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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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查蓋習慣性的聳了聳肩,說:“你這是在求我還是在命令我?” 我皺了皺,道:“現在我以你老板的身份命令你?!?/br> 哈日查蓋摸了摸鼻子,說:“確實不該和老板對著干。好吧,我一直在跟著你們,不過,在那扇雙魚門前,跟丟了?!?/br> 我道:“然后呢?以你的能力,應該破解不了一路的機關,你是不是還有同伙?難道你也在打巨耳王墓的主意?!?/br> “哈?!彼α艘宦?,道:“當然不是,我沒有同伙,不過半路上,確實遇到了一個搭伙的?!蔽倚闹幸粍?,道:“呂肅?” 他點了點頭,表示我猜對了。 我心中大驚,哈日查蓋能來這里,必然是因為開啟了那十八竅組合機關,而文明他們,就在那墓門后面,全都是傷號,這要是讓呂肅遇見了…… 仿佛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哈日查蓋說:“放心,我在半路就把姓呂的甩了,那人看著笑瞇瞇的,實際上陰的很,想騙小爺我,沒門兒。你的相好還在外面等著,她讓我帶上她,我嫌她煩,把她敲暈了?!?/br> 我先是松了口氣,緊接著被氣的夠嗆,這小子居然敢把文敏給敲暈!我剛想揍他,哈日查蓋忙說:“我可不是來打架的啊,我是來幫你們的?!?/br> “幫我?”我道:“我從來沒跟你說過這個古墓的事,你跟過來,到底有什么目地!” 他指了指地上的顓瑞,一直吊兒郎當笑嘻嘻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說:“因為他?!?/br> 鐘恭這會兒正憂心忡忡,聞言道:“什么意思?” 哈日查蓋緊接著盤腿坐下,臉上難道有了絲正經,說:“你們真的以為,他是顓瑞?” 我們幾人聽了這話,不禁面面相覷,他不是顓瑞,還能是誰?我想起剛才那張狐臉,不由猛地憶起了薛安雨夜中變成狐貍臉的事,不由心中一沉,低聲道:“難道你的意思是……不對,他身上的呼呿鐸不是早已經……” 哈日查蓋沉聲道:“呼呿鐸,你們都見過,那東西的厲害,你們也是清楚的。它凈化人的速度很快,你們想想,他背上有呼呿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好幾年了,他為什么一直沒有死?他為什么活著?” 鐘恭神色僵硬,目光發直,喃喃道:“難道,當家的,早就已經被凈化過了?”不等哈日查蓋回話,鐘恭臉色又是一遍,怒道:“別他媽的胡說,你在這兒說些危言聳聽的話,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日查蓋摸了摸自己的紅頭發,說:“我是薩滿巫師,我有責任消滅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但他的情況很特殊,所以我才一直沒有下手?!?/br> 我道:“這就是你跟著我的原因?” 哈日查蓋沒有否認,說:“從他找上我翻譯那份東西開始,我就察覺到他身上有股不對勁的東西,內行有內行的手段。其實,早在呼呿鐸上他身時,凈化的過程就開始了。但他的身上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或許是某些抵御邪靈的寶物,所以,他的凈化過程很慢,但是……即使慢,幾年的時間,也早就完成了?!?/br> 鐘恭說:“不可能,凈化應該會有尸體?!?/br> 哈日查蓋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沒有尸體呢?你怎么知道,他的尸體,是不是被他自己偷偷處理了?” 馮鬼手事不關己,雖然沒有我和鐘恭的震驚,但也顯得挺好奇,說:“既然如此,這顓大當家的,還費那么多事兒破解那個什么、什么鐸?” ps:還有最后一天就要解放了,國慶啊,放假啊,雖然刀刀沒假可放,但本著湊熱鬧的心情,還是很替大家激動的。國慶你們會不會就顧著玩兒拋棄我了?警告啊,不要就惦記著男神和女神,好歹惦記一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五十七章 開棺 是啊,如果我們認識的顓瑞,一直就是一個被凈化后的‘人’,那他為什么還要費那么多事,去尋找化解呼呿鐸的方法? 馮鬼手說完,哈日查蓋看了他一眼,最后又看向昏迷的顓瑞,說:“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被凈化了,這就是顓瑞的奇怪之處。我一直在尋找,究竟是什么,讓他可以在被凈化的同時,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如果能找出這個原因,呼呿鐸的力量,就將有辦法抵御了?!?/br> 鐘恭還是不相信,說:“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br> 哈日查蓋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他的心智很強,所以能將呼呿鐸的邪性壓制住,但這種邪性已經和他是一體,既然是一體的東西,就無法永遠壓制,所以,他隨時可能爆發出來,時間越久,這種幾率越大。所以,我這次才會跟著你們過來?!?/br> 鐘恭不死心,道:“當家的肯定是被那面攝妖百足鏡里的東西給迷惑了,你別他媽的亂嚼舌根?!?/br> 哈日查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闭f著,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那口黑色的大棺材里面,說:“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剛才為什么想去那口大棺材旁邊?” 眾人搖頭。 馮鬼手道:“打開棺材不就知道了?!彼炅舜晔?,顯得極為興奮。馮鬼手絕對是屬于天生吃倒斗這碗飯的人,能進能退,最重要的是謹慎的同時又不缺乏闖蕩心。 這會兒,一說要開棺,他已經開始準備裝備了。 我其實不想開棺,這次下來,我主要是奔著豆腐來的,但現在,似乎不開也不行了,連鐘恭都一副要開棺了解真相的神情。無奈之下,我們將顓瑞放到一側,眾人順著棺床的石階而上,走到了碩大的黑色棺材前。 按照開棺的順序,還得先請棺材中的主人吃四根香,這叫神三鬼四。但現在,眾人也沒心思搞這一套了,這地方到處都是軟粽子,點與不點,都一個樣。我們一看,發現這棺材竟然還是個密封的,我不由得吃驚,心說:這還是個處女棺?想當初白老四、還有陳詞都來過這地方,怎么沒對這棺材下手? 是看不上它,還是說…… 我心有疑惑,鐘恭卻是被憤怒沖昏了頭,他對顓瑞忠心耿耿,如何能接受哈日查蓋的說法,這會兒滿腦子只想找到真相,因而立刻開始用家伙什去起棺材釘。 四四方方的棺材釘被一根根起出來,我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就在拔最后一根棺材釘時,鐘恭的動作遲疑了一下,或許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看了我一眼,我說:“起吧?!?/br> 棺材釘都拔的剩最后一根了,現在收手,也沒什么意義。鐘恭于是手腕一動,將最后一根棺材釘也起了出來。我們三人按照規矩,跟站在棺材兩頭,開始開棺。開棺材講究從腳開始往上推,這個規矩看似小,其實是盜墓的先輩們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比如,如果你從頭開棺,活人的臉和死人的臉對上,就容易沖了陽氣,這是大忌諱,再者,尸體面容恐怖,若一開棺就對上臉,難免被嚇到,先就xiele銳氣,倒斗就得揣著一身膽,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如果粽子詐尸了,如果從腳慢慢往上摸,棺材蓋沒有全部打開,因而即便炸了尸,粽子也無法立刻從棺材里蹦跶出來,這時趕緊將棺材蓋上,還能爭取活命的機會。 所以說,各行各業,有些看似不起眼的規矩,其實都是有來歷的。 我和馮鬼手站在腳這邊,鐘恭站在頭那邊,我倆推著棺材蓋,臉上罩著防毒面具,手上戴著摸尸手套,屏氣凝神,慢慢將棺材蓋往上推。這棺材一打開,一股黑色的晦氣頓時從其中噴了出來,幸虧我們有裝備,這才沒被這股晦氣噴個正著。 這時,棺材被我們推開了二十多厘米長的縫隙,燈光打進去,里面黑乎乎的,晦氣凝聚不散,隱約能看到其中赫然浮著一層黑水。 難道是防腐液? 古代的防腐技術很多,防腐液算是比較常見的一種,但這種技術不上檔次,有防腐失敗的可能性,而且尸身侵泡在防腐液里,時間長了,變得皺巴巴的,看起來完全沒有人形。真正高級的防腐技術,則有些神秘,比如紅丹一類的東西,放在尸體嘴里,尸體含著,便能保持栩栩如生的狀態。 只見棺材中的防腐液,淹沒了棺材一半多的位置,水面看不見什么東西,看樣子尸體是沉了下去,為了看清棺材里的情形,我們不得不將棺材又往前推了一大截,這次,棺材已經打開一半了,但奇怪的是,我們還是只能看到黑水。 馮鬼手覺得奇怪,摸出鉤尸爪在黑水里掏,結果撈了半晌,他嘶了一聲,說:“這棺材里沒東西。有可能這防腐劑效果太差,時隔千年,反而將里面的尸骨給損壞了?!?/br> 鐘恭聞言,從棺材頭饒到了我們這一邊,也跟著撈了幾下,果然不見撈出什么東西,于是對哈日查蓋說道:“來、來、來,你小子過來看看,看看這里面有什么!什么都沒有,你可別在瞎說?!?/br> 我想起顓瑞剛才變成狐貍臉的事,隱約覺得哈日查蓋沒有胡說,即便顓瑞沒有被凈化,但他身上的呼呿鐸,也肯定還沒有去除,我們之前在鬼蜮里,完全被迷惑了。 哈日查蓋聽我們說里面沒東西,不由面露奇怪之色,嘴里說著不可能,緊接著大步踏上石階,接過鐘恭手里的鉤尸爪,往棺材更深處勾去。這棺材都開了一半了,尸體也不可能再一頭,除非是具童尸,但童尸又怎么可能睡這么大一具棺材?唯一的可能便如馮鬼手所說的,棺內的尸體,早已經化在這防腐液里了。 我們沒有阻止哈日查蓋,任由他動作著,這小子勾了半天,忽然神色一變,手一縮,開始往回收,緊接著,我們就瞧見,那鉤尸爪上,竟然真的鉤到了一具尸體! 但這不是人的尸體,而是一具像是什么動物的尸體,皺巴巴的,表面沒有毛,仔細一看,就像一只被人扒了皮的狐貍一樣。我們剛將這尸體撈出來,卻聽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怪響,回頭一看,赫然是顓瑞爬了起來,這會兒他眼睛赤紅,直勾勾的盯著哈日查蓋手里的尸體,身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猛地撲向了哈日查蓋。 這一次顓瑞的速度快了太多,哈日查蓋根本避閃不及,整個人被撲的往后一倒,一屁股就坐在了棺材里!那棺材中全是防腐液,隨著哈日查蓋的動作,跟著濺出來一些。 “哎喲?!北懵牴詹樯w哀叫一聲,除了兩只小腿在外面,整個人便如同一個v字形,嵌在了棺材里,他撲騰著手想起身,顓瑞卻死死掐著他的脖子往棺液中按。 眾人這時已經反應過來,我和馮鬼手還有鐘恭,立刻將顓瑞往后拖,抱手的抱手,抱腰的抱腰,否則哈日查蓋真就要被他淹死了。我們這會兒還是將顓瑞當成同伴,因此都沒有下重手,只是抱著她,用力道將他往后拖。 誰知這個舉動,卻是犯了大錯,我們才剛拖著顓瑞后退兩步,他喉嚨里忽然發出一聲不似人的怪嘯,眾人又一次被甩飛了出去。這次的力道更大,我整個人被甩飛出去,恰巧后背便撞到了那螭龍樞紐鼎上。我只覺得背后頂著的螭龍,被我這一撞,立刻陷下去了一塊兒,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說不好,下一秒,我整個人就跌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整個地洞里,猛地響起了一陣刷刷刷的聲音,這會兒光源有限,我張頭四望,卻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也不知發生了什么變故。而馮鬼手和鐘恭兩人,也是各自滾下了尸床,四仰八叉。 卻見顓瑞背對著我們,看情形,似乎是還在將哈日查蓋往棺材里按,儼然是要謀殺。我心一狠,心說這次不下狠手不行了,爬起了便沖上去,見哈日查蓋的法杖落在棺材旁邊,立刻抄起家伙,就朝顓瑞腦袋上砸了一下。 其實他之前已經被砸了一下,我擔心用力過猛,真將他給砸出個好歹,因而手上還是有輕重的,沒想到這一砸,顓瑞還真就暈了。 棺材里的哈日查蓋,渾身都是黑液,爬出棺材,轉頭就哇哇的吐起來,吐出來的水也是渾黑的,顯然剛才有不少灌進他嘴里了。 ☆、第五十八章 他 他一邊兒吐,一邊兒罵娘,好半晌才緩過來,轉身狠狠踢了顓瑞一腳。 鐘恭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護住,怒道:“再動一個試試!” 哈日查蓋雖然是個薩滿巫師,但身手一般,自然不敢跟鐘恭叫板。他抹了抹臉上黑乎乎的粘液,指著那被鉤出來的古怪尸體說:“你們看到了,這棺材里的原主人,八成就是被這東西凈化過的,他肯定是被人強行下葬,所以這呼呿鐸才會死在棺材里。感應到同類的尸體,顓大當家體內的邪性就壓制不住了?!?/br> 我心情復雜,看著昏迷的顓瑞,心說:難道我們所認識的顓瑞,真的是呼呿鐸嗎? 這時,我卻無暇想太多,而是打著手電筒觀察周圍的環境,想看看之前我撞了那螭龍一下,周圍究竟產生了什么變化。誰知,看了一圈,四下里卻并無異常,那刷刷刷的聲音,便如同是我的幻聽一樣。 這時,便聽鐘恭問道:“現在怎么辦?” 他這話是問哈日查蓋,看樣子,鐘恭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里已經是有譜了。 哈日查蓋聳了聳肩,道:“我說了,他其實已經是凈化過的產物,但他自己心智堅定,不肯相信,所以一直以為,自己還沒有被凈化?!?/br> 眾人聽的沉默,面面相覷,皆是一嘆。我和顓瑞相識一年多,他幫我諸多,說真的,現在知道這么個情況,我心里別提多難受了。我早已經將顓瑞當成了好朋友,好哥們兒,但現在卻…… 我嘆了口氣,道:“也就是說,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哈日查蓋點了點頭,道:“他身邊應該有什么寶物,所以將呼呿鐸的邪性壓下去,他才沒有被控制。但只要受了刺激,比如剛才的情況,邪性就會被激發出來。其實他潛意識里,應該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只是不愿意承認而已?!?/br> 我沉默半晌,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哈日查蓋道:“我不清楚這地方為什么會有呼呿鐸,估計這個墓主人,和鬼蜮那一批遷移的族人有很大的聯系。剛才的事情,他醒過來之后,你們都不要提,就當沒發生過,然后得快點兒離開這個地方,只要呼呿鐸的氣息還在,這個影響就一直在,不妙?!?/br> 此刻,為了‘顓瑞’的安危,我也顧不得了,再加上豆腐一直沒有蹤跡,而呂肅也闖入了這其中,啞巴等人又身受重傷,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也別想再有其它作為了。 思及此處,我一咬牙,說:“走,先離開這個地方?!辩姽c了點頭,將裝備包卸下來,讓我幫忙多背一個,自己則背起了顓瑞,將人用繩索固定在背上。 我這會兒已經打定主要回程,畢竟這一路死的死,傷的傷,現在顓瑞又出了這么個狀況,我們這支隊伍,算是徹底廢了,就算我有心繼續,而已無力前行了。 想到此處,我心下一嘆:豆腐啊豆腐,你小子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我不管了,也沒有能力管了,其余的也不跟你追究,你他娘的一定要活著出來。 我們走上了回頭路,很快便到了那‘蠶叢攝妖百足鏡之下,而這時我猛地發現,這鏡子的表面,不知何時,竟然被一個青銅皮子給覆住了,就像是給銅鏡罩了個面具一樣,將妖鏡的表面給遮擋起來,如此一來,我們到不用忌諱光線了。 我心中一動,估摸著剛才那陣刷刷刷的響聲,八成就是這青銅皮子的聲音,看樣子,這地方有太多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了。 眾人開始順著木樁子往上攀爬,然而,我沒爬兩步,耳中便猛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不要走,不要走!” 豆腐! 我驚了一下,猛地低頭往下看。 此刻爬的不高,下方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 沒有人。 顯然,聽到這個聲音的不止我一個,哈日查蓋嘶了一聲,道:“說起來,我把小豆子給忘了,他人呢?” 鐘恭神色有些焦急,說:“下面咱們看過了,根本沒人,肯定又是那妖鏡在作怪,咱們不要理會,否則不知會生出什么變故?!辩姽КF在一心想著顓瑞,自然不愿意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只想著快些離開。我當然理解他的心情,但聽著豆腐的聲音,腳卻有些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