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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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山里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今天下午,我才剛剛來到這別墅,我和成哥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山里游蕩了一番,這山里種著許許多多松樹、柏樹還有楓樹。 成哥十多年前,曾經來過許多次,他說這山里好看的很,夏天是一山蔥郁的綠色,秋天便是漫山遍野的絢紅,冬天則白皚皚的都是雪,住在這里,不但可以享受清新的空氣、山風、泉水和云煙,還可以享受天然的山藥、蘑菇、木耳和野菜,當然最讓人舒服的還是這與世無爭的清凈,這也是池農為什么一直愿意賴在這里,而不去城里小區買個水泥房子的原因。 我知道這道山嶺雖然綿延很長,山上雖然也有些山雞、野兔、蛇、蝎、胡蜂,也有一些不知名的鳥類、魚類和蟲子,但是卻絕對沒有這種詭異的事情出現過。 我不知道是誰在山坳里挖了一個大坑,也不知道是誰抬來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自然也不知道是誰在棺材里放進去一個木偶,更不知道是誰在這里點燃了一堆怪火,靜靜燃燒而不熄滅的怪火。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看見這一切。 我本來是出來找山貓的,沒找到山貓就隨便轉了一圈,轉過之后,我要回別墅里去睡覺的,可是現在我居然爬在山坡上,看著這些詭異的事情。 我心中亂想,忽然間,我暗暗說道:“對了,是成哥引我過來的?!?/br> 成哥似乎是知道這里有怪事發生。 等等,成哥怎么知道這里會發生這些事情,而且還專門跑過來看? 他跟我一樣,也是今天才來而已! 他怎么就能知道呢? 我扭頭看了一眼成哥,正準備問他,他卻又“噓”的一聲,示意我閉嘴,然后指了指下面。 我往下看的時候,赫然發現一個胖大的貍貓,身手敏捷地從棺材里跳了出來。 這出其不意的一幕,又嚇了我一跳。 這貓,是剛才發叫的那只貍貓? 我愣愣地看著那大貍貓在大坑周圍,邁著正宗的貓步慢悠悠地轉了幾圈,然后停了下來,身子前弓,懶洋洋地伸了一下腰。 我心中暗想:“之前聽到了三次貓叫的聲音,如果就是它發出來的,那它的聲音傳播的也太遠了?!?/br> 有了松樹、松針,也有了貓叫、貍貓,成哥講述的那個故事似乎更加完整地被搬進現實中了。 一絲不安悄然掠上我的心頭,我心中暗暗忖道:“還好,我不是一個人。還好,成哥就在我身旁?!?/br> 但是,我很驚訝,這只貍貓為什么會在棺材里藏著? 我的腦海里剛剛閃現出這個念頭,便發現那只貍貓扭過頭來,一雙黃的近乎透明的貓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向我這邊掃來。 我嚇得一身冷汗,趕緊低下腦袋,心臟噗通噗通亂跳,慌張地不行。 成哥卻一點也不害怕,他不但無動于衷地爬在那里,還在一旁吃吃地笑,我立即怒目瞪他,成哥一邊笑,一邊低聲問道:“你怎么連一只貍貓也害怕?它又不吃人?!?/br> 我小聲罵道:“還不是你這貨亂給我講故事,講的還跟貍貓有關!” 我和成哥混熟之后,也沒大沒小起來,互相亂罵。 成哥微微疑惑地問道:“我給你亂講故事?跟貍貓有關?” “少裝蒜!那個迎客松和貍貓的故事,剛講的!”我瞪著他。 成哥壞笑著點了點頭,道:“哦,我知道了?!闭f著,他扭過頭,又繼續往下看去。 我還是不敢看那貍貓,一顆心兀自砰砰亂跳,我問成哥道:“那只大貓看見咱們了沒有?” 成哥頭也不回地道:“應該沒有?!?/br> “那還好,那貓眼真他娘的瘆人!”我說。 成哥忽然低聲喊道:“快看,來人了?!?/br> “來人了?什么人?”我好奇地又仰起腦袋,往下看去,果然看見有一群人走了過來。 人數很多,兩排,一共十個,都是一身白衣,他們一手提著一個長方體的燈籠,燈籠里的蠟燭微微發亮,是火,但燭火閃爍出的,竟也是碧綠色的光芒,映在地上,卻有一絲慘紅。 他們另一只手上都拿著一根木棍,木棍上還有些枝葉,只見他們木然地走到大坑旁邊,圍在火堆兩旁,然后站著一動不動。 “這……”我驚恐地發現那些人穿的都是孝服,頭上也都戴著孝帽,手里拿的燈籠是上墳用的引路燈,那木棍也正是哭喪棒! 我忽然像是醒悟了一些,問成哥道:“他們這是要偷埋人嗎?” 由于國家強行火葬,但許多人不愿意火葬,因此很多地方都有偷埋的現象。 但是這一群人是要偷埋誰? 不會是要埋那個木偶吧? 成哥還沒有回答,我只好閉上嘴繼續看,只見那十個孝服打扮的人,都盤膝坐下,將燈籠插在地上,圍著火堆成一圈,哭喪棒則立在火堆與燈籠之間,微微傾斜,都朝著火堆,顯得怪異無比。 第十九章 是眼非眼,木人非木 (為鉆石又滿二百加更) 那些人靜立片刻,然后在同一時間,嘴唇都微微動了起來,像是在念誦什么,但是我卻什么也聽不見。 那只大貍貓有些焦躁不安地叫了兩聲,然后圍著火堆轉起圈來,我愣愣地看著,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搞什么鬼。 這好像是一個儀式,與玄術有關的儀式,但是具體是什么,我卻不得而知。 我腦海里快速地思索著《義山公錄》里的相關內容,但是很遺憾,我沒想想到任何與眼前有關的東西。 或許這只是個新興的儀式,那本老書里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收錄。 慢慢的,有一股森冷的涼意彌散開來,我竟然覺得有些心寒,還有些氣悶,這感覺讓我極不舒服,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 我扭頭想勸成哥離開,但我剛扭過頭去,便發現成哥正直勾勾地看著我,臉上還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明亮的月光下,顯得竟有些瘆人! 我還未開口,成哥忽然道:“我很奇怪,你究竟怎么招惹楊柳了?” 我詫異道:“楊柳?” “對。楊柳,那個千嬌百媚的女人?!?/br> 我覺得成哥的語氣有些古怪,眼神似乎也有些yin邪,心中頗有些不舒服,道:“你怎么突然提起她?” 成哥道:“沒什么,就是問問。她對你,似乎恨的奇怪?!?/br> “別說她了,我跟她沒什么關系,也沒有怎么招惹她,她就是莫名其妙?!蔽业溃骸霸僬f,她本來就是壞人,行為乖張,不足為奇?!?/br> “是么?” 我道:“成哥,我真是奇怪,為什么突然提起她?” 成哥笑道:“你不高興,那就不說了?!?/br> 短暫的沉默,我感覺身上越來越冷了,環顧四周道:“成哥,咱們這么偷窺著別人,不好吧?” “怎么?”成哥笑道:“你想走嗎?” 我說:“你怎么知道?” 成哥繼續笑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看出了你心中的不安和恐懼?!?/br> 我忽然感覺頭皮有些微微發麻,道:“成哥,你別笑了,我怎么感覺你笑得這么奇怪?” “是嗎?”成哥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收去笑容,淡然道:“等等吧,現在還不到走的時候?!?/br> “那什么時候再走?”我愈發感覺成哥很奇怪。 就在此時,忽然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山坳下傳來,我渾身一哆嗦,急忙往下去看,只見圍繞那火堆端坐的十個孝服人不知什么時候都換成了跪的動作,而那只黑色大貍貓也是匍匐在地,一雙貓眼盯著火堆,嘴巴大張,那凄厲的叫聲正是從它嘴里發出來的! “它這是怎么了?”我吃驚地道。 成哥幽幽地說:“快到時候了?!?/br> 我驚訝地看了成哥一眼,成哥卻道:“不要看我,快看下面,錯過了就可惜了?!?/br> 我又往下看去,卻見棺材中那個木偶白生生的臉上忽然有了奇怪的光澤,剎那間,它的眼睛睜開了! “??!”我忍不住出聲喊道。 這個情景實在太令人驚恐了! 明明是木偶,一動不動的木偶,怎么能突然睜開眼? 那木偶直挺挺地站了起來,眼中露出渾濁的光芒,向我和成哥這里掃來,當我和他四目相對時,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有了停止跳動的感覺! 那木偶看見我之后,裂開嘴無聲地笑了一下,露出滿口碧綠的牙齒,不錯,我看的分明,是碧綠的牙齒! 不對,那牙齒并非完全碧綠的,因為他牙縫之間都是血紅的顏色! 仿佛是剛剛喝過鮮血,嚼過生rou,而一些血液和rou絲還殘留在他的牙縫里一樣。 “他看見我了!”我驚慌地對成哥說道。 “看見就看見了?!背筛绮灰詾槿坏卣f。 我急忙看那木偶,卻發現他站在那是個孝服人中間,在燈籠外側,繞著火堆轉了起來。 他的姿勢非常奇怪,兩腿像是根本不會打彎似的,上身更是一動不動,如僵硬的木板,走路的動作像是在微微跳動。 我看了片刻,忽然醒悟,對成哥說道:“他是人,不是木偶!” 成哥笑道:“他本來就是人,不是木偶?!?/br> “可你剛才說他不是人!”我憤憤地說道。 成哥冷笑道:“我什么時候說他不是人了?我只不過是反問你了一句,你看他像是人嗎?” “你……”我正要罵他,成哥忽然沉聲道:“快看下面!” 我往下看時,只見那木偶一樣的人忽然僵直地從人群里蹦了出去,上前一把抓住那大貍貓,橫手一掌削了下去,慘叫聲中,血光四濺,貓頭咕嚕嚕地掉了下來,滾到火堆前。 火堆周圍的孝服人無一動彈,依舊是五體投地地跪著。 我驚愕地說不出一句話,只感覺渾身都在發抖,這場景實在太血腥了,而且也太像成哥講的那個故事了。 一只貍貓,貓頭被斬落。 還有,那木偶一樣的人,手掌竟然比刀還鋒利。 這一切難道是做夢嗎?我心中暗暗發怵。 “你不是在做夢?!背筛绾鋈坏?。 我愕然地看了一眼成哥,奇怪為什么自己的想法成哥都知道,難道他練功練的耳、目、口、鼻、身、心都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可是他不是相士,相術的修為比我低得多了,我都揣摩不到他的想法,他能揣摩到我的? 我問成哥道:“他們殺死一只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