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書迷正在閱讀:紅男綠女、貴妻難寵:我的老婆愛捉鬼、權靈之巔、修真界種子選手、幼兒園有妖氣、第十一只金烏、醫手、西北小陰陽、安家在鳥巢、快穿之媳婦快到碗里來
“我們是來找人的?!标惡肓x冷冷道:“只是遇上了他們,感覺不像是好人,問話也不好好說,還鬼鬼祟祟的,一動起手來,好家伙,全都是練家子!” 藍金生道:“他們現在人呢?抓住的是誰?廢的人是誰?跑的人又是誰?” “廢的人都在那屋子里鎖著呢!”陳弘義指了指天機閣內西北角落里的一個鐵門,道:“既然這里有這么多的警察,正好過去帶走。抓的那個被封了xue道,也在一起鎖著,她倒是挺有意思的,站在一旁不吭不哈,能讓人做什么都慢下來,要不是曾老爺子窺破了她的底細,用三魂之力震她,讓她遭了反噬,我們估計要倒不少血霉?!?/br> 這么一說,那被抓住的人肯定是季茉無疑了! 除了她,也沒有誰能讓人的動作給慢下來。 只是跑的人又是誰呢? 陳弘義看了看曾子仲,曾子仲道:“我追的那兩個施薩滿巫術的兄妹,專在人多處奔跑,嚇得人群亂作一團,擠擁不動,我怕傷了百姓,就回來了?!?/br> 施薩滿巫術的兄妹,不用想,就是那岳,那欣了。 陳弘義道:“南溪兄弟和立中侄子呢?” 曾子仲道:“他們父子倆追那用棍的高手,恐怕也是懸聽,像是他們回來了,兩個人?!?/br> 曾子仲的話音剛落,便真有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們往店外看時,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這么多人啊?!?/br> 兩人進來以后,看見我們,倒是吃了一驚。 “人跑了?”曾子仲問道。 “跑了?!痹舷驮⒅卸际且荒槻蛔栽?,曾立中道:“那個人拿著一根掏糞的桿子,一路挑的雞飛狗跳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根本沒法追。大街小巷里,都跟看耍猴似的,看熱鬧呢。施展什么法術都不行,怕傷著人!” 曾立中說著話,目光在人群中胡亂游走,看見楊柳時,眼睛猛然一亮,似乎是想要說什么話,但又瞥見了我的手正攥著楊柳的手,便略有些失落,再往別的地方看,又瞥見了邵薇,和曾子仲站在一起,登時喜形于色,跑了過來,道:“爺爺,這位姑娘是誰?” 我登時有點不舒服,這個曾立中看樣子是長得劍眉星眼,唇紅齒白,一頭短發,精神抖擻,一張方臉,輪廓分明,肩寬腰細,穿著一身板正的灰色中山裝,腳蹬一雙尖頭皮鞋,站在那里,顯得是長身玉立,風度翩翩,十足的一美男子,把藍金生都比下去了,怎么行為舉止,倒像是個登徒子,孟浪之輩呢? 這曾家的家教,難道不嚴? 看曾子仲和曾子娥奶奶,都不像是這種人啊。 曾子仲沒有回答曾立中的話,邵薇已經笑道:“我叫邵如薇,你叫我邵薇就行。你叫什么?” 邵薇本來就長得美貌脫俗,笑起來更是風姿綽約,曾立中都有些看癡了,說話也不利索了:“我,我叫曾立中,中立國的那個中立?!?/br> “撲哧!” 池農和成哥在一旁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曾立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色一紅,略微尷尬,倒是不惱,看著池農,又看看成哥,先問池農道:“這位仁兄是?” “咦!”曾南溪突然驚喜道:“這不是池農小兄弟嗎?” 池農也已經笑著上前打招呼了:“南溪兄,別來無恙?” 池農這么一喊,我倒是覺得怪怪的,再看成哥,成哥也滿臉不自在,我突然間醒悟過來了輩分兒不對勁! 如果嚴格敘輩來說,池農是張家池字輩的人,與陳家弘字輩、曾家南字輩是同一代人,而我義兄是元字輩的,那我便也是元字輩的,成哥是陳弘道的徒弟,也是元字輩的人,這么一算,我們倆倒是比池農還低了一個輩分! 但是,池農偏偏年齡跟成哥相同,倆人關系又好,整日里兄弟相稱,來回大罵,沒大沒小,誰也沒拿輩分說過事兒。 曾南溪是曾子仲的大兒子,曾立中是曾子仲的長孫,池農去喊曾南溪“兄”,我一時間有些亂了,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人了。 曾南溪倒是熱情,跟池農說東道西,又讓曾立中喊池農叔叔,曾立中瞪了半天眼,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池農,半天都沒喊出來。 曾南溪一瞪眼,就要發作,池農連忙說:“別喊,別喊,曾世兄比我小不了幾歲,喊我一聲叔,把他自己喊小了,也把我給喊老了。況且,這么喊,會有人心里不自在的?!?/br> 曾南溪不明所以,道:“誰會不自在?” “喏?!背剞r瞥了瞥成哥,道:“他就不自在,因為他比我還大那么幾天,輩分卻比我低,論真格的,也要喊我叔?!?/br> “你個死獸醫!”成哥實在是忍不住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我叫你叔,你敢答應嗎?” “哎!好侄子!”池農滿意地應了一聲,眾人哄堂大笑,把成哥氣了個白瞪眼。 高隊長去西北角那個屋子里提人去了,不多時一眾警察帶著幾個人走了出來,我看見林彤和楊婷赫然在內,還有幾個生面孔,想必都是金堂的弟子,各個都垂頭喪氣,半死不活。 曾立中眼睛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盯著林彤和楊婷,楊婷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覺察到有人看她,立即抬起頭來一瞄,與曾立中四目相對,然后嬌媚的一笑,眼中幾乎有電光放出來,曾立中登時嘆息道:“嘖嘖,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可惜,可惜……” 邵薇在一旁道:“曾大哥似乎對那位姑娘有些意思?” “???”曾立中一愣,立即肅容道:“怎么會?一群邪教妖人嘛,人人得而誅之!” 我心中暗笑,環顧周遭,只是沒有見著許智雨。 高隊長說:“里面死了個男人,渾身潰爛,面目模糊,慘不忍睹,看體型,像是之前跟咱們一起來的那個許智雨?!?/br> “就是他了?!睏盍溃骸八逕挼哪痉ㄌ^邪毒,一旦廢了道行,必死無疑!全身毒功反噬,周身百骸都要潰爛!” 連楊柳都覺得那許智雨修煉的邪功太過于歹毒,那應該確實夠毒了。 邪魔外道,害人害己啊。 又見燚神提著一個女人從那屋里走了出來,那女人低眉順眼,頭發稀疏,身子枯瘦,看上去孱弱異常,全然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不由得暗自詫異,楊柳在一旁低聲道:“她就是季茉,也是個可憐人?!?/br> 我暗暗嘆息不語。 楊婷走到楊柳身邊的時候,看了楊柳一眼,楊柳冷冷道:“沒有害死我,是不是覺得可惜?” 楊婷怨毒的一笑:“堂姐,你父親死定了!” “你!”楊柳勃然大怒,一把捏住了楊婷的喉嚨,“咔吱”的骨頭響聲立即傳來,楊婷的眼珠子都翻上去了! “楊柳!楊柳!” 我看見楊柳面門上的黑氣猛然一躥,就好像烏云蓋頂一般,不由得嚇了一跳,這太白星是想重新出頭??! 我趕緊拍拍楊柳的肩膀,道:“不要沖動,也不要殺人,你現在是清醒的,動了殺戮之心,觸了怨恨之氣,太白星可又要搶占上風了!” 楊柳急促地喘息了幾口氣,眼珠子又有些變得灰白,神情也稍稍混沌起來。 我趕緊讓高隊長的人帶著楊婷離開,免得再招惹楊柳,只是楊柳眉目之間的黑氣越來越濃,連王慕城都驚呼道:“老祖,老祖!那個丑男鬼又要出來了!” 曾子仲凝眉道:“心魔難除,看來太白星又要出頭了!” 第四十四章 山命相合 我剛才是見識過曾子仲的本事的,手一伸,山術火法掌心焰就出來了,一招就把中了祟氣的陳弘義給救醒了,獨自一人還能追的那岳、那欣倉皇逃竄,那可是火堂的堂主??! 楊柳能不能好,全靠他了,想到這里,我朝著曾子仲就又是行了一個大禮。 曾子仲道:“你這是做什么?” “曾舅爺!”我道:“您是我大哥元方的親舅爺,也就是我的親舅爺,楊柳是我的妻子,那您就也是她的親舅爺!她現在腹中還有三個月的胎兒,就被那太白星給邪祟附體了,我懇求您,救救她吧!” “你這孩子?!痹又俚溃骸拔艺f過不救她了嗎?你就說出這么一番繞口的話來,把我這老頭子都給繞暈了!小楊她,我當然會救的?!?/br> “???”我大喜道:“謝謝舅爺!” “謝什么謝,你可是拿著令牌的人?!痹又僖膊恢朗情_玩笑,還是認真的說道:“你手持令牌,想讓我干什么,我自然就要干什么?!?/br> 我聽在耳中,一陣惶恐,也立時明白了曾子仲的意思他這是在表達不滿啊。 我雖然跟陳元方是結拜兄弟,但是畢竟不是親兄弟,跟他曾子仲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但是我卻用神相令,讓他千里迢迢趕來陳家村,只是為了處理德叔的事情。 曾子仲在術界中是什么身份? 不要說是山術界了,就連整個術界,他都是碩果僅存的泰山北斗,功力極高,輩分極高,地位尊崇,那是跺一跺腳,國內外術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德叔跟他相比,又是什么樣的身份? 論出身,德叔在麻衣陳家連字輩都排不上,出了五服!論本事,至多算是術界二等好手,在大人物的眼中,就是個不入流的角色,更遑論去世以后,便更是不值一提。 但是,就是這么個不值一提,不入流的人物,在死了以后,卻驚動了神相令,要他曾子仲親自來走一遭! 如果設身處地的站在曾子仲的身份位置上想一想,這種事情放在他身上,怎么會讓他服氣?又怎么會讓他心里舒服? 更何況,在這些術界耄耋前輩的眼中,我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功力不高,道行不深,輩分極低,在術界就是個生瓜蛋子,卻拿著神相令調遣他們來去,他們心中的不滿,可想而知。 我畢竟不是元方義兄??! 想到這里,我后背上不由得出了一層冷汗,我深深地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和自責德叔的事情,其實不能大動干戈,不能請曾子仲和一竹道長出山的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了就是,就算真的是解決不了,也不能啟用神相令的這畢竟是私事,以公肥私,無論說到哪里去,也不占理,也說不通。 義兄把神相令交給我,也一定不是讓它幫助我處理私事的,這就叫做權力濫用,神相令下的諸門諸派,知道了,也會心里不舒服。 看來,必須要表個態了,最起碼讓曾子仲心里服氣,不然他肯定也不會盡心盡力幫助我,幫助楊柳的。 想到這里,我把牙一咬,“撲通”一聲,跪倒在曾子仲跟前,磕頭道:“舅爺在上,甥孫陳錚應是一見到您就該給您磕頭的,剛才是事情繁多,心神不寧,考慮不周,以至于失禮了!在舅爺跟前,錚子我是絕對不敢用任何令牌調遣您的,錚子只是以親情勞動您的大駕。請舅爺明鑒!” 這一跪,大出眾人意料,就連曾子仲也愣住了。 其實想來本該如此既然跟我元方大哥結拜為兄弟了,那義兄的舅爺曾子仲也就是我的舅爺!晚輩見長輩,外甥孫子見舅爺,磕頭、叩頭不都是理所應當、合情合理的事情嗎? 而且,這樣一來,既可以拉近關系,又可以消除誤會,讓曾子仲心里舒坦,讓他對楊柳盡心盡力,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是皆大歡喜的事情,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曾子仲愣了片刻,趕緊伸手把我扶起來,道:“好孩子,好孩子,沒想到你還真是個角色!只不過,你這樣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舅爺,錚子是真情流露!”我道:“不是在演戲!” “好!既然你磕頭叫我一聲舅爺,我從今往后,就拿你和元方一樣看待!”曾子仲手上一用力,道:“你起來吧!我這把老骨頭,為你所用!任你驅馳!” 聽見這話,我安心了,再加上曾子仲用力拉我,我也就順勢起身,道:“晚輩不敢!只求舅爺罩著!” “好說!” 曾子仲捋須一笑,然后回頭去看楊柳,此時此刻,楊柳的眼珠子已經盡數變成灰白色,太白星重占軀體,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曾子仲沉吟片刻,伸出手來,按在楊柳的天靈蓋上,默念有時,一股水汽蒸騰而起,曾子仲將五指分開,輕輕挑撥,那水汽在空中分作五道,恰似五根虛浮的銀針,曾子仲又將手往下一壓,那五道水汽登時散開,分作五處,鉆入楊柳的“太陽”、“風府”、“百會”、“印堂”等五處大xue,瞬間隱匿不見! 這一手功夫,再次令場中諸人嘖嘖稱奇! 曾立中馬上就對邵薇小聲說道:“看見了么邵薇,那就是我們曾家山術水法中的一個招數,我從小就練……” 邵薇微笑著點點頭,說了一句:“好厲害!” 這明明是邵薇敷衍著說的話,曾立中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笑的甜的不行。成哥和池農都在一旁撇嘴,曾南溪看在眼中,卻似是習慣了一樣,倒是并不以為意。 我問曾子仲道:“舅爺,剛才您那手段是?” 曾子仲道:“五行相生相克,又相乘相悔,小楊體內的太白星鬼祟是金鬼,水多金沉,我用水汽封住小楊的幾路死xue,讓金鬼暫時不能復出?!?/br> 邵薇道:“曾舅爺,那現在不能把太白星的魂魄給揪出來嗎?” “恐怕是不能的?!痹又俪烈鞯溃骸靶钊绻皇巧響蚜椎脑?,我倒是現在就可以施法,以吸魂術,強行將太白星和楊柳的魂魄都給吸出來,隨意轉嫁到五行之物上,然后鎖鎮住太白星的魂魄,放楊柳的魂魄回去本體,如此一來,各歸各處,就萬事大吉了。只可惜,楊柳現在腹中還有胎兒,恐怕就不能用這個法子了?!?/br> 我道:“為什么有胎兒就不能用這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