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樊芷蘭若是知道空夢仙子的想法,說不定會一口老血噴出來…… 但即使不知道,事到如今,他也隱隱有所覺悟,可能自己真的被自己的母親給坑了。 他真的是親兒子嗎?確定不是空夢仙子抱養的仇人之子? 這樣劇烈的心火,并非是因為心思不良,純粹是因為功法反噬! 太痛苦了…… 他不知道的是,若非他體質特殊,是包容萬物的混沌體質,此時早已不必糾結什么痛苦,而是直接心火焚身而死了。 男子為陽,女子為陰,陽氣太盛則焚,陰氣太盛則絕,同時孤陽不長,孤陰不生,男子并非純陽,女子也并非純陰,人體內的陰陽自成一個小循環,如此才是長壽之象,像是九陽絕脈,九陰絕脈,往往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極少會有例外。 姹女仙訣,說白了,就是利用人體內自然形成的陰氣為道基,隨著功力提升,需要的陰氣也越來越多——由此可見,其實屬性越是偏陰的女子,越是適合修煉此法,像是早夭的九陰絕脈,反而是修煉姹女仙訣的極品體質了。 ☆、第059章 相反,男子體內雖也有陰氣,卻遠不如女子來的充沛。尋常的女子尚且不能支撐姹女仙訣的修煉,就更別提男子了。樊芷蘭能順利的修煉到筑基,還好好地活著,完全要歸功于他那萬中難尋一個的混沌體質,這種體質的人,體內陰氣陽氣均衡,就像是太極陰陽魚一般,是以并不會早早的被吸干。 其實他能長成如今這般陽剛,也要拜姹女仙訣所賜,畢竟——陰氣少了,陽氣多了,必然就陽剛起來了。 按理說照這個理論來看,空夢仙子應該也是個陽剛的女人,怎么她就那般的嫵媚多姿,一點都不會因為陰氣被吸收而男性化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男子屬陽,女子屬陰,深層含義就是,陽氣之于男子,陰氣之于女子,都是源源不斷的,而且就如同活水,越用反而越充沛歡快。但相反的是,陰氣之于女子,陽氣之于男子,則差不多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雖然不至于到了用一點少一點的地步,但補充起來真的挺難的,倒是樊芷蘭的混沌體質算是比較例外,比起普通男人來說,陰氣補充恢復的要稍微快一些。 但是悲催的是,這仍然不能讓他脫離‘他首先是一個男人’的事實,產生的供不上使用,在樊芷蘭筑基之后,這種情況終于愈演愈烈,現在就到了造反的時候了。 在此之前,這種造反也是有一系列的征兆的,比如說上火,比如說燥熱,比如說喜寒,比如說需要大量的喝水等等,但都被粗心的樊芷蘭忽略過去了,反正喜寒怕熱就開空調嘛,喝水管飽,還能燉一些清涼去燥的湯水給自己調補,這都不算事兒。 他辜負了身體對他的示警,這才導致事情來時,他完全的抓了瞎,腦子都燒成了漿糊,本來就沒有多優秀的智商徹底跌成了負數,只是求生意識還在刺激著他,樊芷蘭努力維持著最后的那一點清明,不能暈,若是暈了,就一切都完了,他很可能在睡夢中,身體就直接爆炸,不但自己要死的很慘,就連他身邊的蒂凡尼,也…… 嗯?他身邊的……蒂凡尼? 怪不得數千年來,人類總是少不了謳歌愛情的經典之作——愛情這種東西,是的確有使人汲汲于生、并不畏懼于死的魔力的。樊芷蘭從來不是一個意志力足夠堅定的人,此時此刻,若非詭異的擔憂著會連累身邊的蒂凡尼一起死,而爆發出了更加強烈的求生欲,在這樣非人的折磨下,說不定樊芷蘭就再也挺不過去了。 在這一線清明中,他腦海中好似幻燈片一樣閃回了許多東西。 比如……陰氣。 比如……各種春~宮圖。 比如……采~補以及雙~修。 比如……蒂凡尼…… 很好,這些閃回,終于在他強大本能的糅合下,連成了他目前僅有的那一線生機。 陰氣,蒂凡尼有許多!別管是采~補,還是雙~修,照著春~宮圖做,將他體內多余的陰氣,引到自己身上……聰明……完美。 就這么干! 樊芷蘭此時已經基本神智全無,像一只獸多過像一個人,他的腦子已經基本不能指揮他接下來的行動了,一切都交給了強大的求生本能。 蒂凡尼就躺在他身邊。 樊芷蘭撲了上去。他的動作很粗暴,但與之相反的是,他完全不像一個生手,極其的熟練,極其的正規,一舉一動,完美的好似教科書……但因為急迫,所有的步驟都顯得很潦草,很敷衍,畢竟,他現在最迫切的希望就是能直入主題! 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唇,狂~野的覆上,那種灼熱和馨香,就像是點燃空氣的一把火,兩個人幾乎同時悶哼了一聲,樊芷蘭混沌的腦海中仿佛有千萬朵煙花綻放,就連靈魂都顫栗起來。 蒂凡尼感覺到心臟就要跳出胸腔,他只愣了一秒鐘,就反應了過來。在事情發生之前,他還在心里預演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以及這種種情況下他該怎么樣應對……這些都白琢磨了,因為當事情終于發生,他就再也想不起來曾經琢磨的那些東西了,什么步驟什么應該都統統去死去死…… 他第一次感受到作為一個男人的快、感,以及強烈的征服欲! 兩個人火花四射的接吻,都是那般的粗~暴急迫,雙方身上那些故作矜持的衣服很快的統統報廢成了布片——等不及好好解開脫下了,甚至‘衣服壞了之后接下來該怎么辦’這樣的念頭都拋諸腦后,蒂凡尼嗅著樊芷蘭身上隱隱傳來的迷人香氣,他甚至懷疑這香氣是不是具有強大的催~情效果,因為這種越來越深重的渴望簡直都有些不合常理了。 但這些無關的想法很快就顧不上了,蒂凡尼只想著征服這個男人,將他狠狠地壓在身下,貫~穿他,弄痛他! 但是接下來的發展,讓蒂凡尼額頭上青筋直崩—— 他用盡全力,也無法爭得主動權…… 樊芷蘭一直壓著他,蒂凡尼一直認為,當他從輪椅上站起來后,再沒有誰可以輕描淡寫的制服他了……但就是樊芷蘭,他甚至沒有特意的禁錮著他,然而無論怎么用力,他依然位于下方,只能任樊芷蘭對他上下其手——盡管這很爽。 盡管這很爽,蒂凡尼仍舊感覺到被冒犯了,他心里泛起了nongnong的危機感,全身的肌rou緊繃,沒有任何時刻比現在更清楚的意識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有侵略感、控制欲的成年男人,他遠比自己現在要強大得多! 這種危機感,讓蒂凡尼清醒了許多,他甚至連熱度都下降了。 不是不喜歡樊芷蘭,在蒂凡尼心中,就算再愛一個人,他都絕對不會為對方雌伏的。他的心里、潛意識里永遠無法接受另一個男人進入自己,這種感覺絕對會讓他發瘋!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就算再愛那個人,他都會在事后弄死對方或許還要弄死自己!在他原本的設想中,就沒有‘樊芷蘭也是個男人他們都有在上方的權利’這種東西—— 換句話說,無論在生理上還是在心理上,蒂凡尼都是個絕對的top,他不會做也做不來下面那個。 在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樊芷蘭很可能憑借比他還要更強大的力量,來強迫他做某件事時,蒂凡尼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他連那處本來昂揚如熱鐵的部位,都軟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蒂凡尼睜大雙眼,只能勉強看清樊芷蘭那弧度優美的輪廓。 即使只是這一點輪廓,也能窺見這個正陷于欲望中的男人,究竟有多美麗,甚至可以讓最禁~欲的人發瘋——蒂凡尼也要承認,他依舊被這個男人蠱~惑著,但即使如此,他依舊不可能妥協。 他急促的呼吸著,“樊芷蘭,樊芷蘭!松開我的手,讓我來,讓我來……寶貝兒乖一點,不要讓我生氣,嗯?快放開我……” 樊芷蘭早已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所以他置若罔聞。 不得不說,在本能主導身體的時候,樊芷蘭往日所學、就算有再多不理解,也早已化為本能的東西就噴發了出來——鑒于他真實身份是個男人,空夢仙子為他精心挑選的春~宮圖,其實是沒有私~處的具體細節的,但兩個人以各種姿勢交疊這一點,卻是爛熟于心,包括如何挑起對方的欲~念這些,樊芷蘭也都做的正確又高效。 當年空夢仙子是如何教導他的? 她說,男子有一寶~器,先照著前面這些做下來,在脫衣時同時拂過對方的xue位,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如此,就可令對方欲~念大熾,然后…… 樊芷蘭所有關于雙~修的知識,都是來源于空夢仙子——郝英俊是一只正經而科學的倉鼠,它不可能教授還未成年的樊芷蘭關于兩~性方面的知識,而事實上它也不可能會修真位面上的專有雙~修技能,這就導致了,提起雙修,樊芷蘭腦海中只有來自空夢仙子的教導。 然后……就讓男子的寶~器,進~入你的身體……接下來,就是采~補了。 樊芷蘭熟練而淡定的按過蒂凡尼身上的那幾處xue位,然后,他就果然發現了男子身上的那一處寶~器。 懵懵然的找準自己身上唯一可以用來進入的那處,只草草的擴張了幾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下去。 ……很痛。 但這種痛,已經影響不了樊芷蘭的大腦了,他的身體迫使他更快一點,因為他如今太需要陰氣了,越快越好,早一分就能少受一點罪,也能更快一點的脫離自爆的危險…… 而蒂凡尼,他甚至在一直得不到回應的無望等待中,開始想著怎么樣與對方同歸于盡了。但是——卻等來了這樣的柳暗花明…… 他再一次悶哼一聲,然后,他敏~感的感覺到,他們的連接處有液體滴落,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那必然是血。 但上方依然壓制著他的樊芷蘭,卻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痛似的,沒有絲毫猶豫的動了起來……畢竟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極致的快~感,蒂凡尼只狐疑了一瞬間,就沉淪下去,如升云端,也許腦海中唯一還存在的念頭,就是—— 如果我能在上面就好了。 畢竟,偶爾的‘女上位’是情趣,但一直被壓在下面,就是傷自尊了。 蒂凡尼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 這種暖洋洋,甚至比當初繪制了接收信仰之力的陣法之后還要舒服,那時候的暖洋洋,比較類似嚴冬時節,穿上了一件極為保暖的大衣,雖然舒服了不少,但本質上,外面依舊是天寒地凍,改變不了本質。 但此時此刻,卻好似是春暖花開,久違的陽光照下來,就算不穿大衣,整個人也溫暖了,不必再擔心苦寒風霜。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去了。 在那一瞬間,樊芷蘭輕哼著,那種聲調簡直可以讓人醉死在里面,他如同一灘春泥一般趴在了蒂凡尼身上,兩個人都是出了一身的薄汗,這種高.潮的余韻久久不散,其中的種種迷人之處,簡直讓人恨不得馬上提槍再戰,不死不休。 顯然,他們雙方都是這么想的,并且他們也馬上感覺到了對方的‘熱情’。 樊芷蘭卻埋在蒂凡尼胸前不敢起身。 是的,他終于在吸收了不少陰氣之后,清醒了。 【gt_lt~~~天吶現在是什么情況救命?。?!】 ☆、第060章 那種清晰地不容忽視得觸感,讓樊芷蘭全身一下子通紅起來,幸好此時夜深濃重,他料定了蒂凡尼肯定看不見,這才能夠繼續埋著頭裝鴕鳥。 但與此同時,他又瞬間感覺到自己的靈氣上漲了很大的一截,而且以往偶爾會有的心慌氣短也消失不見了,整個人有一種被流水滋潤了的感覺,連靈氣的運轉速度都快了一些,不再有晦澀難言的狀況了。 看來,他真的抓住了那一線生機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和蒂凡尼還真的算是天作之合呢,一個是陰氣過盛,一個就急需陰氣。早知如此,那信仰之力也用不著了,他們倆就是彼此最好的靈丹妙藥。 但雖然成功的解決了性命之憂,此時的糟糕狀況也無法讓樊芷蘭開心了,他一動不敢動,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自然而然’的解決此事。 蒂凡尼在他僵住的時候,就知道他大概清醒了,他也不知道剛剛的樊芷蘭是犯了什么邪,但此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還埋在樊芷蘭體內呢,隨著他的呼吸節奏,那個地方也跟著一收一縮,剛剛開過葷的老男人顯然還沒有太高的自制力——他在樊芷蘭耳邊低聲輕哼,“怎么,還不舍得放開我?” 樊芷蘭聞言,仿佛被蝎子蟄了一般的彈起來,他們倆極快速的擺脫了‘連體’的狀態,兩個人又是齊齊的一聲悶哼。 樊芷蘭是個和他娘三觀截然不同的好孩子,從來都立志‘一生一代一雙人’,如果他是現代男人的話,那就是典型的秉承‘新婚之夜才能入洞房’的古板傳統男人。在另一方面,他又深受空夢仙子影響——空夢仙子是個典型的女強派中堅,早年不知道同時豢.養多少男.寵,所以理所當然的,樊芷蘭雖不想和她一樣大開后宮,卻同樣有著‘女人才是男女關系中的強勢方’這種思想。 再加上郝英俊也一直教育他,成為一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人…… 這個時候,樊芷蘭就懷著深深的負疚,老實的跪坐在一旁,像受害者蒂凡尼懺悔:“真是對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剛剛算是練功走火入魔,我沒想過要傷害你的……要不然你罵我吧!打我也行,總之是我做錯了事,只要你能原諒我,無論要我做什么都行……請一定要給我彌補的機會!” 蒂凡尼:“……” 等了幾秒鐘,見蒂凡尼只是喘粗氣,卻遲遲不肯開口說話,神色間(作為筑基期修士,黑暗中也可朦朧視物)極其古怪,樊芷蘭更加沮喪起來,懊惱的簡直就要落淚。 因為全過程中他幾乎失去意識,現在就算清醒過來,樊芷蘭也對剛剛都發生了什么沒太大的印象,但那種極端快樂的余韻還殘留著。等到他現在陷入了沮喪的心情中,快.感散去,這才感覺到了疼痛——做的太急,那里傷的不輕。 唉,更痛一點才好,就是連自己都受了傷,也不知道被自己強迫的蒂凡尼有沒有事,都是自己將這一切搞砸了,也許只要再好好地相處幾天,他們就能兩情相悅呢!不知道蒂凡尼還會不會原諒自己。 其實知道了自己如今的狀況是缺乏陰氣造成的之后,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倒不一定非得需要和蒂凡尼雙修才能活命,他可以尋找一個合適的陰xue,在那里鞏固修為……就是以后都不敢到處跑了,偶爾離開一下,也要尋找材料,煉制一些相關的法器隨身佩戴才行…… 樊芷蘭垂頭喪氣的想著。他雖然喜歡蒂凡尼,但就算蒂凡尼因為此事恨上了他,永遠不原諒他,他也萬萬不會想著以命相抵啥的,最多就是他傷心遠遁,離得遠遠的,走之前給蒂凡尼留下豐厚的補償……后路都想好了,總之絕對不會拿著小命開玩笑。 蒂凡尼過了十幾秒,才將額頭上的黑線消去,這才能維持著平靜的開口問道:“你說,你剛才是走火入魔?” 樊芷蘭老老實實地點頭,后來意識到蒂凡尼看不清他的動作,才又‘嗯’了一聲。 蒂凡尼又問道:“因為需要陰氣?” 樊芷蘭驚訝的挑挑眉,“你怎么知道?” 當然是因為我體內的陰氣明顯減少了啊笨蛋! 被足足折磨了十幾年,對陰氣的敏.感性,估計誰都比不上蒂凡尼。在做完之后,突然發現體內積郁的陰氣少了一部分,他怎么可能沒有察覺?他還知道,除了陰氣少了這一點之外,他還同時獲得了莫大的好處。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有那么一瞬間,好像再次看到了童年時莫名消失的那個青銅鼎了,就在他的‘丹田’處,滴溜溜的緩慢轉著,散發著并不算太過明亮的微光。 在認識到樊芷蘭的神奇,并身體迅速好轉之后,蒂凡尼第一時間找來了許多道家名著研究——他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中文水平不差,但因為生長環境的問題,理解那些晦澀的古文十分吃力。所幸他有錢,請了這方面的專家直接給他解釋,這才勉強弄了個似懂非懂。 不過至少,一些常識和重要的名詞都差不多了解了,比如丹田,比如法力,比如修煉功法、大周天什么的,還有那些傳說中具有翻山倒海威能的法器,例如盤古斧、混沌鐘、山河圖什么的。那個時候,他就猜想過,小的時候消失的青銅小鼎會不會也是什么厲害的法器——但雖然這么想,他卻沒有多當真,畢竟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誰也不能保證真的存在,他也不可能如此輕松地就撞了大運。 但他終于又一次見到了那個青銅鼎。 隨著他們兩個的交.合,陰氣流出去,返回來的是另一種溫溫的能量,這種能量有些熟悉,這么多年來,每當他在夜以繼日的凌遲中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的體內就會自動生成這樣的能量,這會讓他好受一些,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撐了下去……但他從來都無法控制這種能量,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何時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