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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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農用詢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說:“可以了?!?/br> 池農默然頷首,然后上前一把抓住高隊長的右腿膝蓋以下部位,右手大拇指扣在足三里xue道處,左手捋著高隊長的右腿小腿肚上方,然后兩手同時憤然用力,右手壓,左手捏。 高隊長神情猛然一變,突然間張大嘴嘶聲慘叫起來。 “??!” 那叫聲痛徹心扉、歇斯底里,估計整個醫院都能聽見。 守在病房外的醫生們還有高隊長的妻子都不淡定了,都想往病房里進,幸好我事先把門鎖上,他們在外面砰砰地亂敲,就是進不來。 高隊長高聲慘叫,兩條腿猛然顫抖起來,如果不是成哥大力按著,估計高隊長都能蹦起來。 由于下半身不能動彈,高隊長的身子往上一抬,差點坐起來,但是上半身剛剛上仰了四十五度,他就又躺了下去。 然后高隊長的氣息減弱,緊接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高隊長第六次暈厥了。 也實在難為他了。 成哥撤走雙手,道:“還真動了?!?/br> 池農翻翻白眼,道:“你以為騙你玩呢!” 門外還是一片敲門聲,還有人在問:“怎么沒動靜了,是不是人出事兒了!” 我沖門外敲門的人大叫道:“別敲了!也別叫了!他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你們要是不想高隊長死,就安靜一點!” 我這么一喊,門外果然靜了下來。 池農手法不變,看著我道:“錚子,他暈了,現在怎么辦?” 我說:“不礙事,繼續?!?/br> 池農點點頭,右手快速地從高隊長腿上足三里xue往下滑去,直到高隊長的足踝處。 高隊長的腿上一下子出現了兩道血痕。 血淋淋的血痕! 像匕首劃下來的一樣,幾乎都要滴出血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第七十章 石下土洞 但我看見這種情形,反而放下心來,我笑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死不了了?!?/br> 池農把手拿開,道:“這就行了?” 我說:“先看看變化?!?/br> 我話音剛落,高隊長的右腿就又起了變化。 只見那兩道血痕之間的rou,慢慢地鼓了起來,越鼓越大,就像是氣球被吹漲了一樣。 等到那rou鼓起來有兩根手指那么高時,便不再動了。 池農喜道:“果然是這種變化?!?/br> 成哥則撇了撇嘴,道:“怎么看上去這么惡心?!?/br> 我笑道:“這算什么。真正惡心的在后面?!?/br> 成哥警惕道:“后面有什么?” 我說:“現在還不到時候,這只是第一步?,F在咱們可以撤了,再過一段時間才能進行第二步?!?/br> 這時候高隊長悠悠醒來,看了看自己的腿,虛弱地道:“大師傅,我這病,算是好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徹底好,現在算是第一療程,還需要后續治療。你先休息一下吧,過一段時間,我們再來,然后給你全部治好?!?/br> 高隊長道:“謝謝,麻煩您了?!?/br> 我說:“客氣了。在這段期間,你的腿不會再疼了,也不會再癢了,但是,你最好也別動它,也千萬不要吃辛辣、油膩、腥鮮的食物,更不要飲酒,最好只喝稀飯,吃流食,否則它還會發作的?!?/br> 高隊長認真地道:“我記住了?!?/br> 我說:“你先休息休息吧,十二個小時以后,我再來?!?/br> “大師傅!”高隊長又叫了一聲,道:“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我會得這種???” “說實在話,我能看得出來你有這種病,卻不知道因何而起?!蔽业溃骸拔沂窍嗍?,有很多時候,看到的其實都是表象,而且是醞釀到一定程度的表象。但我懷疑,你這蟲邪之癥,或許與杜故有關?!?/br> “杜故?”高隊長道:“誰是杜故?” “就是那天在飯店門口,挾持我的那個人?!蔽业溃骸八吡四阋荒_,你打了他一槍。他是接觸過你腿的,而且就是他接觸的這條腿,出現了問題,我想,不會是巧合吧?”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你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也正在查?!蔽业溃骸案哧犻L請相信我,我既然能出手救你,就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隱瞞你,欺騙你?!?/br> 高隊長道:“慚愧了?!?/br> “沒關心,彼此誠心,對彼此都好?!蔽倚Φ溃骸澳闵眢w還虛弱,多說話也影響恢復,我們也餓了,先說聲再見吧?!?/br> “好,再見!” 說完,我轉身往門口走去,池農和成哥也跟著離開。 開門之后,外面的人都涌了進來,高妻和老葉都問池農道:“怎么樣?好了沒?” 池農大喇喇地道:“還好,第一療程完美結束,十二個小時后進行第二療程?!?/br> 池農說的像模像樣,又交代了他們一番,跟我交代高隊長的差不多。 他們都連連點頭。 我又給池農使了個眼色,池農會意,把老葉拉到一旁,低聲囑咐了一陣,老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他也沒有問。 完事之后,我們三個就離開醫院了。 坐上車,回歸山莊別墅。 這時候天色大亮,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我想趕緊回去吃點東西,然后就補補覺,這幾天,沒有一夜是睡好的。 路上,成哥問道:“死獸醫,你給那個老法醫說什么了,他臉上的表情怎么看起來那么奇怪呢?” “給你講了,你也不懂!” “你講不講?” 池農笑道:“先賣個關子,到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br> 成哥又看我,我說:“我也賣個關子?!?/br> 成哥哼了一聲,悶悶地閉上眼睛,開始在車上睡覺,一會兒就打出了鼾聲。 我和池農都笑了起來。 結果還沒到別墅,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鄭蓉蓉的! 我的心,突突亂跳了一下,鄭景岳死的消息,終究還是知道了嗎? “喂,蓉蓉?!蔽医油穗娫挘骸霸趺戳??” “我二哥不見了,這幾天都不見他的人影?!编嵢厝貞n郁道:“打他的電話也是關機,他會不會出事???” 原來鄭家還不知道鄭景岳的死訊。 那我到底要不要告訴鄭蓉蓉? 我遲疑了片刻,決定還是不說為好,我說鄭景岳死了,卻不知道鄭景岳怎么死了,死在哪里了,又是為什么會死,到頭來,都是解釋不清的麻煩。 于是我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勸勸你二哥,別讓他出去亂來的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自從那天咱們吃過飯,回來以后,我就再沒有見過他?!编嵢厝氐溃骸拔蚁雸缶?,可我爸爸說二哥經常這樣,徹夜不歸,電話也關機,應該不會有事的。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你還是報警吧?!蔽艺f:“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你們家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也太復雜了?!?/br> “好,我聽你的?!?/br> “嗯,有什么事情,你再跟我說?!?/br> 到了別墅之后,隨便吃了些東西,然后便倒頭便睡,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才算醒來,我們三個吃了些午飯,便開始了例行的巡山,其實就是溜達溜達。 等我們走到深處的山陰之地時,我不禁又想起來之前遇上的那個邋遢男人,疑似蔣家家主蔣明義的那個男人,我不由得便朝他睡覺的那個大石頭走去。 池農和成哥也饒有興趣地跟了過來。 走到大石頭旁邊的時候,一直鉆在我口袋里的波波突然跳了出來,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喉中發出一聲低沉而喑啞的警告。 我愣了愣,道:“波波,怎么了?” 波波從我肩膀一躍而下,落在大石頭上,朝著一個方向張了張嘴。 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是一片茂密的青草叢,高高矮矮,團簇著大石而生,而波波所指示處的草叢,似乎有些許異樣的痕跡。 我環顧四周,從一旁撿起了一根樹枝,慢慢撩開那草叢。 “你干什么呢,錚子?” 成哥詫異地問了一聲,但我已經不用回答了,因為草叢被撩開后,赫然出現了一個黑洞! “咦!” 成哥和池農都詫異地湊了上來。 我心中驚疑不定,忍不住蹲下身子去仔細察看那黑洞,那是個一尺見方的洞口,深有五六尺左右,把樹枝伸進去,便能查知再往下還有延伸,只不過是斜著拐進里面去了。 池農和成哥也圍過來看了片刻,成哥沉吟道:“這是什么東西打的洞吧?” 我詫異道:“這么大的洞?” 池農抓起一把土,嗅了嗅,然后說:“有股土腥味,還有股臭味,不會是大蟒蛇吧?!?/br> 我說:“蟒蛇會打洞?” 他們兩個都茫然地搖了搖頭,成哥說:“好像不會吧,沒有爪子,頭也不尖,蟒蛇只會鉆現成的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