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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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忽然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一鉤,笑容冰冷而高傲:“你要查是你的事,我做什么是我的事?!彼岷诒涞哪抗庵惫垂炊⒅?,接著緩緩道:“你算什么東西?!?/br> 一邊兒的豆腐大怒,道:“別一副你是天王老子的模樣,你有什么了不起,除了會用飛刀射人小弟弟以外,你還會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我兄弟,你才不是東西,你全家都不是東西……”說完,豆腐估計回過味兒來,啞巴全家,八成和我有關系,于是又改口,道:“你全家是東西,救你不是東西!” 啞巴這個性,哪能容人指著鼻子罵,豆腐話音剛落,啞巴速度極快的伸出手,猛然掐住了豆腐的脖子,冷冷道:“真吵?!闭f完,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腳,豆腐一翻白眼,整個就暈菜,一下子趴倒在桌子上。我嚇了一跳,趕緊去摸脈搏,發現人只是昏過去了,啞巴剛才八成扣他哪個xue道了。 這會兒豆腐一暈,就剩下我和啞巴兩人。他二話不說,起身就走。我不由攔住他,道:“等等……好,你不愿意提白三爺的事,我們不提,我就問你最后一件事。那批貨藏在哪里?你和白三爺在一起,只是為了探聽消息,應該不會真的想幫他做事吧?如果利用警方給他一個痛擊,相信對于你接下來的行動,會方便很多?!?/br> 啞巴微微側頭,冷冷道:“我沒有參與?!鳖D了頓,他卻道:“貨壓在東大別院,明天晚上運走?!闭f完,便轉身離開,我目送他挺拔高傲的背影,心中琢磨著這兩句話。沒有參與……想來這種行動,白三爺應該也不會讓啞巴參與,畢竟啞巴跟白三爺‘混’的時間應該不長,這種殺頭的買賣,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但啞巴又告訴我,東西在東大別院,這說明啞巴其實也一直在監視白三爺的一舉一動,明面上不知道,暗地里卻是清楚的。 東大別院?我怎么沒聽過這個地方? 看了看桌上暈倒的豆腐,我決定先將人弄回去,然后打電話跟文敏商量商量,當即便扶著豆腐回了顓家。哈日查蓋也正巧回來,見豆腐昏迷不醒,打趣說:“你們這是去哪兒了?該不會縱欲過度,精盡人亡了吧?”我點了點頭,道:“你猜對了,所以我要去休息,他就交給你,照應著點兒?!?/br> “哎哎,你倆出去逍遙快活,怎么把人扔給我啊?!?/br> 我回了自己住的客房,這會兒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正是飯點,我給文敏打了個電話,她也剛回到家,聽電話里頭有水聲,估摸著是在泡澡。我一時有些想入非非,甩了甩頭,才將這些念頭甩出去,說起了正事。 文敏電話里頭聽我一講,那邊立刻嘩啦一聲,看樣子八成是從浴缸里坐起來了,緊接著,她道:“東大別院……是個老城區,快要拆了。明天晚上出貨……不行,我得立馬跟領導匯報一下。不過,你身份不宜曝光,我就說是朋友給的線索,你不要出面,免得被牽連出什么前科?!?/br> 我道:“那白三爺看樣子就是個狠juésè,你可千萬要小心,防彈衣得穿好……不行,我還是覺得擔心?!?/br> 文敏在電話里頭笑了笑,道:“謝謝你給我送來這么一個大禮,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有情況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庇终f了些閑話,才掛了電話。晚上豆腐醒了,一邊兒痛罵啞巴忘恩負義,一邊兒往嘴里塞吃的,一副要把顓瑞吃破產的架勢。 第二天,文敏告訴我,他們晚上會在東大別院埋伏,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攜帶火力,有一定的危險性。我想起白三爺笑容滿面的神情,不知怎么,反而覺得有些陰森,心一直懸著。 豆腐見我坐立不安,便道:“干脆,咱們跟著去看看?” 我道:“警方和文物走私販搶戰,你跑過去圍觀,不擺明了來路不正嗎?算了,不管了,我覺得有事兒要發生,我得去看看,你留下來?!倍垢鬄椴粷M,道:“雖說顧大美女是你媳婦兒,但那也是我朋友,我怎么能袖手旁觀?!?/br> 我說:“你不惹麻煩就是最大的幫助了,就這么著,我下午出去,你自個兒待著,沒事兒去爬爬長城?!?/br> ☆、第九十二章 東大別院(下) 我計劃完畢,把豆腐打發去爬長城,又查了查關于東大別院的資料。這地方挺遠,位于五環,十分偏遠,以前都不屬于北京市。由于是五環以外,因此還遺留了很多老建筑,其中東大別院是一個早期的宿舍樓,分為好幾棟,都是沒電梯的七層老洋樓,現如今只住了幾戶孤寡老人,其余的原住戶也早走了,就等著拆遷了。 整個東大別院是個圓形圍局的,這種建筑結構太老,不利于采光,因而有幾棟背光的樓,常年陰森森的,再加上時間久遠,難免有人去世或者出意外,因而還有很多鬧鬼的傳聞,什么一到晚上就覺得房間里有人走路啊,什么自來水自己流啊,什么電燈忽然自己打開了啊,凡此種種,就跟鬼故事一樣。 不過風言風語,往往都是由人傳來傳去的,人搬走之后,這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F如今,那一片沒什么住戶,由于在拆遷翻樓盤,因而那一帶塵土飛揚,出出入入的,除了少部分居民外,大多是建筑施工的人員,白日里機械轟鳴,烈日暴曬,晚上四下里又一片寂靜,再加上路比較爛,沒什么巡警布置,到真是個藏臟的好地方。 我研究完地圖,換了一身簡單的便裝,頭發弄亂,讓自己顯得不那么扎眼,便打車去了東大別院。到地方時,和我查到的資料差不多,空氣中全是飛舞的灰塵,周圍的樹木也因為施工被推到,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有,烈日當頭往下曬。遠遠地,我便能看到東大別院聚在一起的低矮小樓,沒有瓷磚,灰撲撲的水泥墻夾雜著歲月的氣息,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我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是四點多,文敏他們應該已經在埋伏了,不過這地方人少,來輛警車或者警察都是很扎眼的事情,他們八成也是便衣。我頭發蓬亂,半遮著眼睛,拉聳著肩膀,像個無業游民一樣慢悠悠的往前走,目光時不時主意周邊的人。大部分是建筑工人,小部分是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媽,皮膚曬的黝黑,顯得生活艱辛。這些人,一眼便能看出職業和家境,到不是很扎眼。 很快,我到了東大別院的附近,這附近沒什么店鋪了,遠處有一家小型的菜市場,只有一個老板,店鋪里擺放著曬過頭的蔬菜,更多的鋪位都是空蕩蕩的,。菜市場對面的馬路上,是一個賣快餐的小鋪面,有幾個渾身塵土,大汗淋漓的建筑工人在吃飯。 我想了想,走過去點了份吃的,偽裝成食客,一邊兒玩手機,一邊兒慢悠悠的吃飯。 約莫一個多小時,忽然,一輛比較扎眼的車子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是一輛悍馬,車子繞著人煙稀少的后面駛入了東大別院,因此我只看到了車的影子,十來秒它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就在這時,只聽離我坐的不遠的一位建筑工人說:“怎么又是那輛車?!甭犝Z氣,似乎很不滿。 我不由得被這話吸引過去,難不成這人認識? 這時,便聽他的一個工友問:“這車跟你有仇???看樣子這車好像挺貴的,什么牌子的?” 另一個工人說:“好像叫什么馬?野馬還汗血寶馬?” 最先開口的工人糾正道:“什么野馬,那叫悍馬,貴著呢。你不知道,前天凌晨,我回工地的時候,這車忽然從路上冒出來,大晚上的嚇死人了。我還沒開罵呢,就從車里探出一個人頭,兇神惡煞,滿臉橫rou,就跟黑社會似的。有錢了不起啊,呸?!?/br> 第二個工人琢磨說:“那東大別院,都是住的撿破爛的孤老頭,孤老太太,這車一看就是有錢人開的,他們去那里面干什么?” “不知道?!?/br> 這是,第三個工人覺得不對勁,說:“凌晨回工地,你大半夜都干嘛去了?”這話將第一個說話的工人問住了,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催促對方喝酒,說:“問那么多干什么?!?/br> 剩下二人心領神會,稍微年輕的那人說:“嘿嘿,明白了,今天這頓你請,不然我回老家告訴嫂子去?!?/br>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我聽到這兒,越發肯定那輛車,八成就是白三爺手底下的。心說這會兒才下午四點多,他們怎么來的這么快?貨物轉移,不都是挑夜深人靜的時候干活嗎?這天還沒黑,他們就提前進去,莫不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門道? 想到此處,我不禁多了個心眼兒,立刻也繞著無人的小路跟了過去。這里沒有保安,進出隨意,估計連監控都沒有,內里環境很差,悶熱卻不透光。我跟上去的時候,只能看見在四棟門口,停著之前那輛車,隔著車窗我看了一下,沒車里已經沒人了。 這會兒,前方不遠處便是四棟的入口,老式的洋樓出入口不大,從這個位置看進去,陽光只能投進去很小一片,深處的地方,則黑黝黝的。我知道東西恐怕就藏在四棟里,但現在我不能進去,這會兒進去,無異于以卵擊石,而且,對方說不定有槍。 這時,我看到二棟門口,有個老人家在整理他的破爛,想了想,我抓了抓自己的亂發,過去幫忙。 老人家看了我一眼,連連道謝,寒暄道:“你是來干嘛的?” 我道:“等人,還沒等到,干脆給你幫忙?!?/br> 老人家耳朵不好,點了點頭,給我搬了個小凳子,說:“那你坐在這兒等吧。這院子里的人我都認識,你等誰???” 我心中一動,看了看那輛悍馬,道;“路過這兒,代替我朋友來看看他們爸媽,對了大爺,那輛車的主人,也住這兒?” 老人家耳朵不好使,但也能聽明白我說什么,看了那車一眼,說:“四棟沒有人住,不過一半的房子聽說都被一個人買了,說是等著拆遷增值……以前也沒見過這輛車,可能要拆遷,所以這幾天到是常見,住幾號屋就不知道了?!?/br> 我一邊兒幫著整理破爛,一邊兒觀察著四棟的出入口,足足一個多小時,車的主人才出來。不止一人,而是四個,都是身高八尺的大漢,尋常人看著就不敢招惹,但他們也沒搬什么東西出來,緊接著便開著車走了。 那伙人一走,老大爺自顧自的說:“我在這地方住了大半輩子,以前這里多熱鬧啊,唉?!惫烙嬍窍氲搅耸裁床粫晨斓氖?,老人家搖了搖頭,他見我老是去看四棟,便說:“沒什么看頭,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老鼠到是多,門戶也都沒有上鎖,小偷都不光顧?!?/br> 門戶沒上鎖?我心中一動,心想,對啊,其實要確定白三爺放東西的地方,其實很容易。那四棟早就沒有人住,門戶鎖頭大部分都已經損壞,但如果白三爺在里面藏了東西,就肯定會給自己的房子上鎖。房子久了,有沒有人經常出入,很容易便能看出來。想到此處,我便決定去四棟里看一看。正巧老爺子把貨往房間里搬,我見沒人注意,立刻鉆進了四棟里,緊接著給文敏發了條短信:我在東大別院四棟,去摸摸底了,等我消息。緊接著刪除了信息記錄。 緊接著,我便從一樓開始逐一檢查。樓里光線很暗,但也能勉強視物,銹跡斑斑的大鐵門,大部分都關不嚴實,微微敞開一些細縫。伸手一推,灰塵撲簌簌往下落,房間里除了垃圾或一些爛桌子破椅子,便沒有其它東西。 周圍很安靜,我一間房一間房的查看,沒等上樓,便發現一樓其中一間房有些問題。這房間同樣沒有上鎖,但我在推門時,房間里沒有灰塵往下掉,這說明,這扇門在不久前被人推過。 門打開的一瞬間,里面很黑,比我之前推開的幾個房間都要黑,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房子的窗戶,用黑色的厚重窗簾遮了起來,光線難以透進來,因而比其他地方更黑暗。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文敏回復了信息:小心。 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較強的光線從手機前端照射出來,立刻我便發現,這間房的地面也沒有積灰,看樣子是有人打掃過。 難道這里就是白三爺藏貨的地方?但他為什么不給鐵門上鎖?難道就這么有信心,不會有人進來? ps:下一章,跟隨陳懸去探險吧,下午去圖書館,借本金瓶梅來看。 ☆、第九十三章 人頭 這會兒,四下里一片陰暗,不通風的樓道里悶熱潮濕,借著刺目的白色光線,我瞧清了門后的空間,同樣沒有什么家具,空空蕩蕩的,靠著墻角的地方有一堆看不清什么東西的破爛,右側連接著另一個房間,左側是個廚房。 我舉著手機照明,打量著這個房間,不算大,一室一廳,是上個世紀很典型的宿舍樓。右手邊的房間里到是有一樣家具,是個貼墻的木質大衣柜,衣柜的門有一半壞了,露出里面的空間,從我這兒看過去,里面布滿了蜘蛛網。除此之外,這間房也沒有什么放東西的地方。 緊接著,我又轉到了廚房,廚房比較小,里面的灶臺還在,一口生銹的大鐵鍋蓋在灶臺上,上面布滿了老鼠屎,廚房里彌漫著一股子異味兒,粗略一看,也不像能藏東西的地方。我心說,看來這屋子應該不是白三爺的,或許是其它住戶的,碰巧打掃過而去。想到此處,我打算離開,繼續查看,誰知剛走到門口,卻忽然發現,這出入的鐵門,竟然打不開了。 我一驚,使勁兒搖晃了幾下,但鐵門仿佛被一股大力頂著一樣,根本拉不開。 難道有人在外面做了手腳? 不對啊,我記得之前開門的時候,這鐵門的門鎖已經壞了,除非重新換鎖,否則根本不可能鎖上,除非有人在外面拉著鐵門不讓我出去。但緊接著我又想到,不對,這鐵門外面連個抓手都沒有,而門是從外往里推的,如果門外沒有鎖,人連拉都沒辦法拉。如此一來,就只有一種可能,現在這種門打不開的情況,并非是有人從外面做了手腳,而是門內有什么東西在作怪! 我瞬間就覺得額頭上冒冷汗,就在這時,手機閃了一下,提示電量不足,手電筒功能無法使用,緊接著,手機頂部的白光便熄滅了,整個房間,一下子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又使勁拉了下門,依舊打不開。 就這時,我不有便想起了關于東大別院鬧鬼的傳聞,心想:莫非這傳說是真的?難道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作怪?不知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我感覺周圍的溫度,隨著手機光亮的消失,瞬間就跟著降了下來,讓人覺得一陣涼意。 這會兒,周圍暗的不像話,什么都看不見,只有將手機按亮以后,才能就著屏幕的微光稍微看清一些東西。這時,我猛想到那個黑色的窗簾,立刻朝著窗戶口奔去,伸手便將窗簾拉開,心想著這會兒外面天還沒黑,拉開窗簾好歹能透些光進來。而且老式的窗戶都不是密封的,既然門走不通,那就走窗戶。 我將黑色的窗簾一拉,原以為會有光透進來,誰知窗簾拉開后,卻依舊是一片黑暗。這時我才發現,這原本應該是窗戶的地方,竟然被水泥給封死了。 我靠。 這是誰干的缺德事,好好的把窗戶封了干嘛?我舉著手機仔細一瞅,發現封窗戶的水泥和周圍的老水泥顏色不一樣,顏色比較淺,看樣子是不久前才糊上去的。我心中一動,心說這房間里空空蕩蕩,沒事兒封窗戶干嘛?難道還怕有人進來偷東西? 莫非,這地方真藏著什么寶貝?這么一想,我不禁看向周圍,只可惜手機光線太弱,周圍也什么都看不清,看樣子要想弄個清楚,光源是必備的。想到此處,我又回到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拉門,這一拉,門還真開了,但只開了一條縫,我便覺得自己身邊仿佛有個人,狠狠推了門一把,剎那間,好不容易拉開的門,猛地又合攏了。 我霎時間轉頭看向身旁,視線可見范圍內空空蕩蕩的,哪里有什么人。 但……剛才那股力道是怎么回事? 這個念頭才剛一閃過,黑暗中,我耳里便猛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嘎吱嘎吱?!毕袷怯腥擞檬衷趽腹尾A频?,那聲音突兀的響起,讓人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我猛地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側耳傾聽聲音傳來的方向。 似乎,是從右手邊那個房間里傳來的。 我腦海里迅速閃過那個房間的布局,空蕩布滿蛛網,唯一的東西,便是那架大衣柜。那大衣柜款式很老,正中央的位置,還鑲嵌著一面鏡子,老式的衣柜大部分都是這種設計。 我心里咯噔一下,覺得頭皮發麻:難道是那衣柜里,有什么東西?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的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樣,而就在這時,那陣指甲摳刮玻璃的聲音忽然一停頓,緊接著,周圍恢復了一片死寂。我下意識的緩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吸完,黑暗中,竟然又響起了一陣啪嗒啪嗒的聲音,這次我可以很確定,那是腳步聲,人的腳步聲,就在我右手的房間中。 腳步聲似乎在朝著我靠近,但黑暗中我卻什么也看不到。 “是誰!”我懷疑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又懷疑是不是那衣柜里一開始就躲著什么人。 此話一出,腳步聲頓時停止了,四下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我支著耳朵,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卻沒有再聽到其它動靜,唯一的聲音,便是我自己的呼吸聲。 我心知這地方有古怪,不敢多留,又試著拉了一下門,這次同樣拉不開,我覺得,仿佛有一個大力的隱形精鋼將門給死死的按住了,任憑我怎么使力都沒有反應。 這下子,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地方肯定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是六點十多分。這會兒,在陰陽學角度來講,已經是陽氣衰弱,陰氣漸出之時,等到太陽下山,還不知會出現什么幺蛾子。 不行,我得求救。 正當我打算打文敏電話時才發現,這地方竟然沒有信號。我試著撥打出去,電話里傳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但這聲音嘟了一陣,音色忽然開始變化,漸漸地,竟然變成了一種尖笑聲,像是一個受了刺激的女人,嗓子嘶啞而凄厲,透過手機,聲音猛地刺入耳膜,別提多驚悚了,我一受刺激,手機掉在了地上,電池被摔了出來,手機熄滅了。 那陣尖笑聲,也隨著手機的損壞而消失。黑暗中,我深深吸了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給自己做心里建設:不怕,不怕,什么粽子沒見過。奶奶的,看樣子這地方真的鬧鬼。這會兒算是被困住了。 我之前是沒有準備,被嚇到了,但這會兒緩過神來,認清楚形勢,反而淡定下來,畢竟也是上山下海挖蘑菇的,見過的軟粽子硬粽子數不勝數,心里防線比尋常人堅固很多。 我鎮定下來,想到剛才那陣怪異的聲音,心說如果有鬼,那么八成就跟那衣柜有關。有道是鬼不犯人,人不犯鬼,既然你先來招惹我,我也就只能奉陪了。想到此處,我摸出打火機點燃,另一只手摸出藏在腰胯間的匕首,朝著右手的房間而去。 我舉著打火機站在那衣柜前,中央的大鏡子里,照映出我的身形,估摸是之前受驚出了汗,頭發有些濕,看起來比較狼狽。 我深深吸了口氣,下一秒,二話不說,一腳踹到了鏡子上。便聽砰的一聲,你鏡子四分五裂,落了一地,整個衣柜都被踢的顫了一下。老話說鬼怕惡人,遇到不干凈的東西,最忌諱的就是畏首畏尾,這種時候,你表現得越兇惡往往越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