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靳尋反駁她:“他真那么重要,當年你就不會拋下他?!?/br> 俞蘇杭:“你不是我,更沒經歷過我所經歷的?!?/br> 靳尋嘲弄地笑:“所以?所以我沒資格對你評頭論足?” 俞蘇杭不再跟他多說,他的態度,她已經知道,多說無益。 見她要走,靳尋快步走上前,擋在她前面,阻斷了她的腳步。 俞蘇杭冷冷看他:“讓開?!?/br> 靳尋:“你跟我之間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狀態?!?/br> 俞蘇杭:“是你逼我的?!?/br> 靳尋沉著嗓音:“別再挑戰我的耐性?!?/br> 俞蘇杭冷淡看他,與他對視兩秒鐘后,她往旁邊要繞開他出門,被靳尋一手扼住手腕:“你要去找他?” “不用你管?!?/br> “我會毀了俞奕?!?/br> 她怒視他:“瘋子!” 他一張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冷笑:“誰說不是呢?!?/br> 俞蘇杭后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再被靳尋這么折磨下去,她遲早一天要變得不正常??墒怯徂取嬉H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不想,可她又不甘。 她想見鐘聲。 她跟他說了實話:“我后悔自己沒有跟鐘聲走,我不該跟你上來?!?/br> 她多希望他能放過她。 雖然知道他不會,可她心里卻隱隱藏著僥幸,或許,他真會放過她也說不定。 此刻的一場對話讓她徹底瞧清了事實,他是鐵了心,要讓她一輩子陪他待在地獄里了。她待在地獄里,至少可以保俞奕一世平安??社娐暋?/br> 她虧欠鐘聲太多,她實在不愿意再傷害他。 俞蘇杭堅定了眼神,對靳尋說:“放手!” 靳尋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卻愈發加重,俞蘇杭疼得緊,卻一句疼也不喊,冷聲又說了遍:“放手!” 靳尋眼神都冒了火:“你瘋了?!?/br> 俞蘇杭:“我寧愿自己是瘋了?!?/br> 他詭異一笑:“那正好,瘋子就該陪著瘋子?!?/br> 第19章 對于酒的定義,鐘聲跟蘇宇有不同看法。 鐘聲認為酒不是個好東西,它能麻痹人的神經,讓他總做出些超出自己控制之外的事,比如把范梧桐錯認成蘇杭,又比如大晚上跑去蘇杭樓下說傻話。所以他很少喝酒,因為逢喝必醉,醉了總要干出一些有*價的事來。 蘇宇卻覺得世上沒有比酒更好的東西了。酒能促成他接下幾筆大單子,能讓他暫時忘掉現實的不堪,還能在他遇到故人時,沒想象中那么尷尬。他跟同事為了談成一樁生意,到一個客戶定下的場子里玩了幾把牌,沒成想就遇上了鐘聲。對方還跟年少時一樣,矜傲無敵,尖銳恣意,只不過臺面上多了份沉穩。反觀他自己……落魄成這樣,蘇家當年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鐘聲看到蘇宇也很意外,只不過他沒打招呼,直到最后蘇宇離開前先跟他說了話,他才點了下頭:“好久不見?!?/br> 許是酒壯人膽,也亂人心,蘇宇沒什么好跟鐘聲敘舊的,張口竟是一句:“看了你跟范梧桐的新聞,改天該要祝你新婚愉快了?!币膊恢钦孀8_@個少時玩伴,還是純屬一句客套話,又或許是為蘇杭唏噓? 鐘聲聽了蘇宇的話,臉色先僵了下,后勾唇一笑:“的確該預祝我新婚?!?/br> 回去路上,同事問蘇宇:“你跟鐘聲認識的?” 蘇宇說:“小時候的鄰居?!?/br> 同事驚訝:“你小時候跟鐘聲是鄰居?”而后又自顧自嘀咕:“我怎么記得范梧桐的花邊新聞里不是這么寫的?!?/br> 他的嘀咕被蘇宇聽得清楚,蘇宇笑:“花邊新聞里還寫他小時候有哪些鄰居?” “這倒不是?!蓖抡f,“就寫了鐘聲從小家境優渥??赡阌终f他跟你是鄰居……果然明星的那些通稿都是亂寫一氣?!?/br> 蘇宇一愣,說:“你一個大男人,老婆孩子都有了,還有時間看明星的花邊新聞?!?/br> 同事:“還說我!你就是沒關注那些新聞,才在鐘聲面前說那樣的話?!?/br> 蘇宇:“我說什么了?” “預祝鐘聲新婚愉快啊?!蓖抡f,“現在誰不知道,范梧桐失寵,豪門夢碎,嫁不成鐘聲了?!?/br> 蘇宇愣怔片刻,后因為自己突然的想法而輕聲諷笑了下,他竟一剎那地要以為鐘聲拒娶范梧桐是為了蘇杭。怎么可能?那人不知都消失了幾年了。 同事問:“你笑什么?” 蘇宇說:“想起一個人來?!?/br> 同事好奇:“誰?看你這么多年都沒認真談個女朋友,不會是心中早有佳人吧?想起佳人了?” 蘇宇:“少胡說,我meimei?!?/br> 同事:“你meimei?蘇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