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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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光線有限,因為我們也看不清這地方的盡頭處是什么,目光所及之處黑洞洞一片,給人一種特別陰森的感覺。再一聯想之前那只抓我腳的手,那感覺就更恐怖了。 ☆、第五十五章 樞紐 我想到了不見人影的豆腐,便又朝著黑暗中喊豆腐的名字,同樣的,沒有人回應我。 馮鬼手給我潑冷水,說豆腐肯定已經死翹翹了,沒準兒鬼魂還被吸到了這面攝妖鏡里,否則鏡子里怎么會出現豆腐的臉?這話讓我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窩火,便冷著臉,一馬當先往前走,心里安慰自己別提馮鬼手瞎說,人究竟怎么樣,得看到人才知道,就算真死了,也得有個尸體吧? 黑暗中,我在前面帶隊,離后方那面妖鏡也越來越遠。地洞里的空氣質量似乎不太好,讓人覺得有些憋悶,隱隱還帶著中異味兒。我們不得不將防毒面具重新戴上。 眾人都很謹慎,隊伍靠著一盞手電筒,沉默的前進著。不多時,我們離那妖鏡已經很遠了,顓瑞于是多打開了一盞手電筒,這樣,周圍的光線為之一亮,視野頓時開闊了。 隨著周圍環境的清晰,我忽然發現,原來這兩側的居然都鋪設了地磚,只是比較奇怪的是,地磚似乎是受了潮,又或者其它原因,因此看起來有些松動的跡象,凸起的很厲害。 馮鬼手湊近了看,說:“這上面還有浮雕,嘖,看著有些費勁兒?!蔽乙舶l現了,這浮雕位于正中央,占的位置并不大,但由于墓磚的凸起,因此顯得參差不齊,很難看清原本想表達的是什么。 但浮雕的開端處,有一個記號引起了我的注意。 又是那個我所熟悉的十字架。 這個十字架再次出現,這次代表了什么? 我皺了皺眉,開始仔細去看那浮雕上的內容,雖然吃力,卻不敢大意,因為我隱約覺得,十字架會刻在這里,說不定上面的內容很重要。 就著手電筒的光芒,我仔細去看這些不太容易辨認的浮雕??戳隧汈?,我猛地發現,這上面雕刻的,是這個地洞修建時的場景。其中一口見棱見線的方口大棺,被抬入了這個地方。根據浮雕的描述來看,這口棺材,應該就在最靠里的位置。 但與此同時,浮雕中有一幕,也讓我們大為不解。 只見上面的人,在離開時,紛紛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似乎自己突然變得不能見人一樣。鐘恭說:“奇怪,難道是因為那面妖鏡?莫非這人臉,不能被妖鏡照到?”他這個推測并非空xue來風,因為這浮雕上的人,確實是在路過妖鏡之后,才開始遮臉的。 我問顓瑞。如果被這妖鏡照了人臉,會有什么反應? 顓瑞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他這人成熟穩重,我沒怎么關注,但這會兒離的近,我忽然發現,他的鼻梁處,儼然是出了一層薄汗。要知道,這地下的空氣并不燥熱,然而有些陰冷,我們這會兒又沒什么大的運動量,他怎么流汗了? 我不禁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顓瑞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彼崎_目光,似乎是不愿意多說。我用眼神悄悄的詢問鐘恭。他神情也透著不解,沖我微微搖頭。無奈之下,眾人只得繼續前進,至于那些人為何捂面,也不得而知了。 順著浮雕再往前走了一段,這個放射性的地洞終于到了頭,與此同時,我一眼便看見了對面的方口純黑的大棺材。 那口大黑棺底部,是個高約四米左右的尸床,石床正面是石階狀,人可以踏著石階上去。 除此之外,最吸引我們目光的不是那大棺材,而是正中央的一個飽腹三足鼎。它呈圓形,外表盤庚著許許多多拇指粗的螭龍,規律雜亂,高約一米,器形精美復雜,大氣磅礴,一眼就將人的視線給吸引住了。 鐘恭說:“鼎是禮器,這鼎造型古怪,還有如此多的螭龍環繞,怎么會放置在這個地方?難道這棺材里不是陪葬,而是墓主人?” 馮鬼手手說:“這棺材大是夠大,但要裝下一頭大象,我看夠嗆,難不成是把那大象給分尸裝了進去?” 說著,馮鬼手朝中央那大鼎靠近并且低著頭往鼎中一看,猛地咦了一聲,說:“難道是……”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神色瞬間嚴肅起來。我無暇去理會馮鬼手,而且打著手電筒,將周圍的旮旮角角看了個遍。 沒有豆腐。 看樣子,豆腐并不在這個地方。 那我們之前聽到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地方有什么密道? 豆腐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們,所以通過密道離開了,對我們避而不見? 在我們三人各自揣摩之時,我發現顓瑞卻是一聲不吭。按理說,他見多識廣,平時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上前查看一番,這會兒怎么沒動靜?我關心的問了他一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舒服別強撐著?!?/br> 顓瑞看了我一眼,忽然說:“不知道為什么,我心跳加速?!?/br> 我有些憂心,道:“一直這樣?” 顓瑞搖頭,說:“下到這個地方以后就開始了?!蔽覀兿聛?,至少十來分鐘了,有過這種心率加速的人都知道,這種狀態維持久了,人會冒虛汗,渾身乏力,再嚴重一些,供血也會出現問題。 我大驚,按著他的肩膀說:“先坐下歇著,看能不能緩解一下。奇怪,我沒有這種情況,難道是這地方有什么東西在作怪?!边@會兒,我們都戴著防毒面具,就算真有什么有毒的東西,應該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更何況,為什么救顓瑞出事兒了? 我心說,難道是他自己身體的問題? 這么想著,便讓他先歇著。這時,馮鬼手說:“我知道了,這東西,是個機關控制的樞紐?!?/br> 機關控制樞紐? 我圍了上去,有些吃驚,道:“難道它能cao縱墓室里所有的機關?” 馮鬼手興奮的搓了搓手,說:“具體得看整個墓室的結構?;蛟S可以cao控全部機關,或許只有一半。我明白了,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那陣哨子聲音,肯定就是有人在cao縱這東西,救了我們?!?/br> 這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我心中一沉,又覺得不對勁,說:“如果那個人一直在這里,他是怎么知道我們當時的情況的?”總不至于,豆腐生出了千里眼和順風耳吧? 馮鬼手想了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搖了搖頭。他對這個樞紐很感興趣,說一般只有機關很多的大型古墓,才會有這種東西,而且大部分都是封藏邛崍的,只是不知普真是何用意,竟然把它設置在這個地方。 我說:“能不能通過它看看這地方有沒有密道?” 馮鬼手如同見到刺猬的狐貍,有些難以下嘴,搓著手圍著這東西轉了一圈,像是在想辦法,一時間,那口碩大的陪葬黑棺,反而被我們拋諸腦后。一路走來至今,我也沒找到關于詛咒的蛛絲馬跡,再加上豆腐突然變臉,這會兒又沒個人影,心中更是焦躁。 見馮鬼手圍著那東西轉圈,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便席地而坐,想讓自己的躁動的心情平復下來。 這會兒,我是坐在顓瑞旁邊的,約莫二十來分鐘左右,馮鬼手似乎想好了對策,他說:“我試試,反正應該對咱們影響不大?!闭f著,將手伸入了鼎內。 那鼎的內部,有一個八寶盒一樣的東西,我聽到咔嚓一聲,應該是馮鬼手將盒蓋子打開了,緊接著也不知動了哪個部位,空間中,忽然響起了咻的一聲哨子響。 果然! 看來之前幾次救我們,都是因為有人在cao縱這東西。 那人是誰,身份呼之欲出。 我狠狠罵了句娘,在心中將豆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緊接著,我問馮鬼手說:“這聲哨子聲,是控制什么的?” 馮鬼手搖頭,道;“這可說不準,但不會有什么危險就對了?!?/br> 我為之氣結,說:“合著你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亂來?” 馮鬼手嘴硬,說:“實踐出真章……”他話沒說完,忽然道:“你怎么了?”說這話時,他看向了我旁邊的顓瑞。我聞言,不由得側頭,這時,我猛然瞧見,顓瑞的頭不知為何,埋的很低,肩膀不停聳動著,像是在哭一樣。 然而下一秒我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隨著他肩膀的聳動,顓瑞的嘴里,發出了一陣怪笑聲。 對,他不是在哭,是在笑,而且那種笑聲詭異無比,聲音尖銳,和他平常的聲音根本不一樣! 鐘恭急了,說:“當家的!我cao,難道被那妖鏡里的東西過身了?” ☆、第五十六章 凈化 鐘恭急的罵出了臟話,雙手按住了顓瑞的雙臂,叫道:“當家的,沒事吧!”一邊說,一邊伸手掐住了顓瑞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抬起來一看,卻發現不知為何,他黑色的瞳孔,變得有些發灰,像個灰色的玻璃球,嘴里發出jian細而古怪的叫聲。 馮鬼手嘶了一聲,說:好像撞邪了。別真是被什么東西給過身了。我說陳懸,你趕緊的,不是說之前用舌尖血驅鬼嘛,還有沒有,趕緊給姓顓的也過一點兒?!?/br> 我舌頭上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見著情況,急道:“我哪有那么多血,再說了,那個是我女朋友,這個……”我實在下不去嘴,便對鐘恭說:“這個時候,正是考驗你忠心的時候,快點兒?!?/br> 鐘恭嘶了一聲,說:“不成,當家的要知道,會扣我工資的?!?/br> 馮鬼手說:“他要是死了,你就沒工資了?!?/br> 鐘恭聞聽此言,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準備按照我救文敏的方法去救顓瑞,誰知一張幾天沒刷牙的臭嘴尚沒有伸過去,顓瑞嘴里忽然發出一聲尖嘯,身體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霎時間就將我們圍在身邊的三人給推倒。 這力道太大,我一屁股做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鐘恭嘴里那口血沒渡過去,反而自己咕嘟一口吞下去了。馮鬼手反而最為靈敏,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一咕嚕的爬了起來。 顓瑞將我們這一推,整個人卻是朝著那位于托尸臺上的大棺材而去,我心下吃驚:他去動那棺材做什么?顓瑞顯然是中邪了,也不知是這洞里的什么妖魔鬼怪附在了他身上。但鬼怪附身,不都是害人嗎?他怎么不管我們三個,反而去弄那棺材?】 不等我們三人反應過來,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叱咤:“咄!”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我聽不懂的語言。我驚的回頭,只見身后不遠的位置處赫然站著一個穿著黑衣,帶著面具的人,乍一看,還以為身后站了一只惡鬼似的。 這是誰? 這時,卻見原本已經跑到棺材前的顓瑞,忽然停了下來,掉頭往回跑,赫然是朝著那個戴著面具的人而去,對我們,卻一直是視而不見。那戴面具的人,身上的黑袍如同一條條黑布,一側還裝飾有羽毛,我覺得這件東西有些眼熟,仔細一回憶,不由暗驚:這好像是哈日查蓋的行頭。 難道這戴面具的是哈日查蓋? 不對、不對。 薩滿的服飾、法器,造型大都差不多,外行人不太容易辨別,更何況,哈日查蓋一直在北京,又怎么會到這巨耳王墓中來? 一時間,我們三人皆是一頭霧水。這時,卻見顓瑞已經尖叫著朝那戴面具的人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不是那種有章法的打架,而像是兩個蠻子一樣,似乎想按倒對方,顯得十分怪異。 就在這時,那戴面具的人忽然高呼一聲,陳懸,打他的頭! 這次我聽出來了,這聲音,還真是哈日查蓋的聲音! 該死的,這小子難不成一直鬼鬼祟祟跟著我們?他到底想干什么! 這會兒,我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但眼瞅著顓瑞明顯不對勁的模樣,也只能先按照哈日查蓋的方法做,比較在這方面,薩滿巫師是專業人士。于是不等鐘恭阻止,我猛的一個手刀砍在了顓瑞的脖子上。 其實用這種方法將人弄暈,很講究技巧,也講究運氣,我這一下,顓瑞卻并沒有暈過去,反而猛的轉過了身。他這一轉身,我霎時間被嚇的怪叫,這哪里是顓瑞,分明是一張長著黑毛的狐臉! 我怪叫著后退,便聽哈日查蓋罵了聲慫貨。 平日里,慫貨是我用來罵豆腐的詞兒。不過,就算我膽子再大,任誰一轉眼看見這東西,估計也淡定不了。便見顓瑞一轉身,哈日查蓋便抄起手中的權杖,一棍子打在了這東西的頭頂,顓瑞整個人瞬間就倒地了。 他面朝下,背朝上,那毛茸茸的狐臉被遮住了,只能看見后腦勺黑色的頭發。 地洞里一時安靜下來。 這時,哈日查蓋摘下了大大的面具,這小子又換了個發型,雖然還是紅頭發,但搞了一個很土的爆炸頭,像一只紅毛獅子。關于紅頭發,豆腐曾經問過,說他是不是特別喜歡紅色,但哈日查蓋的解釋是,紅屬火,可以助長陽氣,黑屬水,可以升陰,所以他將頭發染紅。 這會兒,哈日查蓋滿臉都是汗,搖頭說:“差點兒來晚了?!?/br> 鐘恭沒看到顓瑞剛才那張狐臉,他緊張的連忙將顓瑞翻過來,我沒來得及阻止他,但幸好,那張毛茸茸的狐臉已經不見了。 鐘恭怒視哈日查蓋,說:“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