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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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佛龕后便響起了咚咚的腳步聲。 周圍開始有人無聲無息的倒下,那個愁眉苦臉的聲音又說:“這么多人,哪個是正主?” 燕脂身旁突然伸過一只冰涼纖細的手,驚慌叫道:“皇后娘娘,奴婢好怕?!?/br> 桀桀的怪笑響起,“老頭子,在這兒呢?!?/br> 移月整個擋在她面前,燕脂輕輕推開她,斷斷續續輕喘著開口,“這里的動靜……瞞不過外邊……勸你現在收手……還能留下性命?!?/br> 一個黑影凌空飛了過來,“小娘皮,廢話還挺多?!彼齺淼臉O快,帶起迅疾的風聲。 燕脂半靠著墻,雙眸似是驚恐的睜大。 她桀桀笑著伸出細長的手,突然有火光亮起,驟來的光亮讓她雙眼一瞇。半蹲在燕脂腳下的人猛地揉身跳起,直撞入她的懷里。銀光一閃而過,老嫗響起了尖銳的慘叫。 “臭漢子,有硬點子!” 跳動的火折子照亮了一方空間,那人一擊得手,拔出短刃,退回燕脂身邊,卻是恬嬪。 燕脂慢慢站起身來,移月拿著火折子,三人靠在一起。 身形瘦小,滿頭白發的老嫗捂著心口,黃豆大小的眼睛滿是怨毒,“……臭漢子……殺了她……們!” 愁眉苦臉的和尚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我早說過此行大兇?!彼牙蠇瀼牡厣媳?,土黃的佛衣堵住從她身上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唉聲嘆氣,“你若是死了,我和兒子怎么辦?” 老嫗的神色突然柔和起來,她望著和尚,柔聲說道:“我若死了……你不定……多……多快活……我毀了你清修……你心中必定是怨我……不要報仇了……快走吧……照顧好兒子……” 咣當,殿門被燕止殤一腳踹開。 光線瘋狂涌入,清楚的照出和尚光頭上的戒疤和他眼眶里瘋狂涌出的淚珠。 他抱著老嫗的尸身,低低誦起了經文。 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 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 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枳多迦利。娑婆訶。 …… 回宮之后,燕脂的心情很低落。 和尚沒有做任何抵抗,似乎老嫗死了,他也心如死灰。他低低念經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當年,他們必定是驚世駭俗的一對情侶,到如今依舊能死生相隨。 出手的只有他二人,燕止殤出現后,馬上控制了場面。太后無恙,只是受了驚嚇。大覺寺是百年古剎,一直享皇家煙火,如今卻是再難平靜了。 皇甫覺來時,臉上依舊有豫色。 移月伺候他洗臉洗手,換上常服飾,面色才好些。將她攬在懷里,細細摩挲她的臉頰,“有沒有嚇到?” 燕脂搖搖頭,只不過是片刻慌亂,她心中早有決斷,并未驚恐。 皇甫覺垂下眼瞼,輕聲說道:“恬嬪說是你提醒她的,示弱于敵,攻其不備,雖然自救,卻不是好法子。若那和尚傷痛之下出手……”他的手抱得緊了幾分,“他們要活口,你便暫且忍一忍,我總會把你尋回來的?!?/br> 燕脂感到他肌rou的緊繃,知道他極力隱忍,突然便起了劫后重逢的感覺。他信任恬嬪,她便賭了一次?,F在想想,才有后怕的感覺。 她還在他的懷里,并未遠去,也未分離,真的……很好。 反手抱著他,靜靜依偎一會兒,“那和尚以前是大覺寺的人吧?” 皇甫覺眉眼冷肅,“嗯。大覺寺三十年前的棄徒,覺慧的師弟。當年也算小有名氣,只是愛上了女子,破了清規,方被逐出佛門?!?/br> 燕脂心頭難過,慢慢開口,“我總覺得,他們并非窮兇極惡之人?!?/br> “他們有一癡傻兒子,需要大量的靈藥開啟神智。有人找上了他們,拿三顆火蓮子換你和太后?!?/br> 燕脂想起黑暗中抓住自己的手,和那一聲叫喊,“宮中有內鬼?!?/br> 皇甫覺的聲音慢慢轉沉,平靜之下深深寒意,“不僅宮中,朝中也有。這幾日便呆在宮中,誰來也不要見?!?/br> 燕脂緊緊抓住他的手,“知道是誰嗎?” 皇甫覺慢慢親吻她的手指,“不管是誰,膽敢挑釁,便要付出代價?!?/br> 燕脂果然閉門謝客。 只是未央宮這個地方,本來就站在風口浪尖上,有些激流和漩渦是躲也躲不開的。 她沒有在試圖聯系關止,時機敏感,有風吹草動,便會授人話柄。 皇甫覺總是來去匆匆,有時她一覺醒來,便會發現他躺在身邊。 上元節過后,朝局慢慢平穩下來,真相浮出水面。 五皇子皇甫秀! 皇甫秀是廢太子外最早封王的一個,自小聰慧,甚得先帝喜愛,處事寬嚴有度,舉止溫潤如玉,群臣稱為“雅王”。 皇甫覺登基之后,他便淡出朝政,只愛賞花弄月,結交閑人雅士。 圣駕西巡遇襲,太后大覺寺險些被擄,cao縱武林中人……三司會審之后,箭頭隱隱指向秀王府。 皇甫覺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朱筆一批——準! 皇甫秀圈禁宗人府,三千御林軍將秀王府圍的水泄不通,掘地三尺之后搜出黃袍玉璽,與朝中大臣密信若干。 呼喇喇大廈傾。 太后出面求情,皇甫秀并未賜死,與廢太子一樣落得終身圈禁。秀王府中成年男子充軍發配,女子入官妓。未成年的孩子一律入奴籍。 與皇甫秀有牽連的大臣全部被誅,一時間,東街血流成河。 晏宴紫看完邸報,一聲長嘆,“三分實便足夠了?!?/br> 寧云殊笑著接口,“一分貪念便足以要人的命?;噬舷騺聿粣圩鲑M力的事,出一次手,既洗白了自己又除去了眼中釘,心智手段比先帝要強得多?!?/br> 晏宴紫若有所思,“這一次大清洗,朝中的老勢力便不多了?!?/br> 寧云殊喂他一口堅果,“你已功成身退,再怎么算也到不了你頭上,還不如好好琢磨空補的人選?!?/br> 晏宴紫揚眉一笑,“夫人說的是,該頭痛的是王守仁。若不是昨夜止殤幫他一把,他愁死也進不了紫宸宮?!?/br> 寧云殊笑容稍縱即逝,喃喃說道:“有太妃的關系,皇上真會對王家出手不成?他的心思……越發讓人猜不透?!?/br>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柳柳很勤奮,要表揚,要鼓勵! 去喝粥,然后繼續碼。 ☆、92同門 皇甫秀的事終于了結了。 在那之后,燕脂再也沒有見過龐統。 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吉爾格勒和燕止殤的這兩場婚禮上。吉爾格勒是要從宮里出嫁的,她自是額外的多擔一份心。 她嫁皇甫覺時,滿心無奈,沒有半分待嫁的嬌羞,嫁衣妝裹沒有碰過一樣。 這次吉爾格勒出嫁,她倒有了興致,鳳冠霞帔的樣式都是她手繪的,親自看著司珍房的繡女趕制。 吉爾格勒那樣爽快的性子,提起成婚也是滿面羞容。整日里躲在儲秀宮,繡一對鴛鴦戲水的枕套。 只希望洞房花燭,她的好駙馬大將軍不會將鴛鴦認成野鴨。 吉爾格勒的婚期定在二月十六,敦圖爾克親王初時便到了,帶來的嫁妝綿延了半條朱雀街。 燕脂趴在皇甫覺的懷里樂不可支,“多娶幾個鐵勒的公主,戶部便不會吹胡子瞪眼喊國庫空虛了?!?/br> 皇甫覺剛從敦圖爾克的接風宴中下來,喝了不少酒,周身都是甘冽的酒香。慢慢在她頸中揉搓,低低笑道:“再嫁幾次,皇宮的庫房也該空了?!?/br> 燕脂“呀”一聲,在他的懷中翻過身來,眼眸彎彎,“還有沒有鮫人淚?東珠綴在蓋頭上太大了?!?/br> 她笑靨如花,雙眸清澈,皇甫覺只覺喉頭一陣干燥,低下頭來,在她唇邊呢喃,“你只顧著她,我不依?!?/br> 燕脂嘟囔一句,便被他壓下來的唇舌溫柔的覆蓋住。 他吻的很輕,鼻息暖暖的撲在臉上,極有耐心的一點一點將她的丁香小舌逗出來,哺在嘴里慢慢吸吮。 燕脂只覺渾身的力氣都消散在唇齒糾纏中了,他離開了,她還睜著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他。 他壓抑的低哼一聲,手向裙下探去,輕輕問道:“好了嗎?” 見她略帶迷茫的望著他,他的手不由更貼近了幾分,往溫軟之地按了按,聲音微微沙啞,“可以嗎?” 燕脂馬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雙頰不可抑制的紅了,卻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今夜的前奏分外的綿長。 皇甫覺用唇舌和手指讓她顫抖著到了高/潮。 當赤/裸的小人兒蜷縮在他的懷里,臉色潮紅,雙唇玫瑰花一樣嬌嫩,皇甫覺心里不由一聲滿足的嘆息,拉著她的手,放在昂揚的怒起上,在她花瓣一樣柔軟的胸膛流連不去。 手掌里驚人的炙熱,很清楚的感覺到凸起的青筋,它甚至,甚至還在興奮的抖動。 燕脂馬上便驚恐的瞪大雙眼。 皇甫覺吻著她,慢慢誘哄,“……握緊……動一動……嗯,寶貝……它也會痛的……” 他幾乎呻吟著長嘆一聲,他的寶貝還很稚嫩。不過,夜這樣長,他還有的是機會。 一個人漫步從林間走來,白衣飄飄,長發似是散落無盡月輝。他意興悠閑,似是走得極慢,百丈的空地卻是幾步便過了。 他邊走邊笑,“小師弟,別躲了。自小捉迷藏,你們三個聯手都玩不過我。你已經從盛京躲到長寧了,再躲下去,即便我捉不住你,你皇宮侍衛的的身份也保不住了?!?/br> 離他三丈的白樺樹簌簌一動,一個人影似從樹干剝離,慢慢凸顯出來。 段開陽停住腳步,饒有興味的看著他,“不玩了?” 葉紫黑衣黑發,越發襯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他沉默著,半晌開口,“我不會跟你回葉家?!?/br> 段開陽單指敲敲下巴,笑容愈加迷人,“任性是要有底線的。你在葉家的替身很快就會被發現,那十幾位順位繼承人能把他拆的骨頭都不剩。你這兩年的苦……便白受了?!?/br> 葉紫冷冷開口,“那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從來就只有一個?!?/br> 段開陽望著他,嘴唇彎彎,便有幾分譏誚,“你留下來,便能得到她?葉家第二繼承人葉瑄便是皇甫覺暗中扶持,若是連葉家都失去,你還能拿什么護著她?就憑你重傷未愈的身子和強行使用移形換骨受損的經脈?” 葉紫艱難的搖搖頭,“我只要看著她,若她過得不好,我便帶她走?!?/br> 段開陽斂起笑意,眉目清冷,“跟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