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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怨偶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幾人就著食物說開去,頗為熱絡,幾杯酒下去,身子都熱了,窗外春風拂來,十分舒適,李臻笑道:“這風吹得舒服,只是稍嫌柔軟了,前些日子途經青州那兒,登高望遠,那才是一點浩然氣……”

    許寧順嘴接到:“千里快哉風?!?/br>
    李臻笑道:“原來許兄弟也知蘇太師這詞?!?/br>
    許寧微微一笑,旁邊孟再福嘆道:“可惜了蘇公終老儋州……要不是惹了拗相公……不過是政見不同,奈何傾軋如此?!?/br>
    許寧輕輕放了茶杯道:“不過各為其道,子非魚,安知魚不樂?!?/br>
    李臻眸光一閃,問道:“賢弟可有高見?拗相公當年急于求成,手段激進,頗受非議,卻不知賢弟的道又為何?”本朝士子學生乃至士大夫議政之風極盛,皆以國事為己任,因此李臻這一問卻是情理之中。

    許寧微微一笑,他知道李臻想聽什么,他卻沒有和前世一樣迎合著,只是點了幾下當初為何政令難行,如若推行,又當如何點了一些,李臻沒聽到他想聽的,開始聽的只是些老生常談,有些失望,結果漸漸許寧說到一些實施時可能產生的問題時,卻十分細,仿佛如有親見,歷歷在目,尤其說到若是遇到水災之時此法又將如何時,李臻拍案道:“竟是無人想過?年年水患,此法果然有后患!則如此不行,又當如何?”

    許寧約略說了幾個法子,李臻眼睛越來越亮,一旁孟再福也好奇地追問了幾句,三人開始越說越興奮,唐寶如前世早見過這等狀況,許寧時常和朝中同僚好友在書房中一辯便是一整日,雖然她聽不太懂,卻也努力理解著,一邊時不時給三人滿上酒水。

    轉眼落日熔金,朝霞滿天,許寧終于起身告辭,畢竟要帶著寶如回家了。三人一談竟然過了這許久,李臻越看許寧越是驚訝,年紀這般年輕,說話時引經據典,出口成章猶如宿儒,然而說起經世之道,又多為切中要害,面面俱到,十分縝密整齊,又像是個積年的能吏,連官場中不為人知的積弊都一一切中,不似外頭那等儒生,談論起來多為空中樓閣,越看許寧越覺得言語如意,舉止可心,不禁握了許寧的手道:“賢弟年紀輕輕,才調驚人,卻不知可參加了秋闈?”

    許寧謙道:“李兄謬贊,愧不敢當,正要參加今科秋闈?!?/br>
    李臻含笑道:“賢弟才思敏捷如此,今科必是榜上有名,來日定作玉堂人物,愚兄且拭目以俟之矣?!?/br>
    許寧微笑低頭,態度是恰到好處的靦腆,更讓李臻喜他溫厚和平,又對唐寶如笑道:“弟媳賢惠大方,賢弟有此賢內助,正是如虎添翼?!?/br>
    唐寶如笑著謙虛,李臻終于依依不舍地拱手道別:“愚兄且在來年春闈時在京城侯著賢弟了?!?/br>
    兩下起身作揖一番終于告辭,李臻在樓上看著許寧小心翼翼地護著唐寶如一路行去,喧囂十丈軟紅男男女女里,那兩人十分醒目。身后孟再福恭敬道:“爺可是對這許寧青眼有加?”

    李臻笑了下:“夫妻都不是池中物,男的自不必說,京里那甚么詩書禮儀傳家的公子,有幾個有這樣見識?竟都襯得是些自負才高的鈍貨了!可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卻未聽說過廣陵這邊有許姓大家,想也是祖上有人出仕,才能知道這許多官場詳情,你聽他說話,稅賦、錢谷、刑獄、轉運不說知之甚詳,竟是多有涉獵,竟像是個積年的官場老手了?!?/br>
    孟再福笑了下:“二爺忘了?昨晚給您引薦的那安陽侯府嫡長子宋秋崖的兩位宋公子,不是給您說了個鄉間贅婿歸宗兼祧的趣聞么?你當時還覺得好笑的,論及兼祧之人有人娶兩房妻室為兩頭大時,你還稱贊了安陽侯那嫡長子判案頗為公道,理應尊唐氏為嫡妻,兩頭大絕不可取,亂了倫常,朝廷當出明令先娶為嫡后娶為庶?!?/br>
    李臻一愣:“你是說那宋大郎說的同窗許姓贅婿的事?制香很好的那個,我還留了兩方他制的蓮香,聞著還好,難得一絲煙火氣也無,原想著回京讓人看看配方?!?/br>
    孟再福笑道:“我先也沒想到,先看他說的廣陵武進縣人便留了心,后來看他說妻子姓唐,相貌出色,又善烹,就更像了,再看他年紀、談吐見識,和昨晚宋大郎說的沐風書院的那個贅婿同窗,無一不合,多半便是了?!?/br>
    李臻愕然:“商戶贅婿出身,頂多請的不過是一兩個落第秀才教養,如何能有這般見識?再說那一分內斂深沉、處變不驚,又怎能是小戶人家出來的?”

    孟再福笑:“你沒聽那宋大郎說的,他為人極為刻苦,書院里但凡有藏書的,定一一借閱,偏又有過目不忘之能——再說了,這古來名臣先賢,大多出身寒微,誰又有甚么大儒教導了?二爺您一直物色寒門士子,如今難得有個合適的,竟又不信了?!?/br>
    李臻搖頭:“不不,你不懂,他今日說的那些,書上是學不到的?!背烈髁艘粫河肿匝宰哉Z:“也對,繇來白屋出公卿,到底窮通未可憑。圣人生而知之,雖不能比,總有天賦異稟之人,”他拍掌:“好一個寒門才子!這把寶劍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孟再福笑了下,李臻贊嘆:“最難得的是年紀雖輕,卻不見輕狂莽撞,和朝中那些老狐貍對上,應有余力,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要的便是那雪中松風中竹的氣魄,如今看來,那些名門子弟,一發襯得不堪了,連寒門贅婿都如此風華超逸,那唐氏看起來也是個胸有慧劍的,無怪乎頗得丈夫愛重——那許郎君長于制香,今兒卻一絲香都沒用,想是顧及她有孕在身了,居然謹慎如此?!?/br>
    孟再福道:“他才華如此,那主試官若是眼不盲,定然會取中的,明年春天春闈過后,二郎不就能用上了?”

    李臻有些顧忌道:“聞得府考都是有分上的才取,甚至有些州府百金一人,十分不堪,到時候廣陵府主試官卻是要好好關注一下?!?/br>
    孟再福心下暗自艷羨這許寧居然上了通天路,李臻卻又道:“待到八月,我還是找個機會再來看看好了……這次太急,連那沐風書院都沒能去看看,既然能出許寧這樣的人才,想必也有不錯的人,昨兒看宋家那兩個缺了些歷練,才干上也不夠魄力,不過宋秋崖特特帶在身邊教養,總比京里那些眼高手低的名門公子可用一些,只安陽侯府牽扯頗多,用也不夠趁手?!?/br>
    孟再福笑著寬慰李臻:“爺不必急,您還年輕呢,時間多得很?!?/br>
    李臻皺了眉,看著遠方江水浩浩湯湯,嘆道:“只恨這一腔抱負,卻不能如臂指使,百年積弊,竟不能洗?!?/br>
    孟再福不敢再說話,李臻看他畏縮,笑道:“廣陵一行已是收獲良多,明日立刻啟程回京師吧?!?/br>
    另外一邊,唐寶如問許寧:“今兒那李相公家里到底是甚么人家?吃個蛤蜊要一千錢一個!”

    許寧笑道:“你沒聽說過個笑話么,前朝某個皇帝出外看到雞蛋三文錢一個大驚,原來內務府給他看的賬本一個雞蛋十兩銀子,從雞生出來到最后吃之間,中間層層盤剝,不過如此?!?/br>
    唐寶如點頭:“想必這李相公家里也是惡奴欺主了,那李相公如何明明知道被欺了,怎不懲治那欺上瞞下的惡奴?”

    許寧轉頭看唐寶如臉上仍是一派天真完全沒反應過來“李相公”的身份,心里暗想這一孕傻三年莫非是真的,一邊笑吟吟解釋:“那惡奴身后自是有各種干系,一懲治便要傷筋動骨,例如那老奴是親娘帶來的陪房,你也不知道查起來會不會牽連到你親娘老子身上,焉知你親娘老子是不是瞞著老太太掙些錢,你說是不是?人常說水清無魚,這查起來最怕驚動了闔府的人,結果卻只抓了幾只小魚小蝦,一不注意牽連的還都是自己人,砸了自己的腳?!?/br>
    唐寶如皺眉:“我就說那些高門大院的麻煩……也不知你怎的就想往那高處走?!?/br>
    許寧笑了笑:“你在下頭總是會受人擺布,自是往上越高,被人擺布得越少,橫豎都是被人擺布,為何不找那個最高的——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就是這個道理?!?/br>
    ☆、第36章 興家之道

    隔了幾日打的小床小凳小桌子這些家什都到了,唐寶如這幾日破了不拿剪刀的戒,親自裁剪了兩張小被子和一打鎖了邊的尿布,她許久不做女工,興致勃勃,卻被許寧聯合著銀娘和小荷,管得甚嚴,不許她夜里做針線,不許久坐,不許低頭太久,雖然知道是為孩子好,她被管束得心里十分不耐。正好此時家什到了,她便想著要帶著東西回去看看爹娘,順便看看新過繼的弟弟,奈何許寧顧念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許,只教銀娘帶了東西回去,唐寶如不滿,沉了臉,心里想著許寧看重孩子到如此地步,連自己回家都要管,更兼觸動心事,與許寧冷戰起來。許寧勸說了兩句,他原不長于安慰勸說,看唐寶如一心一意的生氣,自己關在房內不理他,孕婦如何能生氣,他只得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讓她消氣,卻總算讓他想出個法子來。

    晚飯過后唐寶如在屋內翻著書,聽到了外頭有小獸嗚咽的聲音,有些好奇走出去,便看到許寧拿了個提籃,里頭布包了兩只小狗,一只純黑的一只黑白花的,看上去還小得很,溜光水滑的毛皮,rou嘟嘟的短腿,毛茸茸的兩團搖著尾巴,伸著粉色的舌頭在舔許寧的手指,烏溜溜的濕潤眼睛看著人,十分憨態可掬。

    唐寶如已是忘了生氣的事情,問道:“哪里弄的兩只狗兒來?”一邊蹲下來要摸小狗,許寧遞了張小杌子給她坐下,笑道:“我若是去書院,院子里剩下都是你們女流之輩,不太放心,這兩只狗兒養上一個月便能看家護院了,我從同窗家里討來的?!睋薪涷灥耐伴L輩介紹,養些小貓小狗可讓孕婦心情好些,再則身子重以后多半孕婦不愿意走動,有個寵物帶著走一走,才好生產,他想著有道理,便去弄了兩只小狗來。

    唐寶如逗著小狗那小尖尾巴,好奇道:“這花的莫非是黑狗和白狗生下來的?”

    這個問題登時難住了許寧,皺眉想了下去討狗時見到的那只母狗似乎是只黑狗,很是猶疑道:“大概……吧?!?/br>
    唐寶如卻是豪邁地將那小花狗提了起來翻過肚皮看:“狗是怎么分公母的?這是公狗還是母狗?”

    小花狗哀哀地叫著,用可憐的目光看向男主人,許寧卻已是被難住了,張口結舌,旁邊的小荷笑道:“這我知道,娘子我教你看?!币贿吿崞鹆硗獾男『诠泛敛恍邼刂钢瞧ど戏奂t的小凸起道:“你看這里若是近□□的,那就是母狗,若是遠的,那就是公狗了?!?/br>
    許寧終于起身落荒而逃,剩下兩個不知羞恥的女子繼續研究兩只小狗的性別。

    唐寶如與小荷興致勃勃地逗弄了兩只小狗一番,小荷看唐寶如小黑小花的叫上了,到底孩子心性,有些為小狗不值,嘟著嘴道:“娘子你能不能不要這般是黑狗就叫小黑,是花狗就叫小花??!相公這般有學識,也不起個好聽點的名字!”

    唐寶如撇撇嘴:“狗子要什么好聽名字啊,你看十個人定是又有八個人按我說的叫!”

    小荷跺腳:“姑爺來往都是有學問的相公哩,到時候聽你說甚么小黑小花的,豈不是要給姑爺丟人?!?/br>
    唐寶如哪里管許寧丟人,她懶洋洋地摸著小狗軟綿綿的皮毛道:“別人要覺得你丟人,你做甚么都丟人的?!?/br>
    小荷看說她不過,只好去廚房弄些剩飯來喂狗,一行走一行嘟囔:“現在給狗子起名隨意倒罷了,將來給孩子們起名可要上心?!?/br>
    唐寶如忽然想起一事,站起來去找許寧。許寧正在書房懸臂持筆寫字,唐寶如卻闖了進來問:“竟是忘了,娘不是讓你給唐遠那幼弟取名么?今兒你捎信回去的時候寫了名字沒?我還是剛才想給兩只小狗起名字才想起來的?!?/br>
    許寧笑了笑,岳父岳母這叫他起名的舉措其實也是要安他的心,雖然收養了嗣子,仍是尊重他的意思,他頷首道:“寫了幾個給捎過去讓岳父岳母選了?!?/br>
    唐寶如道:“怎的也不讓我看看?”

    許寧笑著從案首拿過一張雪浪紙遞給她道:“你看不也還是選不定?!?/br>
    唐寶如拿了那張紙看了下,上頭許寧寫了好些名字,她輕聲念了幾個:“唐瑄如、唐瑞如,唐昭如,唐熙如,怎的都是帶個如字?”許寧微微一笑:“你是長姐,又招贅入門,將來你和你這一支子孫是要寫入族譜的,他過繼為你家養子,和你同輩,隨你名里的一個字很合理,寶字筆畫太多,記得你小時候一直為了寫不全寶字念叨,為著讓內弟以后不再為被罰抄字愁苦,我便選了如字?!?/br>
    唐寶如抬眼看許寧雙眸含笑,臉紅了起來,小時候父母嬌寵,“寳”字筆畫繁多,先生教他們識字,卻是從自己名字開始習字,自己當時為此甚至苦惱著要改名,許寧當時安慰她:“你看你這字和我的寜字有點像呀,最上邊都像個房頂蓋著,你那里的都是金銀珠寶的寶貝,我這里就是一顆心用盒子裝著,我們倆在一起,就是房子里既有寶貝又安心,這房子是不是住得很舒服?”

    其實當年她不愛讀書習字,大多是許寧哄著她學,平日里玩的時候他陰晴不定,只有讀書習字時他會對自己和言細語,后來自己覺得他是為了哄爹娘覺得自己學得不錯才那般用心,如今再回首,只覺得滋味難言,無論那自幼就被出贅小心翼翼隱藏保全自己的心機如何,那時候他的確是用心教了她的,可惜自己不受教。她轉過臉轉移話題道:“女子入族譜會怎么寫?”

    許寧笑吟吟在紙張寫了行字“唐謙”,在旁邊注了一行小字“妻劉氏”,然后畫了一豎線,在下頭寫下“長女唐寶如”,又在旁邊注明一行小字“招贅婿許寧”,又在唐寶如下頭拉了一個豎線,寫上長男、長女幾行字,寶如看著許寧那一行小字寫在自己的名字旁猶如從屬,心下油然而生了一絲竊喜和驕傲,仿佛這般就壓了許寧一頭一樣,嘴角忍不住往上翹,過了一會兒又道:“上頭是不是應該也要寫上為官的經歷,比如曾出仕文華閣大學士什么的?”

    許寧笑了下:“嗯,一般是要寫的,比如你有了誥命,也要下頭注明的?!?/br>
    唐寶如抿著嘴笑:“那可得好好修我們唐家的族譜?!?/br>
    許寧拿了毛筆點著下邊的“長男”“長女”道:“關鍵是子嗣繁茂,才是興家之道?!?/br>
    唐寶如臉火燒一般的紅,冷哼一聲假裝聽不懂許寧的言外之意,轉過身子去書架上拿了本《說文解字》,一個個字對著查去,好知其釋義,過了一會兒抬頭道:“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也該給個字來排輩分?”

    許寧心里暗笑,卻不點破,只點頭道:“家世興隆的世家和大家族,是有這規矩,同輩用同一字或同一偏旁,譬如我就知道有一家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偏旁來給兒孫輩起名的?!?/br>
    唐寶如興奮道:“那我這一輩排如字,下一輩該排甚么字?”

    許寧提筆道:“子以四教:文行忠信,我看就以這四字先排下去好了,再接下去的子孫,便由他們再定了?!?/br>
    唐寶如喜滋滋看著許寧寫下的四個字道:“那我們的兒女便是文字輩了?”

    許寧悄悄看了唐寶如一眼,看她雙眼晶光發亮,尤是懵然不覺,似是忘了她一直冷待自己伺機和離,微笑道:“嗯?!?/br>
    唐寶如皺眉道:“男女都排同一字吧?當年我聽京城那什么良國公府的,他家的女孩子排的德容言工,像是怕人一時一刻忘了規矩一般,挺沒意思的……”一時卻又想起一事道:“對了,姓許也這么排么?”

    許寧嘴角微彎:“都排,只要是我們的兒女,都這么排?!?/br>
    唐寶如猛然回神,想起自己說了什么話來,面紅過耳,放了那紙,終究自己失言在先,一時竟覺得許寧嘴角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她口不應心一般,惱羞成怒,拿了那本《說文解字》,不再說話,直接出門去了。

    許寧看她臉色沉下來,也不說話,只看著她走出書房,心里微微嘆氣,將桌面上的紙疊了疊,待要扔,卻有些舍不得,他前途難定,命運叵測……也不知是否真的能作為一個興盛大家族的老祖宗,青史留名,子嗣滿堂。

    晚飯的時候銀娘回來,說起家里的消息,

    另外臥房內唐寶如也輾轉反側,腹內孩子仿佛知道母親的糾結,時不時動一動,提醒著他的存在,唐寶如卻不由自主地想著,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將來真的排文字么?叫什么名字好?文慧?太普通了,京里好多女子都用慧字……要不放在后頭?慧文?

    她皺起眉頭,想起今日和許寧仿佛全無嫌隙一般的討論這些,感覺到鼻子有點酸,大概是被小時候的那一點溫情影響,她當時居然真的在想著兒孫滿堂的未來,子女皆有,齊聲叫自己老祖宗。

    ☆、第37章 相敬如賓

    為著自己的失言,這之后幾天,唐寶如忽然對許寧又冷下了臉,說話極少,十分冷漠,看起來倒像是和自己鬧別扭一般。許寧心知那日過于急于求成了,也并沒有急著再去親近她,而是按時去書院溫書聽課會文,仍是和從前一樣遇到什么特別的吃食便帶回家,待唐寶如一如既往。原打著天長日久,拿著從前那點滴情分慢慢煨暖她,再用孩子和柔情攏住她的心,其實一個孩子,于他已心足,只是那日,不知為何忍不住便想要迎合著她的心意,說說他們可能擁有的美好未來。

    他比唐寶如,更希望有一個溫暖柔軟的家,長輩慈愛,可以為兒輩全力鋪路,盡心盡力,夫妻恩愛,舉案齊眉,而孩子們則孝順乖巧……若是有這么一個家,似乎復仇、朝堂大業也都變得不太重要。

    然而如今只能慢慢籌謀,唐寶如吃軟不吃硬,逼緊了她就會直接翻臉,她如今比從前有長進多了,若是前世,只怕她當時就能拿硯臺潑自己一身墨……當年娘趁他不在買了幾個美婢回來,他一下朝就在書房看到幾個漂亮婢女,還沒弄清楚狀況,唐寶如就沖了進來,直接上手就拿筆筒筆架摔了過來,自己當時莫名其妙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幾個婢女嚇得全都跑了出去,最后搬了娘出來,兩人對著互相詈罵,當時自己也才任職不久,堂堂一個朝廷官員的后宅猶如市井街道一般,當時自己氣得發抖,出去就在翰林院值宿的院子住了好幾天才回家,一回家立刻又是娘的哭訴,她則橫眉冷對,連飯都吃不成,一家子吃飯不到一刻鐘,她便要和娘對口起來,娘說一句她拆一句……總之家無寧日。

    如今想起來,唐寶如之前雖然在自己面前時常抱怨和娘出去求子拜神,求醫吃藥辛苦郁悶,卻有那么一段時間,她還是隱忍著和自己母親相安無事的,那幾個美婢徹底將婆媳之間的關系撕開,她那次以后再也不肯忍,而當時自己年少氣盛,朝中事務繁多,回到后宅看到如此只顧著生氣,卻從未想過這其中的分別——想來,自己若是能一直站在她身邊,多解釋一些,更耐心一些,她本來也是可以做一個柔順隱忍的妻子。

    可惜如今已不可能了,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許寧這一世的耐心似乎更甚于上一世了。

    秋闈漸漸近了,唐寶如肚子也漸漸大了,想是天氣熱身子重,身子不舒爽,臉上笑容少了些,食量也減少了些,許寧有些煩惱,請了大夫來看也說一切正常,看得出唐寶如已盡力吃東西,但情緒不好是人都體會出來了。

    許寧想過后算著日子也近了,自己賃的院子原就算好的,離城里不遠,待到快生產的時候請上產婆大夫坐鎮,很是方便,索性捎了信回去給岳母,請她上來陪陪寶如。

    劉氏接了信第二日便帶了個奶娘趕了來,奶娘手里還抱了個娃娃,喂養得白白胖胖,唇紅齒白,寶如一看就笑起來,伸手便想要抱,卻被劉氏攔住了:“別看他年紀小,蹬起人有力著呢,仔細蹬到你肚子有個閃失可不好!”一邊又念叨:“怎的都要生孩子了還是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冒冒撞撞的一點也不穩重?!庇秩ツ钸对S寧:“你也別一個勁由著她,孩子重要,整天嫌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那都是作的!為了孩子,只要不吐,怎么都要吃下去!”

    雖然嘴上厲害嫌棄得很,卻仍是洗手下廚,親手整治出了一桌子寶如最喜歡的菜來。寶如果然胃口就開了,蜜汁炙rou晶瑩剔透,獅子頭彈牙鮮美,拆燴鰱魚頭奶白的魚湯里魚頭那肥嫩的魚rou已化在里頭,寶如喜歡得湯泡飯吃了一大碗,劉氏雖然一邊嗔怪著她,一邊卻也惆悵道:“你爹做菜才好吃,可惜如今得了這病,很少下廚了?!?/br>
    寶如連忙寬慰她道:“不是說能斷根么,如今阿爹心情好,身子看著也健旺,想是很快病便好了?!?/br>
    劉氏果然心情舒爽,看女婿一旁低眉順眼陪著小心,原本許家來鬧了一場,生了一場氣,好在縣太爺出面調停頗為有面子,他們唐家又占盡街坊輿論上風,而女兒這時候有孕,女婿看著也是順著自己這邊的,待女兒更是無一不妥帖,只覺得日子過得甚是順當,笑道:“那孩子你爹已選了你起的名字,就叫昭如,能吃能睡,十分好帶,我們尋思著將來還是盡力找到他兩個哥哥才是,不過看著可憐才收養著,族譜就先不上了,我和你爹心里都還是念著你們親骨rou的,你只管放心參加科考,你爹娘那邊你也解釋清楚,莫要誤會了我們家,又要上門鬧事?!?/br>
    聽鑼聽音,許寧已是微笑道:“爹娘開心就好,若是長大些覺得孝順聰明,便是過繼也無妨,家業是爹娘掙下的,我與寶如那份,自有我努力給她掙一份前程,總不會委屈了她?!?/br>
    劉氏聽得心里熨帖:“你是讀書人,莫要將眼光放在那些商賈小業上,還是一心一意準備秋闈,科考舉業方是正途?!?/br>
    許寧恭順點頭:“娘教訓得是?!?/br>
    劉氏笑著和許寧便說起別的閑話來:“前兒寶如的一個堂舅母過來看我,說她有個遠房侄兒也在你們書院念書,今年才入學的,說是十分仰慕你的才華,卻沒有機會結識你,我想著這也不算是個什么事兒,你若是書院里頭見著人,能照顧便照顧下好了?!?/br>
    許寧道:“那人叫甚么名字?娘既然說了,我明兒去書院便問問好了?!?/br>
    劉氏笑道:“聽說是個叫林謙的?!?/br>
    話才落音,寶如已惱道:“阿娘這些也不知有多遠的沾親帶故的人,你理他作甚,許寧這樣寒門出身的,有什么難結交的?無非是想通過許寧結交貴人罷了?!?/br>
    劉氏第一次被寶如駁了臉面,臉上有些不高興道:“都說他們讀書人以后也講個同鄉、同窗的情分,多個朋友多條路,有甚么不好的?”

    許寧連忙笑道:“娘說的是,只是我這些日子去書院少,都顧著家里呢,接下去又是秋闈,和其他同窗們都忙著行卷會文,倒是可以請他一同會文便是了?!币贿吔o寶如使眼色,寶如想著娘難得好心情,卻是自己聽了林謙的名字又激動起來了,便抿了嘴不說話。

    劉氏忙道:“自然是秋闈最緊要,也不是甚么緊要人,我也就是隨口一提?!?/br>
    吃過晚飯沒多久,寶如便鬧騰著吃出了一身汗,特別是頭發油膩膩的不舒服,膩著讓劉氏幫忙洗發。劉氏無奈,找了茶油餅子和雞蛋來,拿了晚飯后灶上的熱水來替她洗頭,寶如一頭烏發養得極好,又厚又長,一手幾乎握不過來,光明可鑒,洗一次非常麻煩,她肚子大以后難彎腰,就不怎么愿意洗。還是劉氏細心,搬了張竹榻在院子里,讓她側臥在長榻上,脖子墊著竹夫人,頭發從一側垂下,她親自坐了小杌子在一側替她慢慢梳洗,寶如則閉著眼睛舒服得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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