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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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和獨眼龍在敘舊,獨眼龍顯然對豆腐現在的情況感到很好奇,但豆腐和以前一般無二,兩人很快又攪合在一塊,胡天海地,吹些不著邊際的牛。 片刻后,豆腐發現我沒說話,湊過來道:“想什么呢?” 我道:“想殺人?!?/br> 豆腐詫異,一歪頭,說:“老陳,雖然你心理挺扭曲的,但你也不是個喜歡殺人的人啊,你受什么刺激了?殺誰?” 我道:“情感和命哪個重要?” 豆腐想了想,道:“看是什么情感吧,很多人不都為了情感而死嗎?”但接著,他又道:“我上大學的時候在圖書館看書,叫啥名字我忘了,是外文書,上面寫了一句話:生命的一切發展,應當以生存為前提,命都沒了,還談什么感情?!?/br> ☆、第八章 決定 豆腐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肖靜,或許我會一直被蒙在鼓里,等到出事那天,才知道真相。如今提前知道這一切,是一件好事,并且我也有了對策,但要下這個決定,并不是一般的困難。 豆腐直勾勾的盯著我,眼中有一絲擔憂,我道:“別裝的這么像?!?/br> 他聳了聳肩,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用得著裝嗎?” 我道:“這話你去騙三歲小孩吧?!迸c此同時,我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上,我給白三爺去了個電話。接到我的電話,他顯得很意外,畢竟我們沒什么交情,他寒暄了一句近來如何之類的話,我說挺好,轉而道:“但我知道,你最近好像不太好?!?/br> 白三爺在電話那頭哼笑了一聲,道:“消息還挺靈通?!?/br> 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消息是誰泄露出去的嗎?據我所知,你們有一套很嚴密的流程,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蔽疫@么一說,白三爺的語氣立刻就變了,他追問道:“你知道什么?是誰?” 我道:“在此之前,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能告訴你?!?/br> 他鼻尖發出了一聲叱,旋即道:“說吧,不過你要是敢胡謅,我可饒不了你?!?/br> 我道:“你和我女朋友走的挺近的?”電話那頭,我看不出白三爺的表情,他打了個哈哈,道:“你這是吃醋了?老頭子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大可放心。不過是她跟我做生意而已?!?/br> 我道:“什么生意?” 白三爺聞言有些詫異:“你不知道?”他是何等人物,聞聽此言,腦子里不知閃過了多少門道,立刻知道不對勁,不等我開口,便自言自語道:“這女人莫非……” 我于是接話道:“沒錯,我從來不知道,你們背地里還有交易,那黑刀就算了,但除了刀之外,只怕還有別的吧?她又不下斗,你怎么補問問她那些貨是哪里來的?” 白三爺道:“那不是你……”他話說一半,已然明白過來,便聽電話里傳來砰得一聲,像是順手砸了什么東西??礃幼影兹隣斠呀浄磻^來了,這會兒怕是怒不可遏了。 片刻后,他惡狠狠道:“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你們不是一伙兒的嗎?” “我曾經以為是,但現在才發現不是。她們的局不止是針對你,而是一次大型的圍剿,我也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有人向我透露消息,估計我得等挨槍子兒的時候才能知道真相?!?/br> 白三爺古怪的笑了一聲:“姓顧的背后只怕還有人吧?” 我道:“張海麒?!?/br> 白三爺那頭的聲音小了許多,我隱約聽到該死一類的字眼,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過了會兒,他反問我:“小子,你跟我說這些,是想借刀殺人?” 我道:“您是這一行的前輩,您不出馬,我一個后生能有什么辦法?不過,你要怎么收拾張海麒我不管,但另一位,還望你手下留情?!?/br> 白三爺哼了一聲,嗤笑道:“歷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都這個田地了,你還想著保她?” “她不過是奉命辦事,再說了,這張網已經鋪開,你對付她這種小雨小蝦又有什么用?只有收拾了張海麒才是關鍵?!?/br> 白三爺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最近如此狼狽,都拜那小女娃所致,不好好感謝她怎么行?” 我早已經料到會有這一茬,道:“你有什么條件?說罷?!?/br> 白三爺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道:“年輕人,痛快。我看你在深圳也沒多大的前途,不如以后跟著我干?!?/br> 這老頭子看來挺看得起我,這會兒自然是先穩住他,于是我道:“這鋪子收益確實不怎么樣,我正想著要改行呢。既然您愿意出這個頭,自然從命?!?/br> 白三爺嘿嘿直笑,像是聽出我言不由衷;“就這樣吧,我得去收拾那些小蚱蜢了?!?/br> 掛完電話,我洗了個澡,蒙頭大睡,不管外界多少風雨,我現在只想休息。 第二天,我們準備出發,和紅毛等人,約在了阿拉善匯合。這次沒有提前置辦裝備,因此我們選擇了坐飛機,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到達了阿拉善。我們在當地置辦了些裝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行七人便上路了。 這次同行的,有懶貨、紅毛、鐘恭,還有鐘恭帶來的兩個手下,都是身材魁梧,眼神精明的漢子。這會兒,北方的草原上,正是一片冰天雪地,我們穿著厚厚的防寒服,開始朝沙漠進發。 有些沒去過沙漠的人,以為沙漠一年四季都很熱,其實沙漠也有冬天,而且沙漠的冬季更加的寒冷。我們在草原時,看到的是厚厚的白雪,進入沙漠后,雪雖然少了,但那寒冷的風沙,刮在臉上,如同細細的刀子一般。 同樣的,沙漠也有降雪,但由于沙質量的原因,因此高處的雪一般很難保存,但在沙丘的連接帶之間,就能看見薄薄的積雪。 到了夜間,氣溫下降的更是厲害,所謂的呵氣成冰也不過如此。好在我們提前知道情況,防寒措施都做的到位,夜間縮在帳篷里,到也不覺得太冷。如此走了兩日,我們便接近了堯方所在的位置。 之前,堯方是一片兒很大的綠洲,但由于虛的吞噬,綠洲如今只剩下了極其微小的一塊兒,豆腐一進入綠洲,就變得不對勁,他站在原地,像是在感受些什么,須臾,指了指一片被薄雪覆蓋下的沙層,說:“就在那下面?!?/br> 我們一路上防止他發難,但奇怪的是,豆腐卻很配合,讓我覺得很費解。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揮了揮手,道:“你以為這副身體能有多好,跑幾步路就喘,而且……他的精神比我意想中的要強?!?/br> 我心理打了個凸,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豆腐和它,并沒有完全融合? 現在,他是在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我立刻問道:“為什么?” 他眨了眨眼,一派無辜的表情:“什么為什么?” 我道:“布下這么大的局,你到底圖什么?” 他聳了聳肩,說:“這話問的很奇怪,我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礙著你們什么了?是你們的貪婪,讓你們自掘墳墓?!蔽野l現,對于它這句話,我竟無言以對。 沒錯,他不過是布了個養仙局,渴望死后升仙而已,確實沒有礙到任何人。反而是我們,因為各自的目的,而不斷去破壞,最終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爺爺的筆記里寫過:盜墓就是一個破壞的行當,損陰德,如若太過,終有一天會招來災禍。 我心里其實早已經打算,以后都不下斗了,正正經經的做點兒買賣,只是現在從良,也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時值日落時分,就快要入夜,我們這次的行程很趕,因此眾人都極度的疲憊,所以我們沒有立刻行動,當晚便在綠洲里休息的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們開始進行挖掘。 沙漠的表層,經過一夜的降雪,形成了一層凍殼,表面上看是流沙,但一鏟子下去,就會發現,這些表層的沙,其實都被凍成一體了。融化的雪水將它們粘合在一起,大大方便了我們的工作。 往下挖了一米左右,凍殼子不見了,進展開始變得緩慢起來,我們必須得利用事先準備好得隔沙板進行分割,一張一張的隔沙板打下去,雖然阻止了流沙的覆蓋,但較為脆弱,如果我們不趕緊一些,它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擠跨。 大約四五米左右時,奇異的一幕忽然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沙層下發,有一個黑乎乎的‘洞’。 而之前的這些沙,就覆蓋在這個洞上,整個洞,就像被一層無形的東西包裹了起來,沙粒不能入侵,因此一層一層,將它掩埋。 我看向紅毛,道:”就是它,該你出手了,有多少把握?“一邊說,我一邊謹慎的將天眼拿了出來。 哈日查蓋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瓷瓶,瓷瓶里不知裝的什么液體,油膩膩的,他開始講這些液體往眼球上面涂。 豆腐好奇的問:“你在干什么?” ps:求票求票求票~~~ ☆、第九章 歸來 “祭祀?!奔t毛看也沒看他一眼,我道:“你涂的這是什么東西?” 紅毛道:“尸油,當天死去的男尸下巴上烤出來的尸油,收集這么一大瓶可不容易。用這東西,可以代替活人祭祀?!拔胰滩蛔〉赖钩橐豢跊鰵?,道:“要用這種方法?你哪兒搞來的?” 紅毛專心致志的涂著尸油,眼也不眨,滿不在乎的說道:“醫院太平間?!?/br> 豆腐立刻插話道:“醫院能由著你去烤尸體下巴上的尸油?” 紅毛翻了個白眼,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給看太平間的人塞點兒錢就行了,神不知鬼不覺的?!?/br> 鐘恭詫異道:“那家屬領尸體的時候,難道瞧不出下巴上的傷?” 紅毛道:“化妝唄,現在的化妝術那么厲害,老太婆都可以畫成妙齡女郎。讓那看太平間的費點兒心就行了?!蔽颐嗣亲?,沒吭聲,幾年前,我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會和人討論怎么取尸體下巴上的油。世事還真是變幻無常。 當初,如果我沒有下水救那個落水的孩子,沒有遇上瞎子,沒有破產,那么一切都將不一樣。我不會知道詛咒的存在,即便有一天真的橫死了,也只以為自己是橫死而已,我更不會走上這條挖墳盜墓與死人打交道的路。 在場的人,都是個中老手,見得世面不少,沒什么太大的反應。那尸油涂在天眼上,最初我還沒發現什么特別,但很快,我發現那層油,竟然慢慢的滲透了進去,紅毛一遍遍涂抹著,涂上上面,下面的已經消失了,涂完左邊,右側的已經消失了,十分詭異。 難道這天眼,真的如同古蜀國壁畫中記載的一般,能召喚出類似于01那樣的東西? 它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 簡直匪夷所思。只有在一些奇怪的東西面前束手無策時,人才會覺得自己的所知有限。 就在那一瓶尸油快要用完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整個天眼從玉質的狀態,開始變得有些通透起來,哈日查蓋將手覆蓋了上去,跟神棍似得,片刻后,他忽然睜開眼,疑惑道:“沒啥感覺啊,那先知難不成在騙我?” 我聽他這么一說,心道不好,別白費功夫了吧?于是趕緊問是怎么回事、哈日查蓋見我著急,聳了聳肩,道:”那先知說通過這個,可以感應到異空間,召喚些靈物,現在看來,純屬扯淡,反正我什么也沒感應到?!?/br> 不等我開口,豆腐便插話說:“別管什么召喚不召喚,就說說,能不能把rou身給弄出來?”看起來,他比我還急,這普真,到底是有多嫌棄豆腐的rou身啊,我覺得有種古怪感,但一時又說不出有哪兒不對勁。 哈日查蓋翻了個白眼,對豆腐說:“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嚷嚷個什么勁兒?!闭f完,神色便逐漸嚴肅起來,隨后雙手捧著那天眼,嘴里開始念叨一些我們聽不懂的東西,有時候像是在說某種奇特的語言,有時候又像是磨牙的聲音,讓人耳心發麻。 足足十來分鐘,紅毛才忽然止住了聲,而他手里的天眼,也不知是因為尸油的原因,還是因為他那咒語的原因,變得幾乎透明了,這時我們才發現,在那透明的天眼中央,原來還有一個玻璃珠一樣的東西,鐘恭估摸著是覺得奇特,立刻用手機拍了下來。 紅毛隨即手一抖,將天眼扔進了那個黑洞一樣的東西里。 天眼瞬間變沒入了黑洞里,不見蹤影,我一看大喜,心知這玩意兒八成有用。因為這虛表面有一股無形的張力,使得周圍的沙粒都不會掉進去,而偏偏這天眼卻融了進去,很顯然,它們在質量上是有相通點的。 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我們不敢離的太近,后退了十來米,靜靜等候著。豆腐閉著眼,仿佛在感應些什么,大約是他和本體之間,有某種聯系。 這一等,便是整整的兩天兩夜,而豆腐也就那么站了兩天兩夜,雖說這人不是豆腐,但到底rou身還是,我擔心凍壞了,于是將防寒墊子給他裹上,遠遠一看,就像一個銀色的柱子。 第三天將明未明之際,眾人都還在熟睡,睡夢中,忽然間便感覺到了一股被擠壓的感覺。我被從夢里拉了出來,睜眼一看,第一眼是看向帳篷的頂子處的。它原本應該是個圓頂弧形,但這會兒,卻扭曲著往中間收攏,完全變形了。 與此同時,我立刻感覺到自己在下陷。 霎時間,我想到了流沙,立刻掙扎著爬起來,拉開帳篷的拉鏈,入眼,頓時便看到了一個傾斜的世界。周圍的殺,以虛所在的地方為終點,如同覆斗一般往下涌去,而我們的帳篷,也跟著往中央地帶倒。其余的人也早就醒了,紛紛擰著裝備跑出帳篷,但我們的腳一陷入沙里,那沙便帶著我們往后倒,每抬一次腳,都是一個極為艱難的動作。 要是一不小心跌倒,那沙便會從頭頂往順著往下滾,不快點兒爬起來,就得被活埋了。 懶貨得反應最快,他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便走邊打瞌睡,根本不說話,但這會兒,他卻是沖在最前面的,很快就出了這個該死的怪圈。 紅毛立刻大喊:“靠,扔繩子,拉我們上去?!睉胸泟幼饕惭杆?,開始翻裝備包扔繩索。鐘恭提醒道:“都不要慌,一個個來?!?/br> 有繩索拉我們出去,我就放心了一些了,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豆腐不見了。 我心里一驚,四下里張望,哪里還能找得到人,這時,懶貨首先將繩索扔到了我這邊,他一個人的力道有限,自然不能將所有人一并給拉上去。我拽著繩索往上爬,距離并不遠,很快便到了安全區,但我覺得這個安全區恐怕支撐不了多久,那個中心點,仿佛變成了一個漩渦似的,周圍的東西都慢慢被它給拉了過去。 鐘恭等人也在艱難的往上爬,為救援爭取時間,索性這伙兒人都是體力比較強的,很快便被繩索一一給拉了上來。我們幾人一邊后退,一邊注視著那個漩渦,皆是費解不已。 鐘恭道:“跟屁蟲去哪兒了?難不成被流沙給吞了?” 如果是豆腐本人,我還真擔心他被吞了,但現在住在那殼子里的是尸仙,應該不會蠢到那個地步。這時,紅毛道:“八成是陷入中間去了?!?/br> 我道:”那先知有告訴你使用天眼會出現什么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