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拖累我多久
司馬幻琪把我們帶到了大殿之上,就與秦云溪一起離開去探望小太女司馬凌薇,我與夫郎們端坐在大殿等候了一刻鐘還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沐夜遙有些沉不住氣了,小聲的問:“然jiejie,我們還要等多長時間???” “噓,這是在大殿,是在白虎國,不可造次?!便宄垮忻χ浦沽怂?。 夫郎們雖不再說什么,但是都替我不平,夏侯燁的背挺得直直的,傲慢之氣顯露無意,沐晨逍擔憂的看著我,沐夜遙是不停地看向門外,逸楓的雙手也是攥緊,我沖著夫郎們安慰的笑笑,這點小小的刁難我還是受得起的。 過了一會兒,白虎國的當今女皇司馬碧琪才姍姍走來,只見她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與司馬詩琪長得有些相似,看著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啊,只見司馬碧琪面無表情的看了我們一眼,說:“沒想到玄武國的太女殿下來訪我國,真是有失遠迎??!” “呵呵,雪然這次來白虎國,不是以玄武國的太女身份而來的,而是以我國大皇子歐陽弘軒的meimei的身份來訪的,有什么失禮的地方還請女皇殿下多多擔待?!?/br> “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我本來還想著去封信給貴國,想著向貴國討要一個說法,沒想到你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彼抉R碧琪的眼里有著一絲絲的怨恨。 “你……”夏侯燁忍不住上前。 我攔住了他,仍是好脾性兒的說:“夫郎莽撞了,請女皇不要怪罪?!?/br> “好大的氣性,真不知道太女平日里是怎么管教自己夫郎的?!彼抉R碧琪有些輕蔑的看了夏侯燁一眼。 這讓夏侯燁是又羞又氣,羞得是因為他,我被人嘲笑,氣的是司馬碧琪竟然會如此的評價他。 “我的夫郎燁兒氣性雖大,但是也是為我出頭,不想我受到刁難,我怎么會怪罪他呢,再說,燁兒原是青虎國的皇子,他的本性如此,我喜歡的也是他這種直爽的性格,何況我覺得沒有什么必要要改變他?!蔽逸p輕的說出了我的看法,說我還行,但是說我家的夫郎,我可是不答應。 夏侯燁剛剛還在后悔自己的莽撞,沒想到我竟然沒有怪罪他,還替他出頭,這讓他很開心。 司馬碧琪微微的一愣,也明白了過來,說:“我說呢,原來是青虎國的皇子啊,怪不得會有這么大的架子?!?/br> 我慢慢的起身,“女皇,我雪然雖然年紀尚輕,但是自認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可是自從來到了貴國就受到了如此冷遇,是不是說不過去???”看來這個司馬碧琪對我是有諸多的不滿,再這么放任她下去,她會以為我好欺,脾氣也會越來越大,我就不能站在主動地位置了,所以我決定先發制人,改變一下現在的局面。 司馬碧琪只是鼻子輕哼,但是也不說什么。 我繼續說:“剛剛到了貴國的邊關,邊關的將領說是護送我們進京,可是我覺得更像是變相的押送我們進京,到了京城,把我們安排在了驛館里,不聞不問,若不是今天有三公主司馬幻琪的引薦,我們還見不到女皇呢,進了宮殿,我們又是等了一刻鐘之多才見到了您,可是您卻連諷帶刺,甚至開始說起了我夫郎的不是,女皇殿下,貴國的待人禮節真是讓雪然大開眼界?!蔽衣舫鏊硖澋牡胤?,讓她知道我也有諸多不滿的地方,我更不是一位好欺負的草包! 司馬碧琪是越來越生氣,我看到了她的拳頭已經緊緊地攥起來了。 我忙接著說:“我這次是以私人的身份來訪,但是我畢竟是玄武國的太女,我的夫郎也是青虎國的皇子,難道說貴國就一點不顧念我們三國間的情分嗎?”我要點名我們的身份,這樣才能震住她,讓她有所忌憚,果然,司馬碧琪雖然很生氣,可是硬忍了下來,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她并不想與我們兩國對立,我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女皇,這次我來貴國,原是想與我國的大皇子歐陽弘軒敘舊,更是因為他的父親,我國的石皇后,石皇后在臨終前不放心他的唯一兒子,我們代替他來看望??墒窃谧蛲砦医邮芰巳魉抉R幻琪的邀請,在席間,她告訴我,貴國的小太女身中劇毒,而且下毒之人都指向了我國的大皇子歐陽弘軒,這讓我們十分的驚訝,也感到十分的遺憾,所以我能體諒女皇的心情,因為我也是一位母親?!?/br> 我的話終于說中了司馬碧琪的心事,司馬碧琪氣憤的說:“凌薇只有三歲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我點點頭,深有感觸的說:“我也不明白弘軒是怎么下得了手,更不明白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br> 司馬碧琪猛的一拍桌子,“還能是為了什么,為了爭寵!為了自己的后代!更為了你們玄武國!”司馬碧琪算是怒目而視了。 我笑了,“請女皇殿下息怒,聽我一言可否?” “哼,我正要找你們玄武國呢,怎么會把如此蛇蝎心腸的人嫁入我白虎國,你們安的是什么心???今天,你們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就聽你如何解釋,這件事又如何向我白虎國交代!”司馬碧琪已經把這件事升級到了兩國間的陰謀爭斗,看來若是解決不好,兩國必燃起戰火。 我依舊不緊不慢的說:“女皇殿下,若真是弘軒做的,弘軒任你們處置,就是我們玄武國也任由你提三個條件。如何?” “好,這可是太女親口說的!”司馬碧琪的火氣還是不消。 “當然,只不過,若不是弘軒做的,女皇殿下又該如何?” “我也任你們玄武國提三個條件!”司馬碧琪也是干脆。 “呵呵,好,女皇爽快?!边_成了協議,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女皇殿下,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發生經過了?” 司馬碧琪有些吃驚,“你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夸下????你可是代表了玄武國??!” “呵呵,雪然是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雪然了解弘軒的為人,就算是我們有好幾年不見了,但是他的本性是不會變的?!?/br> 司馬碧琪挑挑眉,“你就是憑著這個?那可是國家,不是小事?!憋@然司馬碧琪深深地不解。 “呵呵,說實話,事關國運,當然不會只憑著這一點,還有,就是雪然的推斷,弘軒遠嫁白虎國多年,據我所知,一直盡心盡力的侍候女皇及皇后,從沒有任何的爭寵行為,這從弘軒至今無所出就可以看的出來?!?/br> 司馬碧琪微皺著眉,說:“朕不是沒有想過給他繁衍后代,可是他卻說要等到皇后有了女兒才會要自己的骨rou,為此我還曾覺得他是一個大賢之人,沒想到他卻是以退為進,竟然做出了如此天理不容的事!不僅是傷害了凌薇,也傷害了朕與皇后?!?/br> “呵呵,這就是了,女皇殿下,請您試想一下,在男子看來,什么最重要,妻主的寵愛最重要,有了妻主的寵愛做什么,當然是得到尊重,得到名利,更是得到權勢,得到后代!可是我們都知道白虎國的習俗,皇室的正夫位置只能是本國人,所以弘軒就算是再得到您的寵愛也不會坐上后位,為此,他根本沒有必要傷害皇后,再說他已經是后宮的貴妃,對于他來說,他已經做到了最高的位置,他何必有好日子不過而去自毀前程呢,為了后代,就更沒有必要了,他是自己放棄的,這個女皇比誰都清楚,您說,現在的弘軒,地位,名利,權勢都有了,他干嘛還要做出這種事呢?” “這個,也許他是想傷害凌薇?!彼抉R碧琪想了想說。 “凌薇?小太女?呵呵,弘軒與三歲的太女應該沒有任何的仇怨,就是有,也應該說是弘軒嫉妒,嫉妒皇后的寵愛嗎?嫉妒皇后有了女兒嗎?弘軒若是怕皇后有了女兒繼承大統,為什么還要等皇后有了女兒再向女皇要后代呢?就算是像女皇說的,弘軒是故意的表現賢惠,那么在小太女更小的時候不是更容易下手嗎?為什么要等要現在?還有,就算是弘軒有了女兒,他的女兒再出色也是不能繼承大統的,這一點我們都知道,所以,弘軒傷害小太女又有什么用???女皇說過弘軒這么做有可能是為了我玄武國,呵呵,這直接就是不現實,您想,弘軒只是您的妃子,無權無勢,白虎國內更沒有任何的勢力支持,就算是備受您的寵愛,以后也不會坐上后位,更不會坐上太父的位子,他又怎能為我國謀福利?況且這件事一出,我玄武國理虧,這對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經過我的分析,司馬碧琪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皺著眉說:“你說的都是猜測,你沒有真憑實據?!?/br> 我點點頭,“所以,我才想讓女皇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事,更想讓女皇好好地調查一下,畢竟小太女的毒沒有解,也許解藥就在真正下毒的人手里?!彪m然司馬碧琪沒有松口,但是我知道她已經聽進去了。 司馬碧琪說:“你是想為弘軒翻案?可是你是玄武國人,而且你還是弘軒的meimei?!彼抉R碧琪有些遲疑。 “呵呵,我當然不行,就算是我把證據擺在了眾人的面前,也會遭到質疑,我是想讓女皇殿下,派合適的人去調查,雪然只不過從旁協助,準確的說,只是想知道進展而已?!?/br> 司馬碧琪這才點點頭,“好,我國的執政官,曹大人世代為官,最為公正清廉,就讓她來調查此案,我們就以十日為限,到時候還沒有任何的證據說弘軒是清白的,請貴國就不要再干涉了。這樣可好?” 我笑著點頭,“嗯,雪然同意?,F今,雪然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去探望一下弘軒?!?/br> 司馬碧琪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傳令下去,歐陽貴妃先軟禁在他的宮殿,過一會兒你帶領著太女及她的夫郎去探望?!?/br> “多謝女皇殿下成全,還有,我的一位夫郎略懂醫術,可否讓他為小太女把把脈?” “哦,真的嗎?太女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舉薦自己的人,那就說明此人醫術非凡,好,隨朕來吧?!彼抉R碧琪有些高興。 我轉身對沐夜遙說:“遙兒,你去吧,記住,只能把脈,不能做任何事,若是需要下針,或是開藥方,要讓太醫們檢驗過后才行,你不能親自做,只要告訴她們怎么做就行了?!边@個時候我也怕別人反咬我們一口。我故意在司馬碧琪面前叮囑沐夜遙,也是想讓她知道,以后有什么不測不能怪罪到我們的頭上。 “然jiejie,我知道了?!便逡惯b雖然不懂我的安排,但是卻知道聽我的話。 我又轉向了夏侯燁,“你陪著遙兒一起去吧,有些禮節他可能不懂,多提醒著點,不要讓人笑話?!庇辛讼暮顭钸@個護身符,諒她們也不會輕易地動沐夜遙。 “妻主,你放心?!毕暮顭蠲靼椎狞c點頭。 司馬碧琪有些吃驚我的舉動,但是也沒有說什么,就帶領著夏侯燁和沐夜遙離去了。 我帶著沐晨逍,逸楓,跟隨著小侍一起來到了弘軒的宮殿,宮殿門外把守著眾多的侍衛,宮殿內卻沒有侍從,冷冷清清的,感覺有些悲涼,過了一會兒,一名小侍從中出來,說:“太女殿下,歐陽貴妃已經整理好儀容了,請入內?!?/br> 我帶著夫郎們進入,屋內沒有任何的人氣,只見弘軒一身的白衣,面容憔悴,身上佩戴全無,侍立在窗口前,屋外的冷風吹入,吹起了他的秀發與衣衫,但是他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哪里,兩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沐晨逍已經激動地哭了出來,“大皇子啊,我是沐晨逍啊,您受委屈了……” 我扯了扯晨逍的衣袖,“晨逍,這是在白虎國的皇宮,你別再給弘軒招惹麻煩了?!?/br> 晨逍明白的點點頭,硬把眼淚咽了回去。 我拿起了一件披風,走到了弘軒的身邊,給他披了上去,又去關了窗戶,“雖說已經春天,可是風還是硬些,不要傷了自己?!蔽一剡^頭,原是平靜無波的眼眸,遲疑的看著我,我牽著弘軒的手往回走,“弘軒,怎么了,不認識我了?我是然兒??!” 弘軒猛的抽出了手,兩眼怒視著我,“你不是!你不是!”還把我給他披在身上的披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弘軒的怒氣,讓我們都很吃驚,沐晨逍上前,拉著弘軒的手,蹲在了他的面前,急切地問:“大皇子,你這是怎么了?你還記得我嗎?” 弘軒看向了沐晨逍,過了一會兒,摸著沐晨逍的秀發,緩緩地說:“晨逍,幾年不見,你怎么變了這副模樣?你的頭發這是怎么了?” 看著弘軒還認識沐晨逍,我們心里都松了一口氣,晨逍說:“大皇子,我是過了幾年的苦日子,可是現在都好了,我也終于成了然兒的夫郎,心滿意足了?!?/br> 弘軒指著我,語氣上揚,“你就嫁給了她?我的殺父仇人?你竟然也背叛了我!” “不,不是這樣的,大皇子,你聽我說啊……”沐晨逍急于解釋。 弘軒忽的站立在我的面前,直視著我,眼里有著憤怒,也有著心痛,打斷了沐晨逍的話,說:“你不要說了,我要親自問她?!?/br> 我也正視著弘軒,“弘軒,你問吧?!?/br> “父后可曾虧待了明貴妃?” “不曾?!?/br> “父后可曾虧待了你?” “不曾?!?/br> “黃柏可是你介紹給母皇的?”弘軒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眼神也越來越憤怒。 “是?!?/br> “黃柏是不是用毒的高手?” “是?!?/br> “父后是不是服用了黃柏熬制的補藥才中毒身亡的?” “是?!?/br> 弘軒猛的一甩衣袖,“行了!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是聰明了,厲害了,也長本事了,不僅娶了那么多夫郎,還迎娶了青虎國的三皇子做了你的正夫,你的后臺硬了,所以你什么也不怕了是不是?你除了雪慧和雪怡,穩坐了太女的位子,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為什么還要除去父后?為什么?” “我沒有?!蔽覉远ǖ恼f。 “啪!”弘軒甩了我一個耳光,眼里含著淚,悲切的問:“你到現在還想騙我?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是你……” 逸楓要上前維護我,我忙拉住了他,沐晨逍驚呆了,“啊,大皇子,你怎么能這么對待然兒???然兒是無辜的??!”晨逍要查看我的臉,我扭過了頭去,不讓他看。 弘軒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嘲諷的說:“你現在是她的夫郎,你當然會替著她說話,呵呵,我就是打了她了,我就是打了你們的太女殿下,你們能把我怎么樣?我一個即將死的人了,我什么也不怕,哈哈哈……”隨后他的眼角滑落了淚水。 我牽著逸楓的手,說:“晨逍,好好地陪陪弘軒,我先出去了?!背垮悬c點頭。 我與逸楓在宮殿的院落了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席地而坐,逸楓皺著眉看著我已經有了五指印的臉頰,心疼的問:“然兒,是不是很疼?” 我笑了,想讓逸楓放心,可是卻牽連了臉頰更痛,“沒事的,弘軒沒有用多大的勁?!?/br> “哼,睜眼說瞎話,你看都有掌印了,你不是說大皇子性子溫和,待你也是極好嗎?可是你看看他都不問問青紅皂白就這樣對你,他也太狠了!”逸楓有些生氣。 “他是覺得我殺了他的父后,所以是在為父報仇呢,若換作是我要為父報仇的話,可不是一個巴掌就能完事的?!?/br> “你的意思是大皇子這樣還算是仁慈的?”逸楓挑一挑眉尖。 “呵呵,哎吆!”我想揉臉,可是怕逸楓更擔心,就不敢了。 “不能笑,就不要笑了,不知道疼嗎?”逸楓的話是那么說,可是卻在輕柔的給我撫摸。 “逸楓,別氣了,弘軒是沒有明白怎么回事,等他明白了就不會這樣了?!?/br> “你不用說好聽的了,剛才你為什么不讓我維護你?”逸楓還在耿耿于懷剛才的事。 “我是明白他的苦楚,想當年,我的父妃離世的時候,我也是像他這樣恨不得食其rou喝其血,再說石皇后的離世,我多少還是有些責任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弘軒很照顧我,就算是他埋怨我沒有照顧好他的父后,而挨了他這一巴掌也是應該,再說他現在是為了玄武國嫁到了這個陌生的國家,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和委屈,先前是母皇承他的情,以后就是我,我的后代都要承他的情,我受了這么小小的疼痛還不應該嗎?” “可是,然兒,你千里迢迢的不顧自身安危來救他,他就是這么對你的嗎?”逸楓還是有些不平。 我搖搖頭,“這是我自愿來的,不能算在他的頭上,再說他是一個聰明人,他一定會想明白的?!?/br> “算了,你怎么說怎么有理,不過不能有下一次,聽見了嗎?” “是,呵呵,哎吆!”我也知道逸楓是心疼我,再說我相信弘軒會想明白的。逸楓則是心疼的點著我的腦袋,我在心里幸福的偷笑。 我依偎在逸楓的懷里,看著這個弘軒生活的地方,華麗,富貴,但是透著一股冰冷,不知道遠嫁到這里的弘軒是如何用火熱的心去溫暖這一切,或者說,他的熱情已經被冰冷的宮殿熄滅,政治聯姻是國家維護和平最常用的手段,這樣帶來的好處就不用說了,可是那些為了國家付出了自己一生的皇子們是不會有人理解他們的愁苦的。換作是我,把我一個人仍在這個陌生的冰冷的宮殿里,而我又不得不在這里委屈的活著,那么我想我唯一的期盼就是自己的生命快快的走到盡頭,對于我來說,死就是一種解脫,所以,對于弘軒,我更有了深深的愧疚。 過了好久,晨逍才從里面出來,眼睛微紅,原本憂愁的樣子,看到我臉上的掌印就是一陣的心疼,“然兒,怎么會這么厲害,疼不疼?” “還好,弘軒怎么樣?” “唉,我都跟大皇子說清楚了,可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晨逍有些激動。 我拉著他的手,“先別急,我們先出宮再說,我們在這里呆久了不好?!蔽乙皇譅恐晃环蚶神R上離開了皇宮。 到了宮門外,夏侯燁與沐夜遙已經在焦急的等著我了,夏侯燁眼尖的看見了我的臉,生氣的問:“這是誰做的?”大有與人拼命地架勢。 “沒事的,回去再說?!蔽业吐暤膭裾f。 司馬幻琪聽到了夏侯燁的高聲,也湊了過來,“啊,雪然,你的臉是怎么了?” “沒,沒事,我不小心蹭了一下?!蔽椅孀×四?。不能讓她們知道,否則會對弘軒不利,她們會覺得弘軒是一個悍夫,以后會大作文章的。 司馬幻琪知道我在敷衍,也不再問,她身邊的秦云溪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怕這只死狐貍真的想出了什么,說:“這次多謝幻琪帶我進宮,否則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br>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女皇已經答應讓貴國的執政官曹大人再徹查此事,我想不久就會還我們大皇子一個清白的?!?/br> “哦,是嗎?呵呵,這可太好了,曹大人的人品與學識在我國可是數一數二的,雪然,你們就放心吧?!彼抉R幻琪也是很高興的樣子。 我笑著點點頭,“這要多虧了幻琪的引薦??!我雪然不勝感激?!?/br> “呵呵,雪然,你看你,又來了,我不是說過,我們以后不要這么多的虛禮嗎?” “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嗯,這就對了,我還有事要先回府了,以后若有事情,可派人到我府里說一聲即可?!?/br> “呵呵,多謝,雪然記住了?!?/br> 等司馬幻琪與秦云溪離開,我和夫郎們也回到了馬車里,夏侯燁抓住了沐晨逍讓他說我們經歷的一切,沐夜遙則是小心的給我摸藥,我原是不想的,可是看到夫郎們一個個心疼的模樣,還是早些回到原初的好。 聽完沐晨逍的敘述,夏侯燁的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這個弘軒怎么如此的不識好歹?妻主為了他出生入死,今天更是受盡別人的刁難,他還這么不知足,真是不應該管他!” “大皇子也是誤以為然兒是殺害石皇后的兇手才這樣的,以前的時候大皇子還是很疼愛然兒的?!便宄垮新曇舻偷偷臑楹胲庌q解。 “沐哥哥說的也是以前,現在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夏侯燁可不吃這一套。 “是啊,哥哥,軒哥哥無論如何也不該打然jiejie??!”沐夜遙也很是不贊同弘軒的行為。 “白哥哥,你會武功,你怎么不去制止呢?”夏侯燁又想起了逸楓。 逸楓本來就有些心疼,經過夏侯燁這么一說,更是不說話了。 “還有你,沐哥哥,不是我說你,弘軒再是你以前的主子,那也是以前,現在,妻主才是我們的天地,她才是我們的命根子,換作是我,就是我的父后打了妻主,我也不愿意,更不說我的大皇姐和二皇姐了,我會和她們拼命?!?/br> 嗯,這個我明白,我非常得相信夏侯燁是什么也做的出來。沐晨逍聽到夏侯燁這么說,愧疚的低下了頭,我忙說:“燁兒,不要怪他們,我們誰也沒有料到弘軒會做出這種事,逸楓想著維護我的,可是我攔住他了,我總覺得弘軒不易?!?/br> “那我們就容易嗎?妻主,你總是想著別人,那我們呢,我們看到你這樣不心疼嗎?”夏侯燁的炮火又對向了我。 “嗯,這個,你們不容易,弘軒不容易,我,我其實也不容易??!”我低低的說。 “妻主,你不用說這話,我夏侯燁是為你白cao的心!”說著夏侯燁的眼圈紅了,卻硬咬著牙,不讓它掉下了。 唉,我知道夏侯燁的皇子性子又來了,看著他倔強的扭頭看向了別處,露在外面的脖子纖細修長,就像是我在他的宮殿外見到他的模樣,單薄的身體透露出了執著的念想,心里一動,伸手去拉他,“燁兒,我知道這次是我冒失了,我下次會注意的?!陛p吻他的額頭,表達我的歉意。 夏侯燁聽到我這么說,才撲到我的懷里掉眼淚,使勁的攥著我的衣衫,“妻主,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啊,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我輕輕的撫摸他的后背,“燁兒,不會再有下次了,不會了??!”再看看其他的夫郎,聽到了我這話,才慢慢的放下了心,唉,這個巴掌,可是弄得我家雞飛狗跳啊,以后我可不敢讓自己受一點點的傷了。 夏侯燁慢慢的恢復了正常,說:“妻主,那你要答應我,下一次再見他,我陪你去,沐哥哥以前做弘軒的伴讀,他從心里不敢說什么,白哥哥又不善言辭,我不同,我與他平起平坐,我才不會任由他這么對待妻主呢,我定會向他討個公道?!?/br> “燁兒,沒有那么夸張,弘軒會想過來的?!苯裉?,幸好這塊爆碳沒去,否則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 “不管,我就是不能坐視妻主受人欺負,他想明白了,還好說,若是沒想明白,我們就別管他了,我們回玄武國去!”夏侯燁氣憤的說。 看來夏侯燁是真生氣了,只見逸楓和沐夜遙都點點頭,就是沐晨逍也有些動搖,弘軒這一次是犯了我家夫郎的‘眾怒’了,在這個時候我才不會與他們對著干,我忙點頭應允,可是我的同意也讓他們不開心,覺得我是在敷衍他們,為了一個弘軒置全家人的安全不顧,越往后說越離譜了,若弘軒不是我的哥哥,他們甚至是懷疑我與弘軒的關系了,唉,男人真的是很難伺候,怎么都是我的不是。 我轉移了話題,問:“遙兒,你去給小太女治病的結果如何?” 說到了這里,沐夜遙的眉頭緊皺,說:“然jiejie,小太女確實是中毒了,而且還是我們玄武國的毒,焰火,中此毒的人,會渾身無力,憔悴而死?!?/br> “真的是我玄武國的毒就麻煩了,怪不得,司馬碧琪那么對我們呢,這能解嗎?”我有些擔心。 “然jiejie,說實話,單說解這種毒,雖然繁瑣,但是還能解,只是,只是……”沐夜遙有些猶豫。 “有什么就說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蔽矣行┲钡目粗?。 “然jiejie,這次給小太女把脈,我發現她的體內還有一種毒素,這種毒非常罕見,叫冰封,這種毒會讓人凍結全身的經脈,慢慢的就會枯竭而死,而且它與我國的焰火在小太女的體內相互抑制,所以,小太女的生命暫時沒有危險?!?/br> “兩種毒?司馬碧琪知道嗎?”我皺起了眉。 “我試探過太醫,太醫們都說不知,冰封確實是很難檢驗出來,可是也不能沒有一個太醫知道???”沐夜遙不解的問。 “唉,這個我明白,太醫們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都說這種毒十分的罕見,看來它的解法就是更不容易了,太醫們沒有十足的把握,當然不會說?!蔽疑钌畹貒@息,只是可憐這個三歲的娃娃了。 “遙兒,你還沒說這種毒能不能解呢?”沐晨逍問。 “焰火的毒能解,冰封的毒也能解,不過我要再確信一下?!便逡惯b認真的說。 “呼,那就好,不管怎么說,只要救了小太女的性命,我們就成功了一半?!边@個沐夜遙怎么不早說呢,害我白白的緊張。 “然jiejie,沒有那么簡單,兩種毒要同時解,否則就會引起另一種毒素的反噬,會立刻的要了小太女的性命?!便逡惯b接著就潑了我一盆涼水。 “夜遙,這兩種毒既然在小太女的身體里相生相克,我們不解是不是就好了?”逸楓問。 “是啊,是啊,逸楓說的行不行???”我急切地問。 “白哥哥說的也行,不過那是在成人身上適用,小太女太小,她的體質負擔不了這么重的毒素,早晚有一天她會承受不了的?!便逡惯b破滅了所有人的希望。 我慢慢的又想了過來,抓住沐夜遙的手,“遙兒,你剛才說,焰火的毒,你是沒有問題的,對不對?” “是啊,然jiejie?!便逡惯b不解的看著我。 “呵呵,那就是剩下一種了,你不是說冰封的毒也能解嗎?那還有什么問題?” “然jiejie,冰封的配置有好多種,我不確信那一種,那就不能下藥,再說冰封的解藥往往很難找尋,所以我怕就算是我知道了是哪一種藥材配置的冰封,也怕沒有相應的藥材來解毒?!便逡惯b仔細的給我解釋清楚。 “那你有沒有說出小太女中了冰封的事?”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沒有,然jiejie不是說了只讓我把脈嗎?所以我就什么也沒有說?!?/br> “呵呵,真好,遙兒真是聽話?!蔽倚南驳挠H了沐夜遙一口。 沐夜遙很是高興,邀功道:“然jiejie,我還知道一件事哦!” “什么事???” “我發現小太女體中的冰封,中毒時間不是很長?!?/br> “咦,你確信嗎?”我有些吃驚。 “當然,這一點我是相當自信的?!?/br> 呼,我深吐一口氣,幸好沐夜遙沒說啊,果然,真正下毒的人另有其人,若是沐夜遙當場說出,就會引來殺機,也會引起司馬碧琪的懷疑,畢竟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沒有檢驗出,只有我們檢驗出另一種毒素,這就說明我們的目的值得深究,更可怕的是這位下毒的人的目的不單純啊,這一次小太女中毒,不僅可以殺死弘軒,更能挑起后宮的紛爭,朝堂的紛爭,站在白虎國的利益想,就是爭寵,爭權,爭白虎國的霸主地位。站在玄武國的利益想,自然是兩國戰爭,動搖歐陽皇族在玄武國的統治。站在我們的利益想,就是熟知我的處事方法,知道我的到來,知道我身邊的人,所以讓沐夜遙無從下手,特別是這兩種毒,明著是說我玄武國下的毒,我們說不能解吧,會說我們沒有誠意,我們說能解吧,還不能立刻就解了,只能說出小太女身體里還有另一種毒素,冰封,但是又怕司馬碧琪以為我們是在推辭,找借口,唉,難辦啊,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左右為難嗎?這位下毒的人心機真是重啊,我感到了害怕。 夏侯燁拉了拉我的手,引起我的注意,說:“妻主,今天我見到了白虎國的皇后,紀云澤,是一位明理大度之人,他說他也不相信弘軒會做出這種事情?!?/br> 我點點頭,總算是有點好事了,“唉,這還好,若是遇上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就算是小太女解了毒,以后也會找我們麻煩的?!?/br> “妻主,我在哪里還遇見了白虎國的宰相,看起來那個人不簡單,而且對我們有著敵意,曾經一度的不讓我們為小太女號脈?!毕暮顭罾^續說著他的所見所聞。 我無奈的笑了,“后來呢?” “后來還是三公主司馬幻琪出的面,秦宰相才不說什么了,妻主,她怎么會對我們有那么深的敵意???”夏侯燁不解的問。 “唉,她是秦云溪的親娘,你也知道秦云溪在玄武國發生的事,所以她怎么會對我們有好臉???”唉,真是困難重重??!忍不住仰天長嘯,“你這只死狐貍還要拖累我多久???” 夫郎們見我快要崩潰了,也不敢再說什么了,都小心翼翼的侍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