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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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低低應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皇甫覺親自將吉爾格勒送了出來。 他含笑與她低低說著,吉爾格勒羞紅了臉,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 海桂彎腰送她,她走得很慢,時不時回頭望望,皇甫覺一直含笑站在那兒。 她突然折返回去,踮起腳尖,飛快的在皇甫覺臉上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霸王的地雷。 如果你不一直霸王我,那會是更幸福的一件事。 對于大家不喜歡覺爺,柳柳一直壓力很大。 最近大家都不怎么冒泡,柳柳很糾結... 覺爺這個人,其實有原型的... ☆、64冷落 皇甫覺親自將吉爾格勒送了出來。 他含笑與她低低說著,吉爾格勒羞紅了臉,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 海桂彎腰送她,她走得很慢,時不時回頭望望,皇甫覺一直含笑站在那兒。 她突然折返回去,踮起腳尖,飛快的在皇甫覺臉上一吻。 燕脂的目力很好。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吉爾格勒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頸,盈盈的眼波壓過了所有明珠的璀璨。 美麗的格?;ㄒе麓脚荛_了,清脆的笑聲像草原深處悠揚的駝鈴。 皇甫覺似是愣了愣,手指撫上臉頰。 燕脂握住了移月的手,在寒風中站久了,她的手指浸得冰涼冰涼。輕輕說道:“移月,我們回去吧?!?/br> 夜晚的雁蕩山,巨大的篝火堆直指云天,火光映得暗夜燦若白晝。侍女們身段曼妙,上身緊身的比甲,□撒腿的長褲,腳步輕盈的穿梭在火堆間。 甘美渾厚的馬頭琴響起,和著草原人粗獷的歌聲?;矢τX已下令,要以草原之禮款待鐵勒尊貴的客人。 燕脂坐在銅鏡前,靜靜凝視鏡中人的容顏。 “玲瓏,梳九寰望仙髻?!?/br> 烏黑的青絲,一重重盤疊上去,直至九重。髻后插十二梅花琉璃釵,鳳凰展翅六面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 “給我孔雀氅?!?/br> 層層疊領,落下重重廣袖,裙擺十幅,曳地大氅。衣上綴明珰,飾七寶,腰間束四指寬的辟塵蒼佩流蘇絳。 貝錦斐成,濯色江波。 燕脂進場時,座中人俱靜了一靜。 這樣的美,月出滄海,云生夢澤,她一步一步行來,周身已有七彩光暈隱隱流轉。 皇甫覺卻是皺了皺眉頭。 他的身旁沒有空位。 燕脂微笑著向他走來,微微俯□子,流蘇滑過他的臉頰,輕輕說道:“阿綠,你沒有見我,我很傷心?!?/br> 小小退后一步,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一點,嫣然一笑。再要退一步時,他已抓住了她的手,手勁很大,熨燙了她的肌膚。 皇甫覺看著她,眼中翻涌的墨色漸漸平靜下來,“海桂,將皇后娘娘的桌椅移上來?!?/br> 皇甫覺獨占了主位,右側是皇甫放,敦圖爾克及文武百官,左側便是一眾妃嬪,首位卻是空的。 海桂忙帶著人將桌椅抬上來,只是其余眾人的位置卻是沒法調了,那左下手便空蕩蕩一片。 燕脂自自然然落了座,舉起酒杯,笑語晏晏,“本宮來得晚了,自罰三杯?!?/br> 一杯方過,一只手便蓋在琉璃盞上?;矢τX持了金樽,笑道:“皇后不勝酒力,敦圖爾克親王,朕這第二杯敬你,你給呼倫草原帶來了福音?!?/br> 敦圖爾克站起身來,笑呵呵的干了。 皇甫覺滿了第三杯酒,對著皇甫放說:“皇兄,朕這第三杯酒敬你。西北居,大不易,你是我天朝的功臣?!?/br> 皇甫放也笑著領了。 燕脂微微側著頭,笑著看著他喝。漫天的星光映不進去她的眼眸,因這容顏,黯然失色。 三杯一過,燕晏紫向敦圖爾克舉起酒杯,鐵勒人素來好酒,自是酒到杯干,正合了西北軍豪爽的性子。等著大盤大盤的手抓羊rou上來時,不少天朝的將領已擼起袖子與敦圖爾克的人劃起了酒拳。 燕脂什么東西都沒吃,只拿著小銀刀將rou片片切得零碎,間或望一望人群。 海桂上來一次,將她的酒換成桃花釀,又在她面前擱了幾碟精致的小菜。 她的唇邊的笑意更深,身子悄悄傾斜,小小的聲音,“……多謝?!?/br> 她靠的極近,玫瑰花般的唇瓣微微開啟,能看見珍珠光澤的貝齒,有淡淡的百合香。 明明笑靨如花,眼底深處卻沒有絲毫笑意。 皇甫覺沒有開口。 眾人團座,中間有很寬闊的場地。晏宴紫身后的一人脫了外衫,走下場,向敦圖爾克下首的人抱抱拳,做個請的手勢。 場內的氣氛馬上熱烈起來,角斗,本來就是鐵勒人最喜歡的競技。 “李恪?!?/br> “扎札木合?!?/br> 兩個人鞠躬之后,馬上便腳腿互踢,抓、拉、推、壓,諸多手段。李恪占了身手敏捷,敦圖爾克族人卻是氣度沉穩。兩人一時竟陷入膠著。 扎札木合雙臂抗住李恪的身體,猛喝一聲,用力于臂,竟將李恪身體生生壓了下去。李恪膝蓋甫一沾地,奮力脫開。 他喘息幾下,便向扎札木合翹起大拇指,“我輸了?!?/br> 他是燕止殤手下,平日對鐵勒人頗多輕視,一戰下來,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扎札木合也學他翹起了大拇指,贊道:“你也很棒!” 皇甫覺賜了酒給扎札木合,稱他為勇士,兩人各賞了寶劍一把。 場中又有人陸續下場,兩方輸贏參半。 場外突然響起了歡快的鼓聲,角斗的人停了手,一群鐵勒少女旋轉著五彩的裙擺,踏著歡樂的鼓點舞了進來,手中捧著像云朵一樣柔軟的哈達。 長長的哈達被她們雙手獻給了驍勇的戰士,她們的腰肢柔軟的像三月的柳梢,眼中的熱情比火焰還要明亮。 鼓聲越來越快。 場中央突然多了一團跳躍的紅色。她像是火中誕生的精靈,無拘無束的旋轉。急如驟雨的鼓點成了她的映襯,手、肩、腰、腿無處沒有節奏,無處不是風景。 燕脂嘆了口氣,喃喃說道:“草原上美麗的吉祥鳥,為何不愿自由的歡唱?”她睨了一眼皇甫覺,“為了你嗎……” 皇甫覺直視著場下,唇角帶著微笑,卻把她面前的酒壺移到了她桌前。 燕脂定定看著他,驀地一笑,“你這人……煞也霸道?!?/br> 吉爾格勒雙手持著金樽,裙擺轉成了圓荷,停到皇甫覺面前時,那金樽只是有微微的漣漪。 她雙手將金樽舉到頭頂,開始唱祝酒詞。 阿勒騰喲勒混德歌德阿思哈如勒免賽, 賽勞勒白登賽嗨 阿哈都由塔那勒臺根 乃楞索呀嚯嘿賽羅勒外登賽 阿哈都由塔那勒臺根 乃楞索呀嚯嘿賽羅勒外登賽 少女的歌聲甜美動聽,眼波如水,皇甫覺靜靜的聽著,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吉爾格勒的眼睛彎起,像天上彎彎的月牙。雙手拿下肩上披的五彩絲帛,捧到了皇甫覺的面前。 五彩哈達,藍白黃綠紅,暗線繡的山水紋路,獻給最尊貴的客人。 皇甫覺微笑著接過,轉手放到了覆在潔白絲帛的托盤上。 吉爾格勒的眼里閃過失望。 她咬咬下唇,端起了第二杯酒,面朝著燕脂,“尊貴的皇后,您的美麗像草原初生的太陽,光耀四方。請滿飲吉爾格勒手中的酒?!?/br> 燕脂輕輕一笑,接了她的酒杯,掩唇而盡。 吉爾格勒坐到王嫣身旁,王嫣親手為她滿了一杯酒,“吉爾格勒格格是草原上飛出的金鳳凰,人美舞也美,敦圖爾克親王好福氣?!?/br> 下首的甄氏笑悠悠的說:“是呀,將來也不知誰家男子有這樣的幸運求了去?!?/br> 吉爾格勒的眼里閃過黯然。 她喜歡天朝來的皇帝哥哥,從第一眼見到便喜歡。草原的兒女喜歡什么從來不遮掩,既是喜歡就一定會說出口的。 只是皇帝哥哥的心思卻像天山雪池的水,看似清澈卻見不到底。他是極好,可是這好卻總透著幾分疏離。 他有很多女人,個個都很漂亮。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就像浴火的鳳凰,她是比不過的。她們都不喜歡她,剛才開口的這個話里面是帶著刺的。阿爹也說過,她是草原上最尊貴的格格,可是到了宮中,便是關進籠子的小鳥,他不舍得。 可她還是不想放棄,荊棘鳥的歌聲一旦響起,除非死亡才會停止。 王嫣患了風寒,已有幾日不在人前露面。今日著裝也是素淡,顯得人清減幾許,舉手投足之間俱是楚楚風情。 她似是無意望了吉爾格勒一眼,淡然說道:“格格既是傾慕皇上,不若本宮去求了皇上,接格格進宮?” 吉爾格勒的臉慢慢漲得通紅,明亮的雙眼騰起了憤怒的火焰,聲音隱隱顫抖,“吉爾格勒喜歡皇帝哥哥,自會自己去求,不用娘娘幫忙?!?/br> 王嫣詫異的瞪大眼,半晌才用手掩著唇,低低的笑了起來,“格格的性子……還真是直爽?!?/br> 甄氏也輕輕的咳了咳,似是強憋著笑意,“是啊,倒不像咱們,全憑父母的心意,閉著眼便嫁了,喜歡呀愛的,是連想都不會想的?!?/br> 吉爾格勒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紅著眼圈望了一眼皇甫覺,轉身便跑了出去。 王嫣急急喚道:“格格……”伸手去攔,卻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