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雙手打顫的捧著平板電腦,心中一團憤怒上不去下不來,徐伊人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依舊是被腦海眼前一遍一遍出現的那些話轟炸著,雙眼一花,情緒都是瀕臨崩潰。 “你沒事吧?”也是沒想到她反應這么激烈,月輝只以為她在替許卿導演鳴不平,將平板電腦收回去放在了邊上,也是有些憂心道:“沒聽說劇組今天有什么通知,也不知道眼下是個什么情況了,這么大的新聞肯定有媒體早早守著,要不我們先回酒店再說?” 保鏢開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后視鏡里徐伊人一張臉繃得慘白,一字一頓道:“不,去片場,速度快一些?!?/br> 月輝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開車的保鏢應了一聲“是”,不到十分鐘的工夫,幾個人直接趕了過去。 劇組也是有專門配備的其他幾輛車,一般情況下,工作人員和起早的演員們也會直接先到片場準備當天的拍攝。 車子剛停下,徐伊人已經是遠遠看見前面的顧凡、冰淇淋幾個人被媒體記者團團圍著,七嘴八舌的發問聲都是傳到了耳邊。 “網上流傳的事情是真的嗎?” “昨天晚上劇組聚餐,許卿導演哭了嗎?” “他是不是喊了劉依依的名字,他還有沒有說其他什么話?” “你覺得許卿導演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可能會和劉依依有忘年戀嗎?” 一聲一聲質問如同利劍一樣直竄入耳,徐伊人快步走著,一道清冷堅定的語調驟然開口道:“沒有。昨天晚上許卿導演并沒有提到”劉依依“這三個字,喝醉酒之后他唱了李白的《將進酒》倒是真的,許卿導演是嚴謹而正直的人,我覺得網上的事情根本是莫須有的憑空捏造?!?/br> 顧凡的聲音擲地有聲,徐伊人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是想起昨夜許卿說的三個字是“依依啊”,他的反駁直接果斷,雖說有些勉強,但也絕對說的過去,在第一時間讓媒體對網上的言論產生懷疑。 原本“我愛爆料”每次的爆料都會引來娛樂圈一番唇槍舌劍,真真假假撲朔迷離,最終大都是不了了之,圈子里混的時間長了,一眾記者們也是半信半疑,聽了他直接而快速的反駁,正是面面相覷之際,其中一個抬眼看到了徐伊人,喊了一聲“徐伊人來了”,一眾記者又是快速的圍聚了過去。 原本每一次她都是到的比較早,昨夜其他人都喝了酒,眼下導演組連同幾個一線主演一個都沒到,能這么快的等到她來,一眾記者都是有一種賺到了的感覺,話筒對了過去,直接七七八八的發問道:“昨夜許卿導演喝醉的時候,伊人你在現場嗎?” “顧凡剛才的話是不是真的?” “伊人有看過網上的新聞言論嗎?許卿導演和劉依依的事情你怎么看?” 一聲接一聲的提問轟炸著,邊上剛舒了一口氣的幾個人又是再一次莫名的緊張起來,直到這一刻,才是有些明白為什么有人會將娛樂圈稱之為“沒有硝煙的戰場”。 再大的輝煌也抵不上更大的風暴,稍不留神,輿論的重壓都是可能毀掉一個人積攢了半輩子的清凈名聲。 哪怕襲來的風暴,有時候分明毫無道理可言。 徐伊人沒有說話,甚至不曾像以往那樣,露出柔軟的笑容來,冰冷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掠過每一個發問的記者,周圍的聲音慢慢的淡了下去,直到徹底的沒有人再提問一句。 這樣的徐伊人,實在是太陌生了一些。 此刻,被媒體圍聚的她微微側頭,對邊上神色擔憂的顧凡遞了個安撫的眼神,一字一頓的開口道:“顧凡說的沒錯,許卿導演昨天聚餐的時候的確沒有提到”劉依依“這三個字……” 語氣頓了一下,她娟秀白凈的一張臉依舊是一絲笑意也沒有,繼續一臉嚴肅的開口道:“許卿導演說的是,依依。我覺得憑著這樣兩個字,旁的人并不能武斷的判斷、認定說就是劉依依。也許可能是張依依、李依依、趙依依,到底是誰只有許卿導演知曉,網絡上的知名博主‘我愛爆料’這樣不經證實的言論純粹是無中生有,主觀臆造。即便許卿導演不追究他的法律責任,我也覺得他應該為自己這樣的言論獻上最誠摯的歉意來。至于各家媒體一面倒的跟風新聞,讓我對自己身在這樣的圈子也產生懼怕和質疑來,‘據知情人爆料’,試問,這樣的一句話,就是媒體記者可以推卸責任,跟風胡亂報道的借口嗎?” 一板一眼、一字一頓、她的每句話更是擲地有聲,帶著從未在公眾媒體面前表露過的尖銳、憤怒和質疑,現場所有人張口結舌的看著她,饒是身經百戰的各家媒體也是一時間有些詞窮了。 新聞報道自然需要實事求是,可眼下這是在娛樂圈呀! 娛樂圈原本不就為著大眾娛樂而存在嗎? 明星的戀愛、婚姻、人際關系,所有的一切,乃至房事都可以被拿來消費,作為公眾人物,這一切原本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要不然,也不會有媒體記者可能蹲守幾天,連當初唐韻扔了幾個避孕套都弄得清清楚楚! 可因為她是徐伊人,她是眼下受萬千年輕人追捧的新生代最紅偶像,她是無論如何都笑意盈盈、柔和溫婉的那一個,她是被粉絲和媒體一直捧在手心里的那一個,她是邵正澤疼寵在心口的那一個。 她的憤怒和不滿,就不能不受重視,也不能被直接忽略掉,眼下,更沒有人敢出聲反駁一句。 甚至有的媒體記者已經從她指名道姓的提到“我愛爆料”之時,提前預感到那一位素來最能興風作浪的博主未來要承受的怒火和后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徐伊人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繼續一板一眼、面色端然的開口道:“許卿導演兢兢業業幾十年,他是將全部的熱忱和精力都投注、奉獻給電影事業的人,沒有娶妻,沒有家庭,這么多年也是從未有過任何不堪的緋聞,他的為人,我信得過,我覺得知道他的所有人也應該這樣相信他。即便他昨晚酒醉以后提到的依依,就是劉依依,又有什么關系?!非要將自己骯臟齷齪不堪的揣測加諸在他的身上嗎?這世間的感情有千千萬萬種,除卻了男歡女愛,兄弟姐妹之間的手足之情,老師學生之間的師生之情,長輩對晚輩的重視憐惜之情,每一樣都是同樣的珍貴。古有士為知己者死,后來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種種種種,情到深處,都是值得人流淚喟嘆,劉依依已經死了,作為提攜看重她的長輩,許卿導演觸景生情,縱然流淚,又何錯之有?需要面對這樣混亂的質疑,我覺得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一番話依舊是憤怒而尖銳,她說話的過程中,所有人的目光卻是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臉上。 清麗秀美一張臉氣的慘白,她黑白分明的一雙眸子卻是燦然發亮,堅定清脆的聲音擲地有聲,更似乎可以將每個人心中的陰霾和黑暗徹底的驅散。 這一刻,沒有人覺得她尖銳逼迫,想到許卿清正的一生,所有人只會發自內心的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為自己先前有過的揣測感到難以言表的羞愧。 大清早起來也是憤怒又屈辱,許卿沉著臉下車,沒有碰到自己想象中要面對的尖銳攻勢,而是遠遠的,就聽到了徐伊人最后的這番話。 那樣纖弱清麗的一個小女子,被一眾媒體里三圈外三圈的圍聚著,長槍短炮差點將她淹沒,可她的聲音卻是清冷、沉穩、有力,透過人群,傳到周圍每一個人的耳中,仿若清泉出谷,可以蕩滌每個人心中最陰暗的那一塊。 心中積郁的憤怒沉珂一掃而光,許卿穩穩的邁著步子,朝著眾人走了過去。 第一時間看見他,媒體記者自然也是圍了過去,卻并沒有全部過去,他們有的人,依舊站在徐伊人的身邊,看著他,是非曲直,似乎已經在心里有了定論。 看了回頭的徐伊人一眼,許卿微微站定,對著伸到他面前的一個話筒,沉聲開口道:“關于劉依依的事情,稍后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予以說明?!?/br> 語氣微微頓了一下,他的表情越發嚴肅刻板了一些,繼續道:“關于知名博主‘我愛爆料’隨意揣測、妄加斷言,損害我名譽權一事,我已經決定追究其法律責任。等著律師函吧?!?/br> ------題外話------ 訂閱的前三名,qquser8567061。由島。優優,冒泡領30幣幣么么噠。 親親們注意了哦,明天開始的更新在【上午十點】,不要忘記么么噠,一天一更,阿錦會盡量萬更。公告說了的,但是害怕有的親沒看公告,九點來刷,所以今天還是醬紫,明天開始真的十點哦。 說一下番外,阿錦說了哦,免費提前看長樂的番外是給群里親的福利,正文完結以后文文會上傳的,到時沒加群的親可以看,畢竟現在正文沒完結哈,所以暫時在群里連載,覺得加群麻煩的親們可以等文文完結再看,摸摸。 同時,覺得全文訂閱截圖不合理的,這個不會變,這個是對阿錦權益的維護,相信親們都懂滴。 最后,還是求月票啦啦,看到最近好些親一次給好幾張,鞠躬感謝么么噠。 ☆、第二百二十一章 血脈 面容端然嚴肅,聲音沉緩堅定,許卿不容置喙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現場每個人耳邊,所有人都是第一時間心明如鏡。 這一刻,哪里還有人再相信什么忘年戀之類的說辭,可同時,他簡短話語里的信息量又是讓回過神的媒體記者百思不解,緊接著繼續發問道:“劉依依的事情?許導指的是哪一方面?記者招待會大概在什么時候召開呢?能具體說明一下嗎?” “你們想知道的所有方面,公眾的所有疑惑?!痹S卿聲音沉沉、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句,略微想了一下,沉吟著開口道:“今天下午四點,記者招待會在昌輝大酒店一樓宴客廳召開。有什么疑問到時候再說吧,今天還有拍攝工作需要進行?!?/br> 互相對看一眼,一眾記者笑著點頭離去,許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同樣帶著些疑惑看他的徐伊人身上。 微微仰著頭,她黑白分明的一雙眸子含著些霧靄一般的瀲滟水光,隱忍的情緒他并不能第一時間看明白,想到她剛才擲地有聲的那段話,卻是覺得說不出的安慰,溫和笑著朝她點點頭,許卿轉身朝里面走去。 “好了好了,沒事了。該干啥干啥,有戲份的快點準備,八點開工!”緊跟著的張石揮揮手說了一句,圍聚在一起的劇組工作人員早已經是四散開來,想起許卿最后溫和的笑意,徐伊人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唇角不自覺彎了彎,看著依舊站在邊上定定看著她的幾個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她到了顧凡的面前。 清秀挺直的大男生身高接近一米八,比她都是高了一頭左右,垂眸看著她,柔和的笑了一下,神色間卻依舊是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愧色、忐忑、失落。 比她小兩歲,比她晚出道三年,他對這個圈子眼下還并不熟悉,媒體記者一窩蜂的涌過來發問,即便已經是最快的作出反應,那一刻心里的緊張也只有他自己知曉。 說話的時候緊握的手心都是不自覺的冒汗,遠遠看見媒體記者過去將她擁堵,心里更是著急,卻偏偏不能表露出過多情緒。 以為她會為難、以為她會笑著說“不清楚”之類的話語來推脫,以為她會柔和迂回,跟難纏的記者們打太極,可卻是沒想到,第一次,看到了她這樣尖銳而犀利的一面。 她說話的時候因為激動和憤怒,清亮通透的眼眸里光芒閃耀,燦然灼亮,斬釘截鐵的語氣更是堅決果斷,不容置喙。 不經意間,他已經又一次更深入的了解她、明白她、心動。 對上敬重喜歡的人,對上信賴認定的事情,她會立場分明的表達意見,而不是高高掛起、明哲保身,一直以為她柔和婉轉,實際上她也有這樣愛憎分明、熱烈如火的一面??! “顧凡?!陛p柔帶笑的聲音傳到耳邊,他恍惚回神,對上她此刻澄凈如清泉一般的眼眸,一顆心越發柔軟熨燙,他牽動唇角,笑著開口,語調微揚的“嗯”了一聲。 “你剛才已經做得很好了?!笨粗难劬?,她似乎能看清他心里殘留的懊惱失落,目光落到邊上幾個人身上,又是安撫的笑道:“以后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必緊張,覺得為難不想說的話,微笑就可以。說的少了,自然可以避免出錯。慢慢就好了?!?/br> “知道了?!睅讉€人笑著應了一聲,目送著她離開,冰淇淋忍不住握了一下拳,樂滋滋的喟嘆道:“霸氣側漏有木有?剛才她說話的時候當真是忍不住激動??!不過估摸著也就她這樣的身份敢這樣在媒體面前說話!女神??!我的女神你等等我!” 冰淇淋伸手向前勾住了涵紫韻的脖子,正是有些心緒恍惚,涵紫韻被他扣著沒法回頭,直接伸腳翹到后面踹了他一下,忍不住笑道:“滾吧你!再沒個正經小心我打你!” “哈哈,我知道你舍不得?!北苛苄ξf了一句,前面的涵紫韻撲哧笑了一聲,眼見兩人一路鬧著往休息室去,稍微落在后面的顧凡忍不住彎彎唇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的眼界太窄,自從看見徐伊人之后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女生,從高中一路延續同學情誼到大學,基本上從來沒有將俏皮活潑的涵紫韻當過異性看。 昨夜是第一次見到她那樣傷心,心里自然是有不忍和愧疚,可即便這樣,也是根本不能說出一絲一毫欺騙的話來。 類似信仰的一種愛戀,讓他產生從未有過的夸父逐日一般的熱情和勇氣。 …… 想著心事,顧凡清秀俊俏的眉眼都是縈繞著一些悵惘的淡笑,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臉上,化妝師都是忍不住嘖嘖嘆了兩聲,也是想到剛才的那一出,神色比昨日更是客氣了許多,開口道:“好了,你看看怎么樣。要是哪里不滿意咱們再修修?” 分明是新人,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大男生也只有二十出頭,可沉穩內秀的氣質卻是比一般剛出道的小男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出演的又是兩大主角之外最重要的男配角,也才第一部戲而已,想想也知道定然又是一個前程似錦的主。 再加上《歌盡桃花》里少年秦初的角色原本就是相當討巧,俊俏英氣的外表、那個年代較為優越的家世背景、內斂沉穩的溫暖氣質,少年慣常都是白襯衫、深色布褲子的打扮,隨便站在哪里,都是器宇軒昂、引人著迷。 在這個看臉的社會,要紅起來真的是不要太容易好嗎?! “謝謝?!笨粗R子里眉目英朗、輪廓立體的男生,顧凡微微勾著唇角,起身朝她微微點頭欠身,動作自然流暢、神態謙和有禮,化妝師一時間都是有些陶醉不已。 艾瑪,道謝的樣子都帥成這樣! “學校里追你的女生一定很多吧?!被瘖y師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話一出口,才是反應過來自己莫名其妙的問出了心里話,有些懊惱的揪了揪自個帶著些自來卷的頭發。 正撣著衣角的顧凡神色愣了一下,在她探尋的視線下一時間有些不自在,失笑道:“沒有吧。我不是很清楚?!?/br> “哈哈。估摸著你這幾年也就顧著追星了吧?!被瘖y師了然的哈哈一笑道:“一會和伊人有對手戲哦。祝你好運?!?/br> 顧凡又是一笑,輕聲道謝,耳尖卻是在她挪揄的目光下有些泛紅,直到出了門,都是沒能緩解多少。 電影里故事發生的時間在幾十年前,高考也不過剛開始幾屆而已,能考上大學,基本上都是一屆學生里最出類拔萃的一群,看得見的似錦前程已經在不遠處駐足招手。 秦初和林綺夢,正是這樣一對幸運的學生情侶。 父親是市級干部,母親是頗有浪漫細胞的畫家,故事里的秦初家庭條件十分寬裕,端正溫和的父親,以及體貼柔情的母親,在發現他有了女朋友也是并沒有橫加干涉。 假期里,兩個人的關系更是越發明朗化,林綺夢時常去秦初家里玩耍做客。 關于一起旅游的提議也正是在這樣一個嬉鬧休閑的下午,經由林綺夢勾勒描繪出,秦初心動不已,一拍即合之下的決定。 腦海里回想著臺詞,顧凡剛是走了兩步,張石“顧凡、顧凡”的喊聲已經是通過喇叭傳到了他耳邊。 “形象不錯?!边h遠看見他快步走近,張石拿下喇叭出聲贊了一聲,到了近前的許卿也是看了他兩眼,頗是溫和的點了點頭,開口道:“臺詞動作都記準了么?年輕情侶的戲份對你們來說應該很容易才是。感情戲最重要的是眼神,第一次搭戲……” 原本是要說第一次搭戲,不熟悉的話可以私下先多接觸接觸培養感情,許卿卻是一時間想到顧凡三十七中粉絲團團長的身份,索性將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指著內景給他講起了一會上鏡之后走動的方位順序。 上好妝的徐伊人走到近前,正是看見兩人面朝內景說話的背影。 五月多的天氣漸漸熱起來,大清早的陽光已經是十分明亮,穿著單衣也不會覺得冷。 許卿和顧凡差不多高,一個穿著深色的襯衫,瘦削挺直,一個穿著白色的襯衫,俊挺軒昂,站在一處,帶著某種說不出的和諧,徐伊人很少見到這樣耐心溫和講戲的許卿。 想到昨天聚餐時他請罪式的開場白,她心里有些微的酸澀。 一會要拍戲的地點是秦初的房間,劇組搭建了三面內景,臨墻擺放男生的單人床,一整套藍白條紋的被單枕套,清爽干凈。床頭柜旁邊直接是木質的書架,古舊書籍擺了滿滿當當,大書桌放置在窗前,也是書籍紙筆放了一桌,為了表現秦初美術生的身份,幾張未完成的素描畫攤開交錯著放在書頁上,幾根鉛筆同樣是長長短短的擺放著。 書桌一側放著支架起的畫板,素白微泛黃的紙頁上未曾落下描畫的痕跡,攝像機架起在空著的一面,稍微傾斜著角度進去,將整個房間盡收鏡頭之中。 影片一開始中年秦初神色恍惚的開始回憶,畫面正是會悠悠的切換到這一個鏡頭,輕晃兩下,模糊畫面里的聲音傳來,少年的秦初和林綺夢笑鬧著出現,為了自然順暢的銜接,此刻的徐伊人同樣是穿著素白的連衣裙。 連衣裙上面是小圓領短袖的設計,腰間稍微收緊了一下,柔軟的布料一直垂墜在腳踝,干凈秀氣、文雅娟秀,正是林綺夢要給觀眾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