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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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覺不語,半晌低低一笑,極輕極冷,“也罷,就算我捂住你的眼,捂住你的耳,該看到的該聽到的也少不了?!彼膺^她的肩,鳳眼直直望向她的眼眸深處,“只是,燕脂,你確定要邁出這一步?” 燕脂沒有回避他的眼睛,“每個人,都有她想要守護的東西?!?/br> 皇甫覺雙臂伸直,將她推開,自己走到桌前,端起碧玉杯。一杯過后,他斜睨過來,眼角眉梢已是nongnong的肅殺,“皇后,陳冤吧?!?/br> 燕脂又望向榻上,她靜靜的躺著,臉上滿是瑩潤之色,似只是在沉睡。悲涼,似血一般濃稠,悄悄壓在眉尖,她慢慢開口,“蓮良媛的死與恭王沒有相干。巳時初,我在水木明瑟外見過他?!?/br> “何人為證?” “我便是證據?!?/br> “也就是說朕的皇兄并未到冠云臺將朕的良媛先jian后殺,而是與皇后你私會?” 燕脂一怔,眸光迅速冷了下來,“皇甫覺!” 皇甫覺一挑眼角,低低一笑,“這么容易生氣?你可知你這樣一站起來,亂了多少人的局,背后會有多少暗箭?” 他站起身來,從暗格中拿出一幅畫卷,神色中似有眷戀。當畫卷打開時,燕脂一怔。借著月光珠光,畫上人只能見其輪廓,可風姿神韻卻很是熟悉。 皇甫覺見燕脂怔怔又望向床榻,“像嗎?其實也只是三分相似而已。我不喜歡她,只是貪戀她能帶給我的這三分溫暖。只是這樣,她便要落到如此下場?!彼穆曇粼絹碓降?,卻冰寒刺骨,“燕脂,你怕不怕?” 他站在那兒,神色陰冷,燕脂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望著畫像,輕輕問了一句,“她是誰?” “我娘?!币仓挥匈t妃,才記得她的樣子,才會煞費苦心尋了幾分相似的蓮娉婷。他心里,除了過去,確實沒有可以眷戀的東西。 “為什么不找出真正的兇手,替她報仇?” 他唇角一勾,邪魅之氣盡顯,“皇甫放封地在幽云十六州,手握十萬精兵,與我四哥交往密切。不管是誰布的局,誰做了餌,我都愿意看到這個結果?!?/br> 燕脂望著他,冷了素顏,一字一字說道:“皇甫覺,你不配坐在現在的位置!”舍棄自己的女人,猜忌自己的兄弟,他分明就是一個冷清冷血的小人,這樣一個人,她竟然還會起同情之心,荒謬! 看著她冰雪一般的容顏,皇甫覺忽的一笑,鳳眼斜睨著她,“說了幾句真心話,便聽不得了?你這么積極為皇甫放求情,還不是怕他一死,幽州的兵力落到襄陽侯的手里,不利于燕止殤北伐?!毕蛩姓惺?,懶洋洋說道:“過來,陪我喝幾杯?!敝徊贿^一瞬,他便收起了自己的毒牙利刃,一副風流無害的模樣。 燕脂沉默半晌,終是開口,“好,我陪你喝?!?/br> 作者有話要說: 柳柳努力更,親們不要潛水,偶爾也要吐個泡嘛。 歡迎收藏,歡迎鮮花。 ☆、善后 燕脂沉默半晌,終是開口,“好,我陪你喝?!?/br> 果然是好酒,一入喉嚨,便是火辣辣的觸感,一路燒至四肢百骸。拎起朱紅色的酒壇,仰脖灌了一大口,她幾乎舒服的□□出聲。好舒服,好久都沒有這種血液快要燃燒起來的感覺。 月光之下,她青絲如瀑,幾乎沾到黃金琉璃瓦。一滴酒順著修長的脖頸緩緩滑下,直入深深的丘壑?;矢τX的眼暗了一暗,舉壇就唇。 開瓊宴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 不出一炷香,燕脂已是星眼迷離。踢了腳下軟履,赤著一雙玉足,對著月亮癡癡笑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绷嘀茐?,雙臂展開,單足轉了一圈。 “小心?!毖劭此_步踉蹌,直直向屋檐滑下?;矢τX身形微錯,已將她攬在懷里。 燕脂微微嘟起紅唇,纖纖玉指直指他的鼻子,“我警告你,別占我便宜?!?/br> 皇甫覺低低一笑,黑眸中滿是寵溺,“酒量這么差,還敢學人酗酒?”在她的怒瞪下,倒真的放了手。燕脂拎著酒壇,搖搖晃晃背對他坐下。 不一會,后背上就傳來真實的觸感,木蘭的清香隨風拂到鼻端。他不動聲色,悄悄放軟了身體。 “皇甫覺?!?/br> “嗯?” “當皇帝很辛苦吧?!?/br> “還好?!?/br> “放了皇甫放,你會很為難嗎?” “有一點,不過,也不是不可能?!?/br> 一雙玉臂挽上了他的脖子,她的臉湊了過來,大眼睛很是認真的看著他,“要怎樣,你才能放了他?” 手臂上傳來溫軟的觸感,心不由的快了快,他神色不動,淡淡問道:“為何執意要救他?”今天之前,她應該沒有見過老四。燕止殤,不會是唯一的原因。 燕脂頓了頓,聲音有些沮喪,“他......好像二師兄?!被矢τX身子一僵,馬上便放松下來,看向埋首在自己肩上的人,“牙疼不疼?” 燕脂抬起頭,雙唇嬌艷欲滴,恨恨的看著他,“我討厭你?!彼攵熜?,想天山,想師父。 皇甫覺神色柔軟,拭去她唇邊血跡,輕輕說道:“我放了皇甫放,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 燕脂瞇了瞇眼,打了個小小的呵欠,“什么條件?” 皇甫覺屏住聲息,由她貓一樣在自己脖頸上蹭一蹭,窩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唇角微微揚起。 燕脂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忽然聽到一聲喃喃低語,“答應我,不要在別的男人面前喝酒?!?/br> 月光之下,她修長的眼睫宛若蝶翼,睡顏無邪。他的指尖從眉尖一直滑下,在瀲滟紅唇上輕輕一點。一聲嘆息,在喉嚨中百轉千回??v到此刻,他也不敢放任自己的欲望。這美麗狡猾的小獸,終得他步步為營,才換來她此刻安心一靠。 皇甫放,先帝四子,轄地幽云十六州。麾下十萬鐵騎,常年與鐵勒對峙。 蓮娉婷,一舞動君王,破例升為良媛。太后生辰之際,被人發現□□死于冠云臺。手中有一扇墜,上刻一個“放”字。 皇甫放押進宗人府,齊王皇甫禧,閏王皇甫慶聯名眾老臣力?;矢Ψ艧o辜,并有清客為證,皇甫放未至冠云臺。 在皇甫禧死諫之時,宗人府突然呈上一粉紅羅帕,言在恭王身上所得,應為蓮良媛所有。 時間當場靜止。 皇甫覺似笑非笑,黑眸掃過當場石化的一眾大臣,拂袖離座。 福全傳諭:皇上抑郁成疾,暫不事朝。恭王一案,三司會審,齊王協同。 “啪,”王臨波手中的白玉一字筆簪生生被折斷,尖叫著擲向跪著的小太監。 琥珀一手攬住她,冷著臉對著下頭使了個眼色,小太監趕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王臨波雙眼渙散,在她懷里半天才緩過勁來,“那個賤人......為了那個賤人......”嫉妒與瘋狂已扭曲了她的臉,渾身都在顫抖,“他是真的喜歡,真的喜歡!”她認識了他十二年,親眼看著他從腐爛黑暗中掙扎而出,一步一步踏著白骨走到今天。十五歲就可以拿著金樽笑飲活人的鮮血,還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讓他放棄到手的利益? 琥珀輕拍著她的背,待她慢慢平靜下來,才冷冷開口,“皇后昨夜去了九州清晏殿?!?/br> 王臨波身軀一震,雙眼略顯迷茫的望著她,似是懵懂不解,“又是她,又是她,她為什么還不死......” 鎏花赤金鉤挽住簾幔,床頭只余薄薄鮫紗,曼妙的身形隱約可見。一只手繞過紗簾,撫向那渾圓的肩頭。 床上人重重哼了一聲,將肩頭一晃。卻只聞低低一笑,手已游魚一般繞到胸前。偏避開那嫣紅一點,只在溫軟之地慢慢摸索。 王臨波咬著下唇爬起來,眼角已是nongnong春意,三分嗔怪,三分哀怨,“皇甫覺!” 被他一番撩撥,薄薄的寢衣只虛虛掛在肩頭,衣下美景幾盡一覽無遺?;矢τX低低一笑,人坐到床頭。不顧她的掙扎,就將她攬了過來,放到自己膝上。手順著□□的小腿慢慢攀緣,唇湊到那小巧的耳畔,故意往那耳洞里呼一口氣,“生氣了?” 腰肢被他牢牢禁錮,只能忍耐他上下侵襲,王臨波嚶嚀一聲,人已軟在他的懷里,手伸到他懷里重重一擰,咬牙說了一句,“冤家?!?/br> 修長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只覺得腰肢要被他生生折斷。王臨波透過朦朧的水汽,看著眼前的男人。即便是這樣激烈的□□,肢體交纏,他也只不過呼吸略微急促,眼眸深處依舊有那一分漫不經心。 拼命掙扎起力氣,雙腿緊緊絞纏,想留住他,想永遠把他留在身體里面。 皇甫覺斜倚床頭,看她纖纖玉手游走在他□□的腰腹之間,懶懶一笑,曖昧低語,“剛才沒把你喂飽?” 王臨波摩挲到他胸口,五指尖尖猛地一扎,幽幽說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么做的?!?/br> 皇甫覺一直在笑,笑意慢慢轉冷,“如果你想要,挖出來給你便是?!?/br> 把臉貼近他溫熱的肌膚,她柔柔一嘆,“我不貪心,只要能占這么一點地方,就足夠了?!笔持肝⑽⒐雌?,舉到他的眼前。 皇甫覺在她手上輕輕一吻,黑眸淡淡,“什么都別再做,我自會對你好?!?/br> 王臨波的笑容慢慢僵硬,撐起上身,望著他,“覺兒,我對你如何,你應該知道。這些年,我在你和王家拼命周旋。如今,你大肆抬舉燕家,又把王家置于何地?” 只死一個蓮娉婷,既安了王家的心,又除了他心腹之患,為何要怨她? 皇甫覺望著她,目光陰鷙,緩緩開口,“臨波,因為是你,我再說一遍:不要背著我做事,不要干涉朝堂,這樣的女人不可愛?!?/br> 王臨波一張臉煞白,只呆呆的望著他,閉唇不語。直到他穿衣出去,才撲倒床上,放聲大哭。 戌時,福全傳皇上口諭,景福宮淑妃娘娘侍寢。 淑妃解了水鳧斗篷,獨自進了大殿,見皇甫覺凝神看奏章,悄悄挽了袖,站在一旁研磨。 忽聽皇甫覺怒哼一聲,劈手就將手中的奏章摔了出去,“胡說八道,全是妄言?!?/br> 淑妃忙柔聲叫道:“皇上,小心氣壞身子?!?/br> 皇甫覺這才看向她,怒氣猶自未解,“嫣兒,這幫御史猶實可氣!一個妃嬪的死,把什么枝枝蔓蔓的事都扯了出來。竟然還有人列數了裕王十大罪狀,說什么囤積重兵,結黨營私,荒謬!朕的手足都信不過,反倒是他們個個赤膽忠心?!?/br> 他第一次這么直接在她面前宣泄自己的情緒,王嫣心里一陣喜悅,眉眼盈盈望著皇甫覺,“皇上應該高興,御史們敢于直言進諫,正說明皇上是個明君啊?!?/br> 皇甫覺一陣大笑,大手攬過她的腰肢,“還是嫣兒最能替朕分憂。嫣兒,朕有一件事要托付給你?!?/br> 王嫣望著他,滿腔柔情,“能替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氣?!?/br> 皇甫覺捏捏她的下巴,滿意一笑,“嫣兒乖?!币徽裆?,“宮闈之中出了這等丑事,朕心里甚是煩躁。但是相信,以裕王的為人,不會做出這種事。嫣兒,蓮良媛這事朕就交給你了,后宮上下人等俱隨你調度,一定要配合宗人府查出事情的真相?!?/br> 他這般說,分明就是越過了賢妃,給了她管理宮務的實權。王嫣心下激動,卻推辭道:“嫣兒入宮時間尚淺,還有諸位jiejie......” 皇甫覺一擺手,“不要提她們,各個汲取,只有嫣兒真心為朕?!?/br> “皇上?!蓖蹑锑秃?,眼圈已是紅了一紅。 皇甫覺低笑一聲,“傻孩子?!笔直垡簧?,已將她打橫抱起,步向重重羅幃,“夜深了,咱們歇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柳柳習慣不存稿發半章。 不急的親可以隔天看,無標題甚進。 ☆、真相 一架薔薇,滿院皆香。 梓檀棋桌上,黑白雙子已是殺得難分難解。棋桌另一旁,坐的本是玲瓏,現在換上了皇甫覺。 燕脂蹙眉望著對面的男人,“皇上為什么不去上朝?” 皇甫覺手拈白子,凝神看著棋盤,“皇上生病了?!?/br> 燕脂看著白子對黑子隱隱已成包圍之勢,拂袖就亂了棋盤,徑直問皇甫覺:“我什么時候去宗人府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