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民國生涯、穿成炮灰后京城里都是我的顏粉、重生之沈慈日記、每天都在等男主殺我[穿書]、[綜漫]我真的是酒廠老板、阿南、穿書后被迫走戀愛劇情、大明???/a>、豪門女配拒絕戀愛腦后成了團寵、[歷史]快穿之皇后命格
“他們找我又沒大事,大事要等我告訴他們,真不用急這一時。過一會兒陪你用飯,哄著你睡著了我再去也不遲?!?/br> 那么,轎子得在半路上晃多久???葉潯忍不住了,笑開來。 這一|夜,孟宗揚留在宮中,一面陪皇后下棋,一面細說了在外諸事及葉世濤別院里發生的事。 皇后說起聶夫人:“那個女子,你不需與她計較,師虞知曉原由,他將人交給聶宇的時候,你不要阻攔?!?/br> 孟宗揚沮喪地蹙了蹙眉,“怎么就我一個跟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被你夫人弄得心煩意亂,留意到的事情自然就少了?!被屎笳诡佇Φ?,“皇上回來之前,你安心留在府中,把家事打理清楚。有要緊事,我再喚你來宮里商議?!?/br> 一說起家事,孟宗揚又蹙了蹙眉,“您說的是,連自己的家都不能打理好,日后我也不需再做大展宏圖的夢了?!辈荒苤渭?,如何治國? “不管誰對誰錯,別賭氣?!被屎笳Z氣真摯,“都有少不更事的時候,寬容一些,這道坎兒就邁過去了。自然,我也知道,你做的不少,三兩年間,你已與以往大有不同。已做了這么多,也不差多這一兩次的包容?!?/br> “您放心,我明白,娶妻是一輩子的事,絕不可能半路撂挑子。這么點兒風波,也是在不算個事兒?!彼Φ眉帕?、失落,“就算是我看錯了人,我也要較這個勁,錯到底?!?/br> 皇后抿唇淺笑,眼神不無欣賞。 這可不是較勁的事。說來說去,他孟宗揚是個癡情種,或許為人處世的方方面面還不夠縝密,但他對柳之南的那份心,那份擔當,足以讓人心生敬意。 和皇后敘談至四更天,孟宗揚心里敞亮了不少。走出宮門就吩咐隨行的護衛:“把夫人接回府中,她若是不肯,綁也要給我綁回去!”他太了解妻子了,要是擰起來,少不得鬧著回娘家吵著讓他寫休書。 讓他休妻?想得美。 同一時間,裴奕從孟閣老的府邸回到了什剎海的別院。 去往內院的路上,護衛來通稟:“徐寄思的兒子徐剛已經抓到,一刻鐘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扔到練功場了?!?/br> “這才抓到?” “是?!弊o衛解釋道,“徐剛最喜尋花問柳,我們找了整夜,才在一個風月場合找到了他?!?/br> 裴奕摸了摸下巴,“把徐寄思也扔到那兒,我這就過去?!?/br> “是!” 徐寄思這么久只有一個感受: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是來什剎海劫持葉潯帶回家里享艷福的,可結果呢?人還沒見到就被孟宗揚五花大綁了。再后來,就看到他的煞星裴奕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視線之內。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仿佛做了一個驚恐至極荒誕至極的夢。 他被兩名護衛架著,云里霧里的到了練功場。 到了場地正中,護衛像是扔麻袋一樣,把徐寄思扔在地上。 徐寄思心里氣得不行,臟話連篇,偏偏一句都說不出——嘴還被布團塞著。 他想起身,可身上的繩索把他捆得結結實實,腿上就纏著兩圈繩索,無法動彈。 背后有人來回走動,很忙碌的樣子。 先是聽到了一捆一捆的柴禾落地、打堆的聲音,又聞到了松油的味道。 徐寄思額頭冒出了冷汗。 該不會是要把他點了天燈吧?! 那個裴奕,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徐寄思的腿肚子直轉筋,巨大的恐懼籠罩了他。他竭力翻了個身,所見一切,讓他心頭恐懼更盛。 柴禾垛是圍著一根兩丈來高的木樁堆起來的,而木樁上方,綁著的是他的兒子徐剛! 極度的焦慮、恐懼,差點兒讓徐寄思當場昏厥。 裴奕慢悠悠地走到徐寄思身邊,抬腳輕踢了一下。 徐寄思這才找回神智,目露哀求地望著裴奕。 裴奕問道:“那是你的親生骨rou吧?” 廢話!徐寄思又差點兒給氣死。不是他的親骨rou是誰的?難道他原配還能背著他偷人生野種?! 裴奕耐心地追問一遍,“是不是?” 徐寄思連忙點頭,嘴里也在說是,卻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那就好辦了?!迸徂纫莩銮謇实男θ?。 怎么就好辦了?這廝簡直壞的沒人樣兒了!徐寄思在心里惡狠狠地罵著,身形則是迅速調整著,尋找合適的角度,竭盡全力地蜷縮起來,一個翻身,雙膝著地,跪在了裴奕面前。 徐家就徐剛一根獨苗,他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徐家可就絕后了。 ☆、第125章 葉潯臨上馬車前,得知徐寄思由錦衣衛帶去了詔獄,進詔獄之前,他留下了一份供詞。而徐剛,則由裴奕命專人“照顧”起來。 顯而易見,最終懲戒徐寄思之前,裴奕還要物盡其用。 葉潯因此事想的最多的是徐閣老。他得知以后,是該高興,還是該傷悲? 裴奕先和葉潯去接太夫人、旭哥兒回府,給母親正式請安,敘談片刻便又出門。先進宮面見皇后,又去了內閣班房與幾位重臣商議要事。日頭西斜時,才得空料理什剎海那邊的事。 也是在這一日,張九牧將徐寄思的事告訴了聶夫人。 詔獄、供詞,這些字眼讓聶夫人再沒了之前的沉穩,坐在椅子上,愣怔多時。 她自然不關心徐寄思的死活,她在意的是徐寄思的處境會給楊閣老帶來多少禍患。 是楊閣老唆使宋清遠那個沒腦子的去刺殺柳閣老。 是楊閣老唆使徐寄思上躥下跳的鬧了一場,使得徐閣老以最快的速度由權臣淪為笑柄,自那之后一蹶不振,方寸大亂。 是楊閣老提醒徐寄思,想在官場上至裴奕于死地,不知要耗費多少念頭,與其如此,不如尋機將他最在意的親人掌控于手中。是這樣的提醒,助長了徐寄思的色心,才有了昨日來到什剎海的事。 …… 事情太多了,徐寄思只消說出幾樁能夠查實的事,楊閣老的頭顱就保不住了。 這件事,裴奕或錦衣衛,都不可能走漏消息讓楊閣老得知的。 不行,她不能空耗在這里,她得趕緊告訴楊閣老,設法將徐寄思滅口! 聶夫人終于回過神來,猛地站起身。 可是沒用,聶宇那個不中用的東西還沒來。 他怎么還沒來?怕了裴奕不成? 有什么好怕的?!同是侯爵在身,官職又比裴奕高。 事先就吩咐他了,如果戌時她還沒回府,他就要過來接她。 莫不是……他那邊也出了岔子? 莫不是……他找到了邢顏? 不是,不是這樣,是心急之下胡思亂想了。如果是那樣,他早就勸說裴奕置她于死地了。她一再這樣告訴自己,勉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天至黃昏時,她終于等來了聶宇。 任誰看到聶宇,感覺都是相同的,只覺得他清雋儒雅,難以相信這是個曾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立過戰功的男子。 聶夫人也不例外,即便同在一屋檐下生活了幾年之久,每次相見,還是不大適應他身上的自相矛盾之處。 有人將聶夫人帶到庭院之中。 她穿過葡萄架,一襲天青色的頎長身影映入眼簾。 聶宇正側頭欣賞落日余暉。 夕陽彩霞給他身形、側臉鍍上了一層淡金色光暈。凝眸細看,連漆黑長睫都閃著淡淡的光芒。 相見時多,細看他的時候少。只是每次相見時,他總是有著濃郁的落寞、寂寥氣息,偶爾甚至會有一種心死如灰的感覺,叫人心驚。 而在此刻,他又有了生機,宛若枯木逢春煥發出的那種生機。 聶夫人的心沉了下去。 聶宇轉頭看向她,往前走了幾步,開門見山:“邢顏已找到?!?/br> 聶夫人笑,透著絕望。 完了,什么都完了,包括她的人生。 她費力地問道:“誰幫你找到的?皇上還是祁先生?” “都不是?!甭櫽畹?,“是皇后?!?/br> “是皇后……”聶夫人低聲重復,隨即苦澀一笑,“明白了?;屎髱突噬线x用人才,給你了卻后顧之憂,讓你和邢顏得以聚首,皇上才讓封疆大吏舉薦,重新啟用你?!?/br> “你一向很聰明,的確如此?!钡搅诉@地步,聶宇也沒有對她惡言相向。 “我有兩年沒去看過邢顏了,她還好么?”她問。 邢顏是聶宇在外征戰時救下來的女子,兩人一見鐘情。只是那時老侯爺還在世,不準兩人成婚,之后更是將邢顏交給她,作為控制聶宇的把柄。 什么聶宇對她一往情深,都是假的,都是她和老侯爺命人放出去的風聲,以此混淆視聽。 她將邢顏囚禁在山中隱秘之處,歲月已久,自信沒人能夠找到,可如今…… 聶宇道:“我便是有天大的苦衷,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等皇上回京,我自會請罪。此刻只說你。你知曉的事情太多,而且執迷不悟,是以,我與長興侯對你的處置是,耳不能聞,口不能言?!?/br> 聶夫人踉蹌后退,臉色煞白。 聶宇漠然轉身,離開時步履如風。 晚間,江宜室得知了葉冰的事:昨日,羅氏給葉冰灌了一碗湯藥,葉冰昨日深夜便開始腹痛,請大夫把脈,才知湯藥里有紅花等讓人難以孕育子嗣的藥材。 值得慶幸的是,羅氏沒下死手,那些藥材的用量不是太多,葉冰好生調養幾年,還是能夠再有喜脈的。 細想想,羅氏的用意很是耐人尋味。 羅氏并不是要將葉冰趕上絕路,只是給了葉冰一個沒齒難忘的教訓。她要讓葉冰明白,有些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卻終究不是善類。 漫長的幾年間,葉冰要不斷服用湯藥,驅除體內剩余的藥性。是藥三分毒,到了能夠懷胎時,身子也很虛弱了,胎兒能否保住還是未知。如此一來,當初羅氏的心里的苦,葉冰也能品嘗到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