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傻瓜太子
韓羽裳并不知道,她放走的水若,這一次卻落在了宇文擎的手中,宇文擎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一如之前的凝夜軒,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大文學 “你是說,你武功被廢了?”凝夜軒震驚的望著韓羽裳,這怎么可能?前幾日的事情,她表現出來的身手,可是和宇文擎旗鼓相當,恐怕他想在羽裳手里討個好處,也很難的吧,這樣身手的人,武功怎么可能被廢? 韓羽裳解釋道:“我之前的武功的確被廢了,幽宮的化骨散只要一融入骨血中,就會吞噬全身的經脈,我雖然及時解了毒,但以前所習的武功,已經被廢了?!?/br> “那你現在所習的武功是……”如果說真的被廢了,那她現在身上的武功又是怎么來的? “其實,說來也是水若成全了我?!表n羽裳眼眸微瞇,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水若會知道試煉洞府中,有靈蛇教創派祖師所習的武功秘籍,還有什么寶藏,對于之前來說她以為只是謠傳,因為畢竟宇文擎沒有和她提過這件事情,連宇文擎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能肯定? 意外的來到水底下,發現了秘宮,韓羽裳這才知道,原來秘籍和寶藏真的是存在的,只不過當時她萬念俱灰,她對那寶藏這些都絲毫提不起興趣。 所練的武功,十五年的認真修煉,在一天之間化做烏有,任誰都接受不了這種結果,更何況她所付出的努力,并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拿著那秘籍,原本沒有任何興趣的她,卻驚訝的發現,那秘籍的確是靈蛇教創派祖師修煉的武功,不僅如此,在那里還有恢復經脈的秘密。 韓羽裳大喜,只要經脈不斷,她依然能夠從新練武,但之前在幽宮所練的那武功,已經不能夠再練了,因為那需要花費的時間太多了,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更不可能花個十多年的時間去練那武功。 翻看那秘籍的時候,韓羽裳這才發現,原來靈蛇教的創派祖師竟然是個女人,而這武功秘籍至陰至柔,非常適合女子修煉,無奈之下,她才會學習了這武功。 韓羽裳天賦異凜,再加上實戰經驗豐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把那武功修煉到第九層,這對于她來說,是件天大的喜事。 可以說,這也算是水若成全了現在的她,若不是水若廢了她的武功,她也不會練習靈蛇教創派祖師的秘籍,更不會在武功上,更上了一層樓。 “也就是說,這試煉洞府里,真的有寶藏還有那秘籍了?”凝夜軒若有所思的問道。 靈蛇教創派祖師所埋葬的寶藏,光想就能夠讓人的心顫抖,那一定是怎樣的可觀? “有?!表n羽裳肯定的說道,“你跟我來?!?/br> 她沿著秘宮的另一處繞了過去,凝夜軒緊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走到了一處封閉的地方,韓羽裳才停了下來。 “這兒?” 前面是一處巨大的石壁沒有退路,兩邊一片空曠偌大,根本就沒有什么寶藏。 “嗯,應該就是這里?!表n羽裳指著那一面墻,“只是秘籍里沒有記載機關所在的地方,所以打不開?!?/br> 凝夜軒了解的點點頭,如果寶藏真的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話,又怎么會被稱為寶藏,“寶藏的秘密,你要告訴宇文擎嗎?” 韓羽裳微微一愣,隨即搖頭道:“先不說?!?/br> “為什么?”她打算隱瞞宇文擎? “這試煉洞府有寶藏的秘密,幽宮的人竟然能讓水若潛入進來,那就一定清楚那寶藏的事,可宇文擎卻不知道這件事,你覺得很奇怪嗎?” “你是說……有人對宇文擎隱瞞了這件事?” “不錯,最有可能的就是宇文昊,而宇文昊既然這么看重這寶藏里的東西,想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br> “所以你打算先把東西弄到手,再告訴宇文擎?”凝夜軒臉色有些不太好,總覺得韓羽裳這么做,像是打算給宇文擎一個驚喜一般,有沒有要對他這么好啊? 韓羽裳不知道凝夜軒此時心里想的,承認的點點頭,“所以,你也不要先告訴他?!?/br> “哦……”凝夜軒不甘不愿的應了一聲,看來羽裳若是一直呆在青羽,總有被宇文擎拐去的一天,他得想個法子,把羽裳騙回南雀呢。 至于靈蛇教……讓宇文擎自個糾結去吧! * “殿下,您小心點……” 宇洛閣府外,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那里,宇文擎與蕓如相伴而行,走出宇洛閣的大門,看這樣子似乎正要出門。 凝夜軒與韓羽裳來到這的時候,見到的正是這副場景。 “娘娘,公子,你們路上小心?!睖\雪細心的為他們準備好,而后柔聲叮囑。 蕓如微微一笑:“淺雪,你這丫頭就是喜歡小提大作,我與王爺不就去趟皇宮嗎,說得好象要出多遠的門似的?!?/br> 淺雪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這次不一樣嘛,明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這次皇上讓公子進宮商量宴席的事宜,公子恐怕又得有番勞累了,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淺雪這不是擔心嘛?!?/br> “呵呵,王爺你看,就淺雪這丫頭最心疼你了,左一句公子,又一句公子,王爺有這丫頭伺候著,倒還真是福氣呢?!笔|如似笑非笑的說道,也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意,幾分假意。 淺雪羞紅了臉,連忙搖頭道:“公子,娘娘,伺候公子是淺雪的福氣才是,娘娘說這話是折煞淺雪了?!?/br> 宇文擎淡淡的望了蕓如一眼,而后回頭對淺雪說道:“淺雪,明日太子殿下的生辰,行之晚上就回來了,你與他自小一塊長大,好好去準備一下行之喜歡的,定要招待周全?!?/br> “淺雪知道了,公子。大文學”淺雪小聲的應道。 “嗯,我們走吧?!?/br> 話落,宇文擎正要上馬車,視線卻突然落到了另一處。 只見街道邊,凝夜軒與韓羽裳并肩而行,緩緩走來,眼中一喜,宇文擎自動略過凝夜軒這個超級巨大的‘空氣’,一把握住韓羽裳的白嫩的小手,滿眼溫柔,“裳兒,你怎么來了?” “嗯?!表n羽裳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卻并沒有抽回手,反而是習慣性的放在了身側。 “咳?!蹦管幉焕洳粺岬妮p咳一聲,不得不出聲提醒,“我說五殿下,您可真健忘,昨日咱們可是說好,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的……” 重要的事情商量,他怎么不知道?宇文擎心里暗笑一聲,心中很明白凝夜軒那只狐貍詭計,反而將計就計,恍然大悟,道:“呀,還真是不好意思,事情一多就忘記了,既然凝公子已經來到了府上,那就先商討要事要緊吧?!?/br> 說著,招呼了一下趕馬車的車夫說道:“暫時先不進宮了?!?/br> “王爺!”情急之下蕓如連忙開口,修長的手臂纏上了宇文擎的胳膊,柔柔的道:“王爺,您忘了明日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了,皇上正等著你進宮處理明日的宴席事宜呢?!?/br> 蕓如嘴上溫柔的說著,眼睛卻惡毒的盯著韓羽裳,這人不人,妖不妖的賤女人,每次一來就勾引住王爺的全部心思,可惡。 “啊!明天是太子殿下的生辰?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敢怠慢,我看五殿下還是先進宮去和皇上處理事情吧,在下過些日子,等五殿下忙完后再來找五殿下商討也不遲?!蹦管庍呅χf,手卻不動聲色的從宇文擎那搶回韓羽裳白嫩的小手,看似一切那么順其自然,實則兩人的手在碰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交鋒了不下幾百回了。 “是啊王爺,太子殿下的生辰,是如此大事,又怎么能耽擱呢?!笔|如連忙在一旁附和,恨不得現在就趕著宇文擎上馬車,然后遠遠的離開韓羽裳。 對周遭極為敏感的韓羽裳又怎么會沒看到蕓如對自己的敵意,只是對于她而言,蕓如對自己敵意再強,也是個沒有武功的女人而已,她要對自己不利的話,只能借助外力,無非就是收買殺手,或者是強加罪名。 不過她想,蕓如就算膽子再大,也還沒有大那個地步,只能在口頭上逞能罷了,因此她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她說什么?太子殿下的生辰是如此大事? 韓羽裳暗笑在心,就連她這個南雀國的人都知道,青羽的太子殿下自幾年前因為一場意外,變成了傻子,傻子太子殿下,在青羽早就沒有任何威信和黨羽,而青羽皇帝之所以一直不重立太子,也正是因為他一直在觀察,在他的眾多兒子之間,誰是最適合做這江山的。 經過幾年的政治變動,現在最有機會成為太子的只有宇文昊和宇文擎兩個人,只要太子一被廢,太子的人選,不是宇文昊,就是宇文擎。 宇文擎不動聲色的拿開蕓如纏在胳膊上的手,淡淡的道:“既然是這等大事,蕓如你又怎么能夠還在這耽擱,還不快進宮去?本王稍侯便會趕到?!?/br> “可是王爺……”明明是他們兩人一起去啊。 “怎么?蕓如,你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宇文擎的聲音冷了下來,平平淡淡,卻是冰冷極致。 “蕓,蕓如不敢?!笔|如心不甘情不愿的低頭,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是女子恒古不變的三從四德,身為王爺側妃的她,更應該遵從。 “那還不快去,想讓父皇和母后久等嗎?” “……蕓如明白,那王爺,蕓如在宮里等您?!卑V癡的望了一眼俊逸人影,蕓如只能一個人坐進了馬車,車簾落下,擋住了她滿心的癡,滿心的怨。 打發走了蕓如,宇文擎溫柔的轉向韓羽裳,這前后變化之快,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一般,讓凝夜軒在心中大大的鄙視了一翻。 還不等宇文擎說什么,凝夜軒便涼涼的開口,似在無奈的嘆息,又似在諷刺,“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只恨綿綿無絕期啊,羽裳,你看到了嗎,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這是要怪落花太多情,還是流水太無情呢?!?/br> 話是對韓羽裳說的,那狐貍眼卻是看著宇文擎說的,意思是,宇文擎對女人可是這么無情無意的,羽裳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當然,就算他沒有明說出來,在場的人各個是聰明之輩,又怎么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當下宇文擎向來溫文爾雅的俊臉出現了微微的變色。 “這落花有情,流水卻不是無意,而是意在她人之身上,但若流水舍棄心上之人,而對落花有意的話,豈不成了三心二意之人?”宇文擎并未動怒,反而是唇槍相譏起來。 哼,比文墨?他也不見得會比他差吧? “既是對落花無意,又何必要娶回身邊?若說無意大可不娶罷了,人生在世,只許一生一世一雙人即可,又何許明明無意,卻還困著落花一生一世?” 凝夜軒諷刺道,古代女子一但嫁人,那么她的一生一世就被綁在那了,也就是說,蕓如的一生一世都綁在他身邊了,他竟然不喜歡人家,又為何要娶回來綁著人? 宇文擎眼神一頓,下意識的朝韓羽裳看去,“有時候事非所愿,身在其中身不由已,但流水卻是一心一意等待另一個佳人……” “話雖如此,但若流水不處處溫柔,給予柔情,又怎會落得多得落花情意,所以這做人還是得老實啊……”他要是不四處留情,又怎么會惹來這么多情債?凝夜軒哼道。 “有時候有情甚無情,她們錯把無情當有情,又豈是能控制的,再說了,落花既事對他有意,那至少是證明這人還是出眾本色,才會得以美人嬌娘傾心吧?哪像某人年方而立,卻是無一人傾心,莫非是人品道德有問題?”宇文擎毫不示弱,他說一句,他便回一句,戰況激烈啊。 “宇文擎,你說誰人品有問題!”凝夜軒終于怒了,對于這種指桑罵魁的手法很是鄙視。大文學 “誰說我花心,我就說誰?!庇钗那娲蟠蠓椒降奶裘?臉上的表情寫著‘我就說你了,你敢怎么遭?’ “哼,堂堂王爺竟然有如此小人之心,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蹦管幒吡艘宦?。 “彼此彼此,放著堂堂正正的王爺不做,非得跑來青羽無所事是,我還真是高看你了?!庇钗那娼z毫不落人后。 “哦?原來我們……” “說夠了嗎?”凝夜軒還想說什么,終于看不下去的韓羽裳皺著眉,冷冷的出聲。 “羽裳……” “裳兒……” 兩個大男人立刻由盛氣凌人,變成了小鳥依人,換上一副哀怨的面孔。 韓羽裳突然一陣頭疼,轉向一邊的淺雪,“淺雪?!?/br> 淺雪復雜的看了韓羽裳一眼,“韓姑娘?!?/br> “幫我個忙可以嗎?”韓羽裳很是客氣,很有禮貌。 “韓姑娘請說?!蓖瑯涌蜌?同樣禮貌。 “幫我去找個大夫來?!表n羽裳道。 “大夫?”這一次,兩個大男人異口同聲的問出了淺雪想問的問題。 “裳兒你生病了嗎?” “羽裳你生病了嗎?” 淺雪也很是不解的等待的答案,“韓姑娘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淺雪可以進宮幫你去請太醫?!?/br> “不是我要看病……”韓羽裳淡淡的道。 “啊?那是?”不要看病請大夫來做什么? 韓羽裳一手指向宇文擎和凝夜軒兩個人,鄭重其事的道:“我覺得你有必要去請一下太醫,這兩個人,也就是你們家公子,和凝夜軒,他們很有可能這里有問題?!?/br> 韓羽裳又指了指腦袋的部位,涼涼的道,“遲了點我怕沒救了?!?/br> “……”凝夜軒。 “……”宇文擎。 他們腦子有問題?兩人陷入一陣的無語中,然而那罪魁禍首說完,便瀟灑的轉身,大步離去了,完全不管身后那兩個大男人到底是怎么樣的表情。 淺雪悄悄掩嘴偷笑了起來,然后大聲的應道:“知道了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請最到的太醫的,要是兩位公子腦子真的有問題的話,一定會盡快治好的!” 最后,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眼,再一次陷入無語中。 * 楚希離開了,只給韓羽裳等人留了一句話,便離開了,自他回到南雀的幾天后,有南雀的消息傳來說,楚希自愿請示留守邊疆。 留守邊疆……在那荒無人煙,只有茫茫沙漠的戈壁攤上駐扎留守邊境,楚希那好動的性子,怎么容忍得下那種無邊的寂寞呢。 宇文擎嘆氣,在感情上,沒有勝負可言,他與楚希情同手足,又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但他們卻仍然是好朋友,并未因為這件事而傷和氣,可真是因為這樣,宇文擎才覺得愧疚。 或許楚希之所以做了這個決定,是為了讓他和凝夜軒不必在考慮他的感受,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吧。 凝夜軒只是沉默,什么都沒說,或許此時楚希的心情,他們大家都理解吧。 而韓羽裳也是沉默,自離開試煉洞府之后,她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但自從她放過水若,也放過她自己的時候,她已經漸漸變回從前的韓羽裳,但也只有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都不懂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只至少還是覺得有點欣慰的。 只不過此時韓羽裳的心情,卻是沒人能懂,就連她自己也不懂,她沉默的寫下了一封信,交給了信差,讓信差送去給南雀邊境的楚希。 沒人知道她寫的什么,也許,只有即將收到信的楚希,和她自己知道吧。 “是不是,所有真正對你好的,都喜歡騙人呢?” 翌日清晨,韓羽裳見到宇文擎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么問的。 宇文擎被問得摸不著頭腦,仔細想了想之后,宇文擎才想到什么,問道:“是不是希和你說了什么?” 韓羽裳額首,“他和我說,他回去成親……” 結果成親成去邊境守土去了,他也是個大騙子,絕對的說謊不打草稿的大騙子。 宇文擎嘆息一聲,“傻丫頭,你可知全南雀國上下都知道他六王爺要娶的是你韓家韓羽裳,他要是娶別人的話,豈不是砸了自己嘴巴了?” 更何況,以楚希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因為要面子,而去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其實,在某些方面說來,他和楚希都是一樣的,絕對不喜歡別人逼他做不喜歡的事,而代價是絕對的。 如果真讓楚希娶別人,那么他娶回去的女人,或許會成為第二個蕓如,守著活寡過一生。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今天有一天不能見你,丫頭,你可要記得想我啊……”宇文擎正經了一會兒,又開始輕佻起來。 韓羽裳滿臉黑線拂開他的手,知道今天是太子殿下的生辰,雖然是個傻子太子,已經不受寵,不得勢,但至少表面上還掛著太子的頭銜,身份還是在的,宇問天雖然沒有大擺宴席,但文武百官至少還是會參加的。 、 “宇文擎,靈蛇教是青羽皇室的首要勢力,我不參加也可以?”其實韓羽裳并不是很想參加,只是想混進皇宮,去查查當年連祈風的事而已,但不知道為什么宇文擎卻不讓她去。 按理說靈蛇教勢力雖然如日中天,但之前的靈蛇教還是直接受命與青羽皇室的,太子誕辰,她也是應該到場的。 “不用,你不用進宮,聽話,嗯?”宇文擎安撫道,“宮中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剛回來沒多久,還是好好休息吧?!?/br> “哦?!表n羽裳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卻做了另一番打算。 以她的身手混進皇宮應該是沒問題的,更何況現在正逢太子誕辰,宮女侍衛門都集中在了一處,她還是決定偷偷去看看。 宇文擎走后,韓羽裳亦不多做停留,同凝夜軒一起,用著另一種方法進入皇宮。 皇宮韓羽裳只來過兩次,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開,因此對于那一座座的宮殿,她也陌生的很,只知道那最大的宮殿,便是宇問天居住的地方,乾坤殿。 “前面便是宴席的地方,那么這一處便是直接通往國師大人的住處了?!蹦管幾屑氂^察了一會兒,回頭問道:“要去國師的地方看一下嗎?” 韓羽裳想了想,想到了連祈風不知道被國師大人安排在了哪里,但要掩人耳目的話,一定會是保密的地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因此她搖頭道:“不用了,我們直接去連祈風以前住的地方?!?/br> “連祈風以前是住在國師大人隔壁的院落,應該就是在那吧?!蹦管幹钢硪惶幍拈w樓說道。 “嗯,去看看?!?/br> 太子誕辰,此時宮中的大多數宮女和侍衛都被調去了前侍處幫忙,而國師大人住的地方本來就喜靜,因而更加安靜了不少。 韓羽裳和凝夜軒一路走下來,只見到了三三兩兩幾個宮女,便來到了連祈風的住處,連風院(原諒寧寧取名無能……) 連風院很安靜,院子里頭有兩個宮女在悄悄的說著什么,韓羽裳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只聽得其中一名宮女抱怨道: “真不明白國師大人是怎么想的,連祈風那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都已經消失這么久了,國師大人為什么還要我們天天把這里打掃得干干凈凈的……” “就是啊,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殺,還想謀害我們偉大的國師大人呢,這樣的壞人,不回來就不回來了嘛,回來了指不定是要被千刀萬剮的,哎,可是我們偉大的國師大人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br> “哎,好羨慕在前侍處伺候的那些人,哪像我們天天要呆在這種悶死人的地方?!?/br> “是啊,今天還是那傻瓜太子的誕辰呢,可惜我們被留了下來,見不到我們的溫柔的二殿下了……” “二殿下是還不錯啦,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五殿下……唔,別想了別想了,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又怎么配得上殿下么,喜歡又怎么樣,殿下肯定是不會娶我們的?!?/br> “二殿下有點可能啦,不過五殿下就難說了,我聽前宮的小連說,她伺候的錦貴妃經常說,五殿下娶的那一房側妃,就是那右相大人的女兒蕓如小姐,人家五殿下從成親后就沒有碰過她呢……” “不是吧?還沒有圓房?是不是五殿下……呃……那個地方不行啊?” “哎呀,你怎么能說這么羞人的話呢,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哦……” “啊,怕什么,反正現在又只有我們兩個人,五殿下好可憐哦,看起來那么英俊,可惜……” 在暗處偷聽的韓羽裳和凝夜軒相視,而后韓羽裳率先尷尬的別過臉,只是心中很是好奇,沒想到宇文擎竟然沒有和蕓如圓過房…… 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咳咳,那地方不行? 臉上不自然涌上幾分赧色,其實她是很懷疑的,畢竟之前在萬獸山種了催/情毒的時候,如果不是當初宇文擎意志堅定的話,恐怕還真是發生了些什么事。 不過,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是到底還是知道一些,據說男人在那種時候是沒法停止的,除非是不行的男人,難道說宇文擎他……真的不行? 那兩個宮女并不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偷聽,說來說去說到最后,又繞回了連祈風身上。 “小玉啊,你說,連祈風這個大魔頭到底死了沒有啊?” “不知道呢,我是希望他早點死了好,也好讓我們國師大人少省心,國師大人要是省了心,我們就不用天天被派到這里來打掃了?!?/br> “說得也是,那我們就一起祈禱那大魔頭快點去死吧?!?/br> 兩人自顧自的說道,卻全然沒有發現空氣在她們話剛說完的時候,猛然下降了好幾度。 敢咒連祈風死?她們,果然是好大的膽子,在這一刻,韓羽裳身上的殺意四溢,森然的氣勢像是要把人吞噬。 或許是韓羽裳表現出來的氣勢太強,那兩名宮女忽然感覺到了什么,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小玉,你,你有沒有感覺到……突然好冷……” “有,有……” “該不會是,是鬧鬼了吧?”一名宮女小小聲的猜測。 這一猜測,更讓兩宮女心里冷得發毛,“我看,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兩人爭先恐后的往門外沖去,走在后面的宮女一不小心拌到了門坎,摔了一絞。 “哎呀,你等等我呀,痛死我了,等等我!”她連忙從地板上爬起來,卻因為太過激動,不小心踩住了自己裙擺,頓時又向后倒去,摔了個底朝天。 這不摔還好,一摔宮女猛然發現在屋頂上,竟然有一個頭發雪白的人!雪白的頭發披了下來,只看得到一張非常年輕又漂亮的小臉。 這一看,嚇破了她的小膽,頓時發出一聲巨大的尖叫聲:“啊啊——有鬼啊——!” 這一聲尖叫就好比現代的高分貝喇叭,刺得凝夜軒和韓羽裳兩個人耳朵發疼,尖叫過后,那宮女以常人所達不到的速度,立刻從地板上爬起來,然后迅速消失,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有鬼啊——有鬼啊——快來人啊——” “追不追?”凝夜軒無奈的看著韓羽裳。 “不追了,已經引來不少侍衛了,先躲起來吧?!表n羽裳看著不遠處趕來的侍衛說道,兩人立刻閃身,消失在原地。 空曠的院落,宮女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回蕩在四周,在這個寂靜的夜空,拉開了不平靜的夜晚。 出動的侍衛不僅驚動了國師院里的所有人,更是將在前侍院中的皇子皇孫么。 宇問天沉聲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侍衛統領答道:“回皇上,據說是連風院鬧鬼了?!?/br> “連風院,鬧鬼?”宇問天沉下了臉,“無稽之談,這世上哪有鬼來!” 侍衛統領低下頭去,不敢做聲,國師大人見狀,上前說道:“皇上請勿動怒?!闭f著轉向侍衛統領,“你說說,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文武百官中亦好奇的往這里投來了目光。 侍衛統領為難的說道:“據說連風院出現了個白頭發的漂亮女鬼,打掃連風院的宮女親眼看見的?!?/br> “白頭發的漂亮女鬼?”國師大人若有所思的往宇文擎的方向看了一眼,宇文擎和宇文昊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各有所思的想著什么。 白頭發漂亮的女鬼?目前為止在這京都中,白頭發的人,又是女人,就只有一位,那就是韓羽裳。 更何況連風院,那是連祈風住的地方,也只有韓羽裳才會去那個地方。 說是鬧鬼的話,宇文擎是更愿意相信是韓羽裳偷偷潛近了那個地方。 “這樣吧,你趕緊吩咐下去,調集侍衛去查探此事,今晚是太子殿下的誕辰,盡量把動靜縮小一點,明白嗎?”國師吩咐道。 “是!國師大人?!笔绦l統領領命,正欲離去。 突然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樂悠悠的沖了過來,興奮的一把抓住侍衛統領的手,高興的問道:“我剛才聽到你說有漂亮女鬼哦?漂亮女鬼在哪里?我要看我要看!!” 侍衛統領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彎腰行禮,“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這可使不得啊,屬下是去執行任務,那里危險……” “不要不要!我就要去!我就要去看漂亮女鬼!我會抓鬼哦,你帶我去,我會抓鬼!”太子殿下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俊逸的臉上卻是一副癡傻的天真,這便是青羽國傻瓜太子殿下。 侍衛統領百般無奈,只好求救于宇問天,“皇上……” 宇問天陰沉的臉不是很好看,顯然是覺得太子丟盡了皇家的臉,但想到他只是一個傻子,頓時又覺得無可奈何。 宇文擎見宇問天難看的臉色,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緩緩的說道:“太子殿下,不如我們兄弟二人來猜拳?誰輸誰罰喝酒哦?!?/br> 太子殿下聽到宇文擎這么說,頓時眼一亮:“猜拳?我們?” “對,皇兄意下如何?” 太子殿下立刻甩掉侍衛統領的手,跳了過來:“好!好!我最喜歡猜拳了!我們來猜拳猜拳!” 宇文擎像侍衛統領使了個眼色,侍衛統領立刻會意,迅速離開直往連風院奔去,而宇文擎則極為耐心的和太子殿下猜起拳來,一舉一動優雅高貴,仿佛猜拳這種粗俗的舉動在他手里,卻也是優雅得自然。 而沒有人知道的是,此時的韓羽裳和凝夜軒兩人早已經離開了連風院,此時正站在前侍院不遠的地方,遠遠觀看著這場宴席。 “雖說傻瓜太子不受寵,但我覺得青羽皇帝一直不改立太子,其實并不是因為在考慮要立誰,而是……”凝夜軒狐貍眼目不轉睛的望著不遠處的那些文武百官以及皇宮貴族們,“而是想保護太子?!?/br> “保護他?”韓羽裳沉吟了一會兒,“你是說,其實皇帝最疼的還是太子殿下?” “不錯,我是這么認為的,你看宇問天表面看起來極為厭煩太子,但是卻有意無意的將事化了,仿佛是故意遷就一般?!?/br> “那又如何,即使再寵,太子也不可能再當皇帝,那位置,終究還是要拱手讓人的?!鼻嘤鸬慕?不會讓給一個傻子坐,即使宇問天同意,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也不會同意。 “這倒也是?!蹦管幬⑽⒁恍?。 “那是宇文惜?!表n羽裳忽然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宇文惜,青羽的七公主,“沒想到她也去了?!辈贿^她能夠瞧見宇文惜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想必是一點都不想來,卻被逼著來的吧。 凝夜軒不感興趣的看了一眼,“是她又怎么了,最好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省得我們煩心,嗯?羽裳,你看那人是誰?”凝夜軒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警惕的盯著前侍處另一處正大門的房屋陰影處。 在那處陰影中,藏有一和黑衣人正躲在其中,似乎在觀看著什么,卻并沒有發現在韓羽裳兩人已經發現了他。 見他小心翼翼行事的模樣,想來也是和他們一般,偷混進宮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去看看他想做什么?!表n羽裳淡淡的說道。 此時那個黑衣服人突然縱身一躍,往另一個方向去,韓羽裳與凝夜軒連忙跟了上去,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速度之快,不曾在空氣中留下任何波動,更沒有驚動任何人。 “人呢?”意外的是,緊緊跟著人,在過了御花園的時候,竟然跟丟了! “他可能是發現了我們,此刻正藏在某處吧?!蹦管幱暮诘哪抗饩璧亩⒅車?。 這時,有幾個宮女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先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