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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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紫立于陰影里,幾與夜色融為一體,慢慢開口,“燕脂常說大師兄面最善,心最冷。我卻知道,你對她的心思不會比我少。你只是習慣算計,習慣顧慮,反而不及我一心一意只對她好。兩年前,若不是師傅告訴我得到葉家方可娶燕脂,我死也不會離開她。他若是好,那便罷。他若是負了燕脂……” 段開陽冷笑著打斷他,“你便如何?殺了他?”他微笑盡去,冷冷疏離,“你殺了他的人,也便傷了她的心?;矢τX如此大費周折,所圖不過是雪域。師父不出山,無常閉關,你,必須回葉家。南北一十六條水路,絕對不能落入皇甫覺手里!” 隨著他最后一個字出口,黑發無風飛舞,雙眸逐漸亮如星辰,也冷若星辰。 冷月無情。 葉紫的手慢慢放到劍柄上,聲音平淡虛無,“雪域從來不是我的責任。大師兄,我若拼命,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br> 他說得如此淡然,視線甚至透過他,看向更遙遠的地方,那里有他時刻不曾忘記的人。 她是否也在深夜臨窗,望著同樣的月色霜天?還是有人相陪,譜一曲琴瑟和諧? 燕脂只覺自己背靠著巖石,只能聽憑海水一波一波侵襲上來,海水有力的沖打著她的腰腹,時而沒過口鼻,她便會短暫的窒息。忽而那海水溫柔下來,輕柔的沖刷她的腳心,她胸前的花蕾。她懶洋洋的舒展四肢,卻覺得很癢,深入骨髓的癢。 這樣的夜,時而狂暴,時而溫柔。 皇甫覺抱她去沐浴時,她已經像無骨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只半睜著星眸。 他低低笑著,抱著她一起滑進浴池。 他的手指靈巧熟練的揉捏著她的肌膚,和著溫熱的水,燕脂立刻舒服的呻吟一聲。 感覺自己活過來一些,燕脂伸出小腳踹他,“你明天不用早朝嗎?” 她的腳便像上好的羊脂玉雕成,溫潤膩滑,五根腳趾緊緊蜷曲在一起,比花骨朵還要嬌嫩。 他不動聲色的撈在掌心,細細揉捏。她卻是癢,咯咯笑著扭著身子。 皇甫覺倒吸一口氣,悄悄收下腹。 燕脂立刻便感到了那物什的異常,警惕的望著他?;矢τX面色不改,拿香胰為她細細涂抹一遍,待洗的香噴噴的,拿大浴巾裹了,抱回大床。 把她的頭往懷里一按,語氣淡淡,“睡覺?!?/br> 貼著大腿的東西還是火熱堅硬,燕脂偷偷睜開眼,見他果真閉上了眼睛。 身子悄悄的軟了下來。 沉睡之前,心里還有模模糊糊的煩惱。 她不愿意他去找別人,可是他精力這般旺盛……她似乎吃不消。 作者有話要說:吭哧吭哧努力碼。 親們最近好熱情,柳柳興奮的失眠了... 送分還不行,好難受。 ☆、93蹴鞠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篤篤的木魚聲從唯一亮著燈的竹林精舍傳出,在寂靜無人的夜里傳出好遠。 一燈如豆。 一尼盤坐蒲團,左手轉著佛珠,閉目喃喃念著經文。 燭火突然閃了閃,像是有風突然涌了進來。 喃喃聲突然斷了斷,似是輕輕一聲嘆息。 “來者何人?” 蓮花座青銅油燈旁多了一個黑衣人,面目陰寒,冷冷的看著她,“山中歲月容易過,故人雖逝,太妃依舊如花?!?/br> 木魚篤篤響了兩下,她合掌一斂,“沒有太妃,貧尼緣空?!?/br> 黑衣人哈笑了一聲,“緣空,緣起緣落總成空?到了今日,你才明白那只不過是鏡花水月美夢一場!只可惜,我jiejie死了,我弟弟也死了,王家上下親族近千口馬上也要死了!太妃終也有死的一天,拿什么面目去面對王家列祖列宗?” 王臨波睜開眼,煙霧繚繞的眼眸似有怒氣一閃而逝,她靜靜開口,“什么都不做,便是自救。木魅,你走吧?!?/br> 木魅看著她,眼里有奇怪的憐憫,“你還相信他,你還相信他?王嫣偷人,屠刀已經懸到王家世代忠良的牌匾上了。你醒醒吧?!?/br> 咔,輕微的斷裂聲,三十六顆摩挲的光潤的檀木佛珠四散開來,王臨波似是毫無所覺,半晌才輕輕開口,“哥哥想要我做什么?” 木魅向她伸出手,“相爺讓我,把那件東西帶回去?!?/br> 竹屋不大,只有一桌一床一佛龕。 她輕輕笑起來,卻似有一輪明月冉冉從屋中升起,無塵無垢,琉璃清澈。 她便這樣笑著看著木魅,透明背后無盡的蒼涼悲傷,輕輕開口,“告訴哥哥,沒有,從來便沒有?!?/br> 二月二,龍抬頭。 龍不抬頭,天不下雨。萬物復蘇,春回大地。 皇甫覺在天壇祭祀過龍神后,與燕脂一起共進午膳。這一日吃的都是面食,餃子要喚“龍蛋”,春餅要喚“龍鱗”。燕脂沒甚胃口,只吃了兩個餃子便擺手不再添飯。 與他說話也是懶懶的,只坐了坐便窩去床上午睡了。 皇甫覺不由皺了皺眉,昨夜鬧得太過了,縱使他分外小心,她仍是楚楚不堪。 移月道:“娘娘今兒早起醒來,便有些頭重腳輕。要喚太醫來看,娘娘只說是沾了寒氣,熱熱的喝了一碗紅糖姜水?!?/br> 皇甫覺嗯了一聲,半晌方說:“告訴娘娘,晚宴不必去了?!?/br> 他心里略略煩躁,吃了韓瀾這許多天的藥,她的身子看起來并無好轉。 轉去內室,看她抱著被睡得正香,鼻尖處已有細密的汗珠。小心的將她移去里面,自己和衣躺了下來。 她模糊嘟噥了一聲,翻了身,窩到他的懷里。 他并無睡意,仍靜靜躺了半個時辰。 南書房議事后,海桂帶來了韓瀾。 “皇后娘娘的身子怎么樣?”皇甫覺負手站在窗前,剪影清瘦,語氣平淡。 韓瀾小心措辭,“娘娘體虛乃先天體虛所致,后來可能受過比較大的折,微臣已盡力調養?!?/br> 皇甫覺輕哼一聲,視線放在金絲綠萼上許久,方沉沉開口,“想要娘娘受孕,有沒有可能?” 韓瀾伏在地上,“微臣盡力,只是娘娘體寒,即便真的懷上了龍子,恐怕也……” 皇甫覺霍然轉身,陰鷙的眼神頓時讓他扎住話頭。 “朕要一個健健康康的皇子,做不到,你就去死!” 燕脂一覺醒來,便覺輕快許多。移月過來服侍。 “皇上吩咐了,娘娘若是身體不適,便不用去晚宴了?!?/br> 燕脂點點頭。宮中宴會現在都交給王嫣,不外乎聽聽曲子,看看歌舞,菜無好菜,宴無好宴,她一向是不耐煩的。 移月看著她,悄悄的嘆了口氣。 娘娘的性子越發懶散,若無皇上護著,在宮中恐怕寸步難行。 “恬嬪娘娘送來了兩尾新鮮的紅鯉魚,聽說是破冰從太液池捕的?!?/br> 大覺寺一事,恬嬪對她友善不少,雖無刻意結交,平日也有來往。燕脂想了想,“冬天的魚rou質最干凈,清蒸吧,做好后,送一條去延禧宮?!?/br> 她在地上略走幾步,舒展筋骨,突然便想到一個問題,“平常似乎沒有看到皇上鍛煉過……除了上朝就是批閱奏章?!边€有……上床。 移月不禁莞爾,“皇上起的時候娘娘還沒醒呢。每天早起皇上都會練半個時辰的拳的?!?/br> 這樣啊…… 皇甫覺再到未央宮時,便發現未央宮的后花園變成了小小競技場。 蹴鞠、馬球、射箭、擊劍……什么都有。 燕脂穿了晚煙霞紫燕歸巢的箭袖,腰間扣著春水玉版,腳下蹬著掐金挖云紅香羊皮小靴,笑盈盈的拿著涂紅漆,繪花紋的七寶球對皇甫覺說:“皇上,我們來蹴鞠吧?!?/br> 皇甫覺修直的眉揚了揚。她有多懶惰,恐怕沒人比他更清楚。 當下也不說,直接甩了外袍,“想怎么玩?” 燕脂她們玩的是白打,不看進球多少,主要玩的是技巧和花樣。她點了移月,海桂,和來喜,皇甫覺隨手指了三個宮女。 比賽前就約法三章,不許用蠻力,不許憑輕功,犯規罰下。 燕脂身子靈活,風擺荷、斜插花……高難度動作信手拈來,旁觀的宮女一陣叫好。反是皇甫覺這一對,因了他的威勢,宮女們束手束腳?;矢τX也不急,不緊不慢的兜著燕脂。 他料得她氣力不長久,佛頂珠傳球時,一晃身便把球截走了。 他玩球的姿勢相當利落灑脫,拐、躡、搭、蹬,球像黏在他腳上一樣。燕脂不由自主便想起了一句話,翩若浮云,矯若游龍。 只踢了半場,燕脂便累的氣喘吁吁,皇甫覺怎么勸都不下場了,推了玲瓏下去。 一場蹴鞠下來,眾人俱是大汗淋漓,皇甫覺除了發髻亂了些,神情自若。燕脂咬了咬牙,抓住他的手,“我……我要射箭?!?/br>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首頁顯示的二十條評論能送分,章節的還不行,沒有送到分的,把評論頂一下! 周末了,挨個抱抱,柳柳會想你們的。 ☆、94風箏 皇甫覺帶燕脂去泡溫泉。 她大概已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運動過了,被溫泉蘊藉熱氣蒸騰,色如桃花,身子懶懶的靠著他,半分也不想動彈。 皇甫覺修長的手指或輕或重的揉捏著,似是不經意的問道:“今天怎么這么好興致?” 被他揉捏住僵硬的肌rou,燕脂小小的哼了聲,大是理直氣壯的說:“太醫說讓我多運動?!?/br> 太醫這句話說的應該小有時日了,她若是這般聽話,韓瀾也不會愁得揪胡子。 他垂下眼瞼,唇角微微勾起。半晌才淡然說道:“凡事需循序漸進?!?/br> 燕脂哼哼兩聲,她這不是舍命陪君子嘛。 清月很低的壓在枝頭,依稀有極淡的云影。 華清池是仁宗所建,四周皆是白玉雕欄,極是闊敞。據說仁宗最愛到此處與妃嬪開無遮大會?;矢τX即位后,宮中園林大抵翻建,此處卻是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