸及到福州沿海一帶,所以和海狼之間沒有什么交集以及利益沖突,所以雙方眼下可以說是相安無事,故此也相互之間沒有什么交道。 鄭芝龍為人聰明好學,自從投入李旦門下之后,便深受李旦喜愛和信任,迅速的成為李旦的左膀右臂,受到了李旦的重用。 所以鄭芝龍在投入李旦門下之后,走上稱霸大海的這條路起點就比于孝天高很多,他可利用的資源,不管是人力還是關系乃至是財力的資源,都要比于孝天目前強很多,這也是他今后成功成為中國海上的霸主的最重要的原因。 于孝天隱隱約約之間,總是有一種預感,只要他繼續發展下去,不出什么意外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和這個鄭芝龍發生激烈的沖突,甚至可以說是遲早要在海上一決雌雄,他內心之中,已經不自覺的將鄭芝龍視作了他未來潛在的最大敵人之一。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他居然誤打誤撞的見到了這個歷史上的超級牛人,而且還居然是以這樣的狀態和此人見面。 他剛才先是看到鄭芝龍不卑不亢的對他抱拳躬身施禮,接著自報出名號,當說出他交鄭一官的時候,于孝天會感到很熟悉。 仔細想了一下之后,他才想到,現在的鄭芝龍確實不叫鄭芝龍,因為鄭芝龍的原名本來就叫鄭一官,他之所以改名為鄭芝龍,其實是在他成立了海上有名的海盜集團十八芝之后,才正式改的名字,從哪兒以后才不再稱之為鄭一官。 而現在鄭芝龍還遠沒有到改名的時候,所以他自報名號為鄭一官,是沒有什么錯誤的。 想到這里,于孝天第一個反應就是殺了這個鄭一官,以前他沒想過這個事情,因為天地這么大,他根本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和這個鄭一官遇上,以為等他碰上鄭一官的時候,鄭一官應該已經相當厲害了,到時候他能不能輕易擊敗這個鄭一官,還是另說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現在他居然這么早就遇上了這個鄭一官,于是腦子里面立即跳出了馬上干掉他的念頭,省的以后讓他發展起來,成為自己的強大的對手。 于孝天剛剛跳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自己把自己就嚇了一跳,雖然這個念頭非常具有可cao作性,同時也具備足夠的條件,只要他把鄭一官宰了,再把他船上的那些手下們全部都干掉,將其全部沉尸大海,甚至可以連他們的那條船也一起鑿沉在這片大海之中,就可以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即便是李旦發現鄭一官失蹤,也無從查找他的下落,更不可能很快發現這件事是他于孝天干的。 那么他就可以輕輕松松的將未來可能成為他最大敵人的鄭一官徹底的消滅,也徹徹底底的改變歷史。 但是就在于孝天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卻突然間內心中又有一個聲音阻止了他的這個行動。 “于孝天呀于孝天!你難不成就是這樣一個膽小鬼嗎?居然如此懼怕一個還沒有成為你真正敵人的人嗎?你殺掉鄭一官,難道只是怕他成為你的敵人嗎?要是這樣的話,你自己以后想起來這件事,就不會覺得慚愧嗎?” 內心中一個聲音大聲的對于孝天自己呵斥道,于孝天本來手都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了,但是當聽到內心中這個聲音的時候,卻呆了一下。 是呀!他于孝天難道真被鄭芝龍鄭一官這名頭給嚇到了嗎?為此他可以不講原則,當著手下的面,沒有任何理由的就殺掉眼前的這個鄭一官嗎? 他如果這么做的話,又該對手下作何解釋?對自己今后作何解釋?難道他告訴手下們,你們都必須要按照老子的要求去做,不能濫殺,但是老子是你們的老大,老子濫殺無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別跟老子比? 要是這樣的話,他恐怕就不再是他于孝天本人了,心魔就會徹底的占領他的內心,從此之后他就無法在面對自己的良心,難道就此徹底的墮入魔道不成? 他自問自己做人是很有原則的,這種事情不該是他做的事情,鄭一官確實以后可能會成為他的敵人,但是他眼下卻不過只是一個李旦手下做事的罷了。 這個人站在他的面前,目前為止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可是他于孝天卻要因為這個人未來沒有做的事情,就殺掉他…… 于孝天緩緩的又把手放了下來。 鄭一官走到于孝天面前,抱拳報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卻感覺到面前這個高大俊朗的海盜頭的身上突然間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殺氣,全身肌rou突然間繃緊,變得極為危險,而且他剛剛報出姓名不久,這個海盜頭就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不由得鄭一官也被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只是給他打個招呼,為何卻讓他產生出如此反應,令鄭一官也大為緊張了起來,被迎面而來的這種殺氣,壓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這個海盜頭似乎在做一種激烈的思想斗爭,過了一會兒之后,他的身體又放松了下去,那種撲面而來的殺氣,也隨之開始消散,恢復到了開始見到他事后的狀態,以鄭一官的閱歷,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剛才在鬼門關前面打了個轉,這個海盜頭不知因何,剛才對他產生出了一種殺機。 可是隨后不知為何,他又放棄了想要殺他的念頭,不過即便如此,也讓鄭一官嚇了一大跳,在感覺到于孝天收回了殺意之后,才發現僅僅片刻之間,他的后背就出了一層冷汗,衣服都被打濕了,這會兒被海風一吹,居然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在下鄭一官,見過這位當家的!”鄭一官平息了一下心頭的緊張情緒之后,再一次對于孝天抱拳說道。 于孝天回過神來,緩緩的又坐回到了椅子之中,點點頭道:“知道了!剛才你說要見我,不知又有何事?有話請直接說吧!”說這些話的時候,于孝天已經平靜了下來。 (呼呼,今天檢查結果出來了,不是肺癌也不是肺結核,看來暫時還能活下去!所以大家別擔心我會掛了導致這本書太監了!呵呵!不過依舊還是在低燒,慢慢來治吧,今天換中藥了,真苦呀?。?/br> 第六十章 鄭一官的目的 “我們乃是李旦的部下,今日途經這里,不知這里乃是諸位好漢的地盤,有所叨擾,還望這位大當家能看在我們乃是同行的面子上,高抬貴手一次,放過我們,以后我們也交個朋友,大家再見面也好說話!在下斗膽想要問一下,這位當家的尊姓大名嗎?”鄭一官看到于孝天已經平靜下來,收起了身上的戾氣,于是再一次對于孝天說道。 于孝天聽罷之后,上下又打量了一下鄭一官,裝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也不表現的太過熱情,而是皺眉想了一下之后,開口道:“李旦?你可說的是江湖上說的那個九州島的李旦嗎?” “正是!原來這位當家的知道我們李掌柜的名號,如此一來就好說話了!想必這位當家的也知道我們李掌柜是做什么的,大家伙其實也都是做這行的,今后在這海上少不了交集,今次我等有幸在這里見面,也算是緣分,在下船上的那些貨,就權當見面禮,送給諸位好了!還望諸位能高抬貴手一次,放過我們!以后鄭某回去稟報過我們掌柜的之后,還定會另外登門拜謝!”鄭一官到底是個人物,雖然身處險境,可是卻始終表現的不卑不亢。 于孝天聽罷了鄭一官的話之后,緩緩再次站起身,笑了起來搖頭道:“既然你們是李掌柜的人,那么今天看來確實是誤會了!在下海狼于孝天,不知道鄭兄弟可曾聽說過?” 鄭一官看到于孝天態度放緩和了下來,提著的心也就馬上放下了不少,當聽到于孝天自報身份之后,立即抱拳笑道:“原來這位仁兄就是大名鼎鼎的福州海狼!失敬失敬!現如今福建一帶,只要是在這海上行船之人,誰人能不知您的名頭,今日能碰到于當家,乃是鄭某三生有幸!” 于孝天這時候已經徹底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也抱了抱拳對鄭一官還禮道:“鄭兄弟客氣了!于某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比起你們李掌柜,我于某又能算得了什么?倒是讓鄭兄弟見笑了! 今天看來確實是一場誤會,剛才我還以為你們是過路商船,想要繞過這里北上,所以才會下令追擊你們,讓鄭兄弟受驚了! 來人,去給我準備點酒菜,我要和鄭兄弟喝兩杯,為鄭兄弟壓壓驚! 鄭兄弟,今天天氣倒也不錯,不知可樂意和我于某人一起喝上兩杯?” 看到于孝天態度變得越來越緩和,并且令手下安排酒菜,請他喝酒,鄭一官這才徹底放心下來,于孝天這樣的態度,已經說明他愿意買他的這個帳,已經放棄了要和他們李家為敵,那么于孝天要布酒給他壓驚,那么他也不好推辭。 “豈敢豈敢!壓驚不敢當,能和于大當家相識結交,乃是我鄭某的運氣,既然于大當家有興致,那么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旦的名頭在這個時代,不管是在福建沿海,還是在廣東沿海,都是響當當的招牌,干他們這行的,對這樣的海上的打大佬級人物,當然即便是不認識,也都會有所耳聞,看到今天截得這條船,原來是李旦手下的船只,海狼部眾們也都有點泄氣,加上于孝天的態度,已經說明今天他們恐怕是要白干一場了! 于是船上的部眾們在各自頭目的口令下,都轉而散開,有人就在海狼號艉樓上面,挑上了燈籠,擺下了一個小桌,置辦了兩個小菜,又送過來了一小壇子產自福州的好酒,于孝天便拉著鄭一官坐在了桌邊,一邊吃喝一邊閑聊了起來。 “于某久聞李掌柜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相見,沒想到今天卻在這里,碰上了鄭兄弟,總算是能跟李大掌柜攀交一二了! 今天多有驚擾鄭兄弟你們,于某這里給鄭兄弟賠個不是!還望鄭兄弟莫要介意才是!”于孝天今天既然碰上了這個歷史上的傳奇人物,現在又不能殺他,那么他也不會輕易就放這個鄭一官走,無論如何也要先跟他攀交一下,以后不管走到哪一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他畢竟對鄭一官這個人,充滿了好奇,以前對他的了解,也都僅限于一些紙面上的記載,可是這個人到底像不像歷史記載的那樣,他還是很想通過自己的眼睛來觀察一下的。 “于當家太客氣了,俗話說得好,不打不成交嘛!之前你我都不知對方身份,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在下也沒有什么損失,于當家就莫要客氣了!鄭某能在這里,認識于當家,也是三生有幸,還望于當家再莫要說這樣的客氣話了!”鄭一官有點看不透于孝天這個人。 剛才剛見面的時候,于孝天不知因何,一聽到他的名字,便殺意大起,后來又忽然間變得對他很是熱情,這樣的變化,讓鄭一官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所以只能小心陪著個謹慎,不敢擺出什么架子,生怕激怒了這個“喜怒無?!钡挠诤@?。 “既然鄭兄弟你在李掌柜手下做事,那么今天不知為何,卻怎么帶船到了這里呢?鄭兄弟,你我既然都是干這行的,也就莫要給于某打什么馬虎眼,我于某乃是直性子之人,不喜歡繞來繞去!”于孝天擺出一副粗獷的架勢,一邊喝酒一邊對鄭一官問道。 鄭一官微微愣了一下,馬上神情又恢復成了平靜,笑著對于孝天敬酒,然后說道:“既然于當家問了,那么在下也就沒什么不好說的! 想必于當家也知道和蘭國的紅毛人占據澎湖之事,招致了當今朝廷官府不滿,想要將其逐離澎湖! 剛好我們李掌柜和這些紅毛人有所交情,被邀來請他在紅毛人和官府之間斡旋一番,而在下正好也懂一些紅毛人的話,便跟著我們掌柜的到了澎湖為紅毛人做通事! 不知于大當家可曾和紅毛人有過交集嗎?”鄭一官停了一下,對于孝天問道。 于孝天搖頭道:“我一直以來都在福州這邊行事,倒是從未和那些紅毛人有所交集!” 鄭一官接著說道:“其實紅毛人之所以盯上了澎湖,說白了不過也是想要和當今我朝互通有無,行經商之事罷了! 紅毛人和那些佛郎機人以及干臘絲人(明朝對西班牙人的一種稱謂),素來不和,紅毛人奪了干臘絲人遠在南洋的巴達維亞,但是巴達維亞卻離我朝太遠,我朝商賈出海行商,多喜前往澳門抑或是就近一些前往干臘絲人所在的馬尼拉,可是卻少有人愿意遠道前往紅毛人所在的巴達維亞與之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