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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主要能擼到的只有狗卷棘, 所以這個“沉迷擼貓”也特指狗卷棘。 ——沒有辦法嘛,夏野實在是太可愛了! 睡覺的時候會在他胸口或者鎖骨上團成小小一團, 黏黏糊糊就像個隨身掛件, 還格外擅長利用自己現在的外表優勢, 只要一躺倒,毛絨絨的貓尾巴勾住腳踝,再用濕漉漉的貓眼盯著看,這種光明正大的“碰瓷”就絕對會百分百成功。 畢竟,誰能抵抗住粉毛貓咪細細嗲嗲的“咪嗚”賣萌呢? “有貓人士,真幸福啊?!?/br> 胖達酸溜溜地說: “不僅可以隨便摸,還能摟著睡覺,貓咪還超級熱情……我說棘你已經完全沉浸在養貓的快樂中了吧?絕對偷偷吸過夏野的白肚皮吧?” 銀發的咒言師義正辭嚴說了一句“鰹魚干”,并且還把兩只手比出了一個大大的叉,表情格外正直,如果是眼神不好的人,說不定真就被他這幅模樣騙過去了。 乙骨憂太欲言又止:“狗卷同學,你臉上……” “芥菜?” ——臉上?臉上怎么了? 狗卷棘迷惑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他的臉洗干凈了???而且夏野根本不對他伸爪子,臉上更不可能有爪痕或者梅花印,憂太究竟在說什么? “……” 禪院真希表情復雜地看著他,眼神里是他參不透的古怪,最后馬尾少女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在尾調里摻進了難以言喻的心情,沉聲道: “——貓毛?!?/br> 禪院真希沉痛地說:“棘,你臉上有貓毛,粉白色的貓毛?!?/br> 狗卷棘:“……” 狗卷棘有點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金槍魚……” 如果說只是有粉色的毛,那還可能是夏野貓熱情去用小腦袋蹭他的側臉蹭上的,但是白毛的話…… 的確偷偷攥著夏野貓的兩只前爪,把整只貓按在床上猛吸,然后被蹭了一臉貓毛的狗卷棘有點訕訕地扯了扯衣領。 剛剛還用“鰹魚干”否定了吸貓肚皮,結果就被抓到了決定性證據,就算是經常會對同學惡作劇的他,也難免有點被抓包的尷尬,于是頂著幾根貓毛的咒言師趕忙在臉上摸了兩把,試圖把因為太軟太輕而不被察覺的貓毛拿下來。 順便心里還擔憂了一下,夏野貓現在掉毛,變回去之后會不會影響夏野,導致掉頭發啊…… 不過夏野的發際線還是很強大的,應該也沒問題吧? 這一邊,吸貓肚皮被抓包的狗卷棘已經腦內跑題到了我妻夏野的發際線,而另一邊,我妻夏野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順著椅子來了個二級跳,輕巧地蹦上了桌子。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妻夏野一定會死死粘在狗卷棘的肩膀頭,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只貓咪掛件,只不過現在……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桌子邊緣立著一只玻璃杯,我覺得莫名的,好吸引我的視線?!?/br> 『是貓咪的本能嗎?感覺爪墊癢癢的?!?/br> 屋子里的氣氛突然就詭異地沉默了起來,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頂著桌面,看著小小一只的粉毛貓甩著毛絨絨的尾巴,微微壓著飛機耳,踩著沒有聲音的小碎步,試探性地接近一只玻璃杯。 “我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br> 胖達這次真地壓低聲音,唯恐驚擾到餐桌上的夏野貓一樣,用他能發出最小的聲音呢喃說:“我的理智總覺得夏野想要干壞事,但是我的情感告訴我小貓咪絕對沒有壞心眼兒?!?/br> “……明太子?!?/br> 狗卷棘表示不太贊同,畢竟他可是見過好幾次壞心眼的小貓咪了。 “胖達你的濾鏡太高了?!?/br> 禪院真希推了推眼鏡:“你居然覺得夏野是一只好貓,我告訴你,越可愛的貓咪,壞心眼就越多?!?/br> 乙骨憂太:“啊,杯子被推下來了?!?/br> “……” 隨著乙骨憂太尾音的落地,脆弱玻璃杯也跟著落地,“嘩啦”一聲,玻璃杯被摔碎的聲音就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屋子里又一次陷入了沉寂,雖然只有乙骨憂太說出了事實,但是所有人都沉默地看到了,萌萌噠的小小只粉毛貓蹲在桌面上,沖著他們賣萌似的歪了歪腦袋,然后輕飄飄伸出一只白爪尖的小貓爪,有天賦到姿勢熟練的仿佛以前就干過這種事,架輕路熟地把玻璃杯推離了桌子邊緣,看著它被砸得粉碎。 末了,還在一片沉寂的氣氛中,甜甜軟軟格外神氣地“喵嗚”了一聲。 “我就說,一看就不像一只好貓?!?/br> 禪院真希推了推眼鏡,總結道。 *** 雖然看著小貓咪闖禍也是一件享受的事,但是咒高的幾個二年生可沒忘記,我妻夏野就算現在變成了一只貓,沒變成貓的時候的上揚眼尾也很貓,不代表他真的就應該被當成一只貓——出現這種太過標志性“貓化”的行為,幾個人還是很迅速升起了擔憂之心。 “這樣的話,看上去很容易被同化成貓咪啊?!?/br> 胖達撓著頭說: “已經有點危險了吧?” “的確?!?/br> 禪院真希表示贊同,然后轉過頭,神情頗為嚴肅地對揣著爪爪的夏野貓問道:“夏野,你說的那個有著無效化異能力的異能者,他什么時候可以幫忙?” 狗卷棘同樣很關注這件事,清澈的紫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小只的粉毛貓,對于我妻夏野目前的狀態格外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