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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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被逗笑了,成哥也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楊柳突然動了一下,我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剛才只顧著看那嬰兒,忘了楊柳還會跑! 沒想到楊柳晃了晃腦袋,回過頭來看向我們大家的眼神竟然變得正常了,也清澈了。 “這,這是在哪兒?”楊柳看見我過去,問道:“歸塵,我剛才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個噩夢!咱們這是怎么了?” 我大喜過望,驚奇無比地握住了楊柳的手,喊道:“你清醒了?你終于清醒了??!” “太好了!”邵薇也跑過來,笑道:“楊jiejie,你剛才嚇死我們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古怪了,怎么可能會突然恢復呢?”池農搖搖頭,走了過來,道:“就算是被那嬰兒的童子尿澆了一泡,太白星的鬼祟不可能一下子就沉寂了啊?!?/br> “咦!”楊柳驚呼一聲:“身上怎么這么濕?還這么臊?” “你兒子尿的?!背筛绫е菋雰赫f。 “我兒子?”楊柳迷瞪了半天,那嬰兒看著楊柳,又笑嘻嘻地叫了一聲:“mama!” 楊柳的眼都笑彎了:“哎呀,好可愛!這是誰家的孩子?” “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 我仔細看了楊柳一眼,雖然是在白日,但是依然能看見一層淡淡的黑氣,環繞在楊柳周身,像是一層薄薄的黑紗。 而楊柳的眉心之間,也仍舊有一股黑氣氤氳蒸騰,上抵天庭,下接山根! 法眼相邪,這情形明白無疑的說明著楊柳體內的太白星鬼祟根本就沒有離開! 我的心一下子又沉重起來。 楊柳逗那嬰兒玩了片刻,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道:“歸塵,我剛才是被太白星附體了嗎?整個人感覺像是在云里霧里一樣,飄飄蕩蕩,竟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楊柳?!蔽矣行╇y過道:“你剛才完全被太白星給控制了,直到這個嬰兒出現,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又突然恢復了神智,但是我以法眼相看,你體內的鬼祟并沒有離開,所以,你可能要受一些委屈了,我們要想辦法給你解除鬼祟……” “等一下,等一下!”成哥突然叫道:“錚子,你剛才說什么?你用法眼相看?你,你開了法眼了?” 邵薇也驚奇道:“歸塵哥,你練成陰陽法眼了?” “似乎是的?!蔽业溃骸爸霸诮鹄尉蘅又?,我沒跟你們詳細說之前發生的事情,其實我中了金鬼祟毒之后,也是不能動彈,體內五行氣淤積的祟毒跟金鬼祟毒內外交融,將我的血脈完全給凝滯了,體內的陰陽二氣來回亂竄,最終都凝聚在兩眼之中,感覺把眼珠子都快要沖破了……后來是波波幫我吸了祟毒,眼珠子周圍聚攏的陰陽二氣似乎是和我的眼珠子融合在一起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突然能看見金牢巨坑之中,到處彌漫縱橫的祟氣了,太白星出現的時候,我也看見他了,是他說我開了陰陽法眼也正是因為我有陰陽法眼,他才想搶占我的身體,最終被楊柳擋了一下,就變成了眼下的這種局面?!?/br> “歸塵哥,你真是運氣好到了極點!”邵薇道:“你這么就開了法眼?當初元方哥哥為了開法眼,不知道廢了多大的功夫!” “我還運氣好到了極點?”我苦笑道:“是運氣衰到了極點吧?!?/br> “還是體質的關系?!背剞r道:“神相是五行全人,這本身就是天賦異稟,會有很多常人難及之處,但物極必反,太過于圓滿完美,有時候反而不好,這就好像一口碗盛滿了水,再想加進去什么東西,便不好加了。所以神相開啟五大目法的過程,每一次都是極其困難,因為那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是錚子恰恰相反,錚子是五行之氣全缺之人,按說已經是天底下最衰的體質了,沒有人比他更差,但恰恰還是物極必反,錚子就好像是一只空碗,什么都可以加的進去,海納百川而不會溢出,稍稍獲得一點,就是進步,所以他開啟五大目法,一定會比神相簡單的多,但是還是要看機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br> “好一番高論啊?!?/br> 就在眾人都聽得紛紛點頭之際,一聲蒼老的嗓音驟然響起,引得眾人都是一驚,紛紛張望。 剛剛說話的時候,聲音似乎還在遠處,但是話音落時,一道人影就驟然出現在了店門口,道:“我那王慕城孩兒呢?王慕城!” 被成哥抱在懷里的那個嬰兒眼睛一亮,立即掙扎著,叫了起來:“老祖,老祖!孩兒在這里!” 第四十二章 山門泰斗 那嬰兒滿嘴“老祖”、“老祖”的叫,掙扎著,就從成哥的懷里下去了,屁顛屁顛地往門口蹣跚而去,而門口正站著一個老者看上去約摸是年過六旬之人,卻又像是有七十多歲了,只是精神矍鑠,渾不似尋常老者,他全身上下都是褐色麻布衣服,千層底黑面布鞋,頭發雪白,根根寸立,嘴唇上留著兩撇八字胡,頜下之須有半尺來長,也是雪白。他的臉一片紅黃之色,皺紋如同刀工雕刻,棱角分明,眼睛細成一條縫,縫里精光閃爍,正逡巡掃視眾人。 神光內斂,精芒外泄,一身正氣,威風凜凜,足見是修道高人! 而且其修為之深,我們這一眾人里,沒有能比得過他的。 我不由得暗暗稱奇,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叫做“王慕城”的嬰兒沖著老者一撲,老者俯下身子,伸手一抱,早將王慕城給抱了起來,笑道:“娃娃,我讓你弘義爺爺看著你,你怎么亂跑了起來?你弘義爺爺呢?” 弘義爺爺? 我愣了一下,繼而想到這嬰兒要是叫我的話,也該叫叔叔了,我叫陳弘義六叔,那他確實該尊稱陳弘義為爺爺。 不過,這老者和陳弘義又是什么關系? 那老者已經瞥見還在昏迷的陳弘義等人了,眉頭微微一皺,道:“怎么中了祟氣?” 這一看之下,就能看出陳弘義暈倒的癥結所在,我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 “老祖,她身上有鬼!”王慕城指著楊柳說道。 那老者目光瞥向楊柳,眼睛瞇縫的更細,幾乎成一條線了,他正要說話,池農忽然驚聲道:“是曾老爺子!您老來了?晚輩張池農,拜見老爺子!” 說完,池農深深地做了一揖,幾乎把頭給挨到腳面。 我也大吃一驚,曾老爺子?莫不是冀北曾家的門主,元方義兄的舅爺當今術界的山術泰斗曾子仲? “哦?!蹦抢险吣窨粗剞r,恍然道:“你是老張家的,池字輩醫術第一的那個小子!” 池農恭恭敬敬道:“晚輩不敢當?!?/br> “敢當?!蹦抢险叩溃骸皠偛拍且环哒勯熣?,就是出自你的口中吧?不錯!見識很高明!” “曾老爺子過獎了!” 邵薇往前一跳,笑嘻嘻道:“曾舅爺好!還認得我嗎?” “小薇??!”曾子仲笑了起來:“我們就是跟著你的貓頭鷹才找到這里的?” “舅爺,這位是陳歸塵,是元方哥哥的結拜兄弟?!鄙坜敝钢艺f。 我趕緊深深一揖,行禮道:“晚輩陳歸塵拜見舅爺!” “原來就是你!”曾子仲伸手輕輕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道托著我,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目光與曾子仲的目光正好相交,曾子仲道:“讓我好好瞧瞧你,十幾年前,子娥回冀北老家的時候,就曾經對我講過一件事,說是漢生救了一個五行之氣全缺的孩子,還要這孩子與元方結拜成兄弟……我當時就好奇了,想看看這五行全缺之人究竟生的是什么樣子,究竟有多衰,今天可算是見到了,哈哈哈……” 曾子仲捋著胡須,一陣大笑。 我也尷尬的賠著笑。 曾子仲忽然止了笑,盯著我道:“你是陳德的義子,也就是你讓我和一竹老道來的吧?” “正是晚輩?!蔽业溃骸绑@擾前輩大駕了,晚輩實在是汗顏!” “無礙?!痹又冱c點頭,并沒有提“神相令”的事情,恐怕也是礙于人多口雜。 “你的修為不錯啊?!痹又俚哪抗廪D向成哥,上下打量,道:“倒是有些像年輕時候的弘道?!?/br> 成哥慌忙行禮:“晚輩陳成,見過曾老爺子!” “你就是陳成!”曾子仲道:“我聽弘義說過你?!?/br> “舅爺還不知道吧,他是弘道叔叔的弟子!”邵薇道:“也是專門修煉六相全功的!” “哦!”曾子仲點了點頭,道:“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sao數百年!術界終于也有了新生力量,我心甚慰!” 說話間,曾子仲朝著陳弘義走去,他一只手抱著王慕城,一只手放在了陳弘義的下停之上,沉吟道:“金鬼祟氣?” 就這么說了一聲后,曾子仲的掌心之間陡然騰起一陣火光,剎那間極為明亮的一閃,我清晰地看見了一道灰白色的氣,從陳弘義口鼻之中呼出,在那火光之中騰的消散! 我不由得再次失驚,這是山術火法,我能看的出來,但是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能施展出來,那功力之深,其人與天地的契合度,要到哪種地步了? “山術火法掌心焰!”燚神突然驚呼一聲。 “你倒是識貨?!痹又倥ゎ^看了燚神一眼,道:“哦,同道中人啊,看你的目色發赤,眉眼之間依稀像是我的一個故人,燚家的弟子?” “晚輩燚神,在五大隊供職,前輩有禮了!” “五大隊?”曾子仲搖搖頭,道:“可惜了……” 燚神臉色一陣尷尬,卻也只是一笑。 “唔?!?/br> 陳弘義忽然一生輕呼,猛地睜開眼睛來,一躍而起,口中喝道:“好祟氣!人來?” “別嚷嚷了?!痹又俚溃骸白屇阏湛春猛尥?,怎么一回來,你們全都倒下了?” 我連忙說:“這不怪六叔,都是晚輩的錯?!?/br> “是我干的?!睏盍境鰜?,道:“是我噴了他一口祟氣,也是我放的毒,迷倒了那三個人?!?/br> “她究竟是誰???”陳弘義看看我道:“你讓我攔著她,又不讓我動手,是什么意思?都把我給弄糊涂了!” “這是楊柳,她是我,我……我的妻子!”我拉住楊柳的手,一咬牙,說了出來。 我能感覺到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楊柳的手猛然一顫,隨即又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陳弘義有些吃驚:“什么時候的事兒?怎么都沒告訴我?” “錚子玩的是先斬后奏?!背筛缱炜?,道:“已經三個月了!” 陳弘義愣了半天,然后才“哦”的一聲,緩過了神,道:“那,那小楊剛才那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一個人,能噴出來祟氣?” “她身上有只鬼,男人鬼,長的丑,還嚇唬我?!蓖跄匠茄b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他要害阿姨,老祖、爺爺,你們把那丑鬼打跑吧?” “哎呦呦!”邵薇跑到曾子仲身邊,捏捏王慕城的臉,笑道:“剛才還叫人家mama,現在變阿姨了?” 王慕城迅速扭過了頭,害羞的把臉埋在曾子仲的懷里。 這么一弄,眾人都不禁莞爾,倒是讓原本緊張的氣氛都變得滑稽了。 曾子仲盯著楊柳,道:“鬼附,金鬼附體是嗎?” “對?!蔽业溃骸安恢涝藸斅犝f過四辰星君沒有?” “四辰星君?”曾子仲道:“當然聽說過,怎么,這事情跟四辰星君有關?” 我道:“楊柳身上的金鬼,就是西辰星君太白星死后化成的厲祟!” “什么!”曾子仲大吃一驚,道:“太白星已經死了?這世上能殺他的人恐怕不多吧?是誰有這么大的手筆?” “異五行金堂?!蔽抑噶酥副粻D神用繩子吊上來以后就仰面躺在一張椅子上半死不活的藍金生,道:“那就是金堂的堂主藍金生,殺太白星的人就是他的手下?!?/br> 藍金生勉強抬起臉,苦笑一聲:“正是不才在下。在下還想問一句,這天機閣里的人呢?” 陳弘義道:“你是說那幾個古怪男女么?抓了一個,廢了五個,跑了三個?!?/br> 第四十三章 心魔難除 藍金生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是你們干的,怪不得一個人也不見了。這可真是意外之禍啊,誰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