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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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隊驚詫道:“難道這里是基地的遺址?不對,三十年,一個基地不可能只剩下幾堵爛墻,莫非整個基地都被01摧毀了?” 我沒理會其他人,蹲下身仔細一看,發現這周圍的泥土里,有一些散碎的鐵片兒,有些只有指甲蓋大小,有些則呈現出顆粒狀,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應該是人為制造的某些物質。 我立刻意識到,這些很可能是碎彈片。 這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多彈片呢?再一看這已經快要消失的圍墻,一個想法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莫非,在那次事件以后,上面投彈將基地給摧毀了? 那么,那個01有沒有一起被炸碎?它是否還存在于這片土地上?剛才鏡頭里出現的那個黑影,當時應該就是站在這片廢棄的基地里。他和這個基地有什么關系? 這么想著,眾人四散開去,而攝影師則對著殘破的圍墻拍攝起來。我和獨眼龍在周圍搜索著,想找出那個神秘人的蹤跡。十多分鐘左右,我猛然聽到了砰的一聲巨響。 這次是槍聲。 隊伍里唯一有槍的是我和獨眼龍以及文敏。 我大驚,連忙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獨眼龍的身形猛地一矮,消失在了草甸子里。 剎那間,我想起了筆記本中的內容,想起了那個叫阿彪的人,只覺得頭皮一麻,什么也顧不得了,大叫著獨眼龍的名字,朝著他失蹤的位置跑去。我以為等待自己的會是01,但我沒想到,跑到那個地方時,地面卻有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并不大,周圍的草甸子幾乎將它給遮了大半,獨眼龍剛才應該是跌進了這個洞里,因此洞口的雜草有些下陷。順著洞口往里看,下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通往什么地方。我忽然想到,這個基地,原本是有地下室的,這個洞口,會不會是通往地下室的? “張升!”我朝著洞口大叫,但沒人回應我。 文敏等人也聚集到了我周圍,攝影師顯得很擔心,道:“老張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道:“掉進這個洞里去了,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東西。你們在上面等著,我下去看看?!蔽拿籼统隽俗约旱氖謽?,皺眉道:“我也去?!币贿呎f,一邊自顧自的掏出繩索。 我知道文敏身手不錯,下面情況不明,有她幫忙也多一份保險,便沒有拒絕,二人拿了繩子,讓劉隊、攝影師和女醫生等在外面,我倆便順著繩索下到了洞里。 進了洞中,我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這里果然不是什么天然的地洞,而是個石室,周圍布滿泥沙,靠近洞口的地方長了很多雜草,但靠里的地方卻很干凈。大概是陽光透不過去,所以沒有長什么植物。 看樣子這里應該就是當初的地下室。 就著手電筒的光芒,我立刻發現地面有一串腳印,這腳印顯然不止一個人,十分清晰的留在了潮濕的泥土上,順著地下室的通道,一路朝前延伸而去,進入了我們所看不見的黑暗中。 根據那串印記顯示,其中一個人很明顯是被劫持了,因此腳印兒很拖沓,拉的很長,非常雜亂。 我立刻意識到,之前所看到的那個人影,應該就藏在這個地下室里,而剛才獨眼龍發現了他的行蹤,鳴槍示警,卻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將獨眼龍扯進了這個洞里。 我和文敏對視一眼,隨機端著槍,朝著腳印所在的位置而去。 ☆、第十五章 意想不到 石室的前方是一條通道,以前應該是走廊一類的,我們打著手電筒往前走,腳下是沉寂的泥沙,頂部的位置,還能看到殘破的燈泡。地面的腳印由于泥沙的原因,因此一直很清晰,我和文敏穿過走廊,猛然間便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扇大鐵門。 是那扇鐵欄桿的大門,十分厚重,我打著燈光一看,發現這鐵門被人從里面鎖上了,一把大鐵鎖將鐵門給扣住,很顯然,這些年經常會有人打開這道鎖,因此鐵鎖才沒有銹蝕,至今都能使用。 文敏搖了搖鐵門,大門紋絲不動,只有鐵鎖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示意她不要急,緊接著從裝備里摸出鐵撬子,開始去砸那把鐵鎖,大概是因為年代久遠,沒砸幾下,鐵鎖便被打開了。我們立刻拉開鐵門,小心翼翼的側身進去。我走在前面開道,燈光一轉,便看見鐵門后的角落處蜷縮著一個人影,不是獨眼龍又是誰!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倒像是暈過去了。 我立刻意識到,那個襲擊他的人可能也就在這間石室里,于是立刻轉頭去查看周圍的環境。誰知手電筒剛一動,黑暗中便猛然撲出了一個人影,一下子將我給撞倒在地。 我反應也算快,被壓倒一瞬間就想翻身壓過去,結果一側頭,便猛然看見了一張蓬頭垢面,如同野人一般的臉。那張臉上毛發濃密,全是黑泥,身上一股子腐敗的惡臭直往我鼻腔里鉆。就在我回頭這一剎那,他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嘴里說道:“放下槍,否則我掐死他!” 他其實并不是在掐我的脖子,而是在扣我的咽喉,這是兩種不同的方法。 掐脖子是將人的脖子整個兒用力掐住,然后使得對方窒息,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而渴喉則是用三根手指,即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在瞬間扣住脖子中間的食道和咽喉,這種方法,只需要狠狠一用力,整個氣管、食道就會被同時破壞,是一種可以瞬間致人于死地的擒拿法。 因此他這話一出口,文敏根本不敢開槍。 我被他扣著咽喉,只覺得喉嚨一陣劇痛,根本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時,便聽文敏道:“你是誰!” 扣住我咽喉的人道:“應該說你們是誰!” 文敏皺了皺眉,道:“我們只是一支普通的探險隊?!?/br> “探險隊?”那人喃喃的說了一句,又打量了一下文敏的穿著,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我是誰?” 文敏一愣,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誰?”但她很機靈,立刻知道這人的腦子可能有問題,于是緩和了語氣,道:“大叔,咱們不要這么激動,和平溝通好嗎?” 那人神智似乎有些問題,目光游移著轉移到了被我們打開的鐵門上,忽然目光瞪大,將我給推開,然后猛地跑到鐵門邊,試圖將門重新鎖起來。但這時,鎖已經被我給破壞了,哪里還鎖的上。 我和文敏趁這功夫,趕緊走到了獨眼龍身邊,查看他的情況。索性人只是暈了過去,沒瞧見有什么外傷。這時,那人也發現鎖出了問題,一雙眼睛猛地盯上了我們,從那雙眼睛中,可以看到毫無保留的,赤裸裸的兇殘目光。 文敏朝我靠近了一些,我感覺到她身上的肌rou緊繃了起來。 但現在我們手里有槍,而且離那個人也有一段距離,我將槍口對著他,一但這人做出什么危險的動作,我就只能開槍了。文敏的手電光直直的照在他身上,這時我才發現,這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有很多層,非常臟,破破爛爛,也看不出款式,但可以想象,必然已經穿了很多年了。再看他那一頭亂蓬蓬長到屁股處的長發,我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個人,會不會是這個基地的幸存者? 除了這個可能,我實在無法解釋,為什么會有人生活在這個地方。 于是我道:“你是殲滅01自衛隊的軍人?” “殲滅01……”那人聽到這話,兇殘的目光變得有些遲鈍,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整個人簌簌發抖,嘴里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都怪我,都怪我……”漸漸地,他縮到了角落里,似乎神智已經完全失常了。 我給文敏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將槍口對著那人警戒,而我則扶著獨眼龍往外走。那人似乎已經忽視我們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這會兒我心里也有了個譜。這人八成是這個基地的幸存者,被01給刺激瘋了,不過他既然能在這個地方活這么多年,很大程度上說明01已經沒有威脅了,或許是死在那一次摧毀基地的過程中,或許已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這對我們來說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很快,我們帶著獨眼龍爬出了洞口,女醫生趕緊給獨眼龍檢查身體,我直接澆了捧冷水在他臉上,獨眼龍被冷水刺激的清醒了過來,女醫生對于我的粗暴有些不滿。 但獨眼龍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卻讓眾人大吃一驚,他喊道:“01在下面!” 文敏愣了愣,說:“我們剛從地下室上來,沒有看到01,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獨眼龍的那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洞口,道:“我剛才走到這兒,就是被一只手給拉下去的?!币贿呎f,他一邊擦著自己臉上的水,也不知是水還是汗:“那只手很長,不是人的手……” 我覺得不對勁,心說我和文敏剛剛才從地下室出來,那下面就剩下兩間石室一條通道,其余的地方都塌了,并沒有什么01,獨眼龍說的那只手,到底是什么東西…… 說什么來什么,眾人正疑惑間,那洞口的雜草忽然一陣簌簌作響。我們驚了一下,趕緊后退,這時,一顆亂蓬蓬臟兮兮的人頭冒了出來。 是剛才那個神智失常的人。 他看著我們,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伸出兩只手揪著草往外爬,而伴隨著他的動作,從他的背后,又探出了另外一只手。那是一支柔軟無骨,干黑細長的人手,就著這個位置,我們可以看到,那只手,赫然就是從這個人的后背長出來的! 該死的,我們之前怎么沒發現! 攝影師大叫著后退:“難道他就是01!” 我覺得不對,為什么和筆記本上記載的不一樣? 就在他往洞外爬的過程中,他背后的那只手,立刻朝著離他最近的女醫生抓了過去。那手沒有骨頭,一下子就纏住了女醫生的脖子,并且將人往地洞里拉,千鈞一發之際,獨眼龍抱住了女醫生的雙腿,大喝:“抄家伙!”哪需要他多說,我立刻對準了那人的腦袋,心說不管這是01還是幸存的軍人,這會兒也不能怪我手黑了。 誰知我才剛一端槍,那只纏住女醫生的黑手立刻松開了,如同一條鞭子一樣猛的朝我掃過來,那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擊向我的胸口,讓我懷疑自己的內臟是不是都被拍碎了。 這一瞬間,別說開槍了,我整個人就被拍飛出去,落到了不遠處的草甸子里,身體陷入柔軟的草叢里,視線頓時就被周圍的雜草給擋住了。一瞬間,只聽得一陣雜亂的槍聲,伴隨著幾聲驚呼,大概是文敏和獨眼龍開槍了。 我忍著疼痛趕緊爬起來,一下子就看見那人的身形跳躍到了一個不正常的高度,面目猙獰的朝著離他最近的劉隊撲去,那種神情,幾乎已經不能說是人了。 我手里的槍已經飛了出去,根本無法開槍,情急之下,來不及過多瞄準,便扔了一支飛刀出去。我原是想襲擊他的脖頸,但這一刀卻射偏了,轉而扎在了那人的肩頭。 這一支小小的飛刀沒有射中要害,因此他像是毫無所覺一般,猛地將劉隊給撲到了草叢里,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關頭,茂密的草甸子里猛地竄出了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柄刀,由上至下,猛地朝著那人的后背插了下去。 我大驚,因為這人是個男人,不是獨眼龍,也不是攝影師,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但那柄刀我卻認識,是懶貨。 他怎么會在這兒? 我心里轉了幾個念頭,聯想到懶貨手里的黑刀,又聯想到jian細的事情,不由得看向了文敏,心中一沉,冒出一個讓人很痛苦的猜測。 難道jian細真的是…… 就這一瞬間,懶貨手里的刀已經將那人捅了個對穿,一陣熱血噴濺而出,濃烈的血腥味兒在草原上彌漫開來。懶貨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劉隊驚道:“你是誰?” 讓我奇怪的是文敏的反應,她也吃驚道:“刀,你和吳水是什么關系!”她顯然是一眼認出了懶貨手里的刀,而她的反應,就像是對此毫不知情似的。 如果這是在演戲,那么演技也太好了。 會不會是我誤會了她? 一時間,我覺得有些頭痛,趟著草走到了懶貨身邊。我沒跟他搭話,而是去看倒在地上的那個人,這才發現,并非是懶貨一刀把他捅穿了,而是懶貨一刀把他后背那只手給削了。 ☆、第十六章 出場費 這會兒,地上的人似乎昏迷了,躺著一動不動,背部的一片血跡,很是扎眼。而在他旁邊,則是那條被斬斷的,足有兩米多長的手,人已經昏迷了,暫時也掀不出什么風浪,眾人的目光最后齊刷刷的聚集到了懶貨身上。 懶貨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眾人的目光似的,自顧自拿出了一塊布,將彎刀上的血跡擦了擦。他眼皮有些腫,似乎很久沒睡覺似的,緊接著打了個哈欠道:“先把人捆起來,我去睡一覺?!边@會兒是下午四點多,離我們平日里的扎營時間還差兩個小時,但眾人經過這一番折騰,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便就地扎營。 帳篷一弄好,懶貨二話不說救爬了進去,縮到睡袋里呼呼大睡。他這人警覺性一向很高,但這次,我站在帳篷里看他,這小子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像是睡死了。 很快,我回憶起了一個細節,立刻意識到,懶貨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剛才看到他的時候,他身后沒有裝備包,除了一身行頭外,啥都沒有、而身上的衣服也還算干凈,這只能說明,他應該還有同伴。 我霎時就想到了白三爺,心說不對,我這次的行動極為隱秘,唯一知道的只有顓瑞而已。 白三爺應該不清楚才對,難道是有人泄露了行蹤?我們這次所要尋找的東西,和白三爺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他沒必要攙和進來才對。 會把我的行蹤泄露給白三爺的,到底是誰?是文敏泄露了我的行蹤,還是顓瑞那邊出了岔子? 等我驚醒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將文敏當成jian細了。 我不清楚自己怎么會冒出這樣的心思,或許是這兩年來的經歷所然,不知不覺間,已經無法全心全意去信任一個人了,甚至這個人是曾和我同生共死的女人。 想到此處,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看了懶貨一眼,沒再多留,緊接著走到了帳篷外。這會兒,劉隊等人都圍坐在篝火旁,顯然是在等著我的解釋。我剛坐下,劉隊便朝文敏道:“你給我一個解釋,這就是你介紹給我的人?一看就是來路不正的,敏敏,你欺騙了我!” 我道:“來路不正?什么叫來路不正,這一路上,我有害過你們?如果不是看在顧警官的面上,我根本不會攙和這些事?!边@話當時是假的,這會兒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畢竟要尋找天眼,我們還得靠姓劉的這女人,在這方面,她才是強項。 文敏順勢道:“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敢說他們的來路有多正,但這次確實是我請他們幫忙,你不要多想了?!眲㈥犅勓?,皺了皺眉,片刻后,眼睛示意了一下帳篷,道:“他和張升我可以不追究,但那個拿刀的人是誰?” 文敏似乎真的不認識懶貨,遲疑的看著我,悄悄使了個眼色,顯然是想讓我圓個謊。 我不知道懶貨來這里有什么目的,也看不透文敏究竟有沒有背叛,于是直接忽略了這個話題,看向懶貨來時的方向。劉隊等了半天不見我開口,有些沉不住氣,道:“你怎么不說話?你在看什么?” 我道:“看人?!?/br> 攝影師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不知道你們在打什么啞謎?!闭f著,自顧自的擺弄起照相機,開始拍攝夕陽下的美景。就在這時,草甸的盡頭處,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并且慢慢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