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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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宗揚心頭疲憊蔓延到了眉宇。他隨意坐到了一旁高幾上,取出一個酒壺,連喝了幾口,這才說話:“只為這些?已到了自請下堂的地步,你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還有什么好說的?”柳之南似笑非笑的。 孟宗揚語帶嘲弄,“換了我是你,也沒臉說?!彼粗仙裆兊脨阑?,卻不以為意,“你重蹈覆轍,仍然懷疑我對葉潯有意——沒城府的人就是有這點好處,心里想什么,我一看便知?!彼凰膊凰驳囟⒅?,“我只是心寒?!?/br> 柳之南回避了他的注視,“我知道,你為了與我成婚,這幾年來做的都是你不喜歡的官職。休妻后就好了,你可以隨心所欲?!?/br> “休妻?”孟宗揚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這張臉你可以不顧,你祖父祖母爹娘的臉面也不需顧及,是么?他們養了你十幾年,就是要你給他們丟人現眼,是么?” 柳之南用力地咬了咬唇,“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休妻與否是我的事,你別跟我指手畫腳?!泵献趽P語聲譏誚,“你喜歡賺錢,不妨將你我這樁婚事當成生意來看,我請你幫我算算賬,從娶你進門之后,我得到過什么好處?除了讓我顏面無存,你還給過我什么?我都要沒臉見人了,你甩手不干了,這是把我當傻子耍著玩兒呢?” “……”他生氣了,生氣之后的話要多刺心就有多刺心。 ☆、第124章 忍耐不成,柳之南終于還是發作了,“那是我怎么看待是否誤會的事情么?兩次了,孟宗揚!兩次你都是這樣,到最后才會顧及到我的安危。上次也就罷了,這次呢?這次有外人在場,你依然如故!你口口聲聲說顏面,那么你可曾顧及過我的顏面?你就算是做戲,也該先看看我再去忙別的事情吧?!” “我沒有當即見你,正是為了你的顏面?!泵献趽P針鋒相對,“若當下就見你,我才不管有沒有外人,一句好話都不會有。此次的事,正是因你上一次與羅氏來往而起。我之前連寫過兩封信給你,不準你與聶夫人來往,卻被你換上的那群仆婦扣下了,你可知道?還好意思跟我說你會持家?會持家的人身邊會有被他人收買的下人?會持家的人會惹得外院的管事小廝反感之至?這種話日后別再說了,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 柳之南氣得手腳發涼,沉了會兒才反駁道:“是,你見了我定會發火,不如不見,這勉強說得過去,那么你為何兩次都急著見表姐?!” “你這個蠢貨!”孟宗揚從牙縫里磨出這句話,眼神透著不耐,“裴奕是我在京城交情最深的朋友,葉潯也算是我的朋友,而你每次不長腦子連累的都是裴府中人!我不急著見葉潯我見誰?!你的安危?”他冷笑一聲,“打量誰有閑情害你不成?誰若想害你,在府中就已將你殺了多少回了!知道什么叫自私么?看看你自己就明白了,何時都只考慮自己罔顧他人!” “是,我就是這樣一無是處,”柳之南的情緒瀕臨歇斯底里的邊緣,到這時反而漾出了笑容,“你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了這樣一個人——你是這么想的吧?” 孟宗揚卻不接這個話茬,只說自己所思所想,“什么事情都是一樣,你怎么就不會反過來想想?我前后兩次所作所為,裴奕豈會不知,他怎么就沒因此生出疑慮?怎么會請我協助料理這些是非?是,在這兩件事發生之前,他也不愿我總見葉潯,人之常情,就如我一度不愿你見別的男子一樣,而到如今,他認可我,也信任他的夫人,正如我信任他們夫妻二人一樣?!彼凵裉貏e失望,“而你呢?你不認可我,也從不曾信任我?!?/br> “我就是不信任你!成婚之前還好,成婚之后沒有一日信任過你!”柳之南拿出了破罐破摔的架勢,“我就是這樣了,也已勸你休妻,你又何必惺惺作態不肯答應?” 孟宗揚沉默片刻,語聲冷酷,“你認命吧。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里,休想走出我眼界?!彼竭呉莩鰶霰〉男?,“我總要看看,你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蹦┝讼蛲庾呷?,“你在這兒等著,聽聽羅氏、珊瑚等人的言辭。你也算是忙了一場,總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br> 站在院中,孟宗揚緩了半晌,心緒才平靜下來。 張九牧到了近前,遲疑地道:“您與長興侯命人處死了不少人,若有人借題發揮——”他是想,若是兩位侯爺是在暴怒之下才痛下殺手,那就要提前準備,錦衣衛可將責任攬過去。 “沒事?!泵献趽P勉強扯出一抹安撫的笑,“處死的那些人,私闖官員別院在先,意圖行兇在后,殺一百次也無人敢說什么。再者,我們有皇上手諭,緝拿斬殺不法之徒、枉法官員,可先斬后奏?!?/br> “那就好?!睆埦拍列α似饋?,又道,“徐太太還好說,該認的都認了,只是聶夫人很難纏,仗著鎮南侯,一通胡攪蠻纏,將責任全推到了徐太太和裴夫人頭上?!?/br> “隨她去?!泵献趽P溫聲道,“她和那些死士一樣,我與長興侯本來就沒指望他們能說出實情,否則也不會殺掉那些死士。你只管把心放下,自有人收拾她?!?/br> “成,有您這句話我就踏實了?!?/br> 孟宗揚看看天色,“我得進宮去見皇后,這兒暫時就交給你了。覺著難辦的,等長興侯回來,讓他決定?!?/br> “侯爺放心?!?/br> 依照孟宗揚的意思,張九牧在門外詢問羅氏、珊瑚,讓房里的柳之南明白原委。 張九牧問道:“今日你為何帶人硬闖進來?” 羅氏答道:“因為知道葉冰在這兒。以往我與她屢生嫌隙,我對她厭惡之至,只要有機會,便會報復她?!?/br> “這是錦衣衛指揮同知葉大人的別院,你如何膽敢在此處尋釁滋事?” “今日這別院被孟夫人借用,出了事,也與葉大人無關——我便是大膽包天,也不敢招惹葉大人。再者,有人告訴我,今日這兒必然出亂子,我要想了結私人恩怨,這是最好的時機?!?/br> “誰告訴你的?” 羅氏語氣舒緩:“是孟夫人的貼身丫鬟珊瑚。早在孟夫人頻繁更換內院仆婦的時候,我就收買了珊瑚——那時還在與孟夫人來往,后來雖說再未謀面,可珊瑚告訴我的大事小情,不乏可以利用的。最喜人的事情,自然是孟夫人與葉冰、聶夫人常來常往?!?/br> “是不是聶夫人給了你可乘之機?” 羅氏老老實實地道:“你說誰就是誰吧,我不能說?!?/br> “孟府的仆婦,你還收買了誰?” 羅氏語帶笑意:“我只收買了珊瑚一個,但是據珊瑚說,另有人收買了孟夫人身邊幾個得力的丫鬟、管事mama。等會兒你們問珊瑚吧?!?/br> 張九牧瞥向室內,暗自嘆了口氣,吩咐道:“帶下去,把珊瑚幾個帶來?!?/br> 裴府別院一如上次前來時,窗明幾凈,室內一切精致又雅致。 葉潯進門后,還在犯嘀咕:“我起先要留下來,是想看看事情的結果,你既然不讓我看,那我就不如去陪著娘和旭哥兒了?!?/br> “也是?!迸徂软樦脑捳f道,“那我送你去嫂嫂那兒?!?/br> “那怎么行?”葉潯失笑,“你可別來回折騰了?!?/br> “可你過去,有護衛護送我也不放心?!迸徂热崧暩嬖V她,“今夜京城不安生,便是燕王府、宮中,都會有人尋釁滋事。你就別在路上奔波了,那樣更讓娘和我擔心。況且我已命人過去給娘傳話,明日我再帶你一起過去請安?!?/br> 葉潯先是點頭,隨即心頭一緊,“燕王妃和皇后不會有事吧?” “不會?!迸徂鹊?,“入夜前,燕王妃帶著燕王世子進宮去了?;噬系男母?,就是皇后的心腹,今夜宮里已是銅墻鐵壁一般?!?/br> “那就好?!比~潯放下心來,這才說起自身,“我聽你的,在這兒歇一晚?!?/br> 裴奕笑了笑,攜她坐到臨窗的大炕上。從路上再到此刻,他只是握著她的手,沒有更親昵的舉動。是太明白,不能碰她,一碰就不能克制自己。 葉潯問道:“楊閣老瘋了不成?竟敢打皇后和燕王妃的主意。他怎么敢?”皇上要是知道了,不把他凌遲才怪。 “他有什么不敢的?”裴奕目光深沉,“皇上、燕王的軟肋正是皇后、燕王妃,假如他們的妻兒成了人質,他們只能讓楊閣老心愿得償。孟夫人只是楊閣老手里的棋子之一。如果動得了燕王妃,燕王會按照楊閣老的心思息事寧人,江南貪污案等于沒發生過,并且陸先生也會因此脫離囚|禁的處境;如果動得了皇后,便是動了國本,皇上陷入岌岌可危的險境都不在話下?!?/br> 沒有牽絆,太孤單;有了牽絆,又太兇險。怎么也不能兩全其美。葉潯唏噓不已,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指節,“幸好皇后不會給人可乘之機,若非如此,皇上絕不會離京巡視?!闭f到這里,她眼睛一亮,“皇上是不是故意為之?是不是在你和哥哥調查楊閣老的時候,他也對楊閣老生出了忌憚之心?若不是這樣,就是皇后提醒了皇上——我聽燕王妃說過,祁先生交給皇上很多錦衣衛掌握的官員底細,而皇上又將那些資料交給皇后過目了?!?/br> 裴奕笑著拍拍她的額頭,“說對了,皇上決意除掉楊閣老,是因皇后的提醒。祁先生的資料是一節,還有縉喬一份功勞?!?/br> 葉潯笑盈盈的,“他這份功勞,沒你和哥哥也不行吧?”沒有他和哥哥、外祖父和孟宗揚齊心協力,楊閣老是不會這么快就引起帝后注意的。 裴奕忍不住笑,“你這鬼機靈可是真討喜,何時也不忘記夸獎我和哥哥?!?/br> 葉潯調皮地笑著,戳了戳他肋間,“是你的軟肋嘛,雖說不能幫你,討喜的話還是會說幾句的?!?/br> 裴奕的心瞬間柔軟得一塌糊涂。終是沒忍住,展臂將她擁入懷中。 她身形被禁錮在他臂彎之間,熟悉的氣息、久違的溫暖,真真切切的縈繞著她。 他低下頭來,碰了碰她柔軟的唇瓣,舌尖撬開她唇齒,熱切地吻住她。 唇齒交錯,呼吸相纏,壓制在心底太久的相思、情慾瞬間迸發,如火如荼。 他抱起她,轉入內室。 葉潯氣息不寧地問道:“你不是還要回那邊么?” “急什么?”他說。 ……不該急么?倒是她亂擔心了? 太想念,太急切,讓他變成了個莽撞的少年,將她撐開至極致,急切進占,恣意沖撞。 宛若急促的暴雨點點打在她心頭,讓她的心弦一顫一顫,入骨的酥、惱人的癢齊齊糾纏著她。 偶爾他收不住力,讓她有些微的疼。 這疼讓她感覺到真實,所以愿意品嘗?;貋砹?,想念這么久的他,回來了。 她聲聲的喘息、申荶湮沒在彼此唇齒間,她一臂緊緊勾著他頸部,一臂環住他腰桿,十指時輕時重地扣住他堅實的燙熱的肌膚。 “阿潯?!?/br> “嗯?!?/br> 他喚著她的名字,手指流連在她臉頰、發間,“想你了,要想死了?!?/br> “我也是,特別特別想你?!?/br> 他的親吻順著她的鎖骨蜿蜒至心口,吮住一抹玫紅,侵襲的頻率緩慢下來。 至最深處,慢慢研磨。 她抽著氣,不自覺地用力,指尖陷入他的肌膚。 他重新尋到她的唇,輾轉親吻片刻,“阿潯,你要給我添個女兒,我要一個小阿潯。答應么?” “答應你?!彼Z聲溫柔似水,“總會讓你如愿的……吧?” “一定要讓我如愿?!彼麜弑M所能地寵著小小的阿潯,用另外一種方式,彌補她這些年來根深蒂固的遺憾。 “好?!比~潯其實有些底氣不足。這是她能做主的嗎?再懷胎還是男孩兒怎么辦?繼續生?就是沒有生女兒的命怎么辦? 很快她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一來是縱容他不講理一次,二來是被他撩撥得腦海一片空白。 那方溫潤綿密地纏繞吞咽,使得他脊椎發酥發麻,他狠狠吸進一口氣,扣緊她的腰肢,一番大起大落。多少日夜的相思,全數傾灑。 室內旖旎消散,溫情蔓延。他將她擁在懷里,雙唇眷戀地反復地親吻著她的眉宇、唇瓣。 葉潯依偎著他,也不催促他起身,想著就貪心這一次,等會兒再提醒他。 丫鬟卻在門外稟道:“侯爺,鎮南侯去了大舅爺的別院,要見聶夫人。張大人派人來詢問您的意思?!?/br> 葉潯的手就抵在了他胸膛,示意他起身。 裴奕則是摟緊了她,問道:“淮安侯呢?” “淮安侯進宮去見皇后娘娘了?!?/br> 裴奕略一沉吟,慢條斯理地道:“跟鎮南侯說,能等就等著,不能等就明日再來?!?/br> “是?!?/br> 丫鬟腳步匆匆地離開,旋踵返回,“侯爺,孟閣老、簡閣老得知您已回京,請您連夜去孟閣老府上議事?!?/br> 裴奕想了想,“讓轎子先行,等我趕上去?!?/br> 丫鬟稱是而去。 可是……這樣也行?葉潯抬眼看他,驚愕不已。 “怎么了?”他笑著問她。 葉潯實話實說:“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從來是很克制很冷靜的,眼下這算不算率性而為?” “以前我是那樣的?”裴奕若有所思,“那可不對,我要改?!?/br> 葉?。骸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