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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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卻向男子微微一笑,開口喚道:“二師兄?!?/br> 云無常笑瞇瞇的點點頭,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折扇,在葉紫頭上一敲,斥道:“還是這般魯莽,這是北疆的恭王殿下。恭王殿下是大忙人,想必不會無事到潁州閑逛。你把恭王殿下請到旁邊,好好聊聊?!?/br> 葉紫冷哼一聲,他自是識得皇甫放。正因他是皇族中人,才想徹底封了他的口。拎起皇甫放,大步邁向對面的樹林。 燕脂擔憂的望著他,葉子變了好多,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云無常拍拍她的臉,嘆了口氣,“丫頭,你看起來很不好?!?/br> 燕脂悶悶的說:“師兄,你怎么也下山了?” 云無常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她,“說來么……我下山卻是為了追拿叛徒?!?/br> 燕脂把頭埋進膝蓋,“是為了我吧,葉子受了那么重的傷。師傅定然是很生氣的?!?/br> 云無常一正臉色,“丫頭,你這次確實是太過分了,枉費大家如此疼你?!币娝讶恢闇I盈眶,他依然正色說道:“結婚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請師兄喝杯喜酒呢?” 燕脂嗔怨的望他一眼,二師兄總愛這樣,不分場合胡亂作怪。 “二師兄……” 云無常蹲□子,揉揉她的頭,“別多想,你嫁給誰師父都會不高興的,葉紫……你開心了他便能過得好。先讓師兄看看你身上的傷,嘖嘖,倒真是難得,我們雪域近百年的醫術天才,嗯?” 他一向隨身都帶著藥箱,她身上的毒素雖多,卻沒讓他皺皺眉頭,臉色卻陰沉下來。 喂她吃了藥,用內力幫她催動藥性,“燕脂,若是師父在這兒,氣都被你氣死。怎么這么笨?真當自己是不懂醫術的白癡?師父最疼的便是你,葉紫對他拔劍相向,他都未下死手,還派我下山,還不是不放心你們?能醫不自醫,你真真是讓人上火?!?/br> 燕脂眼睛一亮,“師父不怪我了?” “師父所講便是自在,雪域的規矩對他來說是個屁!九月十三那天他在峰頂瞧見一盞美人燈籠,酒也不喝了,把自己關在房里半天。你把自己照顧好,隔幾年帶著小外甥上雪山,他還能把你轟下來不成?” 燕脂聽得他絮絮叨叨半天,心情大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師兄,你還是這般啰嗦?!?/br> 云無常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她,“真真女生外相,這才多長功夫,就不親師兄了?!?/br> 燕脂破泣為笑。 葉紫將皇甫放拎回來時,他身上雖無傷痕,精神卻萎靡了許多??粗嘀嘈B連。 “燕脂,我要回北疆了??煞窠枰徊秸f話?” 燕脂一笑,“有什么話你但說無妨?!?/br> 他身上被葉子用周天秘術截了三處□,萬一發作,卻是生不由死。 皇甫放頓了頓,眼神大有深意,“我沒料到你還有這樣的身份,燕脂,我終究還是欠你一次,我的承諾始終有效?!?/br> 燕脂一笑,“王爺的承諾還是免了吧?!?/br> 皇甫放笑道:“你不信我,也是應該。只是燕脂,你說世上沒有許多巧合。有沒有想過,我救你是巧合,那個人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好自為之?!?/br> 作者有話要說:柳柳快吐血了。 親們,給點鼓勵吧。 收我吧收我吧收了我吧! ☆、55回歸 皇甫放回頭笑道:“你不信我,也是應該。只是燕脂,你說世上沒有許多巧合。有沒有想過,我救你是巧合,那個人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好自為之?!?/br> —————————————————————————————————————————— 說話間他已飛身上了馬,臨行前又深深望她一眼,“保重?!庇窒裨茻o常葉紫拱了拱手,“本王在北疆恭候兩位大駕?!?/br> 一騎絕塵而去。 云無常背著手,悠然笑道:“此人倒是性情中人?!?/br> 燕脂本是蹙眉,聞言笑道:“我第一次見他時就在想,這個家伙表面錦繡文章,實則包藏禍心,跟我二師兄倒是很像?!?/br> 云無常冷哼一聲,也不搭言,拿眼睨著葉紫,“你要去哪兒?” 燕脂急了,“怎么才見便要走?” 葉紫勉強一笑,“我來的時候便看見燕叔親自在找你,你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在外面久呆。我回南海,若有機會,一定去盛京探你?!?/br> 燕脂扯住他的衣袖,無數話在喉嚨里涌來涌去,哽咽難語。 她自從在葉家撞破他與楊子琚,憤而離去。這兩年,滿腔的小女兒心思,愛恨嗔怨,剛開始時,幾乎夜夜哭醒,若不是絕望,恐怕也不會認命嫁給皇甫覺。 若是當時,若是當時,他追來說一句什么都沒有…… 葉紫望著她,眼中哀意大盛。 云無常啪的一下拿扇子拍掉她的手,“哭啼啼作甚!走,師兄送你回去?!?/br> 燕脂上了云無常的馬,猶自頻頻回頭。 路旁,那沉默的人就如同歷經無盡歲月的雕塑,無聲的屹立。只有那雙眸子藏了最炙熱的情感,直直的望進她的心里。 漸離漸遠,漸離漸遠,終是再也望不見。 相見時難別亦難,這離恨,定是天涯海角尋思遍,迢迢難斷。 云無常低低笑道:“還是放不下?燕脂,你這可是害人害己?!?/br> 燕脂吸吸鼻子,情緒低落,“這一別,再見便便千難萬難。二師兄……” “嗯?” “你們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某人放的信號?!?/br> “哦……你們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是看到小燕兒了嗎?” “……” “師兄,師父身體好嗎?” “好?!?/br> “你呢?” 云無常向天翻了一個白眼,“你不就是想問葉子這兩年去哪了師傅為什么要逐他出雪域嗎?” 燕脂默然不語,修長的手指絞在一起。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看著葉子的眼睛時,卻一句問不出口。因為她喜歡上了皇甫覺,她傷害了葉子。她怕卻不能逃避。 云無常嘆了口氣,“燕脂,有些事你知道也是無益。你已經有了新生活,便是一個新的起點。糾結往事,傷害的便不是一個人?!?/br> 燕脂輕輕開口,“我知道??墒侨绻聦嵅皇俏乙郧跋胂蟮哪菢?,我便不能一直誤會他。即便一切都回不去,我也希望葉子……是燕脂心里最好的?!?/br> 云無常拍拍她的頭,“癡兒!他這里兩年都呆在葉家,參加葉家家主的試煉。這次是師父大壽才回去的。大家本來瞞著他你嫁人的消息,乍一聽聞,便要來找你。師父不許,便動了手?!?/br> 他固然輕描淡寫,燕脂聽了卻百感交集,忽喜忽憂。 她默默想了片刻,開口道:“二師兄,葉子脾氣倔,你要幫襯些,莫要讓師父欺負?!?/br> 師父心里一直不順氣,這氣,肯定是要撒到三個徒弟上的。 云無常笑道:“這你不用擔心。葉紫這番回去,便要接掌葉家,卻是不適合與雪域有太過直接的聯系。師父想收拾他,那也是鞭長莫及?!?/br> 師兄兩一路說話一路慢行,云無常將雪域最近發生的趣事都說了個遍,末了又向燕脂討要來了制作飄浮燈籠之法,說要去給她騙個嫂子。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 云無常聽得前面已有蹄聲,便勒住韁繩。 “有人來了,師兄也只能送到這兒?!?/br> 他騰身而起,又傳音囑咐,“恭王此人不必擔心,有事盡管聯系師兄,咱們雪山的小公主,可不能讓旁人欺負?!?/br> 燕脂勉強提起笑容,向他大力揮手。 玉龍狂奔。 馬上之人玄衣大氅飄起,黑色閃電一般劃破天際。 燕脂剛剛吸完鼻子,復又詫異的瞪大雙眼。 十息之間,人馬已來到她面前。鳳眼斜飛,尊貴冷冽。熟悉的龍涎香帶著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還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人已被緊緊箍進懷中。低低沉沉的聲音萬分焦灼喜悅,一聲聲喚道:“燕脂……燕脂……” 皇甫覺! 燕脂頓時“哇”的一聲大哭,在他懷里拼命捶打,“都怪你……都怨你……你這個害人精……為什么不早來……我恨死你……” 密密麻麻的問落下來,落在額頭,眉尖,睫毛,輾轉消失到嘴唇,皇甫放喃喃說道:“全怪我……是我的錯……再不放手……燕脂……你只能是我的……” 晏宴紫受傷之后,皇甫覺就到了五陀山附近。 一天一夜,他沒有皇甫放和燕脂的任何消息。 他確實是快瘋了。只這十二個時辰,被暗衛斬殺囚禁的官員多達二百之眾。他幾乎已將皇甫禧和皇甫放在朝中的暗線連根拔起。 酷刑之下,卻沒有他需要的任何消息。 秘密派往幽云的影衛無一生還,北疆,竟已被皇甫放經營的鐵桶一塊。 柔軟纖瘦的小身軀抱在懷里,任她連掐帶打,嗜血的沖動漸漸散去。 還好,她沒有被皇甫放帶往北疆。 只差一刻,他便要下令,將這潁州變成人間修羅場。 陽光普照。 銀甲閃著凜冽的光。 戰馬無聲,騎士無聲。兩人緊緊相擁。 云無常站在峰頂,愜意的望著下方,伸伸懶腰,笑著說:“還真感人啊,嗯,有時間我也要談一場戀愛啦。葉木頭,舍得走了吧?” 他身邊的男子一言不發,一雙眼已如暗夜的天幕,無窮無盡的黑,無窮無盡的寒。 云無常望他一眼,沉聲說道:“葉紫,是個男人就得忍。你再痛苦也及不上她被迫入宮。你若是真心為她,就什么都不能做。也不必怨恨師父,這場變故打得我們猝不及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