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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復仇實錄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只聽劉婆子向陳杏娘比劃著說道:“那個小的,是去歲上一個逃荒的外地人帶來的,她老子險些餓死在我家門前,是老身給喂了湯飯,才救轉了一條性命。落后,那外地人要往別處去投奔親戚,因路上沒盤纏,又嫌帶著個女兒路上累贅,情愿將她四兩銀子賣與老身?!标愋幽飳⒛茄绢^通身打量了一遭,說道:“倒是個好丫頭,可憐見兒的,生得單弱。就可惜太小了些,做不動活計?!眲⑵抛于s忙說道:“她人雖小,倒是百伶百俐,諸般活計都做的,就是女紅針黹也很上的來?!标愋幽镂⑽u頭,說道:“你還是同我說說那兩個?!?/br>
    劉婆子見說,只得道:“中間那個,是城西馮寡婦女兒,上過兩年女學。她娘是個積年的寡婦,仗著女兒有幾分姿色,指望從她身上弄幾個錢出來。太太若買,須得十兩銀子。邊上那個,是小人家媳婦,因她男人死了,恐沒人贍養,領出來賣,只要八兩銀子?!标愋幽锉憬兄虚g那個丫頭上前,看了頭臉,又叫把手伸出來看,見模樣生得好,手也干凈,心里便有幾分中意。又叫邊上那個過來,卻見她滿面愁苦,倒有些不喜。

    傅月明在旁邊,見那小丫頭子獨個兒立在一邊,冷冷落落的,便同她說了幾句話。這丫頭也甚是機靈,眼見是個小姐模樣的人過來說話,連忙殷勤奉承。傅月明問了些她年紀家鄉等語,她也盡答的上來,眼見她語言甜凈,為人伶俐,便有幾分想留,遂問道:“若我買你回來,你肯服侍我么?”那丫頭趕忙說道:“得小姐抬舉,脫了人伢子這火坑,小的殺身難報?!?/br>
    傅月明一笑,不再言語,緩步上前,向陳杏娘說道:“母親,如今我也大了,各樣事情也多,桃紅常隨我出門子,屋里只綠柳一個不夠的,不如把那個小的買下來給我使?”陳杏娘聽說,本意是只買這兩個大的,但看愛女撒嬌索討,也不忍相拒,又看那丫頭手腳還算靈便,就向劉婆子道:“既是月兒張口,我便買下罷。這丫頭身價多少?”那劉婆子連忙說道:“這丫頭在老身家里也將一年,茶飯也吃了無數,更別說四季的衣裳。今既是太太要買,那便賞婆子個茶飯錢,十五兩銀子罷?!?/br>
    陳杏娘聽說,吃了一驚,當面就道:“你這婆子作耍!這么大點的毛丫頭,值十五兩銀子?那個大的,你也不過才要十兩銀子。這么個小孩,能吃你多少?你不要在這里獅子大張口的漫天要價!”劉婆子見說,便谷都著嘴說道:“太太若不肯,婆子也不敢爭,只是這丫頭的身價銀子是一文也不能少的。說不得,婆子只好把她領回去,待再有好丫頭送來罷?!?/br>
    傅月明冷眼旁觀,心里忖道:這樣小的女孩兒,怎樣也不值十五兩銀子。人販子買賣,自來講究快進快出。俗語言,夜長夢多。這人在家里放得越久越是不好,耗費糧食不說,生了病還要看大夫花錢。更有那大了,放備不住脫逃走了的。這劉婆子怎么眼看著做成的買賣,倒不肯了?想著,又瞥了那丫頭一眼。見那丫頭縮在一邊,只不住的看自己。又道:這丫頭身上必有古怪,還是待買進家門,再去問她。

    想至此處,她便向陳杏娘笑道:“母親,橫豎咱家也不缺那十五兩銀子,難得我看這丫頭甚是合眼。母親就當疼我這一回了,買與我罷?!标愋幽镎邗剀X不定,門上夏荷打起簾子,說道:“二姑娘來了?!北懵犚魂嚾棺禹?,傅薇仙走了進來。

    傅薇仙入內,走到陳杏娘跟前,道了萬福,立在一邊。陳杏娘說道:“今兒替你買幾個丫頭,你瞧瞧可中意么?”那劉婆子忙又將這兩個大丫頭的來處述說了一番。傅薇仙聞言,向堂內掃了一眼,望見那在角落里站著的小丫頭,便說道:“敢問母親,那丫頭是個什么來歷?”陳杏娘是實誠的人,并不相瞞,據實相告道:“那是你jiejie要的,原本添個丫頭也不算什么。只是劉婆子要的身價銀子,也忒貴了?!备缔毕陕犃?,淺淺一笑,向著傅月明說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如何能養這許多人口。太太屋里有老爺,也不過才三個丫頭罷了。jiejie就是jiejie,一個人也敢使三個丫頭,我是不敢比的?!备翟旅髀犨@話暗含譏諷,也不相惱,只向她淺笑道:“meimei這幾日懂事了,知道你與我是不能比的?!备缔毕杀贿@話嗆了,紅了臉,礙于人前,又不好發作,只得立在一邊不做聲。

    陳杏娘聽她說及什么“這樣的人家”,心里甚惱,當即說道:“咱們這樣的人家怎么了?短了你的衣食還是用度?整日里說話道三不著兩的,也不知田姨娘是怎么教的!還不過到一邊去!”兩句話斥退了傅薇仙,又向劉婆子道:“這丫頭就留下罷,該多少銀子,一會兒給你?!眲⑵抛幼允菢返脩?,又問另兩個丫頭。陳杏娘又喚了傅薇仙上前,問道:“你若中意,便買了。不然,就再等等?!闭f著,又道:“我瞧這個小的倒好,那個大的……”還不待她說完,傅薇仙趕忙道:“我看這兩個丫頭就很好,就定了罷。太太每日里事情也多,不必為這些許小事忙碌?!标愋幽镎f道:“那個大的嫁過人了,給你使,怕不大合適?!备缔毕尚Φ溃骸凹捱^人,那有什么。既是嫁過人了,必是凡事都通曉的,比那嬌嬌怯怯甚事都不知的小丫頭子強些?!标愋幽镆娬f,只道:“橫豎是給你使,你覺著好就是了?!痹捔T,又與那劉婆子砸殺一頓價錢,讓夏荷自房里取了三十兩銀子與她。又說道:“好一段時日不見王姑子了,那禿歪剌在外頭又做什么好事來?我要尋她念幾卷經,你見了她,叫她過來?!?/br>
    劉婆子一雙烏黑眼睛見了白花花的銀子,連忙雙手接了過去,又說道:“太太放心,得我見她時,必說她的?!毖援?,便千恩萬謝的去了。

    陳杏娘將這三個丫頭叫到跟前,教訓了一頓,又給三人改了名字,那個最大的,起名叫蕙香,中間那個喚作蘭芝。最小的那個,就隨口叫了個小玉。一番事畢,方才叫兩個女兒各自領人回房。

    待出門之際,傅月明向傅薇仙微輕聲微笑道:“還多謝meimei適才在母親跟前說的那幾句話,不然母親可未必應允買這丫頭與我呢?!备缔毕身怂谎?,亦笑道:“jiejie自管得意,休要一時錯了腳!咱們且慢慢兒地走著瞧罷?!闭f著,便揚長而去。

    傅月明同陳秋華回歸房內,叫桃紅向荷花借了幾件衣裳,與小玉換了。這小玉人雖不大,卻很是聰明機敏,在屋里趕著桃紅、綠柳叫jiejie,乖覺甜凈,不拿強拿,不動強動。傅月明心中有事要問,但覺初來乍到的,不好張嘴,又當著陳秋華的面,索性暫且作罷,只待日后熟了,慢慢套問。

    午后,吃過午飯,傅月明與陳秋華二人在屋里歇了中覺,一齊到小書房里上學,桃紅與纂兒捧茶相隨。

    二人到得書房內,季秋陽正在堂上立著,兩人上前與他行過師生之禮。傅月明見他今日穿著一件青色長衫,正是前日家中相贈,更顯得長身玉立,秀雅脫俗。不覺面上微紅,轉了頭去。那陳秋華卻面色甚冷,不言不語。季秋陽見她二人到來,便請她們進入里間。原來此處門邊擺著一扇屏風,后頭是兩處座椅,正好將前堂隔斷,也算是個男女有別。

    傅月明心中微有失意,又不敢讓陳秋華瞧出,只強打了精神聽季秋陽講書。

    今日季秋陽所講,乃是《女德》前三課。于這書,傅月明早在上世年聽夠了,眼下只不過是聽他話語自那屏風后頭綿綿而來,心里倒也愜意。季秋陽講了半個時辰,正待叫書童上茶,陳秋華卻忽然張口道:“敢問先生,我有個對子,只得個下半聯,先生可能對出么?”說畢,便不管不顧的念道:“嬌杏春暖,卻沐十里*?!备翟旅鞑环来俗?,聽得怔怔的,卻不知季秋陽如何作答?

    ☆、第二十八章 勾搭

    季秋陽在屏風外頭,聽了陳秋華的言語,一時并沒發話。傅月明微覺尷尬,便向陳秋華低聲說道:“meimei,咱們好好的聽先生講書。meimei這樣,豈不令人笑話?”陳秋華卻不睬這話,只向屏風外頭輕聲笑道:“聽聞先生是貢生出身,想必有幾分真才實學。但先生若是連小女子這半聯對子尚且對不出來,那莫非先生這貢生的位子是白來的不成?”

    傅月明眼觀此態甚覺無禮,又聽她譏諷季秋陽,心中惱怒。待要張口駁斥,卻聽季秋陽在外朗聲念道:“寒梅影疏,盡對一窗風月?!备翟旅髀犃诉@半幅對子,心中一動:她樓后長有兩株好梅花,正對著窗子。臘月時節,花開極艷。上一世,季秋陽曾向她戲語道:“樓外紅梅,樓里明月,如此嬌容對彼嬌姿,風月絕佳?!苯衤牸厩镪枌Τ鲞@幅對子,雖明知不過為對仗之故,卻仍不禁憶起了些舊事,一時不曾言語。

    陳秋華聽了季秋陽所對,面上微紅,才待開口,卻聽季秋陽又道:“姑娘文采絕佳,在下望塵莫及。然而在下來府上,只為教二位閨中德行,并非為吟詩作對。姑娘倘有此雅興,不妨遍邀名士,做會唱和。在下為世間凡夫,并無此高致?!币幌?,將陳秋華說得羞臊滿面,低頭不語。傅月明在旁瞧著,卻見她神色之間并無不悅。

    這女學生的功課同男弟子不同,因無需舉業,亦不拘多寡。季秋陽只上了三課書,講了一個時辰,就稱放學,吩咐兩人回去習練字帖,將今日所講抄一遍與他。傅月明心中不舍,卻也無奈,好在日久天長,總有的是時候。當下,季秋陽告去出府。她同陳秋華出來,又到上房里去。

    走到上房門前,只見丫頭冬梅守著門,直沖她們擺手。傅月明便輕輕掀起簾子向里望去,原是陳杏娘正同管家媳婦算賬。她便放下簾子,踅進一旁的抱廈里去。此處乃是客位,為陳杏娘日常會客之所。她讓著陳秋華上炕坐了,自己則在一邊坐陪,又叫桃紅道:“我揀妝里有上好的花茶,沏一壺來吃?!碧壹t應聲去了。傅月明四下望了望,說道:“怎么不見仁兄弟?”便問夏荷道:“表少爺哪里去了?”夏荷回道:“表少爺方才說要凈手,還未回來?!?/br>
    陳秋華坐在炕上,木木怔怔,似沒聽見一般。傅月明眼見此狀,心念微動,便引逗她說話。她卻所答非問,說話道三不著兩。停了半晌,又紅著臉低低詢問那季秋陽的各樣事體。傅月明聽她問話,便笑道:“這季先生,可是meimei家里舉薦來的。他的事,meimei尚且不知,我怎能夠知道?”陳秋華聞言,更低頭不言。傅月明心中不快,推回房勻臉,起身往后頭走走。

    邁出房門,見冬梅還在門上守著,料知陳杏娘的賬還未算畢,便往后頭去了。

    步入后園,正是晴好天氣,園中鶯歌燕舞,花柳生輝,傅月明心事滿懷,無意玩賞,只在腹內默默思忖今日之事。

    陳秋華為人性情清冷,孤高自詡,目無下塵,不將一切世人放在眼里。今竟能開口相邀季秋陽作對,想必心里是轉了些念頭的。想至此處,她悶悶不樂,因素知自己這個表妹雖生就一副古怪脾氣,心腸卻是極好的,加之上一世待己也算不薄,她本意今生替其尋上一門好親以作回報。不料,她竟瞧上了自己的意中人。此事,頗出傅月明意料之外,這后院失火的滋味,委實不大好受。

    她只顧低頭悶想,并沒瞧路上情景,才繞過滴翠亭,路邊叢中忽然躥出一個人來,不防之下,險些撞上。她心中吃了一驚,連忙住了腳步,抬頭望去,卻是表弟陳昭仁。

    那陳昭仁一見了她,慌忙打躬作揖,說道:“不知表姐走來,無意沖撞,還望表姐恕罪?!备翟旅餮垡娛撬?,便還了半禮,舉目又見四下無人,便說道:“你在這兒做什么?一個人空落落的,我們課也上完了,你怎么不去與你meimei作伴去?”陳昭仁微笑回道:“走來凈手,看園里景色明媚,便四下走走。不意竟遇上了表姐,真是意外之喜?!毖援?,一雙眼睛便望著傅月明,癡癡的出神。

    原來,自陳氏動了私心,回家便將陳昭仁叫去仔細叮囑了一番,告他來傅家讀書,必要設法與傅月明多多親近。這陳昭仁年輕無知,不明其母何意,卻因到了這個年紀,漸知些風月人事,又見親友之內,傅月明人物出眾,便動了些癡念頭。

    傅月明叫他瞧得通身不自在,又有陳秋華一事,心中更是不悅,便說道:“自家姊妹見個面罷,說得上什么喜不喜的。我有些小事須得回房,仁兄弟先到前邊去罷,那邊秋meimei一個人坐著,怪沒意思的。我收拾了也過去?!闭f畢,徑自繞了過去。那陳昭仁立在原地,呆了半晌,伸頭望著,直至傅月明走的不見了,方才往前頭去了。

    傅月明并無事體,不過為躲避陳秋華起見,回至房內同三個丫頭玩笑一回,說些閑話。不覺已是傍晚時分,冬梅來請她上去用飯,她慢慢地勻了臉,拍了胭脂,才跟著過去了。

    晚飯擺在上房里,一家子都在,傅沐槐打鋪子里回來,外出一日不免同陳昭仁兄妹二人寒暄幾句,聽陳昭仁盛贊先生課業極好,心中甚喜。

    須臾飯畢,看看天色將晚,門前轎子也備下了,陳家兄妹來與姑父告去。陳杏娘裝了一盒芝麻薄脆,叫陳秋華帶回家去,又道:“八月十五是你jiejie生日,好歹叫你娘過來走走?!闭f畢,便打發二人去了。一夜無事。

    自此之后,陳昭仁兄妹二人便依附傅宅讀書。每日不論陰晴風雨,季秋陽是必到的。得傅沐槐不去鋪子里時,偶將他請進前堂上,吃茶閑話。幾回下來,只覺此人言談穩重,頭腦清明。又因家中并無幾個會筆墨的小廝,凡有請客送禮之事,便煩他寫帖。他也從不推拒,并不以士子身份為傲。因此,深得傅沐槐喜歡。

    傅月明見他得父親歡心,心里也很是歡喜。雖慮陳秋華那段心事,好在自那日后,她便再未生事,每日書房之內甚是清凈。

    閑里易過,匆匆半月已去,轉眼便入了七月。

    這日午后,因天氣炎熱,季秋陽吃了午飯,便在書房內歇中覺。小廝抱書見無差事,便尋人作耍去了,房中并無一人。

    季秋陽仰榻上,將睡未睡的,模糊間卻聽一陣裙子響,便微睜了眼睛,卻見一條翠藍團花拖泥裙曳地而來。他便睜了眼睛,坐將起來,只看一個十六七歲的丫頭,手里托著個盤子,盤上放著一只銀壺,一盤點心,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那丫頭上前,向他低聲笑道:“知先生夏日勞苦,我家姑娘打發婢子來與先生送些茶點酬勞,還望先生不要嫌棄?!奔厩镪栄塾^此女生得有幾分顏色,面孔卻生,不似傅家下人,便微笑問道:“你是哪位姑娘的丫頭,倒來與我送點心?”那丫頭低聲笑道:“長日無事,先生只管享用便了,點心又沒毒的,何必只顧問呢?”季秋陽淺笑道:“你不說,這點心我可不敢收,你還拿將回去,上覆你家姑娘,稱季某多謝了?!?/br>
    那丫頭連忙說道:“先生不收,我回去可要吃姑娘責罰呢,求先生可憐可憐罷?!奔厩镪栔坏Σ徽Z,那丫頭緊咬下唇,半日才說道:“既是先生執意相問,婢子不敢不說。婢子是大姑娘的丫頭,姑娘看今日天氣炎熱,恐先生受酷暑之苦,親手做下這壺蜜煎梅湯,拿冰湃過,使丫頭送來與先生消暑。先生倘或不吃,婢子必要挨一頓板子呢?!奔厩镪柭犅劥搜?,心中狐疑,面上不動聲色,只假意笑道:“既是你家姑娘送來的,我不收便是唐突,你將東西擱在桌上,就去罷?!?/br>
    那丫頭見他吐口,趕忙將盤子放下,卻又不去。走回來,向季秋陽搔首弄姿,擠眉弄眼,又一手輕輕提起裙裾,露出底下一雙穿著大紅緞子繡芍藥花樣繡鞋的小巧金蓮,低低笑道:“先生何必眼里只看得見姑娘,婢子哪里不及她呢?”

    季秋陽看她如此情態,心中冷笑不止,臉上還是微笑道:“難得你有這番情意,我又不是木心石性之人,豈不動意?你家姑娘人生得好,卻人事兒半點不通,白可惜了那副模樣?!蹦茄绢^聞說,心里大喜,當即就要解衣上榻,做配成雙。

    季秋陽連忙阻道:“這里不好,恐一時有人進來?!庇中Φ溃骸疤扉L日久,何必急在一時?還是待夜里二更時分,人都睡了,你悄悄出來,在西北角墻根子下頭搭一架梯子,接我進來。當著露白風清,咱們好生耍耍,豈不甚好?”

    那丫頭紅著臉,低聲說了句“好”,又連忙道:“先生既是與我約了,定然要來的,不要辜負了我這番情意?!奔厩镪栃Φ溃骸澳憬袀€什么名字?你既同我好,也得給我個什么,算作信物?!蹦茄绢^笑道:“我叫蕙香,先生記著?!庇謴男淅锩鲆桓笔峙?,交予季秋陽收了。

    正當此時,外間傳來人聲,那丫頭恐為人撞破,又見已然得手,便慌慌的去了。獨剩季秋陽靠在榻上,握著那手帕子,低頭靜思:我才進來多少時候,這賤婦就要動手了,當真是看不得她jiejie高興的!既然如此,那便叫她來嘗嘗我的手段。

    ☆、第二十九章 將計就計

    那蕙香見勾搭得手,又聽得外頭略有人語,唯恐被人撞破機關,忙忙地走了出去。待行到外間廊上,她四下張看了一眼,就見抱書打從外邊走來,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罵些什么,便下了臺階要走。那抱書已走到廊下,見了她便問道:“蕙香姐,你做什么從我們屋里出來?先生又一個人在屋里?!鞭ハ阈闹杏胁?,把臉飛紅了,張口斥道:“我做什么要同你這小猴子說?自然是姑娘打發我來有差事?!闭f畢,抬腳向外走,急匆匆的就去了。

    原來抱書正同門上幾個小廝賭骰子,輸了錢回來,心里不痛快,又被蕙香平白罵了一通,滿肚子怨氣?;氐轿堇?,谷嘟著嘴,季秋陽喚他燉茶,他也慢吞吞的。

    季秋陽瞧出來,叫他過去問明白了,便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茄袋里有些散碎銀錢,你拿幾個去,抵了今日的窟窿?!北f道:“先生的錢,我怎好拿的?”嘴里說著,腳步卻去得飛快。少頃,季秋陽又對他說:“那個常跟大姑娘出來的丫頭,你可熟么?”

    抱書說道:“是桃紅jiejie,常拿果子給我吃,我們熟的?!奔厩镪柋阆蛩f道:“要你帶個話給她,可行么?”抱書知這是遞私話了,然而他才拿了季秋陽的銀子,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怎好推拒呢?便說道:“先生有什么話只管說來,抱書見了桃紅jiejie一定說與她聽?!奔厩镪査斓吐晫⒛窃捳f了,又道:“一定帶到,遲了那賊可就跑了?!北牭倪B連點頭,轉身又出去了。

    蕙香回至寧馨堂,傅薇仙正在堂上坐著,見她回來,便問道:“怎樣了?”蕙香紅著臉掩口笑道:“成了,他約我今兒夜里二更天在西北角下見,拿梯子接他進來?!备缔毕衫湫Φ溃骸拔仪扑们蛔鲃莸臉幼?,還道他有多正經呢!原來不過是個道學家,偽君子罷了!”正說著,小丫頭荷花端了盞茶上來。傅薇仙因她是太太房里的人,說話不大便當,遂叫了蕙香到里間屋里去,密議了半個鐘頭,蕙香方才出來。

    傅薇仙自家在床上躺著,瞇著眼睛悶聲細忖:這蕙香雖是容貌不及那個蘭芝,年紀大了幾歲,又嫁過人了。然而這出過門子的自然有出過門子的好處,什么事兒心里都明白的,不必如那些沒出門的丫頭一樣忸怩,也沒那許多顧忌。這事兒若成了,不止那季秋陽在傅家呆不下去,連傅月明也要壞了名聲。這樣品行不端的男子,日日在后宅廝混,那跟他讀書的學生還能有個干凈?這季秋陽又是陳家薦來的,待這樁事發了,只怕那陳氏也沒臉再上門了。就是再好的親戚,也要生分了。這請先生上門教書的主意,又是上房母女兩個想出來的,弄出這樣的丑事來,這二人在家里說話也要不響了。此真可謂是一石三鳥。

    傅薇仙想至此處,心中甚樂,一時睡魔來侵,便翻身睡去了。

    入夜,至掌燈時分,天上飄下零星幾點雨來,傅月明獨個兒在窗前坐著,看風夾著雨絲兒飄進來,打的那蠟燭嗶嗶啵啵的響。桃紅拿了件披帛上來,替她搭在肩上,就說道:“外頭風涼,姑娘仔細身子?!备翟旅餍Φ溃骸半y為你上心,熱了好一向,下點雨倒爽快?!闭f著,略停了停,又道:“你去燉盞濃茶上來與我吃?!碧壹t說道:“天晚了,吃濃茶怕夜里睡不著覺?!备翟旅魑⑿Φ溃骸罢菫樘嵘衲??!碧壹t聞說,只得去了。

    綠柳走過來,說道:“姑娘,都打點下了?;▓@角門上小廝說,一更時候就把門閂拔了。天福、天安、來寶并來福四個,都一早埋伏著,到夜里進來拿人?!备翟旅鼽c了點頭,又低聲道:“沒走漏了風聲罷?”綠柳搖頭道:“姑娘放心,我都是趕沒人時候說的?!备翟旅鬟@便不言語了,綠柳不免又問道:“姑娘怎么知道,今夜咱們園子里要鬧賊呢?”傅月明睨了她一眼,并沒說話。小玉走上前來,笑道:“咱們姑娘能掐會算,自然什么都知道?!鄙裆g,頗為俏皮。幾人聽著,一笑便罷了。

    原來,綠柳自為傅月明壓服,傅月明見她這一向來還算老實,知道敬畏,又因她秉性機靈,一些事情辦的比桃紅伶俐,便也將些私密事體交予她做。這個小玉,因是新來的,尚不知好歹,便只讓她在屋里做些雜事,并不敢十分用她。

    這雨下到夜間子時,好容易停了,月亮自云后出來,園中蟲鳥不聞,銀霜遍地。到了二更天上,蕙香打扮得伶伶俐俐,自寧馨堂出來,先勾頭四處望了一望,眼見并沒半個人,方才往西北墻角下走去。因是夜間私會,她換了一雙氈底繡鞋,踏在青石板地面上,一聲兒也沒有的。

    走到墻根下,因著前些日子園里修葺卷棚,木匠放了架梯子并未撤去,她便將它搬到墻角,靜候季秋陽過來。

    這般等了片時,只不見人來,她心中焦躁,暗道:莫非這廝戲耍老娘?便提衣而上,爬到墻頭上去張望。才在墻上露出頭來,忽見得街上幾盞燈籠向此處行來,她恐事情敗露,慌忙低下頭去。正在此時,卻聽身后園里一聲大喊:“園里鬧賊了,快來抓賊!”便是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響。

    蕙香不防此變,心中大驚,慌慌張張爬下梯子。雙腳才落地,便被三四個人上來一棍打倒,按在地上,不得動彈。這些人嘴里都亂嚷著“抓賊”,她情急之下,只得開口說道:“我是二姑娘房里的蕙香,怎么將我認作賊了?還不快放我起來!”這幾個小廝早得了消息,自謂是大功一件,哪個肯放。天福便大聲道:“你不是賊,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覺,爬到花園墻頭上去?想必是偷盜了家里財物,趁夜外逃!我今兒不同你爭執,你且到堂上跟老爺太太說去!”言畢,更不由分說,拿了繩子將她捆了。

    便在此時,傅薇仙忙忙自屋里走來,眼見此景,不禁開口罵道:“吃昏了你們這群奴才!我屋子里的人,你們也認作賊了,還不及時與我放了!”原來,她本在屋里坐等,叫蘭芝哨探著,趕他們二人會上來,就來捉jian。豈料,蘭芝見蕙香才爬到墻頭上去,便有家中小廝闖將進來,將蕙香拿了。蘭芝眼見事情不好,忙走去報了她。傅薇仙得了消息,慌忙趕來救人。

    那天福叉腰一拜,嘴里說道:“二姑娘見諒,這蕙香有些賊行,我等要拿到堂上去見老爺的。若是沒事,自然放她回來?!备缔毕捎謿庥謵?,張口喝道:“拿人也要個贓,你們瞧見她偷了還搶了?沒得只是上墻看看景兒,也認作個賊。明兒我也要到墻頭玩玩,你們也把我捆了罷!”

    正自亂著,卻聽一人懶懶說道:“什么事,三更半夜吵吵鬧鬧,擾人清夢的?!备缔毕身樎曂?,只見傅月明云鬟不整,披衣趿鞋,慢慢走來。

    傅月明走上前來,看了這個景象,不由吃了一驚,掩口說道:“這是怎么的?好好的,你們怎么將薇仙meimei房里的人給抓了?還不趕緊放了,給姑娘賠不是!”那天福又將此間緣由說了一遍,傅月明聽過,驚道:“咱們后宅里,竟然出了賊!這可怎么說,還不趕緊送去讓老爺太太審問!”傅薇仙冷笑道:“是與不是,還未作準呢。捉賊捉贓,還沒見個實呢,jiejie就認她是賊了?這么個當口,jiejie來的可真是時候?!备翟旅鳒\淺一笑,向她說道:“meimei來的比我快些,更是巧呢?!备缔毕赡樕弦患t,不言語了。

    便在此時,上房里的丫頭夏荷忽的打前頭走來,傳話道:“老爺太太要審問蕙香,叫我過來傳人?!北娙私允且徽?,此事才發,尚未有人前往報信兒,怎么老爺太太就知道了?當下,傅薇仙忙問緣故。那夏荷說道:“是提刑司半夜差來幾個青衣節級,見了老爺說了些話,老爺就叫來傳蕙香。里頭的事兒,我也不大清楚?!?/br>
    傅薇仙聽說,心里七上八下,只暗忖:此事當真奇怪,若說今夜小廝進來拿人,是走漏了風聲,為傅月明偵知,一早設下的套,那還說得過去。這提刑司怎么會和蕙香扯上干系?想至此處,她便掃了傅月明一眼,卻見她亦是滿面詫然。

    傅月明本是收得了消息,夜間候著,使小廝進來拿人。這提刑司來拿人,也是她不曾料到,只是莫名所以。

    然事已至此,傅薇仙也是無法,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去,只得聽憑一眾小廝簇擁著蕙香往前頭去了。

    傅月明覺此事頗為蹊蹺,便也隨之走到前堂,立在軟壁后頭窺聽。片刻,傅薇仙也忙忙地過來,二人對望一眼,皆不言語。

    只見堂上燈火通明,傅沐槐衣著齊整在上首坐著,下頭兩個青衣節級兩邊打橫。中有一人起身拱手道:“若非案情緊急,我等亦不會漏液前來。攪擾了傅員外,還望見諒?!备点寤睌[手道:“好說,我同夏提刑、宋提刑都有相交的。只是你適才說,我家出了內賊,竟就是那個蕙香丫頭么?”那人回道:“不錯,今日衙門里捉住幾個匪類,據那賊人供述,他往日與這蕙香有染,今知她進了府上為婢,便暗中與其勾連,里應外合,偷盜家財?!?/br>
    ☆、第三十章 事敗

    傅沐槐聽了此言,人如提進了冷水盆內,連忙問道:“這話可作準么?一個丫頭,竟會勾結匪類!”那人說道:“夏大人也是這么說,恐她已然下手,才打發了小的連夜趕來?!闭f話間,天福等一眾小廝已將蕙香押到堂上。

    那蕙香何曾見過這等場面,上得堂來,不用人說,便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戰栗素素,抖衣而顫。傅沐槐少管家事,觀這丫頭容貌,半晌才想起是近來買給傅薇仙的丫頭。他本是個本分商人,素來畏懼官府,又聽這二人言說家中仆婢與匪類勾結,早已慌了神。今見蕙香被押來,更不多問,便催那兩人帶去,好還家中一個安泰。

    蕙香尚不知此間變故,只道是自己與季秋陽私通之事有所敗露,此事放在一般人家不過挨頓板子罷了,今忽然見兩個青衣節級前來拿人,竟要送問官府,心中恐慌,連聲告饒道:“老爺明鑒,此事并非小的一人所為,乃是受人指使……”她話未說完,傅薇仙便自軟壁后頭快步走出,向傅沐槐說道:“父親,我屋里竟出了這樣的竊賊,當真可惱。咱們這樣的人家,容不下這等小人作祟,快些打發了她去罷!”

    傅沐槐不防她忽然走來,一時沒有言語。那蕙香也不曾料到,二姑娘竟要將自己撒手不管,頓時呆若木雞。那兩個青衣節級,見姑娘走來,慌忙起身,又無處躲藏,手腳無措。

    傅薇仙不以為意,才待再說,小丫頭荷花自后頭出來,向她說道:“姑娘在這里做什么,太太請姑娘進去?!备缔毕蔁o法,只向堂上看了一眼,又對著傅沐槐微微一福,說道:“還望父親不要聽這婢子胡言亂語?!闭f畢,方才隨荷花進后頭去。

    待她離去,傅沐槐叫那二人帶了蕙香去衙門不提。

    傅薇仙走到上房,入內只見陳杏娘拖著一窩子頭發,穿著里衣綢褲在炕上坐著,一旁炕幾上放著一盒子薄荷膏,傅月明立在一邊,正替她揉著。傅薇仙見狀,上來見禮過,便問道:“太太頭疼么?”陳杏娘扶著頭,沒好氣道:“什么要緊的事兒,三更半夜的上門來尋,不讓人睡覺,熬油費火的,我哪里耐煩!”傅月明在她身后,輕聲說道:“是家里出賊了,小廝們在后園里擒住了個竊賊。正巧提刑司來人,說咱們家里有內賊,和外頭的強盜勾結,里應外合的抵盜東西呢?!?/br>
    陳杏娘聽了這話,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這話可不是作耍的,咱們家里竟有這樣的人么?”傅月明淺笑道:“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誰想到恁大點的丫頭,竟是個賊呢?!弊炖镎f著,眼睛卻瞅著傅薇仙。陳杏娘點頭說道:“人伢子家里出來的,是不大干凈。這丫頭又嫁過人,我原說不買的,二姑娘定要留?!?/br>
    傅薇仙計策落空,又失了一條臂膀,如今再聽陳杏娘這話,心里火起。然而她近來頗為不順,家里說話不響,今日出了這樣的事,還不知要如何收場。更不敢與太太嚷鬧,再生事端。當下只得強壓了脾氣,向陳杏娘陪笑說道:“是女兒不好,不帶眼識人的,讓母親cao心了?!标愋幽镉謹德淞藘删?,傅沐槐便打外頭進來了。

    陳杏娘見他面色不好,便問道:“那兩人可去了?是為著蕙香來的么?卻聽月兒說,我還不信呢,只道她聽差了?!备点寤秉c頭說道:“就為著她,誰能想到,這丫頭竟和山賊私通,還打了咱們家的主意!”陳杏娘說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都是想不到的事情。明兒一早起來,我叫馮安媳婦帶人將家里財物查點一番,看看丟了什么不曾。這丫頭既做了賊,難保不早下手了?!毖粤T,又向傅薇仙道:“你回去也好好盤查盤查,看你屋里少了什么?!备缔毕哨s忙笑道:“多謝太太記掛,我那兒并不曾少了什么。這事兒也還沒坐實,老爺太太也不要隨聽了什么人的言語,就將咱家的奴才認作是賊。好歹也是咱們家下人,拿到公堂上去,當眾拶[1]的齜牙咧嘴的,于咱們家臉面上也不好看?!?/br>
    傅月明聽了,淺淺一笑,說道:“蕙香若是顧忌咱家的顏面,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了?!备缔毕尚毖垌?,說道:“事兒還沒問明白呢,jiejie可就將她認作是賊了?”傅月明笑道:“那我倒不明白了,一個正經人,三更半夜不睡覺,爬到墻頭上去做什么?”傅沐槐不慣看這姐倆爭執,開口道:“這半夜的,都少說兩句罷!你們先回房去,有事兒明兒再說?!?/br>
    傅月明與傅薇仙這才作罷,各自回房歇下。因出了這樣的事兒,傅沐槐心有余悸,便吩咐管家馮安帶了眾小廝在花園角門并幾處墻下上夜看守,直至天明。

    傅月明回至樓內,桃紅連忙迎上來,問道:“姑娘,可怎么樣?那蕙香竟真的是賊么?”傅月明點頭笑道:“可不是,半夜爬在墻頭不知給誰做內應呢,讓小廝們抓了個正著!”桃紅雙手撫胸,臉色蠟渣也似的白,嘴里不住念佛,又說道:“今兒抱書過來跟我說時,我還不信呢,誰知竟是真的!可見人不能光看當面的?!备翟旅餍α诵?,又說道:“這下你安心罷,賊已叫人拿去了?!币粫r綠柳與小玉也過來,主仆四個說了些話。眼瞅著天色已略略發白,傅月明便脫了衣裳,在床上躺了。

    才躺下,又睡不著,只在心里琢磨道:這也是怪事,那蕙香與外賊勾結,此事當是極私密的,抱書怎么會知道?又誰都不說,偏來找桃紅?我本也沒太做信,不過抱著試試,竟真逮著了。那山賊又怎么不早不晚,偏這個時候落了網,又供出和她私通?這事委實古怪蹊蹺。她想了半日,仍是想不透徹,又是熬了大半夜的人,神思困倦之下,翻身睡去了。

    翌日,待天大亮了,傅月明方才醒轉。眼看起得晚了,她恐被人笑話貪睡,連忙起身,穿衣梳妝已畢,便往上房去請安。

    到了上房,傅沐槐不在房里,陳杏娘仍在炕上坐著。傅月明上前問安過,便挨著她母親坐了,嘴里問道:“父親今兒去哪兒了?”陳杏娘說道:“還是那蕙香的事兒,一大早衙門里來人請你爹去了,說是問出了些什么來?!备翟旅鲉柕溃骸霸蹅兗乙苍贈]出過這樣的事兒,前幾年打發出去的那個靈芝,也是她自個兒手腳不凈的緣故。這勾結外人,可是從未有過。不知父親母親要怎么處置?”陳杏娘說道:“還能怎么處置!這樣的人,莫不是還要領會來么?公堂上面拋頭露面,又是個吃里扒外的,再弄回來,讓世人恥笑?聽憑那衙門怎么發落,我是不管了?!?/br>
    正說著話,前頭有人來報,稱季秋陽已到了,請姑娘過去上課。原來陳昭仁近來吃壞了肚子,有幾日不曾過來了。陳秋華為照料兄長,亦不曾來。季秋陽便將傅月明的功課挪到了上午。

    傅月明聽聞,便起身要去。陳杏娘卻向那人道:“去對先生說姑娘身上不好,今日不上課了。請他在書房里小憩,吃過午飯再去罷?!贝虬l了來人,又向傅月明笑道:“昨兒出了那樣的事兒,我料你也沒精神,這功課晚一日也不算什么?!备翟旅髦坏糜肿?,雖是肚里不高興,面上還是笑著。

    陳杏娘又道:“瞧你才起來,可吃過飯了?”傅月明說道:“起來就來了,哪有功夫吃飯來?!标愋幽锫務f,便叫夏荷:“我一早吩咐的粥,端一盞上來與你姑娘吃。外頭那紅漆盒子里還有前兒你太爺送來的椒鹽裹餡餅,拿兩個上來?!毕暮陕劼暼チ?,不多時端了湯飯點心上來,伺候傅月明吃。

    便在此時,小廝天寶飛跑進來報道:“太太,徐主簿打發人來送貼兒,請老爺下月初二到城外吃酒。人見在門上站著,請太太示下?!标愋幽镆宦牬耸?,登時慌了,說道:“老爺不在家,誰去打發?這又不是尋常小可人家,可以隨意的?!备翟旅饕姞?,心念一轉,便進言道:“母親莫急,我倒有個主意,不知可否行得?”說著,也不待陳杏娘發話,便道:“母親可先請管家在前堂上請來客用些茶點,打發個人快馬去衙門問爹的意思?;貋頃r,請季先生寫封回帖,賞來人一錢銀子就是?!?/br>
    陳杏娘聽了這主意,心中方定,連忙叫天寶去辦,才向傅月明笑道:“還是你鎮定些,我倒慌了手腳的?!蹦概畠蓚€在這里說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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