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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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讓秦默震驚。 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對沈卓云喜歡與否——他無比清晰的確定自己的性取向是偏向女性的,但是在沈卓云一次又一次的表達情感時,他卻產生了動搖:他對沈卓云已經產生了依賴性,他根本不想離開沈卓云,并希望沈卓云一直在他身邊。 可同時他對沈卓云另一面感到隱隱的不安。 沈卓云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無害不羈的桃花眼少年,反而他有著狠戾到令人肝膽俱寒的一面,甚至剛才他就在自己面前,露出了一種可以說是病態的占有欲。 這樣的沈卓云…… “我說,你是我的?!鄙蜃吭坪敛唤橐獾刂匦吕厍啬氖?,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神色虔誠,眼中卻洶涌著名為貪婪的暗潮。 冷靜的秦默讓他隱隱有些無法掌控的不安,但是更多的還是一種古怪的情緒占據了心扉:越是沉靜,就越渴望著眼前的人徹底隨著自己一起沉淪瘋狂;越是冷淡,就越渴望那張臉上能露出失控到無法自持的神色;越是遙遠,就越想把對方徹底禁錮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在秦默面前,一切的欲望和謀劃都會失控,肆意地占據了心底最陰暗處的每一個角落。 “我是說山上,你之前的話,再說一次?!鼻啬凵裨桨l堅定起來,這副模樣反而擾亂了沈卓云的心緒。 他在山上說過很多話。 可秦默指的,大概只有那一句“我喜歡你”。 沈卓云忽然有些不安,秦默還是太小,相處的時間還是太短……他那見不得人的心思,暴露的太早了。 如果秦默拒絕他…… 沈卓云的眼眸一瞬間暗了下來,如果秦默徹底拒絕他,要同自己分道揚鑣,那就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把秦默永遠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擇手段。 “沈卓云?!鼻啬貜土艘槐樗拿?。 “我喜歡你?!鄙蜃吭乒雌鸫浇?,低頭湊到他的耳畔?!安?,我愛你?!?/br> 不但是因為之前那一次又一次浮光掠影的印象,還有這短促而倉皇的歲月。 與其說是他糾纏秦默直至習慣,不如說是他沈卓云對這名為秦默的藥物一點一點上癮,直至再也無法抽身徹底沉淪。 哪怕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秦默還是紅了耳根。 “我答應了?!?/br> 他說什么? 沈卓云眼中所有的暗沉一瞬間消褪,狂喜占據了大腦所有細胞。 “你贏了沈卓云,”秦默瞇著眼睛,臉上還透著薄紅?!澳闼麐屟b到現在不就是為了這個?我離不開你,我被你馴養了,你滿意了?” 顯而易見,惱羞成怒的口吻對沈卓云造不成任何實質性傷害,他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愉悅之中。 秦默不是傻子,沈卓云在他眼前露出的馬腳不是一星半點,再看不出沈卓云的本性,那他腦子真是被驢踢了。 可是晚了。 秦默清晰的記得,《小王子》里狐貍曾說過的話:“如果你馴服了我,我們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對我來說,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對你來說,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br> 沈卓云已經馴服了他。 一早就栽了,現在再反復糾結拒絕,質問自己喜歡與否,那連秦默都看不起自己的娘們唧唧。 秦默撇過臉去,說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拔疫M來時怎么就沒看出來,你他媽就是個變態……唔……” 秦默還沒罵完,沈卓云就直接壓了上去,一手攬著秦默的腰,一手固定著他的頭,唇舌長驅直入,比上次憤怒時的吻要溫柔許多,卻依舊帶著一種不可拒絕的強勢。 媽的,旁邊還有人! “有人……”秦默含含糊糊地說著,口中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那塊rou趁機更加深入了些,秦默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推沈卓云的身體,對方卻紋絲不動。 喉嚨被那團rou堵著不斷舔舐碾壓,發不出聲音來,又急又氣,還沒來得及翻臉,就看沈卓云一個眼神瞟過去,方才還瞪大了眼睛一片沉靜的眾人忽然移開了目光變得熱鬧起來,聊天打屁不亦樂乎。 等到沈卓云離開秦默雙唇,露出一副異常饜足的表情時,秦默有種打爆他腦袋的沖動。 這就是個變態,沒有羞恥心也就算了,接吻居然深喉! “沈卓云……你特么絕對有病,精神??!”秦默說話間還喘著粗氣,他本來就沒有過接吻的經驗,沈卓云那親法根本沒有給他半點換氣的余地,甚至在他吻他的時候秦默難受的要命。 可沈卓云活像剛吃飽了的狼似的,一雙桃花眼愈發顯得勾人。 “是,我就是精神病?!鄙蜃吭普J的坦蕩,把人整個都摟在了自己的懷里,自己的前胸緊貼著對方清瘦的脊背,懷里的觸感充實的過分。又伸舌一寸寸舔吻秦默的側臉?!八阅阋春梦??!?/br> 真想一點點吞進肚子里。沈卓云想著。 不過不急,人都是自己的,rou還能跑哪去? 他還沒有喜歡自己,還沒有徹底踏入自己的陷阱,所以,自己還能再忍耐一陣——哪怕只有這點甜頭。 秦默掙了兩下沒掙開,又深知沈卓云是個坐懷就亂的貨色,自己再動兩下說不定這沒節cao的還能干出點什么來,只能忍受著那濡濕的感覺一點又一點在自己側臉蔓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默覺得自己確實失策了。 自己就不應該跟沈卓云攤牌的——這下這貨簡直是毫無顧忌了! 原本還只是偶爾黑化,這下連癡漢屬性都暴露的徹底,現在倒帶重來還來得及么?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沈卓云,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算計的?”秦默覺得自己栽的太冤了,到現在都不清楚沈卓云到底為什么看上他,又為什么從一開始就裝出那么一副親和的模樣,他半點都不知道。 “是啊,什么時候呢?!鄙蜃吭蒲b傻充愣,咬著他的耳垂低笑?!拔覀冊儆H一次?!?/br> 秦默一抬頭,看見了眾人癡呆的表情:(⊙o⊙) 臥槽!誰要跟你親啊(╯‵□′)╯︵┻━┻ ☆、第二十九章 寫信 學校從來不會給學生任何逃離的機會,一切都防患于未然。 一般情況下,學生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電話的,只有每個月末會有一個給家里人寫信的機會,而信里的內容一般要經過教官的審核,哪怕一個字不合格都會退回來重新寫。而能通過教官審核的信件,內容只能是感恩父母和改過自新,假得連寫信的人都牙酸。 在江校醫在的時候,秦默和沈卓云絕對不會為了如何向外傳遞消息而苦惱,可現在江校醫走了,而醫務室的臺式機只接了內部網,他們唯一和外面有接觸的機會就是通過一封滿篇謊言的信。 教官會檢查到什么地步呢? 秦默向沈晴打聽這件事時,沈晴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醫務室了,最近她終于不再每天都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罵娘了,慢慢開始堅持訓練,教官也不想再找她的事。 當然,主要原因是她們班的女教官在上次暴動中也是挨了打,甚至臉上多了道疤,也算是破了相,目標就轉移到了那天趁亂毆打她的幾個女生身上。秦默晚上回宿舍樓的時候經常能看見那個女教官把幾個女生留在cao場一角加訓,完不成就拳腳相向:秦默注意了一下,那些拳腳大多落在小腹、胸部和臉上,暗自里也對這女教官的陰毒咂舌不已。 “哎停停停!”沈晴看見秦默就倒退了一大步,雙手交叉在胸前,那模樣活像把秦默看做了瘟神?!半x我三米遠!你再靠過來一步我就去切腹?!?/br> 秦默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又往前走了兩步:“去切吧?!?/br> “有沒有點愛心?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就眼睜睜看著我香消玉殞?”這話說出去估計能吐一片,沈晴聳了聳肩:“不是姐不待見你啊,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我怕沈卓云把我剁吧剁吧塞糞坑里沖了?!?/br> 自從秦默向沈卓云妥協,沈卓云已經放肆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了,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他倆的“情況”了。前天楊方宏來查寢,還刻意地看了他倆一眼,意味深長地對著沈卓云說:“損壞公物是要三倍賠償的?!比缓笕粲腥魺o地瞟了一眼沈卓云屁股下的床。 秦默只能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不過沈晴也就開開玩笑,沈卓云醋勁再大,估摸著也醋不到她這么個有家室的人身上:“你找我干嘛?” 秦默說:“你知道教官對信件的核查標準么?” 沈晴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回答道:“禁止一切反動思想?!?/br> 秦默問:“檢查細致到什么程度?” 沈晴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拍了拍他的肩:“聽姐一句,你可別自作聰明,上次有個小子想往外遞信,學著小說寫藏字信,第一行第一個,第二行第二個,第三行第三個那么寫,愣是被教官發現了——被罰得跟條死狗似的,你這小身板可受不了?!?/br> 秦默忍不住皺了眉。 那頭沈晴又開始胡言亂語了:“說起來學校寄信也太不人性化了,只讓給親人寄,我寫給娟兒的情書愣是給我退回來了,唉……” 事先沒有跟秦蓁通過氣,想讓秦蓁看懂自己的求救信號而不被教官發現……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 沈晴胡沁了一陣,回頭一看秦默已經神游天外,拍了拍他說:“我回寢了啊,你可別輕舉妄動?!?/br> 秦默跟沒聽見似的,一路神游回了寢室,剛一進門就被沈卓云給粘上了。 “怎么才回來?”沈卓云攬著他占據了寢室里唯一一張桌子,其余人目不斜視該睡睡該聊聊,跟沒看見他倆一眼。 別說,自從兩人確立了關系之后,討論起逃離方案要方便多了,哪怕互相耳鬢廝磨說悄悄話也只會被外人當做情趣。 “我去找沈晴了?!鼻啬瑒傉f完,就看沈卓云那眼神不對,哼了一聲?!皢査龑懶诺氖??!?/br> 沈卓云這才緩和了臉色——沈晴還真低估了他的醋勁,不,這已經不算是吃醋了,沈卓云占有欲強到了一種不正常的地步,按照他的想法,他就應該找個房子把秦默藏起來,最好秦默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只同自己說笑,只依賴著自己才好。 不得不說,多虧秦默遇到的是落魄的沈卓云,也多虧秦默是在這集中營里遇到他的,否則…… “藏字信是不行了,”秦默皺著眉,抽出一張紙兀自寫寫畫畫,沈卓云在一邊看著,還真看不大明白,只看出了有英文有中文,零零散散的詞匯【car】【xx自強學?!俊救掌凇?。 秦默忽然眼睛一亮,用手肘捅了捅正毛手毛腳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沈卓云,壓低了聲音:“哪天?” 沈卓云停了手,正色道:“1月13?!?/br> “確定?” “嗯?!?/br> 秦默飛快地在紙張上打起了草稿,寫寫停停,沈卓云看過去時,秦默正寫到一段【六月的時候爺爺身體還很硬朗,不知現在怎么樣了?吃飯休息一切正常么?有精力跟你一起下棋么?我非常擔心……】 沈卓云等到秦默寫完了,全篇游覽了一通,點了點頭:“這封信估計能過——只要教官允許你寄給你的表姐而不是你的父親?!?/br> 秦默瞟他一眼:“你去找楊方宏說?!?/br> 沈卓云腆著臉問:“我怎么說???說我老婆想給表姐寄封信問問爺爺的生活近況,讓他通融通融?” “滾犢子,”秦默面不改色,耳根卻微紅,“老婆”兩個字還是讓他感覺哪里都怪。 “那我怎么說?”沈卓云可憐兮兮。 “隨你怎么說?!鼻啬瑥谋乔焕锖吡艘宦?,收好紙筆,把信紙折疊好塞給沈卓云,離開了桌子爬上床。 沈卓云看著秦默那冷清清的樣子,心里就跟被貓爪撓了一下似的,恬不知恥地蹭到秦默床上,從 后方摟著秦默,兩個人貼的沒有半點空隙,沈卓云問:“你跟我說說,你那信是怎么回事?” 秦默撇了撇嘴:“六月的時候爺爺剛病,秦蓁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段有問題,爺爺也從來不跟秦蓁下棋,他嫌秦蓁是個臭棋簍子?!?/br> 秦默說到這的時候忽然笑了笑:“爺爺和秦蓁唯一的游戲就是解密,而我們三個曾經討論過在別人監視情況下用信件傳達信息的方法?!?/br> 解密? “你爺爺是……” “一個密碼學家?!鼻啬f。從這種角度來看,秦默對代碼的天賦異稟也是有跡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