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選擇誰?他還是他.
這時,有幾個宮女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先躲起來!” 他們連忙藏了起來,借著黑暗,躲得嚴實。 那幾個宮女有說有笑的走進御花園,其中一名宮女突然踩到了什么,摔了一下,正要爬起來的時候,突然放聲尖叫:“啊啊啊————死人啦!有死人啊———” 其他宮女趕緊跳得遠遠的,這不看還好,一看,地上草地里,果然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 死人?怎么會有人死在那里?韓羽裳眉頭微微皺起。 宮女的喊聲引來不少侍衛,一群一群的跑了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哪里有死人?” 那名摔倒的宮女顫抖著指著花草堆里,顫顫克克的抖著手,“就,就在那,那里,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侍衛們順著宮女指的地方走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具全身是血的尸體,他們將尸體從草堆里搬了出來,放在了平地上。 韓羽裳和凝夜軒對望一眼,悄悄的靠近一點,疑惑的看向那尸體。 這時候侍衛們已經將尸體翻了個身,露出了一張五十上下中年男人的臉,咋看到那尸體的模樣,韓羽裳的臉色猛然大變, 死的人……是靈蛇教洛長老! 洛長老,韓羽裳依稀記得,她前幾日才吩咐洛長老密切關注宇文昊的動向,卻沒想到不到幾天時間,竟然死得這么慘! “羽裳,你認識那人?”凝夜軒瞧見韓羽裳那震驚的神色,低聲問道。 韓羽裳漠然的點了點頭,“他是我靈蛇教的七長老之一,是宇文擎手下最重要的人?!?/br> 凝夜軒眉頭微微皺起,靈蛇教的七位長老之一,這身份和地位可以說是位高權重,能坐上這位置的,想來也是位了不起的人,如今卻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里。 腦中一記靈光閃過,凝夜軒忽然說道:“羽裳,剛才我們追蹤的那個黑衣人,你有沒覺得有些古怪?” “那名黑衣人?”韓羽裳想到了什么,那黑衣人忽然出現,然后又在這御花園里突然消失,難道說…… “你的意思是,他其實已經發現了我們,然后故意引我們到這里來的?” “很有可能?!蹦管幊脸恋狞c了點頭,這般想來,看來他們在一進宮的時候,他們的行動似乎就被人掌握在手中,而他和韓羽裳則被人牽著鼻子走。 “先別說話,宇文昊他們過來了?!表n羽裳輕聲說道。 凝夜軒朝大正宮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幫人都往這里走來,想來是剛才宮女的尖叫聲驚動了他們,為首的人正是青羽皇帝宇問天。 見他們都走了過來,凝夜軒和韓羽裳兩人把氣息降到最低,以免被人發現,但即使如此,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宇文擎突然若有所思的朝他們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 漆黑如墨的眸子遙遙望來,正好對上韓羽裳清澈的眼睛,一時間,韓羽裳竟然有種虛心的感覺,隨即連忙別開臉。 宇文擎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俊顏卻微微沉了下來,那不聽話的丫頭,叫她不要來,竟然偷偷混進來,哼,出去看他不好好的收拾她…… 在一行人中,一臉天真和幼稚的太子殿下被人護在正中間,不斷的探出腦袋來左右張望,眨巴眼睛,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是不是去看死人?還是去抓鬼?是去抓鬼嗎?我很會抓鬼的哦!” “噓,太子殿下,拜托您少說兩句話啦,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呢?!彼藕蛩钇鹁拥膶m女連忙小小的聲說道。 “哦?!碧拥钕虏桓什辉傅膹埩讼伦?悶悶的閉上,不甘寂寞的大眼卻突然猛然瞪大,仔細與好奇的瞪著韓羽裳兩人藏身的地方。 凝夜軒暗叫不好,不是吧,一個傻子也能發現他們?宇文擎能發現他們,他可以理解,畢竟宇文擎的武功深不可測,但是……太子只不過是一個傻瓜而已,感知力沒有那么強吧? 果然,仿佛要驗證他的話一般,太子殿下忽然大叫起來,一邊拍手一邊喊著,迅速朝他們藏身的地方跑去:“哇!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你們看,你們快看!這里有鬼耶!” 韓羽裳臉色一沉,二話不說,拉住凝夜軒就縱身躍起,竟然被發現了,現在只能馬上逃了。 情急之下,凝夜軒忽然扯下了自己的外套,一把罩在了韓羽裳嬌小的身軀上,連頭帶腳整個包裹了起來。 突然見看不到事物的韓羽裳正想問為什么,凝夜軒已經攔腰抱起了她,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傳來,“你的頭發太顯眼了,教給我來,放心吧?!?/br> 話落,他抱住韓羽裳,瞬間以最快的速度往宮門外追去。 “禁衛軍立刻追去!此二人恐怕脫不了干系,一定是刺客!”宇問天命令。 一時間,數百名禁衛軍嚴謹戒備,迅速發動了最快的速度追去。 宇文擎靜靜的望著他們二人離去的方向,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凝夜軒將韓羽裳整個抱在懷里的畫面。 輕輕的呼了一口氣,臭丫頭,看來我們之間要算的帳,還很多呢。 “擎兒,擎兒……” 耳邊傳來了宇問天的聲音,宇文擎來回了遠飛的思緒,連忙拱身,“父皇?!?/br> “此人似乎是經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位長老吧?”宇問天聲音微冷,目光幽深,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知道他問的是地上的那具尸體,宇文擎點了點頭:“回父皇,這是靈蛇教的洛長老?!?/br> “靈蛇教的長老怎么會在這里?”宇問天的聲音更冷了。 雖然靈蛇教是青羽的第一勢力,但即便如此,沒有皇帝允許,也是不得隨意入宮的,除非是有人帶領下,但此刻洛長老是孤身一人死在這里,宇問天自然是將洛長老是獨自入宮的。 宇文擎低下了頭,沉聲回道:“父皇,洛長老是與兒臣一起進宮的,進宮后洛長老說他的身份恐怕不適合出現在太子殿下的誕辰中,屬下只好讓他御花園中等兒臣?!?/br> “這么說,是你帶進宮的?” “是的,父皇?!?/br> 宇文擎面色不改,實則心里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曾去過靈蛇教,自他把手中的權利交還給韓羽裳之后,他便對靈蛇教的上上下下沒有了吩咐的權利,因此今晚洛長老會出現在這里,他同樣很意外。 只是,如果他不這么說的話,靈蛇教私自進宮,亦是死罪一條,弄得不好的話,恐怕還會牽扯到韓羽裳,因此他只能先坦城下來。 “既然如此,靈蛇教的長老死在了宮中,明日你便請靈蛇教靈主來一趟,一起找出這位長老的真正死因!”宇問天最后說道。 宇文擎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自己說的話,但聽到他這么說,還是輕輕的松了口氣,“兒臣明白,父皇放心吧,兒臣一定會將這件事查清楚?!?/br> “還有……” “父皇請說?!?/br> “剛才那兩個人,務必要將他們抓住!恐怕和這刺殺這名長老的嫌疑脫不了干系?!?/br> “……是?!庇钗那嬷荒艿皖^領命,心中卻再一次恨得牙癢癢的,那不聽話的臭丫頭,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我也要去抓!我也要去抓!”太子殿興奮的抱住宇文擎的胳膊,“剛才就是和我猜拳對不對?我和你一起抓好不好,我很厲害的哦?我們一起去抓壞人!抓壞人!” 宇文擎一陣頭痛,“太子殿下,臣弟不是去抓壞人……” “不是抓壞人?那是抓什么?”太子殿下疑惑的眨眼,“那我也要去啦,抓什么我都要去!” 宇文擎無奈的道:“太子殿下,不如這樣吧,你就在這里等我回來,過一會兒我就回來繼續陪你猜拳?這一次,保證你贏哦!” “真的?”太子殿下的眼瞬間亮了起來,“我真的會贏?” “會的,只要你在這里乖乖等我回來……” “好好好,那你快去!我一定在這里等著你哦,你快點去!” 終于搞定那頭疼的人,宇文擎轉身拱手,“那父皇,兒臣現在便去策查此事?!?/br> “嗯,去吧?!庇顔柼祀y看臉色略微緩和了一點。 “兒臣告退?!?/br> 宇文擎順著禁衛軍追出去的方向而去,直到出了宮門,才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致始致終,他都不曾發現,正宮門的屋頂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靜靜的盯著他離去的方向,一抹噬血的殘酷慢慢爬上了那血紅的眼。 宇洛閣府里,韓羽裳讓凝夜軒拿著她的信物回靈蛇教告知其他長老洛長老以死的事,而她則如負荊請罪一般,乖巧的站在書房外,等著宇文擎回來。 她有預感,發現她偷進宮的宇文擎,一定會在這一段時間內找個借口回來,數落她一頓,因此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不過,可別誤會這就是因為她怕了他,而是正好遇見了洛長老這件事,她覺得有必要和宇文擎說明一點事情的起因后果。 果然,她才在書房里等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空氣中傳來了輕淡的冷香,那是宇文擎身上專有的味道,不用看她就知道,宇文擎回來了。 “嗯?這么乖?竟然在這里等著聽候發落?”宇文擎涼涼的說道,走進書房,順手帶上門,一見面就開始興思問罪。 韓羽裳挑了挑眉,毫不畏懼的看著他,“我沒做什么?!彼粵]殺人,二沒放火,何錯之有? “沒做什么?”宇文擎冷哼一聲,“是誰答應我要好好呆著的?!?/br> “我有答應?”她可不記得自己有答應,她只是嗯了一聲,可沒說她答應呀。 “丫頭,反正你就是和我扛上了是不是?”宇文擎又氣又無奈,若是其他女人用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這種話的話,恐怕早就被他丟出門了吧,也只有這個丫頭,能讓他氣得牙癢癢,卻又舍不得下手去傷害她一分一毫。 韓羽裳撇了撇唇,“我在這里等你,是有事要和你說的?!笨刹皇鞘裁簇撉G請罪…… “很好,我也正想問你,洛長老怎么會出現在皇宮?你和凝夜軒又干嘛挑這個時候來皇宮?”宇文擎一把坐了下來,抓起茶壺,一杯一杯的灌了起來,似乎這樣才能消了心頭的火一般。 她竟然還讓凝夜軒那個臭狐貍這么親密的抱她……吼,想到這里肚子里的火更旺了,只好一杯又接著一杯的灌茶。 提起洛長老,韓羽裳微微沉了沉臉色,“我讓洛長老幫我監視著宇文昊的舉動,他一直不肯教出靈蛇教的權利信物,現在還不是逼他的時候,只好先讓長老監視著,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br> “監視宇文昊?”宇文擎黑眼沉沉,眸心深冷無垠,“剛才匆忙之下,我大概看了一眼洛長老的傷口,我卻覺得導致他致命的傷口有些熟悉?!?/br> “誰?”如果能知道是誰殺了洛長老的話,查起來也比較容易。 “羅剎的玄鐵十三珠?!?/br> 之前因為韓羽裳的原因,他特地去了解過羅剎,因此對他殺人的手法和伎倆了解得頗深,他能夠肯定,殺死洛長老的人定是羅剎。 也只有羅剎的快刀,能無聲無息迅速的殺死洛長老而不驚動任何一個人。 “羅剎么?!表n羽裳陷入了沉思,如果是羅剎的話,羅剎為什么要殺洛長老? 又或者是說,宇文昊和幽宮的人勾結了?而他發現了洛長老在監視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下手,只好讓幽宮的人下手?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大,但韓羽裳還是總覺得有哪里對不上號的地方。 “不錯,我覺得一定是他,裳兒,明日父皇讓你進宮,洛長老今日在宮內遇刺,父皇嘴上雖然說沒有追究,但心里還是會有其他想法,到時候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要沖撞父皇?!?/br> 韓羽裳默然的點頭,皇帝就是天,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雖然韓羽裳一點都不懼怕宇問天,但至少現在還是在青羽的地盤上,在她沒有找到連祈風身上的秘密的時候,她絕對不會離開這里,因此只能忍一忍了。 “你放心,我會的?!?/br> “這就好?!庇钗那娣畔滦膩?露出今晚兩人見面后的第一個笑容,“現在正事說完了,那我們來說說私事吧?!?/br> “私事?”韓羽裳不解,說什么私事? 宇文擎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看起來在笑,眼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裳兒最近應該很閑吧?” “……”胡說,她忙,忙得要死。 “閑到竟然偷偷跑去連風院當起白頭發的漂亮女鬼來了?”輕扯著她雪白的長發,、宇文擎不冷不熱的說道。想到她和凝夜軒去那種偏僻的地方,他就……吼,不說了,說起來就是一桶的醋他都喝不完。 特別是這丫頭在面對連祈風和她娘親的事情的時候,總是脆弱的狠,那么脆弱的她,一定是最需要安慰,最需要疼愛的,可是……可是……陪在她身邊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該死的,他甚至已經看到凝夜軒小心翼翼把哭泣的裳兒摟近懷中柔聲安慰……然后……你儂我儂……那里又是個這么偏僻的地方,凝夜軒一定會趁機,趁機…… 想到那種可能,宇文擎連忙朝她櫻紅飽滿的唇上看去,似乎在尋找著凝夜軒的使壞的罪證,找了半天在沒有找出證據來的時候。悄悄的松了口氣。 “我不是女鬼?!表n羽裳很想翻白眼,誰知道那宮女的膽子那么小,一看到她就跟看到鬼似的。 白發……有那么恐怕嗎?明明這么漂亮的顏色。 不過,提起連風院,韓羽裳就想起那兩個宮女說的話,當下眼微微一瞇,狐疑的打量起宇文擎來,那宮女說宇文擎和蕓如成親快兩年了,卻從來沒有圓過房,還說……宇文擎那個地方有問題…… 宇文擎被她那種狐疑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總覺得她的眼神,讓他心中毛毛的。 “咳,裳兒,你這樣看著我,該不會是突然發現我這么英俊瀟灑,不可自拔的愛上我了吧?” 他本以為,聽到他這么說的韓羽裳,會二話不說瞪他一眼,就甩手走人,卻不知道韓羽裳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心里不住的發毛,宇文擎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將韓羽裳摟進了懷里,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悶悶的道:“裳兒,不帶這么瞪著人的?!?/br> 她要是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是求之不得啦,但是這種眼神……太過古怪了,他不得不停止這種讓他心里發毛的舉動。 終于,韓羽裳開口了,說出的口,卻差點讓宇文擎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只聽的她道:“宇文擎,你是不是不會生孩子?!?/br> “咳咳……”一口口水嗆在喉嚨里,憋得他滿臉通紅。 然而,見到他臉紅的韓羽裳,以為他是被人猜穿心事而臉紅,因此非常了解的點頭,下了一個結論,“原來如此?!?/br> 難怪他不和蕓如圓房,原來真的是那方面不行。 宇文擎緩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瞪著韓羽裳,“裳兒,你怎么會突然問我這事來……” 不會生孩子?他像是不行的人嗎?打擊,這可是對他大大的打擊。 韓羽裳認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br> 這應該是個秘密吧,她和宇文擎好歹也是朋友一場,幫朋友保守秘密是應該的,嗯,韓羽裳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心,一定要幫宇文擎保守好這個秘密。 宇文擎臉一圈一圈的黑了下來,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絕對不是她說的那一種人,他扣住她的肩膀,按住她的腦袋,用從未嚴肅的神色說道:“裳兒,拋開你腦中的那些想法,我很肯定,很堅定的告訴你,那些都是錯誤的?!?/br> 韓羽裳同情的看著他,“宇文擎,我們是朋友吧?” “呃,這個,那當然是了?!庇钗那嫦胍膊幌氲幕卮?沒說出口的事,除了朋友,他還想和她做更深一點,更親密一點的朋友…… “那你相信我吧?”韓羽裳又問,臉上的表情,和宇文擎如出一轍,是少有的嚴肅。 宇文擎緩緩的勾起嘴角,笑開了顏,“那當然,我可以不相信這天下,但我絕對不會不相信你?!?/br> 聞言,韓羽裳心中涌上幾分奇異的感覺,有些微妙,又仿佛帶了一點點的甜,“既然你相信我,那你就完全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這秘密泄露出去的?!?/br> “……”宇文擎徹底焉了,敢情說了半天,她還是認定他不行? 宇文擎的臉很臭,表情更臭,郁悶的是心,是整個人,韓羽裳見他這樣,反倒有些奇怪了,“你怎么了?” “沒事?!睈瀽灥幕卮?宇文擎瞪著她,“裳兒我問你,你是不是從哪聽來什么關于我的話?” 不然他實在想不明白,她怎么會無緣無故問他這種問題,還一副‘我是你好朋友,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樣子,他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 韓羽裳盯著他的眼睛,本不想說的,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實話,于是,她淡淡的開口,“他們說你和蕓如成親幾年,卻沒有圓房,所以……” “所以就認為我不會生孩子,或者是不行?”某人開始咬牙切齒了,這關于男人自尊的問題,竟然這么多人在議論他這個問題! 不,不,更惡的是,議論也就算了,竟然還當著裳兒的面議論,那些人找死嗎?哼,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裳兒面前說這些話,他一定要先割了他/她的舌頭,剁了他/她的手腳,最后砍成十段八段去喂……喂貓! 同一時刻,皇宮里專門打掃連風院的那兩名宮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后背不由自主的發涼。 “咳,難道不是嗎?”韓羽裳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會讓她有不好意思的感覺,俏臉之上不自然的涌上幾分-赧色,本就精致的小臉在雪白長發的襯托下,更顯得柔媚惑人。 “裳兒,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娶她嗎?”宇文擎忽然正色起來,沉聲問道。 韓羽裳搖頭,她怎么會知道,三年前她又還不認識他好不好? 宇文擎輕嘆了一聲,緩緩的解釋道:“每位皇子每到及竿,除了太子之外都會被安排到共外建府分王,同時還需奉命迎娶王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本來是合情合理,但是,當初母后給我內定的王妃,是太子殿下喜愛的女子?!?/br> “太子?” 是了,她想起來,太子之前是政績顯著,為人嚴謹睿智,是所有皇子中最為出色的一位,因此才會被冊封為太子,但自從幾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變得這般癡傻,可幾年前發生了什么事,卻甚少人知道,如今聽宇文擎這么一說,難道是因為宇文擎娶了他喜歡的女人,所以太子受不了刺激,從而變傻了? “當時我并不知道她和太子殿下之間的事,我只是尊從母后的意思,雖然當時我也不是想,一直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但是母后態度堅決,我也只好任命,可是自從我答應之后,太子殿下便開始處處針對我,他以為是我堅決要娶那名女子?!?/br> “然后?” “之后我知道了太子的用意,便向母后提出讓太子娶那名女子,可是那名女子卻當著父皇母后和太子等人的面說今生今世非我不嫁,太子傷心欲絕,卻也打算成全她,只是,就在我們要成親的時候,她卻突然約太子出宮,說以前愧對太子的情誼,想找個機會做個徹底的了斷,一來讓太子死心,二來也是為了她自己今后不再愧疚,太子不疑有他,便去赴約了,可是卻整整三天三夜不曾回宮?!?/br> “發生事了?!表n羽裳肯定的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或許太子的癡傻,和那件事情有關。 “嗯,因為太子是秘密赴約,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足足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將他們找到,你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們的嗎?”宇文擎語氣突然神秘起來。 “哪里?” “連寒的住處?!?/br> “連寒?”韓羽裳心跳一突,連寒,連寒,那是連祈風的親生哥哥,據說是連祈風親手殺死的親哥哥。 “不錯,當時連寒剛死,連祈風逃跑后,連寒的尸骨未寒,被安放在住處的靈柩中,國師大人還未安排人去守陵,太子便失蹤了,等我們找到太子的時候,正是在連寒的住處找到的,只不過那時候……”頓了頓,宇文擎似乎想起了當的狀況,眼眸微微瞇起,繼續說道:“那時候寒風院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而太子殿下倒在不遠處,昏迷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成了今日這副樣子?!?/br> “那連寒呢?還有你說的那個女人?”韓羽裳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在那些大火燒剩的灰燼中,我們找到了已經被燒得面目前非連寒的尸體,還有那名女子,也被燒死了?!?/br> “是誰放的火?太子殿下嗎?”連寒本來就已經死了,所以放火的人,只有兩個人,不是那女人,就是太子殿下,但是那女人不可能放火燒死自己的,所以,韓羽裳懷疑,是太子放的火。 宇文擎搖頭,“是誰放的火,已經沒有人知道,唯一清楚這件事的只有太子殿下,但是現在他已經瘋了?!?/br> 韓羽裳沉默,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有哪里不對勁。 “之后,母后因為這件事,不敢再隨意為我選妃,我也樂得輕松,一拖就是拖了好多年,母后終于又看不下去了,又忙里忙外的為我選妃,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不想再節外生之,只好被迫答應迎娶了蕓如過門為側妃,而王妃之位則一直空著,或許是我天性不喜歡人主宰我的生活,迎娶蕓如之后,卻從未碰過她,一來不想毀了她的一生,給她留條后路,二來,我一直在找屬于我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孩子?!?/br> 宇文擎認真的看著韓羽裳,國師曾說過兩個預言,一是靈蛇教將迎來一位天煞孤星的女主人,此人煞氣重,生死劫數孤星命。 而第二個預言,國師說,此人,將會是他一生一世的伴侶。 當初聽到這兩預言的時候,宇文擎只是笑笑,并未放在心上,國師竟然說那人是孤星命,那又怎么可能會是他的伴侶呢?這前后太過矛盾了。 然而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裳兒的孤星命,是她的前一世,而這一世,會是他唯一的伴侶。 “咳,所以你……”所以他不碰蕓如是有原因的,而不是身體有問題? “所以你以后不準再聽信他人的言論,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問我便是了,干嘛聽他們亂說?!庇钗那娼舆^她的話,酷酷的說道。 韓羽裳別扭的別開臉,“我才沒那么無聊?!眴査@種問題,她又不是傻了,做這種蠢事。 見她那樣,宇文擎心情忽然大好,圈緊了手臂,將懷中的人兒更加貼近自己,熱呼呼的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更何況裳兒,難道你希望我對她做和你一樣的事?” “啊?什么事?”韓羽裳一時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意思。 宇文擎微微一笑:“就是……這樣……”話落,他輕輕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個輕吻。 “你希望我抱她嗎?希望我,這樣吻她嗎?” 她?她指的是蕓如?韓羽裳仔細的想了想,眼前出現了一副宇文擎親熱的抱著蕓如纏綿擁吻的畫面,頓時柳眉微微一皺,未曾親眼見到,但是更這樣想像,她便覺得心里不舒服,似乎有什么情緒,憤怒的要叫囂一般。 “嗯?裳兒,你也希望我這樣對她嗎?”刀削般的薄唇又落在了她櫻紅的唇上,輕輕一啄。 韓羽裳猛然推開了宇文擎,下意識的威脅道:“你敢!” 宇文擎被她突然的怒火驚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悶笑出聲,“我不敢,不敢,我只是這么問問你,裳兒,你別生氣?!?/br> 韓羽裳俏臉鐵青,一瞬不瞬的瞪著他,抿著唇瓣一句話也不說。 只是,她越生氣,宇文擎就越開心,因為那代表著,在她心中,他的地位,已經在慢慢的逐漸上升中,哎,不容易呀。 “所以呀裳兒?!庇懞冒愕闹匦聦⒓讶藫磉M了懷中,柔聲低語道:“以后,可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了,不然你絕對會后悔的……” 因為到時候,他可再也沒有那種耐心和她解釋這一切,他會直接將她丟到床上,狠狠的大戰個三百回合好證明一下,他到底行還是不行。(咳,這話有點猥瑣了,親們無視吧……) “但是……”韓羽裳似乎還想說什么,宇文擎直接用口封住她的唇。 “別在可是了裳兒……我不喜歡聽……”唇與唇相貼,宇文擎柔聲的低語,纏綿的印下一個溫柔的吻,然后放開,額頭抵著額頭,喜歡看她眼中滿滿都是自己身影的時刻。 “喜歡我親近你嗎?”他深情的低問。 韓羽裳兩頰似乎有幾許紅暈浮現,別扭的扭過頭,卻也沒有說謊,大方的承認,“不討厭……” 但是還稱不上喜歡吧,韓羽裳在心中自己問自己。 “呵呵……”宇文擎輕輕一笑,低沉笑聲悅耳動聽,帶著幾許戲謔的味道:“裳兒,你這是在害羞嗎?” 害羞?她?怎么可能!韓羽裳撇了下嘴,“少往臉上貼金,我才沒有?!?/br> “嘴上說沒有,其實心里是有的?!庇钗那嬗薪^對的自信,“裳兒,你已經喜歡上我了?!?/br> “沒有?!表n羽裳想也不想的否認,伸手推了推他,卻沒用上幾分力。 “有?!庇钗那嫜坌γ夹?神采飛揚,“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倔強丫頭,不肯說實話,不過沒關系,我知道就好?!?/br> 寵溺的捏了捏她微紅的俏臉,宇文擎低聲誘/惑道:“裳兒,親我一下吧……” “想得美!”韓羽裳臭著臉,抬腳就往他腳上踩下去。 宇文擎吃痛,但早已經習慣她這種飆汗的動作,牙一咬,忍忍就過去了,于是,他繼續誘/惑:“裳兒,就一下啦?!?/br> “不要?!表n羽裳不甩他,“我說不要就不要?!?/br> “裳兒……”可憐兮兮,外加一副委屈的表情。 “宇文擎,你得寸進尺!”無視他的委屈,韓羽裳依然冷著臉。 “兩個彼此喜歡的人,親吻是很正常的拉,當然,如果你去親凝夜軒的話,那就是不正常的了,所以,裳兒,以后不準讓其他男人抱你,親你,知道嗎?” 韓羽裳無語的看著他,“他是我弟弟,不是其他男人?!?/br> “可你們沒有血緣關系?!庇钗那娓鼰o語,她把他當弟弟,可不見得那只臭狐貍也把她當jiejie啊?那只臭狐貍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雖然裳兒現在已經有點喜歡上他了,但是如果他不抓把勁的話,難保那只臭狐貍會用什么方法把裳兒給騙走,而且裳兒如此信任他,對他更是好得沒話說,如果自己不努力一點,她真的會被他給騙去的…… 在感情方面,她真的單純得像只小白兔,讓他很擔心,很擔心。 “裳兒,凝夜軒的心思和我一樣,他喜歡你,他從來沒有把你當做他的jiejie,你明白嗎?” 韓羽裳沉默,其實,那天楚希和她說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有些明白了,只是,她卻刻意不去想,總覺得,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就連宇文擎都這么說了……難道凝夜軒對自己,真是也是宇文擎所說的那一種喜歡? “裳兒,如果我們之間,一定要你選擇一個,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你會選擇誰?我還是凝夜軒呢?” 韓羽裳微微一怔,“為什么問我這種問題?” 選擇誰?為什么要選擇? “因為我不確定在你心中,我是不是除了你娘親,除了連祈風,然后最重要的啊?!庇钗那孑p嘆一聲,連祈風的位置,他是不想比了,畢竟,他不確定自己能比得過他。 韓羽裳靜靜的看著他,抿了抿唇,然后垂下了眼眸,“我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是相信凝夜軒多一點,又或者是相信宇文擎多一點,但是她總覺得,她是一樣相信他們的,可這兩種感情又似乎不一樣…… “不知道就別想了,”宇文擎不舍得她皺眉,柔聲的道:“等你知道了,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嗯?” “嗯,這個我可以答應你?!表n羽裳說道。 “呵呵真乖,來,裳兒,親我一下吧……”迅速把剛才的不愉快拋在了腦后,宇文擎繼續再接再厲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