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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女法醫手記之破譯密碼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已日上三竿,睡眠時間不短,腦袋里卻依然一團糨糊,像是有一把小錘在頭蓋骨上敲打,疼得要炸裂開來。精神依然恍惚,不時產生時空錯亂的幻覺,身上一陣陣地出虛汗。護士走進來告訴我,在我睡覺期間有許多穿警服的人來醫院探望,因不愿打擾我都相繼離開,現在只有我父母和一個叫沈恕的年輕人還等在外面,是否讓他們進來。我連忙說:“進來吧,讓他們都進來?!蔽椰F在迫切地需要陪伴,尤其是親人的陪伴。

    我父母都是隱忍又有擔當的人,雖然心疼他們的獨生女兒經歷生死劫難,卻都努力保持鎮定如常的神情,并不故意夸張自己的感受。沈恕的態度一向是公事公辦,極少向同事表露私人情感。這次也不例外,簡單詢問兩句病情后,立刻切入正題,讓人懷疑他是直立行走的冷血動物。

    沈恕說:“萬幸,兇手并沒想殺害你,如果他和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同一人,那他這次的表現有些反常,也說明他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殘忍無情、濫殺無辜?!边@是什么話?他面對的是一個創傷后壓力癥候群患者,居然開口就是殺啊殺的,說得像是我撿到了便宜一樣。我懶得理他,把頭轉向一邊,看著父母慈祥的臉,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沈恕并不識趣,繼續說:“你有沒有見到攻擊你的人?”

    這句問話可能才是他來見我的真正目的,我沒法不回答,說:“沒有,我聽到身后有動靜,剛想回頭,脖子這里就感覺到很大的壓力,立刻就昏迷過去了?!蔽矣檬衷谑艿焦舻牡胤奖犬嬃艘幌?。

    沈恕說:“我想他也不會讓你見到他的樣子。你在遭到攻擊前,找到了那四本日記嗎?”他連日記的事也知道了,應該是錢學禮向他透露的。

    我搖搖頭,澆滅他心中殘存的一絲希望,說:“找到了,可是才找到又被人搶走了,我沒來得及看里面的內容?!?/br>
    沈恕并不是不識眉眼高低的人,他硬著頭皮當著我父母的面問問題,完全是在履行職責,關鍵問題談過之后,便帶著歉意向我父母笑笑,把一束紅白相間的康乃馨放在我的病床床頭,說:“這是重案隊的同事托我帶來的,祝你早日康復?!?/br>
    我老爸笑吟吟地說:“好,好,淑心和她mama一樣,最喜歡侍弄個花啊草啊的?!?/br>
    天啊,沈恕居然送我一束鮮花,真讓我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這么冷冰冰的人,他的世界里除去追查血案就是勇擒兇頑,怎么可能有鮮花這樣溫馨物種的一席之地?我寧愿他送我一筐香蕉蘋果,這樣還自然些。不過無論怎樣,畢竟是同事間的一份心意,我勉強笑一笑,向他表示感謝。

    沈恕在此案偵破后總結案情時向我透露,雖然我在病床上未能給出更多有追查價值的信息,但我遇襲事件本身已經使得案情大體明朗起來,也堅定了沈恕拿下此案的信心。重案隊多管齊下、步步逼進的措施已見成效,兇手無法再安居于幕后,無法像案發時那樣愉快地欣賞警方被他耍得團團轉。在警方的挑戰下,兇手被迫接招,出手多了,自然就會露出破綻。

    沈恕認為兇手在這次襲擊事件中暴露出的疑點是,兇手怎么會知道我在追查事情真相,又怎會一路跟蹤我到錢家老屋?只有一種解釋,兇手就環伺在我們周圍,一直在窺探我們,對我們調查此案的進程有所了解。這就極大地縮小了兇手的范圍。案子已經到決戰階段,警方和兇手的弦都已張到最滿,一觸即發。兇手覬覦的楚原晚報社的殺害對象目前還安然無恙,這場較量究竟誰輸誰贏?

    被兇手奪走的四本日記里,究竟記載著怎樣驚人的秘密?目前可以斷定,蘇南、林美娟和楚原晚報社的潛在受害人,遭遇殺身之禍的緣由是一件遙遠的往事。而這件往事為何一直隱藏到今天才被揭開?如果能掀開這個蓋子,案情就會真相大白。

    15.血腥雨夜

    2001年9月1日。暴雨。

    江華大學。

    我在住院的第二天就回家了,畢竟年紀輕輕,又沒受外傷,不大好意思賴在醫院里。在家又休養兩天,我就回到市局上班。

    我到老屋去尋找日記的前因后果,僅向沈恕一個人說起過,所以同事們只知道我遭遇襲擊,并不了解更多的內幕,否則我真的無顏回去上班,更不知該怎樣面對陳廣。不過按理說,陳廣在營救我的過程中也起到重要作用,表面上算是對我有恩,不管心中與他有怎樣的隔閡,我還是親手烤了一個他喜歡的巧克力蛋糕,給他送到辦公室去。

    陳廣很高興,破天荒地噓寒問暖了一陣,又叮囑我好好休息,這幾天他盡量不給我安排外出的工作。

    如果他知道我去老屋是為了揭開他極力掩飾的傷疤,他會怎么想?當然,也可能他早就猜到了,卻還能做到不動聲色,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這就是陳廣,城府深不可測。

    下午下班前,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那密集的雨絲漸漸牽扯一條條透明的長線,把天和地連在一起。因當晚將有暴雨襲擊本市,陳廣通知科技處的人早點下班,晚上若沒有要緊事盡量不要外出。

    夜里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雨越下越大,豆粒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戶上,像是有人在急促地敲擊。室外地面上早已流淌成河,我的心里也波濤起伏,不斷回想起蘇南和林美娟遇害的雨夜,以及我遭遇襲擊的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又是雨夜,千萬別再出事才好。

    我在床上折騰了一個來小時才似睡非睡地閉上眼睛。蒙蒙眬眬中,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地把手機抓在手里,沒等對方說話,先沒頭沒腦地問:“又出事了?”

    “沈隊說請你馬上到命案現場來,就在江華大學旁邊的那塊空地?!笔怯阢y寶的聲音。

    我的手一顫,險些把手機掉到地上。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該死的兇手,忍了一個多月,終于又開殺戒了。

    我沒有前兩次出現場前的緊張和惶恐,而是感到無比氣憤。兇手的肆無忌憚,簡直是明目張膽地向警方挑釁,漠視楚原市15000名警察的存在。如果不能拿下這起案子,楚原市警方將顏面無存。

    我在到達現場后,才斷斷續續地從重案隊探員們的交談中獲悉案發經過。

    當晚8點鐘左右,正是大雨如注的時候,沈恕和值班民警管巍、于銀寶各自沖了一碗速食面,稀里呼嚕地才吃完,電話鈴就響起了。

    于銀寶接起來才說一句話,立刻變了臉色,捂住聽筒告訴沈?。骸笆悄莻€打匿名電話的家伙,語氣很緊張?!?/br>
    沈恕和管巍的神經也立即繃緊起來。這瘋狂的雨夜,幾乎已成為血腥殺戮的標志,而潛在的被害對象又在這時莫名其妙地打來電話,難道預示著什么?沈恕示意管巍抄寫下來電顯示屏上的號碼,馬上定位追查。他自己則接過于銀寶手中的聽筒,用盡量平和的聲調說:“我是沈恕?!?/br>
    長時間的沉默。只有細小的電流噪音,在提醒雙方連線沒有中斷。沈恕知道對方不惜頂雨外出,一定是情緒嚴重波動,有吐露心底秘密的強烈愿望,所以不過分催逼他,只手持聽筒,靜靜等待他主動開口。

    對方說話了,是一個中年男人的含混不清的聲音,這次居然沒使用變音器。盡管對方努力偽裝他的聲音,但沈恕在聽過第一句話后,馬上辨認出他就是楚原晚報社的陶英。這是沈恕的一個過人之處,他能牢牢記住所有他感興趣的人的相貌和聲音,并憑此在茫茫人海中準確定位他要尋找的人,比電子儀器還要靈敏精確。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還是在辦案生涯中長期歷練而獲得,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來是這樣,殺害蘇南和林美娟的人竟然是……是他,太可怕了?!碧沼⒌穆曇艏贝俣惹?。

    沈恕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卻能斷定陶英即將說出兇手的名字,他屏息靜氣,追問說:“是誰?告訴我他的名字?!?/br>
    陶英在電話那端粗重地喘息著,聽上去極端不安和恐懼?!笆恰莻€孩子,那個孩子……”話未說完,聲音戛然而止,話筒里傳出“滴滴”的忙音。

    這時,管巍查到陶英所打電話的方位,是位于江華大學南門外的一部磁卡電話。

    陶英居然在江華大學附近!沈恕來不及細想陶英最后一句話的含意,命令于銀寶道:“馬上聯系徐劍鳴,讓他親自或派人到這部磁卡電話前查看,一旦發現陶英的行蹤,務必把他扣留,確保他的安全。同時密切監控前兩起案子的發案地點,也就是鐵皮墻里的那片荒地,千萬不能讓陶英再遇害?!鞭D過頭又吩咐管巍道:“聯系楚原晚報社長秦書琪,問他是否知道陶英今晚的行程安排。再與陶英的妻子和女兒取得聯系,看他們是否在一起。如果有線索,馬上跟進,一分鐘也不能耽誤?!?/br>
    于銀寶和管巍各自答應著分頭行動。

    這時最困擾沈恕的是,陶英電話斷線前所說的最后一句話:“是……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案情與一個孩子有密切關聯?兇手是一個孩子嗎?還是幾名被害人因一個孩子而與人結仇?這環環相扣的疑問,只需找到一個正確的切入點即可迎刃而解,可那個切入點卻總是若隱若現,不肯到眼前來。

    于銀寶已經聯絡到徐劍鳴,他眼下不在江華大學,但已派出保衛處值班人員趕往那部磁卡電話所在的地點查看,很快就會有反饋。另一名值班人員在通過攝像畫面監控鐵皮墻內的荒地,到目前為止一切平靜如常。

    管巍聯絡秦書琪卻費了些周折,用了半個多小時才接通電話。原因是秦書琪正和幾個官商界朋友在歌廳包房里唱歌,陪坐的美女嬌嗔地不許他聽電話,秦書琪是個從不辜負美人恩的知情識趣的場面人,自然馴服地只談風月不問政事了。直到煞風景的電話鈴聲一再響起,秦書琪和美女都感覺不堪其擾時,他才憤憤地接起電話。

    聽管巍介紹過今晚的突發情況,秦書琪立即緊張起來,畢竟陶英是報社有編制的員工,連而且警方此前也曾多次與報社合作,以避免兇案發生,如果陶英真要出了事,他多少還是有點責任的。就算沒有責任,僅處理家屬鬧事、上司過問這些煩心事,也夠他應付的。

    秦書琪一手輕攬陪坐美女的纖腰,一手持電話向總編辦主任發號施令,要他配合警方工作,盡快與陶英本人或其家屬取得聯系,查清陶英的去向。

    這時江華大學保衛處值班人員已查看過陶英所撥打的磁卡電話,與上一次場景相同,話筒在電話線上懸空搖晃,電話前空無一人。值班人員遵照于銀寶的吩咐,特意查看了電話的插卡孔,并沒有磁卡遺留在里面,似乎陶英未遇到緊急情況,走得并不匆忙。

    從陶英家人處獲知的信息卻讓人憂心忡忡。據陶英妻子祖嘉說,他和女兒陶順子在江華大學禮堂看話劇,還沒回家。今晚學校上演話劇,陶順子獲贈了兩張票,卻又嫌話劇散場太晚,不敢一個人回家,就把她爸爸抓來做保鏢?!鞍职挚丛拕≈型揪统鋈チ?,說是上洗手間,可一直沒見他回來,手機也打不通,現在已經散場了,我還在禮堂等他回來?!碧枕樧拥氖謾C連響了十幾聲后才被接起來,她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很焦慮。

    于銀寶把掌握的情況向沈恕匯報。

    沈恕的眉心擰緊,不知是否在擔憂陶英兇多吉少。他對于銀寶說:“通知陶順子,馬上回家,她爸爸由我們去找。不管怎樣,目前情況不明,陶順子不能再處在危險中?!庇阢y寶答應著,沈恕又想起一件事,“你想辦法給我弄一份陶順子剛看過的話劇的劇情,包括導演和演員名單,越詳細越好?!?/br>
    忙亂過后,看看時間,距陶英失去聯系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卻仍然沒有任何讓人輕松的消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地面上水流成河,雨點打上去濺起陣陣水花。沈恕等待得有些焦躁,又擔心江華大學保衛處的工作有什么疏漏,就再次打電話過去,詢問攝像鏡頭的監控情況?!胺判陌?,沈隊,地面上所有東西都在攝像頭的監視范圍里,連指頭那么大的石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別說人了,鳥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北Pl處值班人員的說話語氣還算尊敬,態度卻有些漫不經心。

    沈恕不滿地說:“雨下這么大,平地上都淌成河了,那片洼地里的積水最少三指深了,哪里還能看得見石子,你別敷衍我?!?/br>
    “沈隊,自打你們第一遍打電話來,我的眼睛就盯著監控沒離開過,你倒說我敷衍,地面的水連石子都沒淹過,哪有三指深?”值班員急了。

    沈恕拿著聽筒愣了兩秒鐘,突然明白過來,身上一激靈,掛斷電話,對于銀寶說:“出事了,你跟我去現場?!苯又?,又叮囑管巍道:“你留在家里,我們可能隨時需要增援?!?/br>
    沈恕和于銀寶駕駛一臺地方牌照車輛,向江華大學疾馳而去,激得地面上的積水向道路兩旁飛濺。沈恕把油門踩到最底,這臺低配置的國產車開到120碼,車身幾乎飄起來,左搖右擺。于銀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暈車惡心加上擔驚害怕,雖然不愿露怯,但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把兩小時前吃的速食面吐出來。

    沈恕這樣玩命地開車,因為他預感到兇手還在罪案現場,爭取早到一分鐘,或者就能和他短兵相接。

    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全身浴血、一絲不掛的陶英四仰八叉地躺在鐵皮墻內,圓睜雙眼,嘴里一股股地向外涌出血漿,身體微溫,竟還沒死透。但是,兇手已不見蹤跡。瓢潑大雨汩汩而下,沖洗著暗紅色的血液,也沖洗著人世間罪惡的痕跡。

    沈恕看著陶英的慘狀,說不出話,重重一拳砸在鐵皮墻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

    于銀寶驚詫得目瞪口呆,連聲說:“不是有監控嗎?怎么會什么也沒發現?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沈恕對他說:“通知管巍,江華大學東墻外又發生命案。速派急救車、科技處技偵人員和重案隊全部在家刑警到現場來。對,給淑心打個電話,問問她恢復得怎么樣,能不能到現場來?!彪m然明知陶英已傷重不治,卻仍要叫救護車,既是程序要求,也是對生命的尊重,刑警無權判斷受害人生死,必須由醫生做出鑒定。發完指令,沈恕徑直走向墻角的攝像頭,盯著它呆呆發愣。

    所有人員抵達現場時,已經是四十分鐘后,雨勢減緩,稀稀落落的雨點有氣無力地砸落地上。陶英的軀體已經僵硬,身體里的血液似乎流干了,皮膚呈現駭人的灰白色。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牙齒暴突在唇外,像是在死前經歷了巨大恐懼和巨大折磨。

    我和陳廣幾乎同時進入現場。陳廣像是沒想到我會來,看到我時微微一愣,隨后輕輕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卻沒說話。當我戴好手套準備接近尸體時,陳廣伸出胳膊攔在我面前,不容置疑地說:“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我來?!痹谖毅等坏淖⒁曋?,陳廣快步走向陶英的尸體,并對沈恕說:“讓你的人都往后站,確?,F場不被破壞?!狈ㄡt在尸檢環節具有絕對權威,他的職位又高,所有人都聽話地向后退。

    陳廣背過身,蹲下去檢查陶英的尸體。其他技偵人員和重案隊探員則試圖搜尋現場遺留的蛛絲馬跡。當然,這僅是根據程序需要走一個過場,每個人心里都清楚,大雨過后,除非兇手有意在現場留下兇器等證物,所有的微量痕跡都已不復存在。

    陳廣的驗尸手法迅速、準確而全面,從死尸的體溫、表情、姿勢到外傷部位、僵硬程度,滴水不漏。我在約三米外仔細觀察陳廣的驗尸過程,這時夜色漆黑如墨,現場雖有幾盞照明燈,能見度仍很低,我憑感覺和專業知識指引,還可以分辨陳廣的動作,相信其他人完全看不清他在做什么。當然,陳廣現在僅是進行外表檢查和外傷檢查,內部剖驗還要回到尸檢室由驗尸官完成。

    陳廣很快做出初步鑒定結果:“尸身有利刃切割造成的傷口計39處,平均深度3厘米到4厘米,尸體舌頭被割掉,四肢筋腱被割斷,導致全身癱瘓,但所有的傷口都不致命,初步認為是流血過多而死。尸體溫度下降很快,考慮到大雨和空氣濕度的因素,死亡時間不超過2小時。尸身沒有捆綁痕跡,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卻有多處切割造成的傷口,初步分析死者生前被切割時處于昏迷狀態,在兇手施虐的中途蘇醒,卻因筋腱被割斷,已無力反抗,但仍能感受到痛苦和恐懼,因而臉上出現極度復雜的表情。此外,死者全身赤裸,現場卻未發現任何衣物和配飾,顯然已經被兇手帶走,避免衣物上沾有兇手的頭發、皮屑或其他痕跡。兇手的心理素質非常穩定,手段極其殘忍。此案與前兩起兇案雖然稍有出入,但作案的時間、地點和手法均雷同,建議并案偵查?!?/br>
    陳廣不愧是享有美譽的資深法醫,不僅檢驗尸身時沉著冷靜、面面俱到,敘述和分析也條理清楚、令人信服。沈恕對鑒定結果表示認同,說:“與預料的大體沒有出入,我們在陶英生前對他做了許多工作,結果他還是難逃一死。奇怪的是,這次兇手沒有留下他的死亡簽名?!?/br>
    陳廣“唔”了一聲,說:“沒留下死亡簽名,也許兇手準備收手了?!?/br>
    “但愿如此?!鄙蛩≥p嘆了一口氣。

    16.滅門慘案

    2001年9月2日。多云。

    楚原市公安局重案大隊。

    清理過現場,已近凌晨3點,沈恕招呼我一起上了于銀寶的車。

    像變戲法似地,沈恕不知從什么地方取出一個證物袋,里面裝著個晶晶亮的圓柱形物體,說:“就是這東西,騙過了江華大學保衛處值班人員的眼睛?!?/br>
    我和于銀寶都湊過來看,不無好奇地說:“那是什么?”

    沈恕說:“這是我從案發現場的監控攝像頭上擰下來的,是一個設計得很巧妙的罩子,里面有一張動態的鐵皮墻內的下雨圖片,罩在攝像頭外面,在監控屏上看去,與實時監控的場景一模一樣。我以前在公安部的內部交流會上,聽兄弟省市的刑警介紹過類似的作案手段,所以能及時察覺保衛處反饋的消息有破綻?!?/br>
    車身猛地抖動一下,險些陷進路邊的一個水坑,于銀寶憤憤地罵:“這小子,真他媽狡猾,快成精了?!?/br>
    隨著車身的抖動,我的頭“砰”地撞在車門上,忍不住責怪他:“你小心開車?!庇纸舆^沈恕手里的東西打量著,“這玩意做得挺精致的,看來花了不少工夫?!?/br>
    沈恕說:“對,而且尺寸和角度都要把握得恰到好處,否則圖像看上去就會有偏差?!?/br>
    “你是說……兇手在使用前曾經試驗過?”我不太確定地看看他。

    沈恕說:“一定是,否則不會這樣輕車熟路?!?/br>
    我噓了一口氣,若有所悟。雖然破案不是我的本行,但為了配合刑警工作,法醫必須接觸一些刑偵學知識,古今中外的刑案我研讀過不少,所以分析案情時不至于不著邊際。我說:“這樣,嫌疑人已經呼之欲出了,最有條件接觸到監控攝像并動手腳的人,只有他?!鄙蛩]表態,但表情上看來并不反對。

    于銀寶也聽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說:“這人有從軍經歷,受過軍事訓練,年齡、外貌、經濟條件都符合我們對兇手特征的分析,我們在鋪網調查時也曾把他劃進來,但沒有確實的證據,后來他又受到槍擊,似乎替他洗清了嫌疑?!?/br>
    沈恕輕輕嘆口氣說:“真的假不了?!?/br>
    于銀寶又想起一件事,說:“這小子那么滴水不漏,他作案后干嗎不把這玩意帶走呢?”

    沈恕說:“可能是我們去得太快了,出乎他的意料,沒來得及。也可能他擔心一取下這東西,保衛處值班室立刻就會發現陶英遇害,不利于他逃脫?!?/br>
    車子來到路口,我說:“時間還早,先送我回家吧,反正我現在也派不上用場?!?/br>
    沈恕說:“別急,跟我們去警隊,還有一樣東西給你看?!?/br>
    我應了一聲,想今晚的睡眠徹底泡湯了,實在困得狠了干脆就在重案隊的沙發上湊合兩個小時。

    沈恕像猜到了我的心思似的,說:“我有預感,也許今晚咱們都睡不成覺了?!?/br>
    來到重案隊,沈恕把我們領進他的辦公室,關上門,神秘兮兮地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盤小巧的錄像帶。我故作驚訝地說:“沈隊,你這口袋里藏了多少東西???”

    于銀寶也說:“就是,怎么跟變魔術似的?!?/br>
    沈恕不回答,徑直把錄像帶插進放映機里,按下播放鍵。

    畫面一出來,我和于銀寶面面相覷,竟是陳廣在罪案現場檢驗陶英尸體的錄像。我滿腹疑問,卻憋在心里沒有說出來,畢竟是針對自己的同事使用非常手段,有些敏感。沈恕自己不說,我也堅決不問。當然,沈恕肯給我看這段錄像,也說明他對我十分信任,至少在處理陳廣的問題方面,我們是同盟。由于天黑,拍攝角度又不好,畫面質量非常差,勉強能夠看出陳廣的樣子。我此前已經在現場見到過陳廣驗尸的全過程,這時結合畫面來看,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分辨真切。

    我正琢磨著沈恕偷拍這段錄像的意圖,陳廣的一個動作吸引了我的注意。他在檢驗尸體右臂時,一只手在尸體手掌上輕輕一抹,然后把一樣東西握在手里,卻沒有裝進證物袋,也未展示給任何人看,而是捏在手里,繼續工作。他的動作很快,又不失連續性,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事實上,在現場那種光線條件下,我又站在較遠的地方,當時我壓根兒沒看到陳廣的這個動作。而于銀寶直到此時仍一臉迷惑地盯著屏幕,對陳廣的舉動茫然不解。

    我想起沈恕在現場曾對陳廣說起“兇手這次未留下犯罪預警,與前兩起命案不同”,而陳廣當時并未表示反對意見。難道他藏起來的竟然是兇手留下來的證物?可他為什么要甘冒風險這樣做?他在盡力阻礙警方找到兇手,也許他與兇手有某種特殊關系?

    我問沈?。骸澳鞘鞘裁??是不是兇手留下來的,指向他下一次要殺害的對象?”

    沈恕搖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被陳廣藏匿起來的是什么。我們把錄像帶倒回去,局部放大,一點點拉近畫面,終于隱隱約約分辨出那東西的輪廓,但有一點輪廓也就足夠了,因為我們三人都對那東西再也熟悉不過,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警徽!”

    那握在陶英尸體的手里、被陳廣藏匿的東西正是一枚警徽。兇手的下一個殺害對象,竟是一名警察!

    “媽的,膽大包天了,敢動警察!再殺一個,這王八蛋可就殺害四個人了?!庇阢y寶氣憤地罵著。

    沈恕聞言微微一震,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喃喃地念叨:“四個人,四個人,那個孩子,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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