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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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見我愿意打頭陣,自然不會阻攔,當即便點頭同意。 我做好了安全措施,便立刻鉆進了這張形似樹洞的大嘴里,順著嘴下的‘喉管’一路往下。這喉管有些深,大約三米左右,由此可見,這棵樹土以下的部位埋的很深。由于‘喉管’彎彎曲曲的結構,因而我無法一眼看清底部的情況。然而,越往下,之前聞到的那股味道就越濃烈,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腳有些哆嗦,不聽使喚。 難道這氣味兒能麻痹人的神經? 我在自己人中處狠狠一掐,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拐過一個彎口,霎時間,眼前豁然開朗,整個消化系統的結構呈現在了我的眼前。借著昏黃的手電筒,我立刻看清了剛才消失的雷子,只見下發是個圓形的如同胃囊一樣的空間,地步彌漫著一種碧綠色的粘液,而雷子此刻便躺在這些粘液里,眼睛雖然睜著,整個人卻一動不動。 我四下里看了看,猛然瞧見,在角落處,赫然還有一個屈腿蹲著的人,那人抱膝縮在角落處,頭埋在膝蓋里,雖然看不見臉,但那打扮,不是啞巴又是誰! 我大驚,也顧不得雷子,立刻跳下去,走到啞巴跟前,搖晃著他:“吳水!吳水!”他沒有回應我,我一邊搖晃,一邊掰起他的頭,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脈搏。這時我發現,啞巴還活著,但呼吸十分虛弱,而啞巴身上,粘了一些綠色的粘液,我觸碰他時,這些粘液碰到了我的手,霎時間,我便覺得自己的手幾乎要麻木了。 我立刻明白過來,這些粘液,是很強烈的麻痹物質。好在我整個人是跳下來的,而不是滾下來的,因而唯一接觸粘液的部位只有腳,而我穿的又是防水的登山靴,一時間別無大礙,當即拖了上衣,將自己的手裹起來,緊接著解開繩索,將啞巴換到了繩索上,搖晃著繩子,大叫:“拉上去!” 外間的小雨等人接收到信號,立刻將啞巴往上拉。我在下面等著,只覺得這陣味道聞的越久,身體就越麻,因而小雨等人再將繩索放下來時,我也不敢再耽誤了,抱著雷子,兩人一同被拉了上去。 一到地面,我整個人就僵住了,跟打了全身麻醉一樣,小雨問我怎么回事,我嗓子就跟被堵了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好在小雨夠機靈,看到我們身上的綠色粘液,知道跟這玩意兒有關,當即脫了衣服,將我們三人從頭到腳擦干凈,這才將我們往營地背。 在這個過程中,啞巴睜開了眼,看了我一眼,又重新閉上。我只覺得渾身如同灌了鉛,但意識卻十分清醒。到了江岸邊的扎營地后,小雨立刻將我們三人扔到江邊洗,一邊洗一邊說:“洗干凈,休息一天,藥效也就過了?!蔽疫@會兒想起了呂肅,他沒有在女鬼樹里,那么去了哪兒?我看向啞巴,啞巴閉著眼坐在江中,面無表情,任由小雨給他清晰。 須臾,我們三人被洗剝干凈,穿著條褲衩被放進了帳篷里挺尸,別提多別扭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和雷子相繼恢復了語言能力,等到身體能活動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我倆渾身虛軟,又累又餓,能動彈了便鉆出帳篷,二話不說狂吃起來,直到吃飽喝足,才覺得活了過來。黑子把我們衣服洗了,這會兒也烤干了,我換上衣服,再進去看啞巴,他醒了,但還是動不了。 我心中一動,心說這小子平日里牛逼哄哄,給我甩了不少臉子,這下子風水輪流轉了。 想到此處,便去外間拿了一塊烤rou,放在了啞巴嘴上,看著他只能聞不能吃,喉嚨咽口水,肚子還咕嚕咕嚕叫的模樣,別提多暢快了。由于啞巴現在的情況,再加上呂肅也沒有下落,因而我們暫時不能動身,覺得等啞巴恢復了,再問問他前天夜里的情況。 晚間時分,啞巴終于能說能動,只是藥效可能還沒有完全消退,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看起來十分虛弱。他手里抓住我白天放的rou干,搖搖晃晃走到火邊坐下,面無表情,保持著一種不緊不慢的速度,將那塊已經冷掉的rou慢慢的吃下去。 ps:七萬票了,說實話,以前從沒有收過這么多推薦票,特別感動,謝謝陪伴我這么久的書友們,也感謝從新浪、天涯、百度等貼吧遠道來支持的朋友們,希望我們能一直在一起、今天下午三點給大家加更。 ☆、第十五章 懷疑 他不言不語,眼神冷漠,從神情上,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更不能猜出啞巴此刻在想什么。一塊rou吃完,黑子立刻又機靈的遞了一塊過去。啞巴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繼續吃。 小雨沉思片刻,道:“吳先生,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吧?” 啞巴嗯了一聲表示回應,小雨又道:“那位呂先生……”啞巴進食的動作頓了一下,冷冷道:“生死有命,不用管他?!蔽乙粫r納悶,呂肅究竟出了什么事?按理說呂肅手里有u盤中的資料,啞巴不會這么放任他不管才對。莫非前天晚上,是呂肅動了什么手腳?難不成他又將啞巴陰了一道? 說實話,呂肅這個人,心機實在是可怕,當初在玄冰墓,便曾經利用我和啞巴以及豆腐當開路先鋒,等到啞巴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殺死天兵趙老頭后,他才跑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將我們三人都擺了一道。莫非這次,他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我開口詢問,啞巴卻并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看了看天色,說天色已晚,讓我們今晚無論聽到任何異動,都不要再輕易離開營地,明天一早再離開,看樣子是真的不打算管呂肅了。 小雨聞聽此言,便看了看我以及白斬雞等人,說:“既然呂肅不在,那他們……”沒有了呂肅這個關鍵人物,我們這些附帶的人,對于啞巴的隊伍來說,只是可有可無而已。 果然,啞巴用手指了指馮鬼手,道:“他可以留下,其余人自便?!?/br> 黑子瞪大眼,緊張道:“自便,那我們是不是不能去摸寶貝了?”我說:“經歷了這么多危險,你還想去摸寶貝?”黑子撓了撓頭,沒說話。我看他的神情,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便也釋然了。沒有誰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如果愿意以生命冒險去換取需要的東西,就必然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理由去勸黑子放棄。 啞巴這話說完,馮鬼手卻是冷笑,說:“姓吳的,別人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我馮江一倒斗這么多年,頗有身家,我不缺錢。不過行有行規,我這次是跟著呂肅下斗,現在他人沒了,我也不會跟你走。說,他出什么事了!” 啞巴緩緩咀嚼著食物,漆黑的目光停在了馮鬼手身上,一字一頓,沒有任何情緒的說:“你是在命令我?” 馮鬼手抓住了手邊的槍,冷笑道:“是又如何?!边@槍還是啞巴的隊伍提供的,現在卻是反戈相向了。我沒想到馮鬼手會為了呂肅翻臉,姓呂的收買人心,著實有一套。 剎那間,氣氛劍拔弩張起來,白斬雞只是冷艷旁邊,嘴邊掛著陰笑,仿佛在看狗咬狗一般,顯然沒有要幫忙的打算。馮鬼手說完,啞巴忽然笑了一笑,嘴角微微一鉤,笑容轉瞬即逝,緊接著忽然抬起了手腕,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銀光一閃,馮鬼手拿槍的手猛然一抖,手槍霎時間掉在了地上,一柄銀色的飛刀插在了泥土中。 我看著那支飛刀,霎時間呆住了。 和爺爺給我留下的飛刀,外形幾乎一模一樣。 我想起了他在玄冰墓中,一刀差點兒將豆腐命根子廢了的情形,心里那個猜測也更加清晰了:他是陳詞! 為什么他不承認? 為什么時隔這么多年,他依舊這么年輕? 為什么他會失憶? 這一連串問題卻根本沒有答案。這時,便聽啞巴神色平靜的看著馮鬼手,目光冰冷,淡淡道:“這支刀,之所以沒有廢了你這只手,是因為你的手有用?!?/br> 馮鬼手喉嚨動了動,臉頰上的肌rou微微一抽,最后盤腿坐下,沒再說話,只是眼神很陰郁,壓抑著怒火。小雨打了個圓場,說時間不早,安排一下守夜,大家先休息。由于我們三人中了女鬼樹的毒,稍微虛弱,便被安排為一組,守第一班。 須臾,眾人都熟睡了,黑暗中只有篝火跳動的聲音,雷子看出氣氛不對頭,沒說話。啞巴中毒最深,臉色有些蒼白,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很久才移動一下。他看起來有些虛弱。 我腦子里很亂,許多話堵在喉嚨里,卻不知道該怎么說。須臾,我將那支插在土里的飛刀拔出來,遞給了啞巴。啞巴接過飛刀,插進了自己的護腕里。 我最終忍不住,道:“陳詞。你是陳詞。你恢復記憶了?!?/br> 啞巴微微閉著眼,冷冷道:“陳詞……他算什么東西?!边@一句話,便將我噎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我才道:“如果你不是陳詞,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會使用飛刀?為什么飛刀的造型和我們家的一模一樣?為什么你們長相都一模一樣?” 啞巴睜開眼,看向我,又笑了笑,帶著一股嘲諷和鄙夷的意味,道:“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陳詞會像我這么年輕?你所說的問題,我不知道,但我不是陳詞,我姓吳,吳水?!?/br> “那是假的!”我徹底被激怒了,又道:“你自己都說過,吳水這個身份是假的!何必自欺欺人!” 一旁的雷子干咳一聲,說了句去放水,便跑到了一邊,估計是不想卷入無謂的戰爭。啞巴看他離去,最后坐直了背,黑亮的目光盯著我,聲音平靜道:“不要把我和陳詞做任何聯系,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下一秒,啞巴手里的飛刀抵住了我脖頸的大動脈,這種飛刀很鋒利,他只需要稍微用力,或者我自己動一下,就很可能血流如注。 我一時僵住,不敢再隨意動彈。 緊接著,啞巴又道:“我會證明給你看?!?/br> 我道:“怎么證明?!?/br> 啞巴嘴角微鉤,輕聲道:“把陳詞的尸骨,扔在你面前,讓你看個夠?!?/br> 須臾,他收起飛刀,兀自閉目養神。我只覺得渾身都是冷汗,被夜風一吹,汗干在身上。這一刻,我真的迷惑了。他說要把陳詞的尸體擺在我面前……難道,他真的不是陳詞? 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接下來,便是一夜無話,我們換了班便各自睡去。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眾人收拾起程。啞巴讓人收回了提供給我們的裝備,馮鬼手經過昨晚的事,像是開竅了一般,絕口不提呂肅,跟在了啞巴的隊伍后。 黑子六神無主,將我當成了主心骨,問我:“陳大哥,咱們現在怎么辦???” 我道:“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找到陳詞的尸體?!焙谧与m然不知道陳詞是誰,卻明白我和啞巴之間糾葛匪淺,也不敢多問,當即,啞巴一行人走在前頭,我們就跟在后面,兩撥人相安無事。 但啞巴似乎中毒較深,平日里都是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這次卻是默默的走在最后。他的神情和步伐都沒有什么改變,不了解他的人,幾乎無法察覺他與平時有什么不同,但我和啞巴不是第一次下斗了,我知道,啞巴是個死撐的人,一般不到最后一秒,絕不會倒下。我察覺到他神色的蒼白以及手腕處一細密的虛汗。 忽然之間,啞巴踉蹌了一下,由于我一直在觀察他,因而一下子就發現了,由于距離較近,我立刻伸手扶了一把,拽著他的手臂,我察覺到他手臂的肌rou在發抖。 我喉嚨一哽,最后道:“就你這樣還想找陳詞的尸體?”說完,彎下腰,直接將人背起來。啞巴萬年不變的冰冷眼神中閃過一抹古怪,突然道:“我不是你爹,別把我當成他?!?/br> 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道:“你跟我強調這些做什么?難道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背你?別把我想成一個孝子,對于一個沒有見過面的老爹,他的死活,與我無關。我幫你,只是看在你之前數次救過我和我兄弟的份上?!?/br> 啞巴沒吭聲,須臾,我聽到他的呼吸漸漸拉長,看樣子是睡著了。 雖然我嘴上是這么說,但其實我心里清楚,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是因為我實在無法將他和陳詞撇開關系,因而一方面有種想殺了他的沖動,一方面卻又擔心他真的出事。 這實在是一種我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心理,或許便如同豆腐所說,我八成真的是個變態吧。 小雨等人有些驚訝,卻沒有多說什么,黑子小心翼翼靠近,觀察了啞巴片刻,悄聲對我說:“他看起來真年輕,但是好厲害。陳大哥,你和他是親戚嗎?” 我想了想,道:“算是吧?!?/br> 黑子道:“我昨晚聽你們說什么爹……難道他是你爹的私生子?” 我看了黑子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對他的聯想力表示佩服,我到真希望啞巴是陳詞的私生子,這樣,就不會有那么多疑團了,只可惜,這個可能性很低,微乎其微。 沒有哪個兒子會和老子長得一模一樣,更何況,按照啞巴現在的年齡,看起來至少比我年輕六七歲,如果是陳詞的私生子,豈不是在陳詞死后六七年才生下來的? 我只知道孕婦能產鬼嬰,卻不知道男人死了還可以找人生孩子的。 ☆、第十六章 等待 眾人一路沿著江岸前行,遠遠的,已經能夠眺望到第三個彎口,從第三彎開始,兩側的山崖便猛地收攏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峽谷,而中間的水流,受到狹窄的地勢影響,一改平穩的姿態,變得白浪翻飛,激流涌蕩,即便還沒有靠近,都能聽到那轟隆隆的水聲。 小雨走到我身邊,低聲詢問啞巴該如何渡江,啞巴抬了抬眼皮,說:“先過去再說?!彼雌饋聿辉趺磽?,像是有十足的把握。這一上午的休息,啞巴狀態似乎好了不少,我背著他渾身大汗,這會兒也支撐不住了,說:“姓吳的,恢復的差不多了就下來吧,我快累趴了?!闭f著我松開手,啞巴立刻跳了下來,站在原地活動筋骨,只聽的關節一陣噼啪作響,看他動作自若,看來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眾人原地吃了些東西,補充了體力,便又繼續上路。 大約到下午兩點多左右,我們前方的路徹底斷了,萬仞懸崖拔地而起,橫亙在前,完全斷了去了。而這會兒左手邊,卻是白浪滔天的怒江水,兩道天險在前,一望之下,令人望而生畏,怯步不前。 此刻站在江邊,江面濺起的水霧撲面而來,沒站多久,渾身上下都濕潤了。 這奔騰的江水,別說木筏,就是機動船也過不去,而一旁的萬仞絕壁更是猿猴難攀,我們該怎么過去?我看向啞巴,發現他此刻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若有所思的盯著江水,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在想辦法,后來才發現,這小子竟然走神了。 啞巴竟然還會走神? 我先是一愣,緊接著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想什么呢?” 啞巴抬起頭,看著我,冷冷道:“你們怎么還沒走?” 我已經習慣他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態度了,聳了聳肩,道:“我要是走了,還怎么看你把陳詞的尸體挖出來?”啞巴聞言,冰冷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快的讓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緊接著,便聽他說:“那你就跟著吧?!?/br> 說完,又繼續看向江面。我發現今天啞巴脾氣不錯,想了想,便借此機會問道:“呂肅……到底出是什么事了?” 啞巴漆黑而冰冷的目光忽然跳動了一下,道:“你這么關心他做什么?忘了在玄冰墓差點兒被他弄死的事了?”啞巴平時說話,高傲的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對他的侮辱,這會兒突然一連兩個反問句,還真是讓我錯愕。我心知,今天是個好機會,啞巴的狀態和平時似乎不一樣,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改變,但趁著這時候多打聽點兒消息總是好的。 于是我說:“當然記得,姓呂的陰我,可不止玄冰墓那一次,說實話,他心機深沉,我自愧不如,已經被他擺了好幾道了。我這么關心他,當然不是擔心他的生死,而是他手里的資料……沒有他的資料,巨耳王墓一行,我的勝算將會大打折扣,你別忘了陳詞是怎么死的?!?/br> 最后一句話,顯然對啞巴有所觸動,他微微側頭,道:“資料……”他嘴里咬著這兩個字,卻沒有再給出任何反應,緊接著便起身,走到小雨身邊,也不知在說些什么。片刻后,小雨幾人紛紛卸下裝備,將裝備包堆積在一起,并且扎起了帳篷。我有些驚訝,因為這會兒才下午三點,根本沒有到扎營的時候。 難道啞巴打算今晚在這兒過夜? 他到底有沒有辦法渡江? 正想著,小雨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吳水讓我們扎一只大木筏,晚上再渡江?!?/br> “晚上渡江?”我驚愕道:“白天渡江和晚上渡江有區別嗎?一只木筏,一個浪頭都經受不了吧?” 小雨搖了搖頭,說啞巴沒解釋,不過替人辦事,也別問那么多,上面怎么說,下面怎么做。頓了頓,他又道:“看樣子吳水不打算趕你們走,既然如此,安心看著就行,攙和太多,反而不好?!?/br> 我和小雨也算熟悉了,除了白三爺的身份不肯透露外,其余的有什么話,他也不忌諱。當即,除了白斬雞和李胖子以外,我們其余人便開始去周圍砍伐合適的樹木制造木筏,由于這次的人數比較多,因而這個木筏造的比較大,眾人一直忙活到晚上的六七點多才收工。黑子去弄了些魚,鑿了個石鍋架在火上,給我們頓了一鍋魚湯。 雖然沒有鹽巴,但山里有很多天然的香料,黑子頓了一鍋,只見魚湯翠綠,賣相不是太好,讓人一看就懷疑是不是有毒,但等一吃到嘴里,卻覺得又香又鮮,隱約還有股酸辣味兒。眾人這兩天都是吃壓縮餅干,嚼干rou,肚子里發干,嘴里淡的不行。這會兒一鍋魚湯熱騰騰,滋味美妙,哪里還禁受得住,用木棍兒折成筷子,石片兒洗干凈了當碗碟,立刻開吃。 不過狼多rou少,一群大老爺們兒,白日里陣營不同,難免劍拔弩張,氣氛不對勁兒,這會兒見了吃的,聚在一起,哪里還分什么陣營,筷子在石鍋里搶,搶不過的就罵娘。 雷子痛罵馮鬼手:“我靠,姓馮的,你速度也太快了,你屬兔子的吧!”在搶魚這件事上,機關手的優勢被發揮的極致,只見馮鬼手那雙木筷子,就跟表演似的,眼力準,速度極快,一伸一撈之間,好東西全進了他碗里,氣的眾人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