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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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個混亂的泥潭,而我們這些素不相識的人,卻因此而聚集到了一起。 這個泥潭是詛咒的根源,顓瑞肩頭的呼呿鐸也與其有關,啞巴的目的則不明確,或許我得見他一面才能弄清楚。至于呂肅,他是為了所謂的‘鑰匙’而來,溫文儒雅,卻又野心勃勃。 我們這幫人湊在一起,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聽我說完帛書失竊的事,呂肅瞇了瞇眼,溫和的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去確認,能找到那份帛書固然好,如果找不到……”如果找不到的可能性就很多了,這說明,我們還潛藏著一個看不見的厲害對手。 話題到這里,總算告一段落。呂肅這次帶來的信息量很大,解開了我很多疑惑,但又帶出了一些新的問題。 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說:“我這次來的目的,原本是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去將尋找陳詞的下落,現在看來情況有些變化,我先調查一下趙二爺的事情,到時候聯系你?!本o接著微微一笑,轉頭問豆腐:“喜歡吃什么,我下次給你帶過來?!?/br> 豆腐這次多了個心眼兒,總算沒給我丟人了,說:“別以為一點兒吃的就能收買我,你對衛南京做的事兒,我永遠記著,趕快走趕快走,看到你就鬧心?!?/br> 呂肅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面上絲毫沒有生氣的情緒,如同以為和藹的大哥,拍了拍豆腐的肩膀,便下樓離開。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的十二點多,我和豆腐睡意全無,二人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豆腐沉不住氣,須臾,說:“老陳,這事兒你有什么打算?” 當初趙老頭說東西丟了,我原本是不打算善罷甘休的,只是后來回老家追蹤爺爺留下的線索,緊跟著又去了琊山寶殿,這才耽誤下來?,F在有呂肅去打頭陣也好,于是便道:“那啞巴和我們陳家,肯定有著很深的關系,我必須得跟他見一面,當面弄個清楚?!?/br> 豆腐說:“可現在啞巴在哪兒?該死,剛才應該留個呂肅的電話?!边@會兒想起來也晚了,只能等呂肅自己露面了。趙二爺的登峰樓位于古玩城的靠西北方,而我們這間店鋪的位置在東南方,呈對角,離的比較遠,平日里趙老頭子不常去店里,因此我們也沒什么來往。 呂肅這一走,就是連著兩天都沒消息,鋪子里的生活照舊,有時候會跟顧大美女通電話聊一會兒,店鋪里三個人各忙各的事,日過的挺熱鬧。第三天下午,豆腐和獨眼龍出去逛攤,想看能不能‘撿漏’收些好貨,我在鋪子里研究爺爺留下的工作筆記,這工作筆記里大部分內容我都記住了,唯有一些爺爺從別處摘抄下來的一些古文,顯得艱深晦澀,一時難以琢磨。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店鋪里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老板,不招呼客人了?!弊鲞@一行,還真不用招呼客人,逛古玩店的有三種,第一種是看稀奇看熱鬧,沒有錢,也不會買的那種,這種人不用招呼,因為再怎么招呼也不會買;第二種是沒眼力,卻想買古玩回去充面子的土財主,這種人,你招待的越殷勤,他越覺得你在忽悠他,得等他自己看一圈兒,主動來詢問才接待;第三種是行家,看到什么貨,只需要一指,雙方就明白了。 我聽這聲音,以為是什么看稀奇的客人,抬頭一看,卻發現是竇琳。 我皺了皺眉,心說這丫頭怎么來了? 她不請自來,往我旁邊的凳子上一坐,張頭四顧,說:“我表哥呢?!?/br> 我道:“出去了?!彪m說不喜歡,但總不能把人給趕出去吧。 她聞言笑了笑,說:“上次謝謝你,我哥的病也好了,今天我請你吃飯?!?/br> 我道:“舉手之勞,不用?!?/br> 她有些不滿意,刁蠻的本性露了出來,說:“喂,你這人怎么這樣,本小姐請你吃飯,你就這么一副冷淡的樣子??!” 我將筆記本收起來,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熱情是要看人的?!?/br> 小姑娘心高氣傲,估計沒被人這么對待過,一時間氣紅了臉,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竇琳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實在沒必要再她身上浪費時間和熱情。 就在這時,豆腐和獨眼龍勾肩搭背,一人拿著個冰淇淋回來,深圳十月份的天吃冰冰淇淋也很正常,豆腐塞了一個給我,說:“快吃快吃,不然就化了?!本o接著看到竇琳,也是一愣,說:“琳琳,你怎么來了?” 竇琳一對上豆腐,神色就很難看,一跺腳便走了。豆腐莫名其妙,摸著腦袋說:“她怎么來了,難道是來看我的?” 獨眼龍說:“得了吧,你看不出來嗎,是來看當家的?!?/br> 豆腐上下打量我幾眼,撇了撇嘴,怒道:“現在的女人眼睛都瞎了嗎,怎么一個個都喜歡這種調調的,冷著臉跟別人欠你錢一樣……有什么好的?!?/br> 獨眼龍說:“你不懂,現在就流行當家的這樣的,叫冰山帥哥?!?/br> 豆腐聞言,想了想,猛地沉下臉來,學著我的模樣,冷冷道:“閉嘴,把賬本拿給我?!?/br> 獨眼龍吭哧笑了兩下,遞過去一本人體畫冊。 豆腐怒道:“我說的是賬本!” 獨眼龍說:“你要學當家的,還是先把嘴上的冰淇淋舔干凈吧……哈哈,我拍下來了,微博一下?!倍垢⒖倘屖謾C,怒道:“刪掉,否則我讓你另一只眼睛也沒了?!眱扇俗纷汾s趕,整條街的鋪子里,就屬我們這兒最熱鬧。 ☆、第十八章 紅山案 看著豆腐二人歡樂的二逼模樣,我覺得自己是個cao心的命,一但閑下來,便東想西想,好在竇家的事情過后,這幾天也比較平靜,一切都得等呂肅那邊的消息才能做打算,我便也松下心,渡過幾天愜意的日子。 正想著,忽然間,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看你們過的這么開心,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我聽著這聲音心中一喜,抬頭一看,不是顧文敏又是誰?她腳邊放著個小手提箱,穿著銀灰色的風衣,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漂亮的面容,獨特的氣質顯得很惹眼。 豆腐停下打鬧,歡呼說:“哎呀,大駕光臨,蓬蓽生輝,顧大美女,這才多久不見,你怎么又變漂亮了,你是嫦娥jiejie下凡嗎?”我起身,將她的箱子擰進來,心里也很高興,沒想到她會突然來深圳。 顧文敏被豆腐說的撲哧一笑,走進店來,獨眼龍趕緊倒了茶,我們三人圍坐在一起敘舊。顧大美女之前跟我們下斗,是請了假的,回去之后手頭上堆了一堆的工作,也是最近才得空,說是抽時間看看豆腐的病情。 豆腐嘿嘿怪笑,沖我擠眉弄眼,說:“顧大美女,你看我是假,看某些人是真吧?”我見文敏臉紅了,于是立刻在豆腐腦袋上扇了一巴掌,說:“瞎說什么,要么喝茶,要么閉嘴,要么就滾一邊兒去?!?/br> 豆腐不樂意,于是嘟著嘴,捏著嗓子說:“不要嘛,人家是顧jiejie的閨蜜,不要對人家這么兇,你好偏心啦~~~” 我道:“你再敢學女人來惡心我,回頭我就讓呂肅給你動手術你信不信?”豆腐估摸著是想起了呂肅的鬼哭刀,于是縮了縮脖子,說:“我是純爺們兒!” 三人說說笑笑,閑扯一通,便回到了正題上,我問:“工作上不忙嗎,又是請假?” 顧大美女神色有些遲疑起來,嘆了口氣,說:“忙,怎么不忙,我這回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來看看你們,二來是找你們幫忙的?!?/br> 豆腐驚訝道:“喲,你這京城里面的大警官還能找我們哥倆幫忙?你為我和老陳幾次涉險,就咱們三個這出生入死的關系,有啥事兒你說,我和老陳麻溜的去給你辦?!?/br> 我也看著她,等著她說明來意。 文敏說:“你們該聽說過紅山墓吧?” 豆腐眨了眨眼,搖頭說:“沒聽過?!?/br> 我道:“他不知道,我知道,我看過資料,說是幾年前在虎山發現的一個墓葬群,位于一條類似帝王谷一樣的大溝里,溝里都是墓葬,相傳是屬于當地一個古老民族的群葬墓,考古價值很大,被保護起來了?!?/br> 顧文敏點頭,說:“對,就是那個地方,那個群葬墓的大溝,考古界稱為鴨子溝,像一只大鴨子,當時因為條件限制,所以只是進行保護,沒有進行發掘,隨著這幾年時間推移,那一帶保護的也不是那么嚴密了,十多天前,我們接到考古隊的通知,墓被盜了?!?/br> 豆腐回過味兒來,立刻說:“不是我們倒的?!?/br> 顧大美女哭笑不得,說:“我當然知道,后來考古隊進行搶救性挖掘,你們猜發現什么了?”她邊說,邊掏出一張照片,豆腐一看,猛地抽了口氣,說:“這東西我們不是已經埋了嗎?” 一聽豆腐的話,顧大美女松了口氣,說:“看來我猜對了,你們果然認識?!敝灰娔钦掌?,赫然是肖靜當初送給我們的那尊潘呲佛陀,但我已經讓豆腐和獨眼龍將它給處理掉了,怎么會在這兒? 再仔細一看照片,我發現照片上的東西更加老舊,顯然不是同一件。 顧大美女說:“我向考古隊的工作人員了解了一下這東西的來歷,發現它和你跟我形容過的那尊肖靜送來的佛陀很像,所以想先讓你們認一認?!蔽业溃骸按_實和我之前那尊一模一樣,原來這東西的出處來自于鴨子溝里……不過找我們認這個有什么用?” 顧文敏說:“這事兒非同小可啊,你聽我慢慢講?!痹瓉?,考古隊員在接到紅山墓被盜后,立刻趕往鴨子溝進行搶救性挖掘,但里面的情形慘不忍睹,文物基本都被砸碎破壞,盜墓賊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在陪葬的清單里,也就是一個類似于鐵卷一樣的東西,上面刻著陪葬品名目,在其中,考古隊的工作人員發現了潘呲佛陀,但佛陀卻并不在其中。 豆腐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挖那個蘑菇的人,是為了佛陀?” 顧文敏點了點頭,說:“而且不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幫人,他們就是為了邪神而去,墓里面東西都在,就邪佛沒了,這張照片是從墓室壁畫上拓下來的。上面對這件事很重視,我懷疑,這會不會和肖靜有關?” 豆腐說:“肖靜不會倒斗,八成是其它人干的,應該是一種巧合,再說,這距離隔得也太遠了?!?/br> 顧文敏神色沉了沉,說:“所以我才來找你們,在這個圈子里,你們的消息比較靈通,幫我們留意一下?!?/br> 我道:“對方可能會‘存冷’,而且你這個范圍太大了,很難查到?!?/br> 豆腐抓耳撈腮,忽然靈機一動,說:“老陳,顧大美女是第一次找咱們辦事,我們可不能辦砸了,我有個想法:你看,肖靜的佛陀是林胖子給的,林胖子的佛陀,是他手下人弄上來的,那他手下的人肯定有路子,咱們不如順著路子往下查,看看是誰在出這種貨?!?/br> 真是一語驚人夢中人,我說:“小豆,你總算靠譜了一次,這主意我看成?!比水敿瓷套h了一陣,敲定了計劃,決定明天行動、我也不想再讓文敏擔心,便沒有提呂肅的事,她問我接下來怎么辦,如何解決詛咒的事情,我也只說走一步看一步,豆腐瞧出我的意思,便也沒有戳穿。 當天晚上,我給以前生意上的朋友打了個電話,打探林胖子的近況,誰知對方卻告訴我,林胖子失蹤了。 我說:“兄弟,別蒙我?!?/br> 對方說:“這事兒都知道,他家里人都快找瘋了,但就是沒找到人。你這半年是從人間蒸發了,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這人姓杜,是我以前的客戶,酒桌上關系不錯。他知道我破產了,也就隨口一問,我道:“做些小生意,從頭來唄,那行,謝謝你了?!?/br> 掛完電話,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但顧大美女已經睡了,我睡沙發上,盯著自己房間的門,腦海里閃過她柔軟的身段,心里有些發癢,不由得狠狠甩了甩腦袋,心說還是別亂想,否則越想越來勁兒,看得到吃不到可太難受了。 一邊兒想些有的沒的,一邊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顧大美女去了警察局,說去調看一下林胖子的資料,人既然失蹤了,應該有報案才對,下午時分,顧大美女回來了,神色凝重,說:“我發現了一些線索,這人失蹤前不久曾經見過一個陌生人,根據他的保鏢回憶,那個陌生人的面目平凡,不過十根手鐲又粗又長,和常人不太一樣?!?/br> 豆腐立刻道:“是機關手?!?/br> 我點了點頭,道:“看來林胖子失蹤前,和倒斗的人接觸過,奇怪……他一個做房地產的富二代,怎么混入這個圈子里了?” 豆腐提醒我說:“會不會是因為肖靜?你忘了,肖靜還沒死呢?!彼@話一下子就把我暴露了,顧大美女是何等敏銳的人,一聽此言,不由微微揚眉,道:“她不是留在斗里了嗎?你們怎么知道她還沒死?你們見過她了?陳懸,你們倆有事兒瞞我?!?/br> 豆腐也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否認,說:“我的意思是,當時沒有看到肖靜的尸體,而且她還會打洞,那就肯定是活著?!?/br> 文敏不好忽悠,她漆黑的目光在我和豆腐身上來來回回,身體前傾,手指著我們倆,說:“從實招來,要不我把你們帶局子里去?!?/br> 豆腐嘿嘿直笑,說:“你才不舍得?!?/br> 文敏說:“我可是幫理不幫親的?!?/br> 豆腐眼珠子一轉,轉移話題說:“什么親?夫妻親?你和老陳啥時候結的婚?” 顧大美女被氣的不行,手拍了一下桌子,說:“你們兩個又想瞞著我是不是?看你們遮遮掩掩的樣子,又想下斗是不是?” 我見她急了,連忙安撫,拍了拍她的肩,說:“不下斗,我們確實沒什么可瞞你的,我下什么斗?線索都已經斷了,我還能干什么?!甭犖疫@么一說,文敏露出擔憂的神色,說:“那詛咒怎么辦?”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急也沒用,而且我最近感覺沒什么變化,豆腐,你說呢?” 豆腐忙不迭點頭,說:“是,是,是,老陳最近心情可好了,積極向上,前天開車遇到老太太摔倒了,還去扶呢?!?/br> 顧大美女有些不信,說:“然后呢?” 不等我阻止,豆腐接著說:“然后老奶奶就開始敲詐了,說是我們撞的,老陳看了老奶奶一眼,就問我:小豆,咱們存款還有多少。我說我們這鋪子營業半年,賺來百來萬吧,老陳就說:夠賠了。我現在要不小心撞死一個老太太,上車吧……” 顧大美女聞言,氣的眼睛都圓了,說:“這還叫積極向上,就算人訛你,你也不能這樣啊?!?/br> ☆、第十九章 報警 我趕緊為自己辯護,說:“我就是嚇唬嚇唬人,哪會真那么做?!?/br> 豆腐忙不迭的說:“對、對,我們沒撞人,老陳踩油門的時候,我趕緊伸腿踩了剎車,老太太自己爬起來就跑了?!?/br> “……”我確信,這小子是故意和我作對的,如果不是文敏在這兒,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把他掐死。 文敏一聽,厲聲說:“胡來,你們也太胡來了,這是什么行為?這是故意殺人,馬路上有監控呢,你們、你們兩個太不知輕重了?!鞭D而看向我,說:“詛咒的問題必須要解決,你現在越來越沖動了,你以前可不會干這種事啊?!?/br> 我看著她擔憂的目光,心下一柔,也覺得難受,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文敏柔聲道:“我知道你在躲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有什么線索一定要告訴我,我想幫你?!?/br> 豆腐說:“越是重視的人,越擔心她受傷,老陳的心意你明白就好,放心吧,有我看著,他干不了什么出格的事?!?/br>