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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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br> 今日彭氏命人去請,他算是看在外祖父的情面上才走這一趟的吧?除了有些淵源的人,他是不肯親自上門問診的。 今日彭氏稱病是假,又非要她與裴奕相見,難不成真打起了把她許配給裴奕的主意? 她很想發笑。 彭氏要是知道裴奕可能成為怎樣的人物,怕是會因懊惱后悔發瘋吧? 裴奕寫完之后府,放下了筆。 彭氏與葉浣走出來,裴奕也不多留,即刻告辭。 葉潯回房的路上,繼續琢磨關于裴奕的事。 其實她對他所知甚少,能確定的只有一點,他的背景很不簡單。年少時他就能得到外祖父的青睞,后來進入官場,也定是手握重權之人的推舉,否則,不可能有他后來的呼風喚雨。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呢?要是祖父知道他的底細就好了,閑時也能繞著彎子打探幾句。 葉潯無法想到的是,垂花門外,她的祖父正與裴奕說話呢—— 景國公出門訪友回來,到了垂花門外,看到裴奕,立刻下了馬車,笑瞇瞇地道:“公子怎么肯大駕光臨寒舍的?” ☆、第10章 裴奕略顯無奈地道:“府上小廝口齒不清,讓我以為是國公爺或國公夫人不妥當,便過來看看?!?/br> 景國公爽朗地笑起來,“不管怎么著,你這心里是記掛著我呢。到我房里坐坐?” “改日如何?”裴奕歉然道,“今日還有些瑣事?!?/br> 景國公略一思忖,“那就后天。我身子骨真是大不如前了,你得給我好好兒看看?!?/br> 裴奕笑起來,“聽您的?!?/br> 兩人就此別過。 景國公進到內宅,向前走了一段,站在岔路口上,望向正房那邊,若有所思。好一會兒,才踏上東面通往光霽堂的甬路。 葉鵬程今日提早下衙,回府后徑自去了吳姨娘房里。 在這之前,葉浣去了錦云軒,好說歹說地把葉潯拉到了正房,要學著做藥膳。 葉潯就讓葉浣好好兒看看裴奕寫的那個單子,“照著做就是了,不過是湯湯水水的?!?/br> 葉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磨葉潯耐性的事,自是不肯放過,先是稱贊了裴奕的字寫得好,又反復詢問字里行間的意思。 葉潯被煩的冷了臉,“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真笨到這地步的話,什么也別學了,左右也不是那塊料?!?/br> 葉浣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刺到了掌心,疼得厲害,眼中浮現出淚光,“大姐,話可不能這么說。裴公子只寫了三言兩語,我哪里能心領神會?” 葉潯最看不了的就是葉浣裝可憐,別轉臉冷笑,“別說這個了,就是出名的食譜,寫哪一道菜不也是三言兩語帶過?沒那個腦子就別逞強,誰又沒要你一定親手做?!?/br> “可是娘親病了啊?!比~浣睜大眼睛,“我們做兒女的應該侍疾啊?!?/br> 葉潯笑微微地學著葉浣的語氣說道:“那你倒是親力親為啊,別纏著我求教啊?!?/br> 葉浣緊咬著唇瓣,轉頭去找到了苦瓜,親自清洗。 葉潯轉到小廚房的門口,坐在椅子上吃點心。她通藥理,彭氏就算是恨死了她,也不敢在膳食里動手腳。反過來,她是如何也不會碰正房膳食的,怕被栽贓下毒弒親。 就在這時候,聽到了門外的丫鬟婆子低聲議論:葉鵬程興沖沖地去了吳姨娘房里。 葉潯轉頭看看葉浣正在清洗的苦瓜,想著今日彭氏喝苦瓜飲倒是正合適。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彭氏喚她到房里說話。 彭氏遣了丫鬟,開門見山:“我派遣到你房里的丫鬟,怎么變成了吳姨娘房里的人?” 葉潯真假摻雜著說了一番原委,末了又道:“丫鬟服侍誰還不是一樣,況且大爺事先也是知情的,我本就不想留代晴在眼前晃,正好做個順水人情?!?/br> 彭氏險些就繃不住冷了臉,“大爺事先知情,而且不反對此事,也全托你帶著代晴在大爺眼前晃的福?!?/br> 葉潯一臉無邪的笑,“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倒是聽不懂了?!?/br> “若非有心人唆使得代晴起了狐媚惑主的心思……” “有心人唆使?”葉潯挑了挑眉,“代晴在我房里不過幾日,我可唆使不了。說到底,是她本性如此?!闭Z聲一頓,她冷冷地看住彭氏,“你怎么能將那樣的人放到我房里?是何居心?代晴到我房里之前在何處當差?在你手里的日子怕是不短了吧?” 彭氏險些被一連串的發問砸暈,剛要辯駁,葉潯又慢悠悠地道: “你若是說話沒個遮攔,那就不妨詳查,看看到底是誰唆使代晴。放任這樣的人到了府里,說重了可是亂家的罪名?!?/br> 彭氏被這大帽子壓得鎮定不了了,情急之下站起身來,“你又何苦把話說的這么重呢?便是神仙,也有看錯人的時候不是?我當然曉得自己有過失,也擔心你日后疏忽被下人連累,想提醒你幾句罷了?!?/br> “你的提醒我記下了。多謝?!比~潯笑著起身,“你不舒坦,想來也不喜人在眼前晃,我就先回房去了?!?/br> 彭氏透了口氣,強笑道:“好,你回去吧,夜間早些歇息?!贝~潯一走,身形便跌坐到了椅子上。葉鵬程那個混賬,怎么就那么耐不住性子?讓她臉上無光,他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葉潯通過這件事,更加確定彭氏為人處世的特點。 代晴的事換做別人,一句話將人逐出府去就是了,就算葉鵬程為此生氣慪火,也不好發難指責的——他色心作祟,看上了丫鬟,就不讓他如愿又怎么了? 可彭氏卻不是正常人,沒那么寬的心胸還偏要裝大度,想用別的事轉移葉鵬程的注意力,眼下只能自食苦果。 按理說,彭氏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葉鵬程從來就是急躁荒唐的性子,難不成忘了自己是怎么進門的?莫不是以為葉鵬程為了她就能洗心革面,一輩子只守著她?真這么想就更可笑了。葉沛是從哪兒來的?是吳姨娘在她添了葉沛、葉世浩之后生下來的。 明里賢淑大度,暗地里長期謀劃,以圖一擊必中——這就是彭氏為人處世的原則。 好處是給彭氏添堵很容易,壞處是要隨時防范惡毒一擊。 代晴要是沒兩把刷子,日后可有的受了。那丫頭也算是目標明確,只求改變處境,不計較委身于誰,品行著實難以恭維,大概能與彭氏較量幾個回合吧。 第二天,一早請安之后,葉沛拿著針線活來找葉潯,她對裴奕印象深刻,忽閃著眼睛,滿懷憧憬:“要是能時不常地看到他就好了。就像我愿意瞧著大哥大姐一樣,閑來看看長得特別好看的人,一整天都高高興興的?!?/br> 葉潯笑不可支。 這日晚間,葉鵬程又歇在了吳姨娘房里。誰都看得出,彭氏已是強顏歡笑了。 葉潯回房歇下之際,竹苓笑道:“吳姨娘也是奇了,將大爺丟在房里,去給大奶奶問安。大奶奶沒見,讓她回房去了?!?/br> 葉潯笑著滑入錦被,一夜無夢,早間醒來時,愈發的神清氣爽。 巳初,景國公遣人來喚她去光霽堂。 她進到廳堂時,恰好聽到丫鬟正在請示:“小廝說裴公子等會兒就來了,備什么茶?” 景國公正站在案前習字,沉吟道:“大紅袍吧,我記得柳閣老似乎提過一句?!?/br> 葉潯聽得一愣,隨即笑著上前行禮,“祖父?!?/br> “阿潯來了啊?!本皣掷锏墓P頓了頓,用下巴點了點一旁的椅子,“坐。你祖母又去佛堂了,你陪我說說話。我這兩天不舒坦,請了個后生來給我看看。等會兒你聽他怎么個說辭,日后多給我做幾道菜?!?/br> 葉潯又驚又急,“您怎么了?哪兒不舒坦?!?/br> “……就是不舒坦?!?/br> 葉潯哪里還坐得住,上前去奪了祖父手里的筆,“怎么不早說?我先給您看看,心里有數才好?!敝笥挚纯醋娓傅臍馍?,心說也不像不舒坦的樣兒呀。 景國公眨了眨眼,“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找個大夫來看看還有哪兒需要調理,也能多吃幾道你給我做的藥膳?!?/br> 葉潯不理他,拽過他的手臂把脈,過了一會兒,又氣又笑,“脈象好好兒的,請什么大夫???想吃什么只管與我說,我每日都給您做菜就是了?!?/br> “我就是要不舒坦一下?!本皣裆虉痰南駛€孩子,“就是閑得沒事折騰你,你就說行不行吧?” 葉潯啼笑皆非,攬了祖父的手臂輕搖著,“行。反正我是拿您沒轍,只要您高興,怎么著都行?!?/br> “就知道你最體貼?!本皣呛堑嘏牧伺乃氖?。 “那位裴公子——”葉潯這才有心思詢問。 景國公道:“就是上次來過的那個后生,你應該見過了吧?” “見過了?!比~潯惑道,“大奶奶也就不提了,您是怎么認識他的?” 景國公也沒了習字的心思,回身落座,“機緣巧合見過幾次,倒也沒太往心里去。這陣子你外祖父總是提起他。那可真是滿口贊譽——這些年你見他這么夸過誰?真是少見?!?/br> 葉潯站在老人家身后,給他揉肩,“當真是少見?!?/br> 景國公慢悠悠地道:“一見我就獻寶似的猛夸那個少年郎,變著法兒地讓我也見識一番。見識?虧他好意思說。我什么樣兒的人物沒見識過?哼,總覺著他是挖了個坑等我往里跳,我偏不,我急死他?!?/br> 葉潯笑出聲來。 景國公也笑,“其實啊,我還真有些好奇,想著有機會就跟那后生在一起坐坐,看看他到底有何出奇之處。也算是有點兒緣分,他上次過來我恰好遇到了,就請他今日過來一趟?!?/br> 葉潯這才明白了原由,稍稍有點兒沮喪。原來祖父也不是很了解裴奕。 說著話,裴奕過來了。 景國公笑容和藹地給兩人引薦,落座后,先讓裴奕把脈。 正是這時候,彭氏過來了。 景國公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吩咐葉?。骸澳闳ソ淮痪?,說我正待客,有事明日再說?!?/br> 葉潯稱是去了院中,復述了祖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